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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柳姨娘雇贼

    —— 柳姨娘雇贼 半夜挖地道直通女主卧房

    一

    亥时三刻的州府,早已褪去白日的喧嚣,唯有药膳坊后巷的风,裹着深秋的寒意,卷着墙角的枯叶沙沙作响。柳姨娘身披一件玄色斗篷,斗篷的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颌。她静静立在巷子深处的阴影里,指尖死死攥着斗篷的系带,锋利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的肉里,留下几道弯月形的血痕。

    “六指那个废物,不仅没拿到玉佩,还让沈青萝那贱人把保险柜升级成了三重锁!” 柳姨娘的声音从帽檐下传出,阴冷得像淬了毒的冰锥,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她抬眼看向面前站着的三名汉子,这三人是她花重金从黑市上新雇来的 “穿山鼠”,个个精通掘地之术,据说能在一夜之间挖通数丈地道。

    为首的汉子生着一张尖嘴猴腮的老鼠脸,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一笑便露出两颗缺了角的黄牙,显得格外猥琐。他搓了搓粗糙的双手,谄媚地笑道:“夫人您放心,那沈青萝就算把卧房守得跟铁桶似的也没用!我们兄弟仨最擅长的就是挖地三尺,保证能直通她的床底,神不知鬼不觉!”

    柳姨娘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声音又冷了几分:“我要的不是玉佩,是沈青萝的命!天亮之前,必须把她装进麻袋,扔去江里沉了,绝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老鼠脸汉子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夫人尽管放宽心,明早您准能听到沈青萝失踪的消息!”

    二

    同一夜,沈青萝乘坐的乌篷船悄悄改泊在内河的一条窄巷旁。船身随着水波轻轻晃动,舱内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跳动的火光将沈青萝的身影映在船舱壁上。她正坐在桌前,小心翼翼地将今日药膳坊加盟商户缴纳的银子逐一清点,再放进一个沉重的木箱里。银子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船舱内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咔哒” 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动传入耳中。沈青萝的动作瞬间顿住,眼神警惕地扫向四周。她循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船舱地板的缝隙里,一根细如发丝的铜管正缓缓探出来,铜管顶端还冒着一缕几乎难以察觉的淡青色烟雾,烟雾散发出一种奇异的甜香。

    “娘亲,是迷香!” 二宝戴着细框眼镜,凑到铜管旁仔细闻了闻,又用指尖蘸了一点烟雾凝结的水珠,放在鼻尖轻嗅,随即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道,“剂量大概有一钱,按照这个浓度,普通人吸入后,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昏迷过去。”

    一旁的三宝正抱着小黑狗,肉乎乎的小手轻轻挠着小狗的下巴。小黑狗突然不安地扭动起来,鼻子不停嗅着空气,还发出 “呜呜” 的低吼声。三宝立刻皱起小眉头,奶声奶气地说道:“娘亲,狗狗说这个味道好臭,一点都不好闻!”

    沈青萝抬手示意三人一狗保持安静,她屏住呼吸,缓缓起身,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块用寒泉水浸湿的帕子,迅速蒙住自己和三宝的口鼻,又给大宝和二宝各递了一块。随后,她从床底拖出一个造型奇特的器物 —— 那是二宝特制的 “机关听地瓮”。瓮身由精铁打造,表面蒙着一层极薄的牛皮,只要地底有细微的震动,牛皮就会随之颤动,将声音放大传入瓮中。沈青萝将听地瓮轻轻放在船舱地板的中央,凝神静听。

    三

    不过片刻,听地瓮表面的薄牛皮就开始轻轻颤动起来,瓮中传来一阵 “沙沙” 的声响,那声音细密而持续,如同春雨落在青瓦上一般。二宝立刻蹲下身,将耳朵紧紧贴在瓮壁上,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源和强度。

    “娘亲,声音是从东南偏南的方向传来的,大概在七尺深的地底,有三个人正在挖掘,挖掘速度差不多是一尺每刻钟。” 二宝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语气笃定地说道。

    沈青萝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在脑海中勾勒出地道的走向:“照这个方向和深度推算,地道的出口应该就在我的床底。”

    大宝早已拿起桌上的算盘,手指在算珠上飞快地拨动,“噼啪” 声不绝于耳。不过瞬息之间,他便停下手,抬头说道:“娘亲,按照他们现在的挖掘速度,距离挖到床底,还剩下两刻钟的时间。”

    沈青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胸有成竹:“两刻钟,足够了。二宝,准备‘关门放瓮’!”

