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叶嘴角微抽,可不是嘛!
只因家里住了这么位年轻俊美的公子,温璃玥就天天往宴辞面前拱。
当然,温璃玥也不是看上了宴辞,她单纯是为了气刘承舟,刘承舟又是个神经病,天天对着宴辞发表他的霸总言论。
想着,温叶轻轻呼出一口气。
因为自己的出现,剧情早就更改了。
本该回京的燕公子一行人竟然留到现在还没走。
刘承舟又是个神经病,书中就是跟来拿簪子的富商友人打起来,才被发现身世的。
真怕刘承舟被温璃玥整急了,跟燕公子打起来,到时就变成了燕公子和周富商直接发现他的身份,把刘承舟带回京了。
若是燕公子他们搬出去,有没有丢簪子,有没有留下东西回头也能发现,也更好回去拿不是?
宴辞道:“东南,让人找房子。”
“是。”转身出门了。
温叶怔了怔:“不用跟你叔叔商量?”
“不用。”
温叶看着他这气定神闲的模样,便知道他才是主,周富商是从。
温叶笑道:“等你们搬家,告诉我一声,我来帮你们呀!”
又来了!宴辞笑意盈盈地看了她一眼:“不用。家里下人还是足够的,姑娘太客气了。”
温叶噎了一下:“呃......其实是我有求于你。作为报答,想帮你搬家。”
“你说。”
温叶道:“刚刚出去的家丁功夫挺好的吧?”
“嗯。”
“是这样的,你听听下面......”说着指了指下面的说书先正,正绘声绘色地说着新编的故事,叫《善女遇恶狼》。
宴辞恍然:“我知道这是你家的事。说书先生已经连着说几天了,从早说到晚,但顾客们依旧热情不减。”
温兰听着,羞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温叶抹了把不存在的泪:“公子既然知道我家的事,就知道我家活得有多难。虎狼环伺......亲戚们个个都觊觎我家财产。虽然不多......但也有好几百两呢......”
宴辞道:“你是想借东南当贼,好制造一场失窃?”
温叶怔了怔,他也太聪明了,点头:“对对。”
宴辞挑眉:“你们是算计你爹?”
温叶心里咯噔一下,她刚刚已经说了亲戚了,他还是觉得是她爹!同为男人,不知他会不会共情他爹!
不等他回答,宴辞突然凑过来,低声说:“我也经常算计我爹。”
听着他这话,温叶就放心了。
娘有钱,孩子越过越好。爹有钱,只会不断地给孩子制造兄弟姐妹,给孩子制造麻烦。
燕公子非富即贵,他爹自然也不是个省心的!
温叶松了口气,她和他都是子女,立场是一样的!那就好办!
“说吧,什么时候让他办事?”
“五天之后的晚上。到时我们都会离家,只有我爹在。”
“好。”
“为了报答公子,我帮你搬家呀!”
“真不用。东南喜欢干这事。”
说着,办完差回来的东南走进来,拍着胸口:“温姑娘放心,我最喜欢干这种事了!”
温叶心下焦急:“可是......我觉得还是要帮忙。”
宴辞见小姑娘如此执着,点头:“行吧!搬家前告诉你。”
“好!”温叶站起来,给他续上一杯茶,“为了报答公子和东南帮忙,今天这顿茶钱算我的。”
“嗯。”他笑了笑,端起杯子以茶代酒,敬了她一杯。
......
温老三林氏娘家人打了一顿,这事很快就传遍了全村。
村民听到后,一阵哄笑,说打得好!
老宅和丁香香得知此事,气了个半死。
偏温老三受伤窝在家里不出门,想找都找不到他。
林氏正在家晒萝卜干。
丁有福走过来:“弟妹,听说多石受伤了,我来瞧瞧他。”
林氏眼底闪过嘲讽和厌恶,面上随意应了声:“哦,他在堂屋里呢。你去吧!”
“嘿嘿,谢谢弟妹。”
丁有福说着便进了栅栏门。
来到堂屋,他便怔住了。
原以为温老三坐在堂屋呢,不料却是躺在那!堂屋里有张长竹榻,上面是他的铺盖。
林氏跟温老三还在闹腾?分开睡了?
分开就分开,但那也该是温老三睡房,林氏被赶到堂屋呀!这都叫啥事!真窝囊!
丁有福觉得接下来的话不用问了,但还是开口:“你没事吧?”
温老三满脸窘迫,自己答应好两天之内拿到钱和方子的,结果不但没拿到东西,还被打了一顿。
温老三强笑道:“还好......都是些皮外伤。”
丁有福坐到他身旁的小板凳上,低声道:“你不是说要拿到家里的钱吗?钱呢?”
温老三缩着脖子:“就、就......一时没来得及开口。丁哥放心,再给我五天时间!一定拿、拿......到手。”越说,后面声音越低。
丁有福简直气了个半死,心想就你这受伤还被赶出房的窝囊样,还指望你拿到手?
丁有福啥也不想说了,淡淡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对了,若是有空,明天早上,你到我家见见香香吧!她很担心你。”
温老三听着香香这么关心自己,心里一片柔软:“好。”
“有福哥,你们真好!不管是你和香香,还是我娘和兄弟几个,都懂得关心我。为啥他们就这么冷血无情。唉。”
听着他这放在,丁有福瞬间无语死了,只道:“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转身出门。
林氏看着他的背影,一言不出。
心下冷笑。刚刚他进去后,说了几句话,一下子就没了声音。一定是在密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