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恶之恶人杀》第一章·职场鬼蜮
第四部分：空白页上的血字
第10节：烧烤摊前的刀光
烧烤摊的烟，是呛的。
辣油溅在炭火上，“滋滋”响着冒白烟，混着孜然和辣椒的香，把夜的冷冲散了大半。摊主把三串烤得焦香的腰子递过来，铁签子烫得能烙出印，鱼哥接过来时，指尖还带着握刀的麻。
“慢点儿吃，刚烤好的，别烫着。”摊主笑着擦了擦手，眼神扫过他们身上的伤——鱼哥的袖口沾着黑血印，宝哥的领带歪得像条绳，游坦之的技术服破了好几个洞，“看你们这模样，是刚跟人打了架？”
宝哥咬了口腰子，辣得直吸气：“跟‘恶人’打的——比菜市场抢摊位的大妈还狠。”
游坦之没说话，只是盯着手里的腰子，眼神发愣——虚拟世界里只有黑血的腥，现实里的“香”和“辣”，像针一样扎着他的记忆，让他想起三年前还没穿越时，在老家巷口吃的那串烤腰子。
鱼哥的目光突然扫过巷口——那里停着一辆黑色悬浮车，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见里面的人，但车标是“金古集团”的，和虚拟世界里血刀老祖的车一模一样。
他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的断味刀，青黑的刀身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冷。
“吃饱了？”鱼哥把最后一口腰子咽下去，铁签子在手里转了个圈，“吃饱了，就该‘迎客’了。”
宝哥和游坦之瞬间绷紧了神经——宝哥摸向鞋底的小刀，游坦之的手按在口袋里的激光刀上，三人背对着背，形成一个三角，把烧烤摊护在中间。
悬浮车的车门开了。
下来两个人，穿黑色西装，脸上戴着银色面具，手里拿着和萧远山一样的激光刀，刀身泛着蓝紫色的光，在夜色里像两条毒蛇。
“笔灵大人要我们来请三位。”左边的面具人开口，声音像机械合成的，“别反抗，不然，这烧烤摊和摊主，都会变成‘数据碎片’。”
摊主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烤串掉在地上，炭火溅起的火星烫了他的脚，他却没敢动——他听懂了“数据碎片”四个字，那是虚拟世界里最恐怖的词，意味着连骨灰都剩不下。
“滚。”鱼哥的声音冷得像冰，断味刀出鞘，青黑的刃光对着面具人，“要么你们自己走，要么，我让你们变成和东方不败一样的碎片。”
右边的面具人笑了，笑声刺耳：“就凭你一把破刀？虚拟世界里你们赢了，现实世界里，你们只是普通人——”
话没说完，游坦之突然冲出去，激光刀的蓝紫光对着他的胸口刺过去。面具人没想到他这么快，只能往后退，激光刀的刃风擦着他的西装过去，带起一串火星。
宝哥趁机绕到左边面具人的身后，小刀对着他的膝盖砍过去——“当”的一声，刀被面具人的西装弹开，原来西装是用“玄铁”做的，防刀防刺。
“没用的。”左边的面具人挥刀，对着宝哥的后背砍过去。鱼哥突然扑过来，断味刀挡住激光刀，“当”的一声脆响，两人都被震得后退一步。
烧烤摊的炭火被震得翻了，火星溅到地上，点燃了掉在地上的烤串，烟雾更浓了。摊主趁机躲到桌子底下，双手抱头，不敢出声。
巷口的悬浮车突然又下来三个人，也是戴银色面具，手里拿着激光刀，对着他们围过来。五把激光刀，在夜色里泛着蓝紫色的光，把鱼哥、宝哥和游坦之困在中间，像围猎的猎人。
“投降吧。”中间的面具人开口，“笔灵大人说了，只要你们回去当‘恶人’，之前的事可以不追究——你们还能当总监，比现在当普通人强。”
“当恶人？”鱼哥笑了，笑声里带着狠，“我们宁愿当杀恶的人，也不当你们这些傀儡！”
他突然把断味刀扔给宝哥，自己掏出藏在怀里的金色钥匙——钥匙在夜色里泛着金光，对着中间的面具人扔过去。面具人以为是武器，赶紧用激光刀挡，钥匙却“咔嗒”一声，落在地上，滚到了悬浮车的车轮下。
“就是现在！”鱼哥喊。
