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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巨大的财富令人疯狂

    消息传开,城内顿时多了几分喜庆的气氛。

    食堂的妇人们听说要为小建军办满月,还要请伤员们一起吃粥,个个干劲十足,将新鲜蔬菜都拿了出来,做了好些个硬菜。

    傍晚时分,城主府前的小广场上,几堆篝火噼啪燃起。

    广场中央摆开了数十张木桌条凳,伤势好转,能下地走动的伤员们被搀扶着陆续到来,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久违地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孩子们更是兴奋,在空地间追逐嬉戏,银铃般的笑声为这场合增添了许多生气。

    何氏穿着整洁的衣衫,坐在特制的轮椅上,被推到了主位。

    沈二嫂则抱着裹在襁褓里的小建军,坐在何氏身旁,立刻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不时有人凑过来,小心翼翼地看一眼那睡得香甜的小人儿,脸上便不自觉地露出慈爱的笑容。

    “开饭啦!”窦娘子一声吆喝,妇人们端着热气腾腾的大托盘走来,为每桌上菜。

    沈桃桃和谢云景各自端了一碗汤,没有坐在主位,而是像寻常家人一般,挨桌走动,查看伤员们的恢复情况,与他们闲话几句。

    “胳膊好些没?能使得上力了吗?”

    “腿还疼不疼?陆夫人的药按时敷了吗?”

    “大家慢慢吃,管够!不够再去添!”

    亲切的问候,暖心的美食,让这些铁血战士们眼眶微微发热,连连点头应着:“好多了好多了!多谢将军!多谢沈姑娘!”

    当走到角落一桌时,沈桃桃和谢云景都微微一愣。

    只见面色苍白如纸的许琛,在窦娘子的搀扶下,勉强靠着几个软垫,坐直了身子。

    他虽然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眼神却清亮了许多,见到二人过来,微微颔首致意。

    窦娘子在一旁,轻声道:“他今日精神好些,非要起来坐坐,说是……也沾沾喜气。”

    沈桃桃心中担忧,柔声道:“许公子气色看着是好多了。”

    许琛抬起眼睫,声音微弱,“多谢沈姑娘挂心。是……窦姐姐照顾得好。”他说完似乎耗尽了力气,轻轻喘息着。

    窦娘子闻言,低下头,面上都是藏不住的担忧。

    谢云景看着许琛,目光深沉,点了点头:“陆夫人医术精湛,想必会找到解毒之法,你安心休养,军城需要你的才智。”

    许琛微微点头谢过。

    另一边,宋清远正拿着一张简陋的北境羊皮地图,身边围着几个好奇的年轻士兵和小七月。

    他指着地图上的山脉河流,低声讲解着周边的地势与可能的通道,小七月听得格外认真,不时伸出小手点点某个地方询问。

    赵青和周莹则凑在一处,一边喝着粥,一边低声讨论着武库的库存清单和接下来军工坊需要优先生产补充的箭簇和铠甲部件。

    夜幕缓缓降临,深蓝色的天幕上缀满了璀璨的星子,与地上跳跃的篝火交相辉映。

    这群命运多舛,彼此依靠的人们,正用这样一顿温暖的“团圆饭”,互相慰藉,疗愈着身心的伤痕,无声地积蓄着继续携手前行的勇气与力量。

    军城难得的宁静日子并未持续太久。这日,一骑快马自荣城方向疾驰而来,带来了田德方的亲笔信。

    信使态度倨傲,将信函呈上后便昂首立于堂下,眼神乱瞟,带着几分窥探之意。

    谢云景命人将其带下去,随后和沈桃桃一同拆阅。

    信的内容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田德方以“友邦和睦,共御外侮”为名,言辞看似恳切实则强硬,要求军城移交此前被俘的阿史那亲弟弟,咄苾。信中暗示,只要交出咄苾,荣城与军城便可相安无事,甚至能获得来自京城的“谅解”。

    “哼!痴心妄想!”谢云景看完,冷笑一声,将信纸掷于案上,眼中寒芒乍现,“战利品岂有拱手送人之理?更何况是交给田德方这等反复无常的小人。”

    沈桃桃拿起信仔细看了一遍,秀眉微蹙,沉吟道:“此事有些蹊跷。阿史那兄弟二人,据我们所知,并非手足情深。阿史那性情暴戾多疑,对其弟多有打压忌惮。为何此次如此执着,甚至不惜让田德方出面索要?其中必有隐情。”

    她抬眸看向谢云景,眼神清亮:“云景,我觉得……我们或许该再去会会那位咄苾。他身上,定然有我们不知道的价值。”

    谢云景颔首:“正合我意。”

    阴暗的地牢深处,咄苾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石室里。相比初被俘时的桀骜不驯,此刻的他显得憔悴了许多。

    当谢云景和沈桃桃的身影出现在牢门外时,咄苾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又迅速化为警惕。

    “咄苾,”谢云景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田德方来信说要你。你说,本王是给,还是不给?”

