郗光打算进门,可惜外甥横在门前。
郗光没好气将手里的袋子一股脑推了过去。
“给你给你,你就是个冤家!”他没好气骂。
男人就这样吗?结了婚就不跟舅舅玩了?
白瞎我屎一把尿一把把你养大,额,江民拉屎撒尿的时候他也在干同样的事情。
但不影响他辈分高啊,不影响他瞎说胡说。
“走了!”
“谢谢舅舅。”江民笑了笑。
郗光头也没回,谢也是虚伪的谢,他不领情啦。
生气上车,甩车门。
男孩子养大了也都是白眼狼。
江民提着几个袋子转身回屋子里。
王兰兰做好总结标记,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装进抽屉里。
“过来看看。”江民将首饰摆在桌上。
他觉得自己的眼光还挺不错的。
兰兰从卫生间出来,刚刚擦了手,她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不好意思,一件都不认识!
对于珠宝的认知,她现在还仅限于很粗浅的那些理解,实在是接触不到。
江民从盒子里取出来手表,拉过妻子的手,慢慢缠了上去。
手表大概是仿照了蛇的设计,腕表带一圈一圈,最中间有块小小的表身,通体金颜色的。
“这个表是怎么是这样设计的?”王兰兰的认知里,表不长这样。
她拥有一块特别好看的女表,梅花皮带小块表!
那是她考上大学后的奖励,那块表花了八十多块,很贵的!!
那表她一直戴到今天,她真的认为那个东西特别贵重特别好,意义好价格也好。也没戴坏,表也很准时,总结就是贵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对于时装表,从未见过。
就感觉……很奇怪。
缠绕了一圈又一圈,这个东西看起来就很复杂,很啰嗦。
用表的原因是为了看时间,这个东西感觉更像是为了突出时尚感。
“不喜欢?”他握着她的手看了一圈。
典型的女表,挺合适。
“不是不喜欢,就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商场柜台里的男表女表都没有这样的,流行一点的不用皮带而是那种亮亮的金属表带,但她认为不太实用。
“现在不就见过了,见多了就熟悉了。”江民把她的手往回拿了拿。
拿过另一边的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条非常粗非常亮的项链。
“和我结婚戒指一样。”只看一眼,她就看出来了这东西。
“玻璃!”江民随口就来。
兰兰捶他。
她是不知道这什么,也知道他在骗她。
他真的是,到底有多少面?
“破玻璃。”江民一脸认真。
兰兰:“你还说!”
“钻石。”他又改口:“也就比玻璃贵一点。”
又补一句。
随手将钻石项链从盒子里一把捞了出来,起身往她身后走。
“配个衬衫就刚刚合适。”
王兰兰伸手摸项链,这个东西跟中指一样粗了:“这个东西多少钱?”
“便宜货。”他一脸认真。
仿佛他说的便宜就真的是便宜,跟苹果一样的便宜。
王兰兰:“我都不知道你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婚前觉得他特别正经,结了婚才知道,婚前还真的有保护色。
“我喜欢你这句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他一脸坦然。
“别买这些了。”王兰兰不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她也不知道该把这些东西收在哪里好。
“戴着玩吧。”
杨清源家-
吴月下班到家,没有看见丈夫,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仔细想想,就知道丈夫去了哪里。
五点半她到家,等到七点钟也没等回来杨清源,吴月拿好钥匙直奔出租房。
杨清源最近也是让母亲给弄的心力憔悴。
大姐死了以后,其他姐姐也过来出租房瞧瞧母亲,但都没什么真心。
有些时候他觉得姐姐们太冷血了,又想起母亲是怎么对待姐姐们的,又怪罪不起来。
又生气又体谅,结果就搞的自己耗时耗力。
公司业绩直线下滑,这几个月越发明显。
保姆做好饭菜,叫了杨清源一起吃饭,杨清源端着碗拿着汤匙一口一口去喂母亲。
老杨太太一边吃一边说:“把我送老三那去吧。”
老大死了,没的拿捏的,她现在又想去老三那。
儿子一天到晚都耗在她这里,她晓得自己招人烦,就想走。
她是人老心没老,看着吴月总是拉着一张脸,老太太心里暗暗着急。
要是把儿子折腾离婚了怎么办?
杨清源皱眉:“在这住的好好的干什么要去我三姐呢?”
“我在这住不习惯,我和你三姐合把(合把=对心,互衬)。”
杨清源叹口气:“老娘哎,你就在这待着吧,你看也有人伺候你,也有人给你做饭,这不挺好的。”
老杨太太:“我不用人伺候,我自己就能行。”
杨清源继续拿着勺子往母亲嘴里送饭。
因为上年纪了,加上没剩几个牙,老杨太太吃东西就得吃稀巴烂的,保姆都是给做好然后弄碎了喂,杨清源在家,就杨清源来喂。
“吃饭吧。”
正吃着呢,吴月拉着一张大脸进门了。
一进门下意识就是直皱鼻子。
“来了,赶紧洗洗手吃饭,今天还有烧排骨呢。”杨清源看见媳妇登门,马上就乐了。
平时吴月来不来看他妈,他意见也没那么大。
自己的妈对吧,跟人吴月没关系。
能来最好,不能来就算了。
吴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问杨清源:“你今天几点从公司走的?”
杨清源喂母亲呢,也就没回头,就当是夫妻间正常聊天呗。
回答:“两点多吧。”
保姆给他打电话,说是他妈一直喊身上疼,他回来之后就带着母亲去了医院又折腾到现在,这不刚刚吃饭。
人上年纪了,他晓得都很不容易。
“天天两点多就从公司走,要不你别干了!”吴月撸脸,一身怨气。
上头大姐死了,可还有五个姐姐呢,怎么就非得耗着你?
这不是欺负人嘛!
前几个月杨清源每个月还能拿回来三四万呢,这个月竟然就剩了六千多!
吴月觉得丈夫也是昏了头,你哪个姐姐没有占过你便宜?
叫她们伺候不行吗?就非要这样吗?
杨清源一听媳妇这叽歪劲,放了放饭碗。
“还有人在呢,也得给我点面子。”他笑笑说了句。
家里还有老娘还有保姆,他一个男人是吧?
“赶紧把送我走,把我送你三姐那去。”老杨太太一看儿媳妇发飙,马上表态。
不晓得为什么,老杨太太这样的人她就是怕吴月。
吴月脸上有个风吹草动,老杨太太就害怕。
“你往哪走,你就消停待着不行吗。”杨清源见老母亲又提,来了点火气。
吴月找病他知道,但他认为母亲也没用吴月照顾,出钱也没从吴月的钱包里掏,干什么非要拉丧个脸?
不知道是儿子冲她发火还是怎么地,老杨太太就作起来了,连哭带嚎。
“你送我去你大姐夫那,我不想跟你们一起!”
吴月见婆婆这个样子,一脸不耐烦。
她烦婆婆!
杨清源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妈啊,你就别作儿子了行吗?我现在火都顶到这里了。”
杨清源指自己的脖子。
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他有点想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