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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怕她跑了

    乔嘉茵又被锁在床头,她大骂景绽是禽兽。

    然而衣服被解开到了最后一步,男人忽然止了动作:

    “我知道你还疼着,不……”

    ……

    ……

    景绽不闹着做那种事时,她还是很愿意给对方好脸色的。

    就比如闲着没事,两人对弈下棋……

    哗啦——

    乔嘉茵抬手弄乱棋盘,板着一张脸:“没意思,不玩儿了!”

    男人被气得笑出声:“你技不如人,倒耍起无赖了?”

    她坐在床边,一只手依旧被束缚,桌子摆在她面前,两人相对而坐。

    她的确是技不如人,输急眼了。

    先前四年忙着经营布庄,没有功夫学这些附庸风雅打发时间的东西。

    后来到京都半年,为了撑起乔家大小姐的身份,她几乎什么都学上一点。

    但都只是皮毛,并未精进。

    所以她的棋艺不如乔欣然,更不如景绽。

    景绽跟她对弈,也熟悉了她的水平,轻笑一声收拾着棋盘:

    “方才是阿绽侥幸,说不定再来一盘就不一样了,茵茵该不会是输不起吧?”

    乔嘉茵被这么一激,不服气地撇了撇嘴:“谁输不起了?刚才是我大意,这一局你就看着吧!”

    她话虽说得硬气,落子时却格外谨慎。

    手指捏着白棋在棋盘上方悬了半天,才谨慎落在右上角的星位。

    景绽漫不经心观望着她一子子落下,巧妙为对方布局,每到关键处,就不着痕迹地让着她。

    就像此刻,他故意走了步缓棋,让对方顺利突围,甚至反围了他一小块黑棋。

    乔嘉茵根本看不出来他在让着自己,只当是自己悟性高,得意一笑:

    “我就说嘛,一定是我时间久没碰过,手生了而已。”

    捡着对方的棋子,她自豪聊起过去:

    “当初教我下棋的先生都说,我颇有天赋,只要想钻研,将来成为国手都不成问题。”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那个教她下棋的先生来无忧楼时,正好看到她在后院练习鞭法。

    一鞭子甩出去缠住稻草人的脖子,直接将头拽了下来。

    先生吓得脖子一紧,教她下棋时,自然什么话好听说什么。

    景绽望着她落子的地方,忍不住笑了下,点头附和:

    “教你的先生定是个高手。”

    他姿态松弛闲适,注意力并未完全落在棋局上。

    而是从容细致地描摹着她认真沉思的面容。

    不由得在心底感慨,她到京都这多半年,一定过得比五年前还要辛苦。

    织锦在传递的消息中,曾多次提及她处理无忧楼的事务时,常常忙到深夜。

    也听无忧楼的二掌柜文忠私下说过,对待无忧楼,她虽是边学边打理,却总是投入十二分的精力。

    更别说还要抽出时间,学习其他东西。

    “嗒”的一声轻响,女人落了枚棋子在棋盘一角。

    而后抬起亮晶晶的眼眸,含笑望着他:“该你了。”

    他这才回过神,将视线挪到棋盘上。

    待看清对方落子的位置,他终于忍不住提醒:“你确定要下在此处?”

    乔嘉茵仔细看了看,坚定自己的“妙手”:“确定,我这一子,可断你大龙后路。”

    男人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下,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掩去唇角一丝笑意。

    他决定适当挫一挫对方这份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气:“那好。”

    他放下茶盏,骨节分明的手指执起一枚棋子,几乎未作思索,轻巧落入盘中。

    乔嘉茵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了。

    她猛地倾身,仔细去看刚才她自以为精妙的落子。

    非但没能断对方后路,反而将自己一片活棋彻底送入男人的包围圈。

    “呀!”她惊呼一声瞬间急了,伸手就要拿回自己那枚白子,“不行不行!我看错了!这步不算!”

    她的手刚碰到棋子,指尖却覆上对方温热的手背。

    景绽反手轻轻压在她手上,阻止她耍赖:“落子无悔,乔国手,这可是下棋的规矩。”

    她自知理亏,却虚张声势颠倒黑白:“我方才把自己的意图告诉你了,你反应过来才走的这一步,不算!”

    男人看着她耍赖的模样,生怕她又不高兴说不下了。

    便顺势收紧手掌,将她的手指完全包裹在掌心,笑得意味深长:

    “想悔棋也可以,但需要付出些代价……”

    乔嘉茵心底一跳,微微眯眸:“什么代价?”

    对方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等到了员州,茵茵要跟我一起回老宅一趟……”

    她倏而一笑,抽回自己的手,开始悔棋:“我当什么呢?回就回呗!”

    她也有去老宅看一看的想法。

    但景绽却垂了眸,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近五日的水路,终于到达员州。

    一行四人再次踏上员州的地界,除了顾平,另外三人都感慨万千。

    在乔嘉茵看来,她只离开这里了半年多。

    但对于景绽和绫罗,却已经有五年之久。

    几人先低调去了县衙,准备拿回他们老宅的钥匙。

    来之前景绽就让人送了信,告知衙署找人将他们老宅打扫干净。

    老宅至今还能完好保留着,是几年前景绽特意知会过衙署。

    衙署接到命令,还曾专门将景家的老宅修缮过。

    如今这位权倾朝野的毅国公回乡,衙署的几位官员激动惶恐得话都说不利索。

    景绽交代,他是低调回乡,所以嘱咐他们不要声张。

    拿了钥匙,坐上衙署准备的马车,几人便准备回景宅。

    马车里,两个人紧挨着坐在一起,稍微一动,就有锁链发出的细碎声响。

    乔嘉茵仍被锁链束缚着,准确来说,是她和景绽被锁在一起。

    对方美其名曰,怕她跑了。

    男人被锁链束缚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望着幕帘缝隙外影影绰绰的街道温声开口:

    “茵茵怀念这里吗?”

    乔嘉茵的头原本靠在他肩上,闻言直起身。

    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车外,轻轻“嗯”了一声。

    她察觉这里正路过熟悉的街道,撩开车帘叫停,远远望向先前的“景和布庄”。

    “不想看看你们家的铺面吗?”

    男人不悦:“茵茵说错了,是我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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