    咄苾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了一下,强自镇定道:“哼!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哦?”沈桃桃轻轻开口,却直指要害,“若你毫无价值,阿史那为何不惜代价要你回去?你们兄弟的情谊,似乎还没深厚到这般地步吧?”

    咄苾眼神闪烁,闭嘴不言。

    谢云景失去耐心,转身欲走:“既然无用,留着也是浪费粮食。明日拖去校场,斩首示众,首级给田德方送回去。”

    “等等!”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咄苾,他猛地扑到牢门边,嘶声道:“别杀我!我……我有价值,我有大秘密。”

    谢云景脚步顿住,缓缓回身,冷眼看着他:“说。”

    咄苾喘着粗气,眼神挣扎了片刻,终于咬牙道:“阿史那要救我……不,他不是要救我。他是想要我母亲留下的东西,草原‘金雕部落’世代守护的宝藏密图。”

    “金雕部落?宝藏?”沈桃桃挑眉,“据我所知,金雕部落早已被上一位可汗吞并剿灭,何来宝藏?”

    “不!没有被剿灭!”咄苾急切道,“我母亲是金雕部落最后的公主。部落圣地的秘密,只有历代圣女血脉才能开启。上任可汗灭我母族,就是为了那宝藏,但他们找不到入口。只有我知道如何找到并打开它。所以阿史那一直留着我,却又防着我。他这次救我,绝不是顾念兄弟之情,而是怕我落在你们手里,宝藏的秘密泄露。”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速极快:“谢将军,我们合作。你放了我,借我一支兵马,助我重返草原,找到宝藏。我咄苾对长生天起誓,若得宝藏,必分你一半。并拥兵自立为新的草原可汗。届时,我与你军城永结盟好,绝不侵犯。我们可以联手,共分草原。”

    谢云景听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底的嘲讽之色愈发浓重。他冷冷地看着咄苾,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助你找到宝藏,拥兵自立?届时你羽翼丰满,第一个要踏平的,恐怕就是我军城吧。咄苾,你把本王想得太蠢了。”

    咄苾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脸色灰败。

    沈桃桃亦轻轻摇头,这咄苾看似提出了诱人条件,实则空口无凭,风险极大,且其心性凉薄,绝非可信之辈。

    谢云景不再看他,再次转身:“看来你最后的秘密,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留着无用,杀了吧。”

    “不!不要!”咄苾彻底慌了,扑在地上嘶声力竭地喊道:“是真的,宝藏是真的!数不尽的金子,金雕部落世代积累的黄金。只要找到,富可敌国。谢云景,你难道不想要吗?你可以拿走一半,不!七成!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

    “金子?”谢云景停下脚步回身,目光紧紧锁定咄苾,“什么样的金子?藏在何处?如何开启?说清楚!若有半句虚言,立时叫你身首异处。”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刺得咄苾浑身发抖。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瘫软在地,喘息着,终于开始断断续续地描述那传说中的黄金宝藏,以及只有圣女血脉才能感应到的,通往宝藏的隐秘路径和开启方式……

    地牢外,夜色深沉。

    谢云景和沈桃桃并肩走出,面色凝重。

    “云景,你信他的话吗?”沈桃桃轻声问。

    “宝藏或许有,但他的话,九假一真。”谢云景目光深邃,“不过,这倒解释了阿史那和田德方为何如此急切。巨大的财富,足以让人疯狂。”

    “那我们……”

    “金子虽好,但军城安危更重要。”谢云景斩钉截铁,“咄苾,绝不能交给田德方。这宝藏的秘密,既已知晓,便需从长计议。或许……它能成为我们对付阿史那,甚至与京城周旋的一步暗棋。”

    他看向沈桃桃,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先晾着他。让他好好在地牢里想想,还有什么价值没掏出来。至于田德方那边……回复他:战俘处置,乃我军城内务,不劳田将军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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