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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张唯,请诛齐家!

    “油泼面,新鲜热辣的油泼面,客官您来一碗?”

    “豆腐脑,热乎的,走过路过别错过。”

    ..........

    张唯回到县城已经是早上。

    入城之后,看到一个面摊子,便要了一碗油泼面。

    很快,一碗洒着葱姜蒜末,泼着热油,香气扑鼻的面条,就放在他的眼前。

    张唯试了下,面条筋道,辣椒提味。

    一碗面吃下去,额头微现汗渍,全身热乎乎的,驱散了一身夜寒。

    留下几个铜板,张唯翻身上马,返回清卫署。

    时间尚早,老掌旗还没来。

    张唯便回到自己房间。

    没有睡意,于是在意识里调出了那张玄奥古图。

    【大衍造化图】

    【功德:342】

    【姑获鸟精魄:1】

    【当前技法】

    中品功法:杀身法(初成)

    中品玄技:狂杀刀(初成)

    凡品秘法:归元功

    ..............

    嗯,自己现在这‘面板’比起刚穿越那会,要豪华许多了。

    而且积攒了三百多功德。

    可以提升下实力了。

    《归元功》属于辅助手段,无法提供即时战力,就不考虑了。

    剩下的。

    就是在功法和玄技中选择。

    张唯思索着要推演哪一项。

    很快他有了决定。

    推演玄技!

    理由很简单。

    他是兵修,功法可以在战斗里提升。

    像这段时间,才来到米县没几天,经历两场战斗,就提升了一重小境界。

    但玄技提升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现在《狂杀刀》由于是初成阶段,他只掌握了两种招式。

    只有继续推演这门玄技,才能掌握更多招式。

    主意一定,他立刻发出指令。

    ‘推演《狂杀刀》!’

    顿时,功德那一项的数字飞快减少。

    随着功德点的减少,精魄消散,那张玄奥古图上的星光亮了起来,并交织出一些画面。

    画面里头,那道酷似张唯的身影正纵横沙场,用实战来磨砺自己的技艺。

    ........

    过得片刻。

    功德点清零,与此同时,张唯心中有感,只觉对《狂杀刀》生出种种明悟。

    同时,两式新招,跃然眼前,让他不由跃跃欲试。

    “《狂杀刀》总算提升到入门阶段了......”

    “暴雨杀、飓风杀........”

    “两式新招,前者群杀,后者针对个人........”

    张唯长出一口气,有了这两式新招,自己的综合实力又提升了一个台阶!

    这时候。

    外面逐渐传来人声,张唯听到老掌旗的干咳声,立刻拿起桌上的‘照妖镜’,离开房间。

    内堂。

    老掌旗刚喝了口凉茶,便闻敲门声响起。

    “进来。”

    门开。

    张唯走了进去。

    老掌旗见是这新人,有点意外:“张巡使,有事?”

    张唯抱拳行礼,然后将昨日自己调查姜家村,斩杀刀灵,与齐家冲突一事,娓娓道来。

    老掌旗表情瞬息万变。

    听到最后,两条眉毛都要打结了。

    最后,张唯沉声道。

    “大人,齐胜狂妄,言辞无礼,浑然不将我司放在眼中,更是罔顾皇权。”

    “他的一言一行,已经记录在这镜子的‘圆光显影阵’里。”

    “铁证如山!”

    “是以.....”

    “张唯,请诛齐家!”

    老掌旗本来在喝茶,结果听到最后一句话,呛得连连咳嗽。

    诛杀齐家?

    那是米县的地头蛇。

    青衣门与聚义堂、黑狼帮三足鼎立,达成一种微妙平衡。

    若是将青衣门铲除了,只怕这座县城会变天。

    再说。

    齐家的大少爷,在甘泉县清卫署任掌旗之位。

    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

    看在齐华的面子上,就不能因为齐胜几句发酒疯的话,便将青衣门给连根拔起。

    老掌旗只觉头痛无比,心想这张巡使好不懂事。

    才刚上任没几天,就给我捅这么大一个篓子。

    他放下茶杯,兜了几圈,才道。

    “张巡使,事关重大,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

    “你且将镜子留下,我自当修书一封,连同这面镜子,一块送到延安府百户所,由李砚大人定夺。”

    张唯微微眯眼,沉声道:“若是如此,张某愿意负起送信之职,免得中途出什么意外。”

    他担心书信在半路为齐家所截,只需要毁掉镜子,便没了证据。

    老掌旗却不悦道:“你信不过我?”

    张唯低下头去:“不敢。”

    老掌旗声音加重几分:“那就照我说的话去做!”

    张唯抬起头,便要拒绝。

    兵家行事,唯心问之。

    何况自己背后,还有一尊千户,李玄道说过,只要自己占着理,一切就不是事。

    老掌旗一脸意外。

    没想到张唯竟似要抗命,不由生出一股怒火来。

    便在内堂气氛紧张之际,门外有人报道。

    “大人,齐皓齐老爷来了。”

    老掌旗一听,脸上的皱纹都快挤成一团。

    他叹了口气道:“给齐老爷看茶。”

    大厅。

    张唯跟着老掌旗来到这里时,只见一个老头,身上捆着荆条。

    那一根根荆条,上面的荆棘,扎破了老头的锦衣,更是扎出片片血迹。

    老掌旗见状,大惊失色:“齐老爷,你这是干什么?”

    老头当即痛哭流涕,大声嚎叫:“莫掌旗,小老头请罪来了!”

    “都怪我齐皓教子无方,才教出齐胜这个混账东西!”

    “这小畜牲口无遮拦,胡言乱语,罪该万死!”

    “清卫署的官人斩了他,正好替我齐家清理门户!”

    “齐胜该死,但我齐家上下百余口实在无辜。”

    “此事我齐皓愿一肩担之,充军或斩首,小老头都认了。”

    “只求莫掌旗放过我家中老小,小老头给您磕头了。”

    老头跪在地上,‘梆梆’几下就磕了几个响头,把额头都磕出血了。

    老掌旗连忙上前扶起:“使不得,使不得。”

    “齐老爷放心,这件事我已经确认过了,千错万错,那都是二公子的错,跟齐家没有关系。”

    “齐胜既然死了,我莫英以项上人头担保,齐家与此事再无半点关联!”

    说着。

    老掌旗朝张唯看来,目光凛凛,大有告诫之意。

    张唯微微一笑,抱拳造退。

    老掌旗都将自己身家性命押在齐家身上了,那他还能怎么办?

    难不成连老掌旗也一并告了?

    那就没有道理了。

    诛齐家是一回事,告自己上司那又是另一回事。

    纵然有李玄通这座靠山,张唯也不能任意妄为,否则李玄通也保不住他。

    不过。

    齐老头居然唱了一场‘负荆请罪’的戏,倒是让张唯挺意外。

    看起来,齐家能够在县城扎根,确实也有几分道理。

    另一边,大厅里,被老掌旗扶起来的齐皓,不着痕迹地看了张唯的背影一眼。

    这一眼,眼神怨毒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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