游坦之突然把激光刀往地上一扔，激光刀的光对着悬浮车的车轮射过去——“滋啦”一声，车轮被砍爆，悬浮车失去平衡，往旁边倒去，压垮了巷口的垃圾桶，垃圾散落一地，臭味和烧烤的香味混在一起，格外刺鼻。
宝哥趁机用断味刀对着左边面具人的脖子砍过去——这次他对准的是面具的缝隙，青黑的刃光刺进缝隙里，面具人惨叫一声，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虚拟世界里的恶人一样，消散在空气中。
剩下的四个面具人慌了，他们没想到，这些“普通人”居然这么狠，这么狡猾。鱼哥捡起地上的激光刀（游坦之扔的那把），对着右边的面具人刺过去，宝哥和游坦之也冲上去，三人像三只饿狼，对着剩下的面具人砍过去。
刀光剑影，在夜色里闪得像闪电。面具人的激光刀虽然锋利，却没鱼哥他们的狠劲——他们是从生死里爬出来的，每一刀都带着“不死不休”的决绝，而面具人只是笔灵的傀儡，没了指令，就像没了魂。
很快，四个面具人都变成了透明的碎片，消散在空气中。悬浮车也开始变得透明，像被“格式化”一样，一点点消失在巷口。
鱼哥、宝哥和游坦之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身上又添了新伤，血顺着衣服往下流，滴在地上，和之前的黑血印混在一起，像幅狰狞的画。
摊主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脸色发白，手里拿着一瓶啤酒，递过来：“喝……喝点吧，压惊。”
鱼哥接过啤酒，拧开盖子，递给宝哥和游坦之，三人碰了碰瓶，啤酒的泡沫溅在脸上，凉得像冰。
“笔灵不会善罢甘休的。”游坦之喝了口啤酒，声音沙哑，“这些面具人只是‘先锋’，接下来，会有更多的‘恶人傀儡’来找我们。”
宝哥点头，把断味刀插回腰间：“我们得找到其他穿越者——东方不败说过，新沪市有17个穿越者，只要找到他们，我们就能组成‘杀恶联盟’，一起对抗笔灵。”
鱼哥没说话，他盯着巷口的夜色——那里空无一人，只有霓虹灯牌的光在闪烁，可他知道，笔灵的眼睛，正在某个角落盯着他们，像猎人盯着猎物。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之前在虚拟世界里摔碎的手机，居然开机了，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短信，发件人是“未知”，内容只有一行字：“明天中午12点，老地方烧烤摊，带齐武器——我知道其他穿越者的下落。”
是陷阱？还是真的有穿越者联系他们？
鱼哥把短信给宝哥和游坦之看，两人的眼神里都带着警惕——虚拟世界里的骗局太多，他们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去。”鱼哥突然说，声音带着决绝，“就算是陷阱，我们也得去——我们需要其他穿越者，需要盟友，不然，我们撑不了多久。”
宝哥和游坦之点头，他们知道，鱼哥说得对——靠他们三个人，赢不了笔灵，赢不了那些源源不断的“恶人傀儡”。
第二天中午12点。
烧烤摊的人很多，摊主忙得不可开交，却还是给他们留了个角落的位置。鱼哥、宝哥和游坦之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武器（断味刀、小刀、激光刀），眼神警惕地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12点整。
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走到他们桌前，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和游坦之的“记忆清除剂”盒子一模一样。她的脸上没有戴面具，长得和虚拟世界里的程灵素一模一样，只是眼睛里，带着和东方不败一样的决绝。
“我是程灵素。”女人开口，声音很轻，“是最后一个穿越者——我知道笔灵的弱点，也知道其他穿越者的下落，但你们得先帮我一个忙。”