    四

    此时,乌篷船后院的檐角下,萧执正负手而立。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衫,墨发被夜风吹得微微飘动,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让他的眸色显得愈发冷冽。一名暗卫悄然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低声禀报:“主子,柳姨娘雇的人已经快挖到沈姑娘的卧房了,地道随时可能破板而入。”

    萧执微微抬眼,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船舱内隐约可见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她向来喜欢自己处理这些麻烦事,这种‘游戏’,让她玩得尽兴些,别去打扰她。”

    暗卫恭敬地应了一声 “是”,随即身形一闪,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般,悄无声息地隐没在黑暗中。

    五

    船舱内,二宝已经按照沈青萝的吩咐,将床底的一块地砖轻轻掀开。地砖之下,是一个深约丈许的陷坑 —— 这是他们提前埋好的 “翻板陷坑”。陷坑底部铺着一张巨大的 “面筋网”,这面筋网是用特制的面粉混合寒泉水制成,浸泡在寒泉冰水中时,质地柔软得如同丝绸,可一旦接触到人体的体温,就会立刻收缩变硬,而且越是挣扎,缠得就越紧,让人无法挣脱。

    三宝抱着小黑狗,小心翼翼地把小狗放在翻板旁边,小脸上满是认真:“狗狗,等会儿看到坏人出来,你就大声叫,知道吗?”

    小黑狗像是听懂了三宝的话,立刻精神抖擞地 “汪” 了一声,声音清脆响亮。

    地道里,正在奋力挖掘的老鼠脸汉子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狗叫,挖掘的动作瞬间顿住。他脸色一沉,低声暗骂:“该死,难道被发现了?不行,得加快速度,不然就来不及了!” 说着,他拿起手中的洛阳铲,更加卖力地挖了起来,身旁的两个同伙也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六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船舱床底的木板突然被凿破一个大洞,木屑飞溅。一颗老鼠似的脑袋从洞口探了出来,正是那老鼠脸汉子。他刚要探头观察船舱内的情况,却突然看到面前出现一个黑洞洞的大坑 —— 正是翻板陷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旁的小黑狗突然抬起爪子,朝着他的脑袋狠狠一踹。

    “啊 ——” 老鼠脸汉子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失去平衡,连人带手中的洛阳铲一起摔进了陷坑里。坑底的面筋网瞬间缠住了他的身体,他刚想挣扎,面筋网就越收越紧,把他缠得像个粽子一样,动弹不得。

    后面的两个汉子见状,想要停下脚步,可惯性太大,根本收势不及,也跟着掉进了陷坑里,三人叠在一起,摔成了一团。陷坑里的寒泉冰水瞬间浸透了他们的衣衫,冰冷的寒意顺着皮肤渗入骨髓,三人冻得牙齿不停打颤,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七

    沈青萝缓缓走到陷坑边,蹲下身,单手托着腮,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坑里的三人:“几位深夜不睡觉,偷偷跑到我的船上来,还特意挖了条地道,不知道是所为何事啊?”

    老鼠脸汉子冻得浑身发抖,却还是硬着头皮,恶狠狠地说道:“我们…… 我们是来取你项上人头的!”

    二宝推了推眼镜,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取人头需要用到洛阳铲吗?我看你们怕是专业不对口,挖地道挖习惯了,连自己要做什么都忘了吧?”

