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强了!
这位苏先生的强大,已经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那一拳,隔空轰飞天机阁圣子的无上霸道!那弹指间,将元婴中期长老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恐怖算计!还有那面对中域第一宗门,挥手间下令“全杀了”的漠然与冷酷!
这一切,如同最狂暴的风暴,狠狠地冲击着这些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百战精锐的心灵,在他们的灵魂深处,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们见过强者,他们自己,在寻常修士眼中,就是高高在上的强者。他们甚至,在城主林啸天的带领下,以铁血战阵,围杀过货真价实的元婴期魔头,并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但是,他们从未见过,像苏昊明这般,宛如神魔降世的“怪物”!
以金丹期的修为,视元婴如草芥!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越级挑战”了,这根本就是跨越了生命层次的碾压!
“天才”二字,用在他身上,都是一种侮辱。
这简直就是行走于人间的“神人”!
尤其是苏昊铭坑杀王长老的那一手“借刀杀人”,更是让他们这些自诩精通算计和搏杀之术的精英,感到头皮发麻,心底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不费吹灰之力!几乎是零消耗!就让一个不惜燃烧元婴,陷入癫狂绝境的元婴中期大修士,自己,一头撞进了死亡的陷阱!
这是何等恐怖入微的观察力?何等精妙绝伦的算计?何等对人心和战局的精准把控?
萧辰在心中反复推演,自问如果换做是自己,面对一个拼命的元婴中期,除了立刻下令结成“麒麟绞杀阵”死扛到底,或者寄希望于四散奔逃能活下几个弟兄之外,绝不可能有第三种选择。而这两种选择,都意味着惨重的伤亡。
可这位苏先生呢?他却在看似狼狈的躲闪之中,闲庭信步般布下了一个绝杀之局!那种从容不迫,那种掌控一切的姿态,仿佛他不是在面对一个足以毁灭一座小城的恐怖存在,而是在戏耍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
这份手段,这份心智,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直到此刻,他们才终于彻彻底底地明白,为什么一向眼高于顶,对麾下将士爱护备至的城主大人,会将他们这支最精锐的王牌,交由一个如此年轻的“外人”来全权指挥。
因为,这位苏先生,值得!他不仅值得,更是他们天大的机缘!
跟着这样的统率,他们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安全感!那是一种仿佛天塌下来,都有人能轻易扛住的踏实感!
“我们……不,是我!”一名麒麟卫的队员,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中的激动和庆幸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他对身旁的同伴说道,“我刚才差点以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我们要和元婴中期的老怪物死磕了!他娘的,我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谁说不是呢?”另一名队员,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附和道,“那老东西自爆元婴的时候,我连压箱底保命用的‘替死符’,都准备捏碎了!那可是我全部身家换来的宝贝啊!”
“结果呢?结果苏先生他老人家,遛狗一样,就把那老家伙给遛死了!全程,连根毛都没伤到!”一个汉子比画着,脸上满是崇拜和不可思议,“你们看到了吗?苏先生连大气都没喘一下!”
“这操作,简直了!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骚的打法!杀人,还能这么杀?学到了,学到了!虽然学不会,但眼睛会了!”
“什么叫运筹帷幄?这就叫运筹帷幄!什么叫决胜千里?这就叫决胜千里!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风范!”
“以后谁他妈再敢在背后嚼舌根,说苏先生是靠我们保护的,我萧二狗第一个撕烂他的嘴!”
“没错!能跟着苏先生,为他效力,那是我们的荣幸!这趟秘境,值了!”
麒麟卫们的议论声,虽然已经压得很低,但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苏昊铭那堪比元婴后期的强大神识?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中那份从天机阁“缴获”而来的地图。
对于这些人的崇拜,他并不在意。蝼蚁的敬畏,于他而言,毫无意义。
他真正在意的,是这支队伍的价值——他们的战斗力。
而今天,麒麟卫的表现,让他很满意。
令行禁止,战力彪悍,配合默契,悍不畏死。面对天机阁的弟子,他们展现出了屠夫般的冷酷与高效;面对元婴修士的威压,他们虽惊不乱,阵型稳固。
不愧是林啸天压箱底的王牌,确实有几分可取之处。
有这样一支队伍在手,他接下来的秘境之行,处理一些杂鱼和琐事时,将会顺利许多。
“休整一刻钟,然后,继续出发。”
苏昊铭淡漠而清晰的声音,瞬间将麒麟卫们激动的议论声打断。所有人立刻噤声,身形挺直,仿佛刚才那个热烈讨论的场面从未发生过。
“目标,断魂岭。不过,中途,我们要先去一个地方。”
他的手指,在兽皮地图上,轻轻一点。那个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幽魂沼泽。”
这个名字,让刚刚还沉浸在劫后余生和对统率崇拜狂热中的麒麟卫队员们,齐齐变了脸色。就连身为统领的萧辰,那张素来刚毅冷峻的面庞上,眉头也控制不住地紧紧锁了起来。
作为城主林啸天最信任的王牌,麒麟卫在进入秘境之前,得到的资料远比寻常修士要详尽。萧辰更是将城主府能够收集到的,关于虚空秘境的所有卷宗都烂熟于心。他对这个地方,印象极其深刻,因为在每一份卷宗中,“幽魂沼泽”这四个字,都被用血红色的朱砂重点标记——绝地,禁区!
“苏先生,”萧辰向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凝重,他必须尽到提醒的责任,“根据资料记载,幽魂沼泽,乃是虚空秘境中公认的几处大凶之地,其凶险程度,甚至不在断魂岭之下。”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试图用最客观、最冷静的描述,让这位新统率明白此地的恐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