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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男主暗卫出手

    —— 男主暗卫出手 把活口送到女主面前

    一

    夜色如墨,乌篷船静静泊在松江支港的水面上。两岸的芦苇在夜风里摇曳,发出 “猎猎” 的声响,像是谁在暗处低声絮语。江水轻轻拍打着船身,泛起细碎的涟漪,将船舷上的灯火倒影揉成一片晃动的光斑。

    沈青萝正待在舱底,借着一盏油灯的光亮,仔细查看二宝绘制的塌方地道示意图。图纸上用不同颜色的墨线标注着地道的走向、塌方位置以及机关埋设点,每一处细节都标注得清晰明了。她指尖沿着墨线缓缓移动,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着后续的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咚” 的一声轻响突然传来,那声音细微却清晰,像是夜鸟用尖喙啄击舱板,打破了舱内的宁静。沈青萝的动作瞬间顿住,眼神警惕地扫向四周。她刚要起身查看,就见舱顶的气窗处,一条黑影如同蝙蝠般倒挂下来。

    黑影身着玄色劲装,身形矫健,双手捧着一只沉甸甸的麻袋,动作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他的嗓音冷得像寒泉水,没有一丝温度:“主子赠礼,请沈姑娘查收。”

    沈青萝眉梢微微一挑,没有立刻上前。那黑影见状,轻轻松开手,麻袋 “咚” 地一声落在地上,袋口的麻绳松动,一个浑身沾满泥浆的人从里面滚了出来。那人面色惨白,气息奄奄,只剩半条命,正是昨夜地道爆炸后,趁乱潜逃的 “穿山鼠” 第三人 —— 外号 “耗子尾” 的赵四。

    二

    黑影翻身落地,动作干脆利落,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声响。他单膝跪地,头微微垂下,声音压得极低,显然是怕惊扰到旁人:“属下夜枭,奉萧大人之命,前来追逃补漏,将漏网之鱼送到姑娘面前。”

    沈青萝缓步走到耗子尾身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她注意到,耗子尾的十指呈现出不正常的紫黑色,肩膀处明显塌陷,显然是被人卸了关节,却又没有伤及性命 —— 这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既让人承受剧痛,又能保证活口,是典型的 “萧执式” 手笔,狠辣却精准。

    “你家主子现在何处?” 沈青萝问道,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夜枭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恭敬地回答:“大人正在盐场处理后续事宜,他担心姑娘这边缺少关键人证,无法彻底查清此事,特意命属下连夜追查,将这活口押来交给姑娘。”

    说话间,夜枭从怀里掏出一卷用红绳系着的纸卷,还有半枚泛着乌光的铜片,双手奉上。沈青萝接过一看,纸卷是早已写好的供词,上面还按着鲜红的血手印;而那半枚铜片,正是昨夜被炸毁的机关盒碎片,边缘还残留着爆炸的痕迹。

    三

    舱内的油灯忽明忽暗,映得众人的影子在舱壁上晃动。大宝从角落里搬来一盏特制的 “算盘灯”—— 灯座是用算盘改造而成,点亮后光线稳定,还能随时调整亮度。二宝则迅速搬出一个折叠式的木架,轻轻一拉,木架展开,变成了一张小巧的案台,案台的四个角都装有铜环,显然是用来锁住人手脚的 “便携勘问台”。

    三宝抱着小黑狗,站在勘问台旁边,把小狗举得高高的。小黑狗似乎也知道要 “执行任务”,对着耗子尾龇牙咧嘴,发出 “呜呜” 的低吼声,奶凶奶凶的,倒也有几分威慑力。

    沈青萝挽起衣袖,在勘问台后坐下。她从一旁拿起一块用寒泉水浸湿的帕子,仔细擦拭着手,动作慢条斯理,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姓名、上家是谁、收了多少银子、约定的交货地点在哪里,你老实交代。只要说错一个字 ——”

    她抬手,指尖夹着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银针在灯火下闪过一点寒芒,“你的十指,就再被卸一遍。”

    耗子尾本就被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听到沈青萝的话,更是浑身发抖。他哪里还敢隐瞒,哭哭啼啼地像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事情全说了出来:“小…… 小人赵四,外号耗子尾,雇我们的是柳姨娘,她给了三百两定金,说事成之后再付七百两,交货地点在盐场的废仓库,还有…… 还有暗号是‘三更火,五里坡’……”

    他交代的内容,与昨夜老鼠脸所说的基本一致,却多了不少细节 —— 原来,柳姨娘背后,还藏着一位 “州府师爷”,这位师爷不仅帮她伪造了出城的路引,还暗中调开了巡夜的衙役,为她的阴谋提供了便利。

    沈青萝的眸色渐渐变冷,她抬眼看向夜枭,语气带着一丝探究:“那位师爷,叫什么名字?”

    夜枭立刻拱手回答:“回姑娘,已查实,那师爷名叫柳师道,是柳姨娘的远房堂兄。昨夜大人已经派人将他‘请’去盐场,此刻正吊在盐场的桅杆上吹风,让他好好反省。”

    四

    舱外的雨声突然变得密集起来,雨点砸在船篷上,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像无数颗小石子在敲打瓦片。沈青萝坐在案后,沉默地思索了片刻,忽然轻笑出声:“萧大人这手段,倒是利落得很,真是好快的刀。”

    夜枭垂着眼帘,语气依旧恭敬:“大人说,若是姑娘想将此事公开审理,他明日一早就会派人把柳师道押送县衙;若是姑娘想私了,也全凭姑娘做主。”

    “私了?怎么个私了法?” 沈青萝饶有兴致地问道。

    “大人说,姑娘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属下会全力配合。” 夜枭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让听的人耳根微微发紧 —— 萧执这是把所有权力都交给了沈青萝,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