鱼哥的手摸向腰间的断味刀：“什么忙？”
程灵素打开黑色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朵蓝色的花——是“七心海棠”，和虚拟世界里程灵素说的一样。“我要找胡斐。”她的声音带着颤，“他是我的恋人，也是穿越者，可他被笔灵变成了‘恶人傀儡’，藏在金古大厦的地下室——我要救他。”
鱼哥、宝哥和游坦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心。
“好。”鱼哥说，“我们帮你救胡斐——但你得告诉我们，其他穿越者在哪，笔灵的弱点是什么。”
程灵素点头，把黑色的盒子递给鱼哥：“这是‘七心海棠的毒’，能暂时困住恶人傀儡——其他穿越者在新沪市的各个角落，我已经给他们发了消息，明天中午，我们在金古大厦门口集合，一起闯地下室，救胡斐，杀笔灵。”
阳光照在烧烤摊的桌子上，金色的光泛着暖。鱼哥握紧手里的黑色盒子，宝哥握紧小刀，游坦之握紧激光刀，程灵素握紧那朵蓝色的七心海棠。
他们知道，明天的金古大厦，会是一场生死局——有笔灵的陷阱，有恶人傀儡的刀，还有可能失去兄弟、失去恋人的痛。
但他们更知道，他们不能退。
因为他们是“斗恶的人”，是“杀恶的人”，是穿越者的希望，是新沪市的希望。
烧烤摊的摊主又端来三串腰子，笑着说：“今天的腰子，加了双倍辣——祝你们明天，旗开得胜！”
鱼哥笑了，拿起一串腰子，咬了一口，辣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觉得格外痛快。
明天，金古大厦。
刀光会再闪，鲜血会再流，生死会再赌。
但这次，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
因为他们的身后，有兄弟，有盟友，有想要守护的人，有不想变成“恶人”的决心。
而笔灵的“新故事”，终将被他们亲手改写——结局不是“恶人赢”，是“杀恶的人，活下来”。
巷口的阳光，越来越暖。
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四把出鞘的刀，带着冷，却也带着光——那是希望的光，是斗恶的光，是属于他们的，杀恶之路的光。
第五部分：七心海棠的毒与约
第11节：毒花与旧信
程灵素的红色连衣裙，在正午的阳光里像团燃着的火。
她坐在烧烤摊的角落，指尖捏着那朵七心海棠——蓝色花瓣泛着哑光，花蕊里藏着针尖大的毒囊，风一吹，就飘出若有若无的冷香，像极了虚拟世界里阿紫毒针的味，却更烈，更狠。
“这毒沾皮就死。”程灵素的声音很轻，指尖划过花瓣时，指甲泛着淡蓝，“但对‘恶人傀儡’没用——他们的身体是数据化的，只有‘穿透魂核’才能困住，这花的毒，刚好能冻住魂核里的笔灵指令。”
鱼哥盯着花瓣，突然想起虚拟世界里程灵素的工位——那张和胡斐的合影，背后“穿越前的恋人”几个字，像针一样扎在记忆里。“胡斐怎么会变成傀儡？”他问，声音压得低，怕惊到旁边吃串的路人。
程灵素的指尖颤了颤，毒囊里的毒液差点滴下来。“他是第一个反抗笔灵的穿越者。”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是封信，字迹潦草得像在发抖，“三年前，他闯进金古大厦地下室，想毁了小说原稿，结果被笔灵抓住，抽了记忆，改造成‘傀儡首领’——现在的他，只认笔灵的指令，连我都不认。”
宝哥凑过去看信，纸上的字被眼泪泡得发皱，最后一句写着：“若我成了恶人，就用七心海棠杀我——别让我再害人。”他的喉结滚了滚，突然把手里的小刀往桌上顿了顿：“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动手——我们会把他的记忆救回来。”
游坦之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救回来？笔灵的‘记忆格式化’是不可逆的——我就是例子，若不是东方不败偷偷给我留了半段记忆，我现在还是萧远山的走狗。”他摸了摸脸上的刀疤，“这疤是救胡斐时被他砍的，现在他怕是连我是谁都忘了。”