    三宝举着一盏小小的火把,凑到坑边,小脸上满是凶巴巴的表情,奶声奶气地威胁道:“你们再敢凶娘亲,我就让狗狗咬你们的屁屁,把你们咬得哇哇叫!” 说着,还轻轻拍了拍小黑狗的脑袋,小黑狗立刻配合地 “汪” 了一声,眼神凶狠地盯着坑里的三人。

    八

    此时,柳姨娘正站在窄巷的入口处,焦躁地来回踱步。她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却始终没有收到 “穿山鼠” 传来的信号,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安。“难道出什么事了?” 柳姨娘喃喃自语,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情况。她示意身边的丫鬟跟上,两人小心翼翼地摸进后巷,朝着乌篷船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船边,柳姨娘正准备探头查看船舱内的动静,突然感觉头顶一黑,一只巨大的麻袋从天而降,瞬间将她和丫鬟罩了进去。麻袋口被迅速收紧,系上了结实的绳子。随后,两名身着黑衣的暗卫从阴影中走出,一人扛起装着柳姨娘的麻袋,一人扛起装着丫鬟的麻袋,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九

    船舱内,沈青萝缓缓站起身,走到陷坑边,抬起脚,用鞋底轻轻踩在老鼠脸汉子的手指上。她的动作很轻,可老鼠脸汉子却感觉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手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沈青萝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说吧,是谁雇你们来杀我的?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一条活路。”

    老鼠脸汉子疼得满头大汗,惨叫声不断:“是…… 是柳家的柳姨娘!是她花重金雇我们来的,让我们把你装进麻袋沉江!”

    沈青萝闻言,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她缓缓转身,从柜子底部抽出一张早已写好的 “诉状”。诉状上详细写着柳姨娘雇凶杀人的经过,末尾还留着签字画押的地方。“雇凶杀人,未遂,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明日一早,就把你们和柳姨娘一起送官,让官府来定你们的罪。”

    十

    天蒙蒙亮时,州府县衙的大鼓被敲响,清脆的鼓声在清晨的街道上回荡。县令匆匆升堂,只见衙役们押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 “穿山鼠” 三人,还有被从麻袋里倒出来的柳姨娘。柳姨娘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衣衫也皱巴巴的,脸上满是惊恐和茫然,显然还没从被抓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大胆柳氏,你竟敢在半夜雇凶,挖地道谋害药膳坊的沈老板,此事可有辩解?”

    柳姨娘闻言,立刻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冤枉啊!大人,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是路过那里,根本没有雇凶杀人,是他们陷害我!”

    沈青萝缓缓从衙役身后走出,她手里捧着 “机关听地瓮”,还有老鼠脸汉子签下的供词。“大人,这是机关听地瓮录下的地道挖掘声,还有雇凶者的供词,上面清楚地写着是柳姨娘指使他们来杀我。” 沈青萝将证据一一呈给县令,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说服力。

    县令接过证据,仔细查看后,又传召老鼠脸汉子等人当堂对质。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柳姨娘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县令听得额头直冒冷汗,当即拍板宣判:“柳氏,你雇凶杀人,罪证确凿,本府判你杖责三十,赔偿沈老板银子三千两,贬为奴籍,流放盐场服役三年!”

    十一

    当天夜里,乌篷船再次起航,沿着内河继续南下。沈青萝倚在船舱的窗边,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州府城楼。月光洒在江面上,泛起粼粼波光,远处传来囚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 柳姨娘正被押往流放之地。

    就在这时,一股温热的气息突然从身后传来,沈青萝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萧执。萧执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身后,声音低哑而磁性:“今日这地道‘游戏’,玩得还尽兴吗?”

    沈青萝轻笑一声,转过身看着他:“也就一般吧,那些人的挖掘技术太差了,要是挖得再直点,或许还能多给我点准备时间,省得我还得调整翻板陷坑的位置。”

    萧执低笑出声,伸手轻轻替她拢了拢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耳垂,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下次若是再有人敢来捣乱,不用你动手,换我来‘挖’。”

    沈青萝挑眉,好奇地问道:“你要挖什么?”

    萧执俯身靠近她,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骨上,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让她的耳根瞬间泛起红晕。“挖…… 你心里的地道,把我的位置,深深挖进你心里。”

    沈青萝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她慌忙转过身,抬手 “啪” 地一声关上窗户,挡住了萧执灼热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先把你承诺的三千亩良田挖好,再跟我谈这些有的没的!”

    窗外,三宝正坐在船头,抱着小黑狗,奶声奶气地哼起了自己编的儿歌:“地道战,嘿,地道战,柳姨娘挖坑自己填,坏蛋都被抓起来,娘亲厉害顶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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