    沈青萝用指节轻轻叩击着案面,发出 “笃笃” 的声响,眸光渐渐转凉:“公开审理,未免太便宜他们了;私了的话…… 我要柳师道亲自写下供词,按上血手印,再让他亲手把柳姨娘剩下的银子,全部送到药膳坊的账柜里,一分都不能少。”

    夜枭立刻领命:“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他起身准备离开,却又被沈青萝唤住。

    “等等,替我带句话给你家大人。” 沈青萝抬眼,灯火映在她的瞳仁里,像两颗冰冷的星辰,“这次的人情,我收下了。不过,人情债,利息可得翻倍。”

    夜枭的唇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却又很快恢复了严肃:“属下一定把姑娘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大人。” 说完,他身形一闪,从气窗翻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五

    夜枭离开后,舱内只剩下沈青萝和三个孩子,还有被绑在勘问台上的耗子尾。二宝拿出一张新的宣纸,将耗子尾的供词仔细拓印了两份,一份折叠好放进特制的机关盒里留底,另一份则塞进 “机关信鸽” 的腹舱 —— 这信鸽是二宝用木头和羽毛制作的,能凭借机关控制飞行方向,明日一早就能将供词空投到县衙,作为后续审理的证据。

    大宝坐在一旁,手指在算盘上飞快拨动,算珠碰撞的 “噼啪” 声在舱内响起。片刻后,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说道:“根据之前查到的消息,柳师道的私囊大约有六千两银子。若是能全部入账,本月药膳坊的加盟金就能再翻一番,还能多拿出一部分银子用于赈灾。”

    三宝抱着小黑狗,听到 “银子” 和 “赈灾”,立刻举起小狗的爪子,奶声奶气地说道:“娘亲,等拿到银子,要给狗狗买骨头!狗狗今天也立了功,要吃大骨头!”

    沈青萝看着三宝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放心,只要事情办得顺利,别说大骨头,就算是给小黑买一筐骨头,也没问题。”

    六

    子时刚过,密集的雨声渐渐停歇,天空中的乌云散去,一轮残月露出身影,洒下清冷的月光。江面上浮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将乌篷船笼罩其中,宛如仙境。

    乌篷船悄无声息地起锚,船夫轻轻摇动船桨,船只缓缓驶离松江支港,朝着州府的方向前行。沈青萝独自立于船尾,望着夜枭消失的方向,夜色中,她能隐约看到一道黑影掠过远处的屋脊,几个起落间就消失不见。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沈青萝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男人,总是在她看不见的暗处,替她扫清前路的障碍,一刀一刀地削平所有阻碍,让她能安心地走下去。

    七

    第二日天还未亮,州府药膳坊总店的门口就热闹了起来。一群百姓围在门口,对着跪在地上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只见一名中年文士被反绑着双手,跪在药膳坊的台阶前。他鼻青脸肿,衣衫凌乱,胸前挂着一块用木板制成的牌子,上面用墨汁写着几行大字:“我柳师道,私放路引、谋财害命,现自愿赔偿银子六千两,求沈老板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木板的下端,压着厚厚一叠银票,风一吹,银票发出 “哗啦啦” 的声响,像无数张嘲笑的嘴,诉说着柳师道的狼狈。

    “那不是县衙的柳师爷吗?他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

    “听说啊,他昨晚被人吊在盐场的桅杆上写供词,只要写错一个字,就被人削掉一根指甲,你看他的手指,都流血了!”

    “活该!谁让他帮着柳姨娘做坏事,谋害沈老板呢?沈老板可是咱们州府的大善人,他这是自寻死路!”

    百姓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柳师道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八

    县衙的差役听到消息,匆匆赶来。他们刚要上前将柳师道带走,却见柳师道突然抬起头,对着差役连连叩头,声音带着哭腔:“求求你们,把我收监吧!我愿意流放,我愿意去苦寒之地,只求你们把我带离这里,远离沈老板!”

    差役们面面相觑,只好将柳师道押往县衙。县令得知此事后,立刻升堂审案。柳师道在公堂上,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还主动交出了柳姨娘与他勾结的证据。

    县令看着眼前的证据,又想起柳姨娘之前的所作所为,不禁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宣判:“柳师道身为朝廷官员,却知法犯法,私放路引,协助柳氏谋害良善,罪大恶极!本府判你革去官职,杖责五十,家产抄没,流放三千里!柳氏二次雇凶,罪孽深重,罪加一等,秋后问斩!”

    九

    乌篷船停在州府的码头边,沈青萝手持一杯热茶,站在船头。她朝着县衙的方向,遥遥举杯,像是在与某人对饮:“萧大人,你送的‘利息’,我已经收到了。”

    远处的雾影中,另一艘乌篷船的屋脊上,萧执负手而立。他身着玄色长衫,衣摆在江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黑色的旗帜。看到沈青萝的动作,他抬手,用手指轻轻抵在唇边,对着她无声地比了一个口型 ——

    “本金,记得连利息一起还。”

    沈青萝看懂了他的意思,忍不住轻笑出声。她转过身,斗篷在空中旋出一朵墨色的云彩,声音清脆:“这笔账,先欠着。等实现了‘天下无饥’的心愿,咱们再慢慢算。”

    十

    乌篷船缓缓驶离码头,渐渐远去。围观的百姓也渐渐散去,日光穿透云层,洒在江面上,泛起金色的光芒。

    三宝坐在船头,怀里抱着小黑狗,看着远处的风景,突然奶声奶气地哼起了自己新编的儿歌:“暗卫来,送礼来,坏人都被捆成柴,娘亲厉害人人爱,药膳坊里福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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