程灵素没说话，只是把七心海棠放进黑色盒子里，盒子上刻着“胡程”两个字，是她和胡斐的名字。“不管能不能救，我都要去。”她的声音突然冷了，像淬了毒的刀，“就算他认不出我，我也要让他死在我手里，而不是笔灵的指令里。”
鱼哥的手摸向怀里的金色钥匙——钥匙在阳光里泛着淡金，边缘的“金古”二字烫得像火。他突然想起东方不败最后那句话：“地下室的门，要用你的血才能打开。”当时没懂，现在看着程灵素手里的毒花，突然明白了——穿越者的血，是笔灵的克星，也是打开陷阱的钥匙。
“明天集合前，我们得做三件事。”鱼哥把钥匙放在桌上，金色的光映在三人脸上，“第一，找个地方藏武器——激光刀和断味刀太扎眼，得伪装成普通东西；第二，查金古大厦地下室的结构图——游坦之，你之前在技术部，应该有办法；第三，确认其他穿越者的身份——别是笔灵的卧底。”
游坦之点头，掏出一个旧手机（从虚拟世界带出来的备用机），屏幕上显示着技术部的内部地图：“地下室有三层，第一层是‘傀儡训练场’，第二层是‘记忆库’，第三层才是‘原稿密室’——胡斐应该在第二层，守着记忆库的门。”他指着地图上的红点，“这里有个通风口，能直接通到第二层，不用走正门的傀儡阵。”
宝哥突然掏出藏在鞋底的小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武器好办——我认识个修表的，能把激光刀改成手表，断味刀改成钢笔，外人看不出来。”他顿了顿，“至于穿越者身份，我有个办法——用‘恶人暗号’，丁春秋之前说的‘沧海一声笑’，只有真穿越者才知道下句是‘滔滔两岸潮’。”
程灵素的眼睛亮了——她在虚拟世界里也听过这个暗号，是穿越者之间的秘密联络方式。“我已经给他们发了暗号，明天集合时，答对的才带进去。”她把黑色盒子揣进包里，“现在，我们得赶紧走——笔灵的傀儡可能已经在盯我们了。”
四人刚站起来，烧烤摊的摊主突然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布包，塞给鱼哥：“这里面是三串烤腰子，加了双倍辣，还有三把折叠刀——是我年轻时混江湖用的，你们拿着，明天用得上。”他的眼神里带着深意，“我也是穿越者，三年前从虚拟世界逃出来的，一直在等像你们这样敢杀恶的人。”
鱼哥的手顿了顿——摊主的袖口，藏着一道刀疤，和游坦之脸上的刀疤一模一样，是被胡斐砍的。“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老刀。”摊主笑了，露出一口黄牙，“以前在虚拟世界，是‘后勤部’的，专门帮人藏武器——明天我给你们当‘内应’，金古大厦的保安，有一半是我的人。”
阳光突然暗了一下——巷口的云层飘过来，遮住了太阳，阴影里，有个戴银色面具的人影一闪而过，手里拿着激光刀，刀身泛着蓝紫色的光。
“走！”鱼哥把布包揣进怀里，拉着程灵素往巷外跑，“傀儡来了！”
老刀突然抄起旁边的烤架，对着阴影里的人影扔过去——炭火溅得满地都是，人影被逼得退了两步，露出了银色的面具，面具上刻着“胡”字。
“是胡斐的人！”游坦之喊，激光刀突然从口袋里弹出来，蓝紫色的光对着人影刺过去，“他已经知道我们要救他，笔灵派他来杀我们了！”
人影没说话，只是挥刀砍向游坦之——刀光很快，像闪电，游坦之赶紧躲，刀身擦着他的肩膀过去，砍在墙上，留下一道深沟，墙灰簌簌往下掉。
宝哥趁机掏出折叠刀（从老刀的布包里拿的），对着人影的膝盖砍过去——人影往旁边跳，却被程灵素扔出的七心海棠花瓣缠住了脚踝，蓝色的毒液瞬间冻住了他的腿，人影动弹不得。
“别杀他！”程灵素突然喊，冲过去想摘下面具，“他是胡斐的手下，可能有胡斐的消息！”
人影突然笑了，笑声像机械合成的，从面具里漏出来：“程灵素，你以为这点毒能困住我？”他的腿突然发力，冻住的毒液“咔嚓”一声碎了，激光刀对着程灵素的胸口刺过去。
