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引信要爆了！”
领队拼命划水，其他人也都用最快速度上浮。
就在他们刚刚露出水面的瞬间，海底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紧接着，一道刺眼的火光从水下透出。
神火油在星纹石的催化下，即使在水中也能猛烈燃烧。
温度高达三千度的火焰瞬间融化了潜艇的外壳。
海水倒灌进去，引发了更剧烈的爆炸。
“成功了！”凤舞在指挥船上激动地挥拳。
“一艘潜艇被击沉！”
然而还没等众人欢呼，剩下的潜艇立刻做出了反应。
他们迅速下潜，同时发射了所有的鱼雷。
十几枚鱼雷如同死神的镰刀，从不同角度扑向北境舰队。
“规避！所有船只规避！”
宋祁声嘶力竭地喊着。
但笨重的铁甲舰哪里躲得开，三艘战舰接连被击中。
剧烈的爆炸撕裂了船体，上千名士兵葬身大海。
“还击！给我还击！”
张奎红着眼睛怒吼。
岸防炮台疯狂开火，深水炸弹如雨点般落下。
但敌人已经潜到了更深的地方，这些攻击根本够不着。
“王上，我们损失太大了！”
宋祁的声音都在颤抖。
“再这样下去，舰队要全军覆没！”
张猛站在舰桥上，表情依然平静。
他在等，等一个机会。
声呐显示，剩下的四艘潜艇正在重新集结。
他们似乎在商量下一步的攻击计划。
“欧冶子，能算出他们的确切深度吗？”
“大概…五十米左右。”
“很好。”张猛拿起无线电话筒。
“所有船只听令，在我的坐标投放所有深水炸弹。”
“不是分散投放，是集中投放。”
“制造一道水下冲击波墙。”
这个命令很奇怪，但没人敢质疑。
上百枚深水炸弹在同一片海域爆炸，虽然深度不够，但冲击波叠加形成了恐怖的水下乱流。
潜艇被冲击波推着东倒西歪，其中一艘的舵机直接失灵。
“就是现在！”张猛大吼。
“凤舞，让你剩下的人全部下水！”
“目标是那艘失控的潜艇！”
又是二十名水鬼部队成员跳入海中。
这次他们的目标明确，就是那艘在水下打转的潜艇。
失去方向控制的潜艇就像断了翅膀的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水鬼靠近。
这一次，他们没有分散布置。
而是把所有的神火油罐都集中在一个点——潜艇的弹药库位置。
根据一艘潜艇爆炸的经验，那里是最脆弱的地方。
“撤！”引信启动，所有人拼命上游。
三十秒后，一朵巨大的火球在水下绽放。
这次爆炸比上次猛烈十倍，因为引爆了潜艇内部的鱼雷。
冲击波把周围的海水都推开，形成了一个短暂的空洞。
然后海水倒灌回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第二艘！”这次连张猛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五艘潜艇已经干掉两艘，形势开始逆转。
剩下的三艘潜艇显然也意识到了危险。
他们不再恋战，开始快速撤离。
“想跑？没那么容易！”张猛冷笑一声。
“所有舰船追击！用声呐锁定他们！”
“不求击沉，只要咬住他们就行！”
这是一场奇特的追逐战。
水面上的舰队追着水下的潜艇。
虽然速度处于劣势，但有了声呐的北境舰队始终能掌握敌人的动向。
每当潜艇试图上浮换气，就会遭到猛烈的炮击。
被迫继续下潜，但在水下时间太长，空气会耗尽。
“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欧冶子通过声呐判断。
“引擎声越来越弱，说明他们在节省能源。”
“很好，继续压迫他们。”张猛下令。
“累也要把他们累死。”
这场追逐持续了整整一夜。
天亮的时候，一艘潜艇终于撑不住了。
它被迫上浮，试图快速充电和换气。
但刚一露头，就被早已等候的炮火覆盖。
虽然潜艇的装甲很厚，但也经不起这样的狂轰滥炸。
指挥塔被炸烂，潜艇失去了下潜能力。
“投降！我们投降！”
潜艇上打出了白旗。
黑袍人狼狈地爬出来，身后跟着几十名同样黑袍的船员。
“押上来！”
张猛要亲自审问这些所谓的天神之裔。
当黑袍被扯下，露出的是一张张苍白的脸。
他们的皮肤白得不正常，眼睛是诡异的淡蓝色。
最奇怪的是他们的手指间居然有薄薄的蹼。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张猛冷声问道。
为首的俘虏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开口了。
“我们是海渊族，来自深海之下的永恒国度。”
“那里才是真正的文明中心，你们地表人不过是些野蛮人。”
即使成了俘虏，这人说话还是高高在上。
“海渊族？”
张猛皱起眉头，这个名字完全没在系统资料里出现过。
难道这个世界还有系统都不知道的秘密？
“你们要星纹石做什么？”
“那是我们的圣物，是维持永恒国度运转的能源。”
俘虏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你们这些地表人根本不配拥有它。”
“所以你们就躲在海底下，偷偷摸摸地挖矿？”
张猛冷笑。
“真正的强者不会躲在暗处，只有弱者才会搞偷袭。”
“你懂什么！”
俘虏激动起来。
“我们海渊族存在了上万年，见证了无数地表文明的兴衰。”
“你们不过是昙花一现，而我们是永恒的。”
“永恒？”
张猛突然笑了。
“一个连阳光都不敢见的种族，也配谈永恒？”
他一把抓住俘虏的衣领。
“告诉我你们的老巢在哪，还有多少潜艇。”
“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俘虏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海渊族的战士不会背叛。”
“是吗？”张猛松开手，转身对凤舞说。
“把他们分开关押，一个一个审。”
“就说谁先招供谁活命，其他人全部喂鱼。”
“我看看他们的忠诚能坚持多久。”
事实证明，这些自诩高贵的海渊族也不过是普通人。
在死亡的威胁下，很快就有人崩溃了。
那俘虏的心理防线彻底碎了，跟掉地上的瓷片没什么两样。
求生本能撕开所有忠诚伪装，这家伙开始竹筒倒豆子。
把他知道的关于海渊族那点事，全给抖了出来。
他们这帮人确实自称天神之裔，老巢在深海城市永恒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