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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还好乔嘉茵出行备着月事带,回到客栈帮他换好后就嘱咐他上床休息。

    “原来你在这种时候会这么难受?”

    景绽躺在床上,看着仍在桌前背他写的朝堂人物小传的乔嘉茵。

    “确实会不舒服。”乔嘉茵弯了弯唇,“主要你是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所以会觉得更加难受。

    快睡吧,等我把这个人的记完,就过去陪你。”

    “茵茵。”床上的人眸光里浸着怜惜疼爱,“辛苦你了。”

    烛光下的乔嘉茵狐狸眸中透着澄澈明朗:“不止我辛苦,你也很辛苦。”

    从一个文弱书生,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的高位,其间艰辛可想而知。

    身为皇帝最为倚重的权臣,每日有多少棘手政务等着处理,也不难想象。

    但为了她,硬生生将那么多无法脱手的事务迅速撇下,可见他顶着多大的压力。

    先前实在错怪他了。

    总以为他会报复她,偏执起来会伤害她,没想到到头来,他宁愿伤的,从来都是自己。

    次日一早,景绽强撑着身子爬起来,要继续赶路,却被乔嘉茵劝下。

    “你不舒服,就不要强撑了,休息两日再赶路。”

    景绽的世界观里,只要自己不死,什么病痛都拦不了他想做的事。

    但现在他用的是对方的身子,不敢再这么放肆下去。

    “如果休息不好,会给你落下什么病根吗?”他忍着难受问。

    “当然。”乔嘉茵为了让他安心休息,故意吓唬他:

    “这两日是你最难受的时候,强行上路,受了颠簸会更加难受,以后每个月也会因此更加难受。”

    “每个月都要难受好几天啊?”

    景绽捂着肚子蹙了眉,将头靠在她肩上,“茵茵过去也都是这么忍过来的吗?”

    先前四年,他见过乔嘉茵有时候会在家里休息。

    看起来很不舒服,却也不看大夫不吃药,原来都是因为这个?

    “嗯。”乔嘉茵点头,“不过这也是不得不习惯的事,习惯就好了,比起生孩子,这算轻松的了。”

    她听说女人生孩子九死一生,如果遇人不淑,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还只是女人苦难的开始。

    提起这个,景绽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看她:“我们做过那么多次,你会不会有孕啊?”

    他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

    但也知道女子生产是一只脚迈进鬼门关。

    如果比现在还要难受许多的话……他不想乔嘉茵受这个苦。

    也突然为之前的放肆后悔。

    乔嘉茵却是“噗嗤”一笑:“你现在来了月事,就说明没有怀孕。”

    “奥……”

    景绽一颗心松下来,也明白了以后该怎么做。

    经过两日休息,乔嘉茵怕他骑马难受,便雇了辆马车。

    等他彻底方便了再骑马赶路。

    即便路上耽误几天,他们也比仪仗队提前到京六七日。

    回到国公府当晚,乔嘉茵就要代景绽悄悄入宫面圣。

    坐在入宫的马车上,景绽握着她的手给与她鼓励与叮嘱:

    “陛下见到你估计会大发雷霆,但你不用怕他,心里始终谨记,他离不开你,即便再生气,也不会对你怎样。

    与陛下奏对就按我教你的来,他问的问题若有你答不来的,就不带任何情绪地盯着他看,他便觉得自己问得不合适,也就不再继续下去。

    我不能随着你入宫,但我会在宫门口一直等着你出来。

    还有……”

    “好了!”乔嘉茵打断他,“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已经记下了。”

    景绽抿唇,笑得不算轻松,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是我过于忧心了,茵茵聪慧机敏,骗过我都轻而易举,能一路将我遛回老家,我相信对付陛下就更不在话下了。”

    乔嘉茵:“……”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夸你!”对方唇角弧度深了些,伏在她耳侧压低声音,“若茵茵表现得好,回家以后给你亲。”

    赶路这些日子,景绽基本都要和她分开睡,除了牵手,连亲亲都不让了。

    一起洗澡什么的,更是想也不用想。

    要不是男人被问得无奈,跟她说接受不了跟自己的身子亲密接触,她都要怀疑是对方不爱她了呢。

    “就只是亲亲啊?”她显然不满足这样的“奖励”。

    “那你还想怎样?”

    “你说呢?”

    景绽:“……”

    他太知道对方想干嘛。

    于是勾起嘴角:“除了那个。”

    乔嘉茵咬了咬唇,笑得意味深长:“那我要你帮我。”

    对方无奈,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她觉得景绽应该是太直男了,所以无法接受和男人……。

    尤其这个“男人”还是他自己的身体,所以心里那关过不去。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慢慢来。

    毕竟突然身体互换,换了一个视角看待自己,跟镜子里看待自己是完全不同的。

    也需要时间适应和熟悉,从而慢慢接受。

    如果他实在接受不了,她就来强的。

    景绽对她来过强的,她怎么就不能还回去呢?

    毕竟之前某人亲口说过:

    -‘我对茵茵用了强,茵茵也可以报复回来对我用强嘛!’

    嘿嘿……

    到了宫门口。

    乔嘉茵拍了拍景绽的手背让他放心,而后下了马车。

    她正了正自己的鎏金发冠,冠上细雕的螭纹在宫灯下金光流转,指尖轻抚了下腰间的玉带,一身暗色锦袍勾勒修长身形。

    学着景绽冷肃的神情,她迈步朝深宫走去。

    去往章华殿的路,她已经通过景绽画的图纸熟记于心,只不过第一次面见皇帝,心里的忐忑还是有的。

    毅国公有夜间觐见皇帝的特权,于是守门禁军查验过符牌后,便有内侍引着她来到章华殿外。

    不多时,太监出来通传,要她进殿见驾。

    她暗自做了个深呼吸,摩挲了下手指,跟着太监走进去。

    “你还知道回来啊?!”

    果然,皇帝一见到“景绽”就大发雷霆。

    “朕让李成顺催了你多少回?啊?”

    皇帝龙颜大怒,指着她诘问,“你跟那个……那个无忧楼的楼主到底有什么仇怨?竟追着人追出去月余?啊?

    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啊?

    朕过去真是太过宽纵你了,竟让你敢如此违逆与朕?!”

    皇帝随手从御案上拿起一摞奏疏扔在她脚边。

    “你自己看看!弹劾你的奏章都快把朕的头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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