鱼哥突然冲过来，用断味刀挡住激光刀——“当”的一声脆响，两人都被震得后退一步。人影的面具，在阳光里泛着冷光，面具上的“胡”字，像在嘲笑他们的天真。
“笔灵说了，你们明天别想进金古大厦。”人影的声音带着狠，“胡斐大人会在地下室等着你们，把你们的记忆都抽了，变成‘新的傀儡’！”
他突然往巷外跑，速度很快，像风。游坦之和宝哥想追，却被老刀拦住了：“别追！他是‘诱饵’，想引我们去笔灵的陷阱——明天我们按原计划来，有我在，你们能进地下室。”
巷口的阳光又亮了起来，云层飘走了，地上的炭火渐渐灭了，只留下一道道黑印，像虚拟世界里的黑血。程灵素蹲在地上，捡起那片七心海棠花瓣，花瓣上的毒液已经干了，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他变了。”程灵素的声音带着颤，“以前的他，从来不会用这么狠的招——笔灵把他的温柔，都抽走了。”
鱼哥拍了拍她的肩膀，把老刀给的布包递给她：“明天我们会把他的温柔找回来。”他盯着巷口的阴影，“现在，我们得赶紧去藏武器，老刀说得对，傀儡只是诱饵，笔灵的真正陷阱，在明天的金古大厦。”
四人往巷外走，老刀站在烧烤摊前，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朵七心海棠，花瓣上刻着“胡”字。他的眼神里带着复杂，像在隐瞒什么，又像在等待什么。
巷口的阴影里，戴银色面具的人影又出现了，这次，他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是胡斐，只是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像个被操控的木偶。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是程灵素写的“穿越者集合信”，纸上有个红色的印记，是笔灵的“追踪符”。
“笔灵大人。”胡斐对着空气说，声音像机械，“他们明天会从通风口进地下室，我已经在通风口布了‘傀儡阵’，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空气里，传来笔灵冰冷的声音：“很好，胡斐——只要把他们的血脉献上来，我就把你的记忆还给你，让你和程灵素永远在一起。”
胡斐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光，像垂死的火苗：“真的吗？我真的能再见到她？”
“当然。”笔灵的声音带着诱惑，“只要你杀了他们，你就能和她在一起——永远。”
胡斐握紧手里的激光刀，刀身泛着蓝紫色的光，对着巷外的方向，眼神里的光又灭了，变成了冰冷的傀儡色：“我会杀了他们，我会和她在一起。”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却照不暖他眼里的冷——他忘了，程灵素的信里，最后一句写着：“若你还认我，就在通风口的墙上刻一朵七心海棠——我会带你回家。”
而此刻的鱼哥、宝哥、游坦之和程灵素，正在老刀的修表店里，把激光刀改成手表，把断味刀改成钢笔。程灵素的黑色盒子，放在桌上，里面的七心海棠，在阳光下泛着蓝色的光，像在等待着什么，又像在哭泣着什么。
他们不知道，明天的金古大厦地下室，等着他们的，不仅是笔灵的傀儡阵，还有胡斐的“背叛”——一场由笔灵精心策划的，用“爱情”当诱饵的背叛。
而老刀，站在修表店的门口，手里拿着那个刻着“胡”字的七心海棠，眼神里的复杂，渐渐变成了决绝——他要去通风口，刻一朵七心海棠，就算死，也要告诉他们，胡斐的心里，还有一丝“人”的温度。
夜色，渐渐降临。
新沪市的霓虹灯牌又亮了起来，金古大厦的灯，也亮了起来，顶楼的“金古集团”logo，在夜色里泛着金色的光，像一只巨大的眼睛，盯着这座城市里的每一个穿越者，等着明天的生死局，等着新的“恶人”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