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粟直接进了自己房间,把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把石头喂饱后直接进入空间。
因为外面实在是太臭了!
空间里多好!
石头晚上一点也不会闹,也没有任何异味,等明天一早应该味道就消散了吧!
视线落在最中央的灵泉上面,孤零零漂浮着一滴都不到的灵泉,思绪又回到那个怯生生的男孩身上。
不能想了,闭眼睡觉!
心里循环默念:我是狠心的人!绝不心软!保护自己最重要!
累了一整天,文粟努力把小多的身影从脑海里面剔除,渐渐也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了动静,文粟抱着孩子从空间出来。
文谷还在,文大河和吴素芬也在。
估计是昨天拉虚脱了,没办法离开。
还好还好,她还要跟着回去看他们发现家被偷了的表情,不能亲眼看着她怎么能解气呢!
“还不赶紧去把衣服给洗了!”
“堆在那里,好看啊?”
文粟微微笑:“妈,我觉得那些衣服扔了算了,反正家里也不差这一身衣服,留着不就是提醒咱们昨天发生的事情吗?”
不得不说,文粟说到每个人的心头了,谁也不愿意想起昨天的事情。
巴不得忘记算了。
要是穿上昨天那身衣服,不就是一直提醒自己么。
“是呀!亲家扔了吧!我们也没穷得连多的衣服都没有!”文大河最是要脸面的人,根本不想回忆昨天的事情。
扔了衣服,就当昨天的事情不存在吧!
掩耳盗铃也好。
最后冯大壮也开口说扔掉这些衣服,张梅花非常舍不得,肉疼地开口:“好,我去扔!”
不对劲!
文粟看着张梅花竟然自己去扔,结合她的表情,瞬间明白这家伙估计是想要阴奉阳违,找了个理由跟了上去。
就看到她一路上躲着人来到河边一个偏僻的地段蹲了下去。
“真是钱多了烧得慌,这衣服还是好好的!”
“还别说吴素芬这衣服料子真不错,摸着滑溜溜的。”
“这文大河的也不错,到时候改一改给建设穿。”
文粟看着张梅花蹲在河边研究那些衣服,这个摸摸那个摸摸,也不嫌弃上面的屎味儿。
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
文粟干脆利落直接操起装衣服的盆子扣在张梅花的头上,然后狠狠地踹了一脚。
咕咚一声,把人给踹倒在河里。
水花四溅。
趁张梅花还没从水里浮起来的时候,文粟抓紧时间离开。
只不过运气不好,一下子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
心一惊,难道自己做的被人看见了?!
明明自己检查过没人的啊!
回头,见这里看不到河边,文粟才微微放心一些,想来肯定没有看到自己的行为。
正想抬头,结果鼻子一热,一股温柔从鼻腔飙了出来,赶紧用手捂住,轻微仰头。
这才发现男人是自己之前的救命恩人。
“是你!”
“你,这身体是什么做的?这么硬!”
陆以勋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血渍,还有她红彤彤的眼睛,活脱脱像个可怜虫。
可是她做的事又是那么恶毒!
他都不知道怎么评价眼前这个女人了。
刚刚她的所作所为自己在树上的时候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是不小心,就是故意的。
有预谋,作案之前还环顾四周检查环境。
一把将她挪开,快速朝着河边跑了过去。
文粟心一沉,他知道!
脑子快速旋转,看着这里距离黄大师家不远,立即想到应对之策。
“你昨天说过让你干任何事你都愿意是吗?”文粟站到黄大师面前,盯着她。
黄大师面露欣喜,连忙开口生怕晚一秒文粟就会拒绝,“是的,是的,只要能救小多,让我杀人放火都可以!”
既然来找黄大师,文粟就已经想好了,“好,那你要跟我作证,无论谁来你就要说刚刚我一直在你家跟你在一起,我在求你帮忙解决家里的霉运。”
“无论谁来你知道吗?就算是公安来你也是这个说辞,能做到吗?”
“能!我最会撒谎了,相信我!”黄大师看着文粟身上的血迹,虽然心惊,但是也一口答应下来。
就算她杀人都没问题,更别提只是帮忙做假证。
“你先进来,把血迹好好清理一下!”
文粟刚刚在过来的路上都已经大概整理了一下,可能还是有些遗漏。
收拾一下,确保没有任何问题,还跟黄大师再次对了口供,然后紧着心回到冯家。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张梅花在院子里面哭诉。
“不知道那么瘪犊子,竟然把老娘推下河!”
“要是被我知道,老娘得扒了他的皮!”
“差点淹死老娘了!”
看得出来,张梅花是真的伤心了!
不仅仅是自己被揣进河里,更加是那些衣服全部顺水飘走了!
“好了,好了,军人同志还在这里呢,注意形象!”冯大壮呵斥道。
老娘前老娘后的,叫人看了笑话。
冯建国也是一脸尴尬,他的妈妈太粗俗了。
文粟也注意到,文谷竟然一脸羞涩地打量那个男人,冯建国还在面前呢,就动了春心?
冯建国也是,头顶都要长绿草了,还没发觉。
文粟刚走了进去,就发现男人锐利的眼光一下子扫射到她身上。
假装镇定地走了进去,努力忽视他的视线。
“你死哪里去了?”
“赶紧给我去烧一锅热水,真是没有眼力劲!”
要是那个男人没在这里,文粟才不会老老实实听张梅花的话,但是现在,她乖乖点头,直接去了厨房。
那个男人的目光太过锋利,就算是她重来一世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刀枪不入。
还有看张梅花的反应,好像那个男人暂时还没有跟她说是自己推她下河的!
他到底有没有看见是自己推张梅花下河的?
现在文粟有些懵,不太确定。
走一步算一步!
“她不是刚生完孩子吗?”陆以勋看着文粟沉默地走进去,竟然心里有一丝异样,记得救人那天得知她刚刚生产。
“你们家这么多人,为什么非要喊她一个产妇去?”
陆以勋压住自己心中的异样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不是为她着想,而是实事求是。
“哪家产妇这么金贵?你们城里人不懂,我们庄稼人,都是生了孩子就下地干活!”
这是因为是张梅花的救命恩人,她才说得婉转,不然早就开骂了。
陆以勋看着满院子的人,似乎没有一个人想着去帮忙。
罢了,反正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想管。
人家自己都没有反抗,他何必多管闲事,只是这文粟倒是心思歹毒得很。
三次相遇,两次都是在做坏事。
不知道是她运气不好还是自己运气不好。
偏偏这样一个人能豁得出在那么危险的山洪中救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