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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侥幸获胜

    外门演武场的青石板被晨露浸得发亮,林风站在台边,望着地上那道半尺长的裂痕——那是方才他与王虎交手时,骨笛震碎对方桃木剑留下的。王虎捂着发麻的手腕站在三丈外,酒葫芦滚在脚边,酒气混着松针味散在风里,眼神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既恼又惧。

    “林师弟好手段。”监工的长老捋着胡须,声音里带着几分探究,“这招‘破妄式’,倒是罕见。”

    林风垂下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骨笛。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噬音之力还在翻涌,像被惊醒的蛇,沿着经脉游走。方才他故意压低了音波,连自己都险些察觉不到,可王虎的手腕麻得连桃木剑都握不住——这骨笛的威力,比他想象中更甚。

    “谢长老夸奖。”他声音发闷,喉结动了动,“是王师兄”

    “莫要谦逊。”长老打断他,目光扫过台下,“外门比试,胜者得月例双份,还能进藏经阁挑一本辅助功法。”他顿了顿,扫向人群里的苏清寒,“苏师侄,你且过来。”

    苏清寒抱着青瓷食盒从人群里走出来,月白道袍被风掀起一角,腕间青玉铃铛轻响。她垂眸看向林风,眼底浮着层薄雾似的水光,像落了星子的深潭。

    “林风,你此次胜得侥幸。”长老将一块刻着“玄甲”的木牌递给林风,“但下月月度考核,可没这般好运。”

    林风接过木牌,指尖触到上面的纹路——是玄衍宗外门的标记,形似振翅的玄鸟。他抬头看向长老,却见对方目光扫过他腰间的骨笛,又迅速移开,像被烫到似的。

    “谢长老。”他垂下头,将木牌收进怀里。

    苏清寒走到他身边,将食盒塞给他:“这是茯苓粥,你昨日在禁书阁翻了半宿,胃该空了。”她的声音轻得像风,“方才比试时,你那骨笛又响了?”

    林风的手一紧。他能感觉到骨笛在怀里发烫,像揣了块烧红的炭。“许是风吹的。”他垂下眼,盯着脚边的碎石子,“师姐,我”

    “莫要骗我。”苏清寒突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腕,“你体内的噬音之力,比上个月强了三成。”她的声音轻得像风,“我能感觉到,你每次动用骨笛,这股力量便会翻涌,像要破茧而出。”

    林风浑身一僵。他没想到苏清寒能察觉得如此仔细。这些日子,他照着《玄音秘录》残页上的口诀修炼,噬音体质确实愈发敏锐——方才比试时,他听见王虎体内杂音的震颤,像听见了弦断前的嗡鸣,这才抢先一步震碎了对方的符咒。

    “师姐,我”他喉结动了动,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必解释。”苏清寒收回手,将典籍往他怀里一塞,“你且收着,莫要让人瞧见。”她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对了,掌事堂传话,说要抽调外门弟子去云梦泽采买药材。你”

    “我去。”林风脱口而出。

    苏清寒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云梦泽最近不太平,杂音蔓延得厉害。”

    “无妨。”林风笑了笑,眼底却泛起冷意,“我倒想去看看,那些被杂音控制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苏清寒望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她点了点头,将腕间青玉铃铛解下,塞进他手里:“戴着。这铃铛能帮你掩盖些气息。”

    林风握着那串铃铛,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渗进来。他望着苏清寒离去的背影,听见山风里飘来她的低语:“若有危险吹声口哨,我听得见。”

    午后的阳光透过竹帘,在藏经阁的木架上投下斑驳的影。林风蹲在书架后,指尖拂过一本泛黄的典籍——《上古音律志》。书页间夹着张残页,正是《玄音秘录》里提到的“噬音者论”,墨迹已有些模糊,却仍能辨出“音神遗脉,承天地之怨”几个字。

    “啪。”

    身后传来书册合上的轻响。林风脊背一僵,缓缓转过身。

    是王虎。他抱着臂站在书架前,酒气混着松脂味扑面而来,眼神像把淬了毒的刀:“林师弟,躲这儿看禁书?”

    林风站起身,将典籍放回原处:“王师兄,我只是”

    “只是什么?”王虎逼近两步,酒葫芦在手里晃得叮当响,“张执事让你管杂役房账册,你倒好,偷跑来看这些歪门邪道?”他伸手去抓林风腰间的骨笛,“让我瞧瞧,这破笛子有什么稀奇?”

    林风的手攥紧了骨笛。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噬音之力开始翻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可他想起苏清寒的话——“莫要暴露”,硬生生压下冲动,后退半步:“王师兄醉了。”

    “醉?”王虎冷笑,“老子清醒得很!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落音村的野狗,被玄衍宗捡回来的丧家犬!”他的手指几乎要碰到骨笛,“老子今日便替天行道——”

    “住口!”林风甩开他的手。骨笛在腰间撞出清脆的响,王虎的手顿在半空。林风盯着他泛红的眼,突然笑了:“王师兄,你说我是丧家犬?那你倒是咬啊。”

    王虎被他的气势震住,酒意醒了几分。他盯着林风腰间的骨笛,喉结动了动,终究没敢再动手。林风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藏书阁外。

    “你你给我等着!”王虎跺了跺脚,摔门而去。

    林风站在藏书阁门口,望着远处的竹林。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般响亮。王虎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落音村的野狗,丧家犬这些词,和他昨夜在残碑上看到的“不祥之人”,重叠在一起。

