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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守寡皇嫂×阴鸷太子12

    待云鸢幽幽转醒时,玛瑙跪在榻前低声道:“娘娘,不如去求丞相大人...”

    云鸢惨白的唇边溢出一丝苦笑:“本宫那好父亲?你可知他是什么人?女儿于他不过是登云的梯子,哪个有用便扶哪个。”

    “恭王刚死时,他是如何迫不及待与云棠撇清关系的,本宫可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本宫没用了,他还能看得见本宫?”

    ……

    第四日,边关军报打破了朝堂的平静。

    “报,北境莱萨族穿越边境线肆意横行,强抢妇女,有挑衅开战之嫌。”

    朝堂顿时哗然。

    老将军捶胸顿足:“此乃我大齐立国以来未有之辱啊!”

    首辅突然摘去乌纱,重重跪地:“老臣今日拼着这项上人头不要,也要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什么伦常礼法,比得过江山社稷重要?若因拘泥小节而误了国运,老臣宁愿以死谢罪!”

    说罢就要往柱子上撞去,还好大家反应快拦了下来,满朝文武跪了一地,泣血叩首之声不绝于耳。

    裴钰衡无奈起身:“既然众卿如此坚持...”

    “那便由云爱卿去问问恭王妃的意思,若她自愿入宫...”

    “朕便顺应天意。”

    刚退朝,云燕青已经迫不及待地往恭王府奔去。

    这位当朝丞相此刻满面红光,哪里还有前日的惶恐。

    他脑海中已经开始盘算,要如何说服那个向来倔强的小女儿了,毕竟,这可关系到云家满门的荣辱啊。

    朝中谈论的这些事,莫名传到了百姓的耳中,有人带头跪在恭王府门口,央求云棠以国家大事为重。

    门前乌泱泱跪满了百姓,从白发老者到孩童妇女,竟有数百人。

    “求王妃娘娘以江山社稷为重啊!”

    “娘娘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小民吧!不能再发生战争了!!!”

    “天意不可违,请娘娘母仪天下!”

    云燕青的轿辇刚到巷口,就被堵得水泄不通,他刚下轿,就被好些个百姓拦住了。

    “丞相大人!您可要好好劝劝王妃娘娘啊!”

    “是啊大人,大家都等着娘娘的福泽庇佑呢!”

    云燕青额头冒汗,怎么事情传的这么快,皇上登基时也不见民情如此沸腾啊。

    “好好好,请先让一让...让一让...”他艰难地拨开人群,官袍被扯得乱七八糟,鞋底都被踩掉了。

    好不容易挤到府门前,云燕青喘着粗气整了整衣冠,转身对百姓们拱手行礼:“各位父老乡亲放心!本官定当竭力劝说小女,以社稷为重!”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几个书生模样的人甚至热泪盈眶,高呼“丞相深明大义”。

    云燕青走了很久,终于到了云棠住的偏僻小院,只见云棠一脸愁容,脸色发白。

    一旁的晴雨正笨拙地讲着笑话:“王妃您听这个...昨儿个厨房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在看到云棠毫无反应的表情后,最终讪讪地住了口。

    云燕青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头一酸。

    他轻咳一声,晴雨这才发现有人进来,慌忙行礼退到一旁。

    “棠儿...”云燕青轻唤一声,小心翼翼地在她对面坐下。

    云棠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父亲...你来了…”

    “朝堂上的事,你可听说了?”

    云棠微微颔首:“女儿略知一二。”

    云燕青长叹一声,将这几日朝堂风波娓娓道来,说到边关告急时,他老泪纵横,提及老臣撞柱时,他捶胸顿足,讲到百姓请命时,他更是声泪俱下。

    如果云棠知道有个奖项叫做奥斯卡奖,她一定二话不说颁给云父。

    “棠儿啊...为父知道你对恭王情深义重。可如今齐国需要你,你姐姐又...”话到此处,已是哽咽难言。

    云棠别过脸去,泪水无声滑落。

    父女相对无言许久,云棠终于缓缓点头。

    云燕青见状,内心欢喜不已,面上崩得紧紧的做出悲痛模样,顾不得其他,他几乎是跑着出了小院。

    第二日清晨,街上传来庄严的礼乐声,四十八名锦衣卫护开道,皇后仪仗浩浩荡荡向着恭王府行进。

    沿途百姓纷纷跪拜,齐声高呼:“母仪天下,母仪天下!”

    云棠原本以为,按照裴钰衡的性子大概率会强取豪夺,却不想,他竟为她布下如此精妙的局。

    从朝堂到民间,从天命到人心,他步步为营,将天意,朝局,民心都化作棋子,就为了让她能名正言顺地踏入那座宫门。

    云棠进宫后,宫女们为她换好皇后服饰,领着她去了勤政殿。

    裴钰衡等地心焦,他特地连夜派人在云鸢的封后典礼的基础上,尽可能地更加隆重些,也不知道云棠会不会喜欢。

    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云棠缓缓接过封后圣旨,皇后册宝与凤印。

    裴钰衡这是第一次见到她盛装打扮的样子,垂下的珠帘半掩着她的眉眼,却遮不住那通身的容光,朝服复杂的纹样非但没能夺去她的风采,反被她穿出了浑然天成的气度。

    他看得痴了,但为了在朝臣面前演戏,他不得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尽量让自己的视线聚焦在云棠的朝服上。

    可余光仍忍不住上撇,喉结几番滚动,才堪堪压下心头的悸动。

    接下来是焚香祭天,问告祖宗的流程,裴钰衡手心出了汗,他悄悄在袖子里头擦了擦手心,牵着云棠一步一步往太庙走去。

    两人一路上没有说话,直到登上高台时,裴钰衡这才开口,声音里满是诚恳。

    “那日偏殿的事,我要向你赔个不是,实属醉酒糊涂,父皇病重心情低落,所以才冒犯了你。”

    “后来我本想寻个机会与你道歉,可又怕唐突了,现如今,你能否原谅我?”

    裴钰衡自称“我”,严辞恳切,眉眼间尽是诚挚的愧色,端的是君子如玉的风度。

    这般作态,任谁看了都要信上三分。

    若非云棠太清楚这副温润皮囊下的真面目,怕是要被这番说辞骗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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