    “咚——”

    远处传来打更声。林风摸出怀里的骨笛,借着月光看。笛身上的纹路在风里泛着幽光,像极了昨夜在藏经阁禁书阁角落摸到的半块残碑。残碑上的字他认不全,只记得“噬音者,承天命”几个字,和骨笛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承天命么?”他轻声呢喃。

    忽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林风警觉地坐下,握住骨笛。

    “吱呀——”

    竹窗被推开一道缝,月光漏进来。林风屏住呼吸,盯着窗外的阴影。

    “林师弟。”

    熟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林风愣住——是苏清寒。

    她穿着一身素色裙裾,发间未戴木簪,月光下,她的脸有些苍白,眼尾却泛着红,像是哭过。“我来找你,是有事相商。”

    林风打开窗,让她进来。苏清寒的脚步很轻,落地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扫了眼屋内的陈设,目光落在林风腰间的骨笛上,瞳孔微微收缩。

    “你”她开口,声音有些发颤,“你真的有噬音体质?”

    林风握紧骨笛:“你怎么知道?”

    苏清寒咬了咬唇:“今日在演武场,你震碎王虎符咒时,我听见了骨笛的声音。”她走近两步,“那不是普通的音波,是噬音之力。”

    林风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没想到苏清寒能听见。“师姐,我”

    “莫怕。”苏清寒打断他,从怀里掏出个青瓷瓶,塞给他,“这是‘静心散’,能暂时压制噬音之力的翻涌。”她顿了顿,“明日你去云梦泽,我让林惊羽陪你。他虽叛出玄衍宗,但对音律一道颇为精通,或能帮你。”

    林风接过瓷瓶,指尖触到她的手背——凉的,像昆仑墟的雪水。他喉结动了动:“师姐,你为何”

    “因为你是林风。”苏清寒望着他,眼底有星子般的光,“你是落音村的孤儿,是玄衍宗的外门弟子,是能听见音神叹息的人。我不能看着你被他们当成棋子。”

    林风沉默了。他望着苏清寒眼里的坚定,想起她为他求情的模样,想起她在藏书阁替他遮掩的举动,突然觉得胸口发暖。他摸出怀里的骨笛,轻轻摩挲:“师姐,谢谢你。”

    “不必谢我。”苏清寒笑了笑,“你且收着这瓷瓶,莫要让人瞧见。”她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对了,林惊羽在偏院等你。他带了壶酒,说是替你饯行。”

    林风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握紧了手里的瓷瓶和骨笛。他摸出怀里的青玉铃铛,轻轻摇了摇——清脆的铃声混着山风,飘向远处的竹林。

    夜凉如水。林风躺在竹榻上,望着头顶的竹篾天花板。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般响亮。楚晚音的话像根针,挑开了他心里的那层窗户纸——原来所有的“巧合”,都是精心织就的网。

    “咚——”

    远处传来打更声。林风摸出怀里的骨笛,借着月光看。笛身上的纹路在光下流转,竟与《玄音秘录》里的符文越来越像。他想起苏清寒的话:“噬音者,必承天命。”又想起玄机子的眼神,想起王虎的诬陷,想起杂音里那些啼哭的声音

    “承天命么?”他轻声呢喃。

    忽然,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林风警觉地坐起身,握住骨笛。

    “吱呀——”

    竹窗被推开一道缝,月光漏进来。林风屏住呼吸,盯着窗外的阴影。

    “林师弟。”

    熟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林风愣住——是苏清寒。

    她穿着一身素色裙裾,发间未戴木簪,月光下,她的脸有些苍白,眼尾却泛着红,像是哭过。“我来找你,是有事相商。”

    林风打开窗,让她进来。苏清寒的脚步很轻,落地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扫了眼屋内的陈设,目光落在林风腰间的骨笛上,瞳孔微微收缩。

    “你”她开口,声音有些发颤,“你真的有噬音体质?”

    林风握紧骨笛:“你怎么知道?”

    苏清寒咬了咬唇:“今日在演武场,你震碎王虎符咒时,我听见了骨笛的声音。”她走近两步,“那不是普通的音波,是噬音之力。”

    林风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没想到苏清寒能听见。“师姐,我”

    “莫怕。”苏清寒打断他,从怀里掏出个青瓷瓶,塞给他,“这是‘静心散’,能暂时压制噬音之力的翻涌。”她顿了顿,“明日你去云梦泽,我让林惊羽陪你。他虽叛出玄衍宗,但对音律一道颇为精通,或能帮你。”

    林风接过瓷瓶,指尖触到她的手背——凉的,像昆仑墟的雪水。他喉结动了动:“师姐,你为何”

    “因为你是林风。”苏清寒望着他,眼底有星子般的光,“你是落音村的孤儿,是玄衍宗的外门弟子,是能听见音神叹息的人。我不能看着你被他们当成棋子。”

    林风沉默了。他望着苏清寒眼里的坚定,想起她为他求情的模样,想起她在藏书阁替他遮掩的举动,突然觉得胸口发暖。他摸出怀里的骨笛,轻轻摩挲:“师姐,谢谢你。”

    “不必谢我。”苏清寒笑了笑,“你且收着这瓷瓶,莫要让人瞧见。”她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对了,林惊羽在偏院等你。他带了壶酒,说是替你饯行。”

    林风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握紧了手里的瓷瓶和骨笛。他摸出怀里的青玉铃铛,轻轻摇了摇——清脆的铃声混着山风,飘向远处的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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