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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生祭,受诅咒的村子!

    江天猛地顿住脚步,耳尖微颤。

    那声微弱的呼救如同蛛丝,断断续续地缠绕在潮湿阴冷的空气里,几乎被地下河汩汩的流淌声吞没。

    他循声望去,目光穿透前方幽暗的磷光。

    钟乳石洞在眼前铺展。

    穹顶悬垂着千奇百怪的乳白色石笋,尖端凝结的水珠时而滴落,在下方墨绿色的水洼里溅起细小的回响,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地下河蜿蜒而过,清澈见底,冲刷着河床上圆润光滑、覆着青苔的鹅卵石。

    微弱的、不知源自何处的幽蓝光芒,勉强勾勒出洞窟嶙峋的轮廓,将一切浸染在一种非人间的、冰冷的色调中。

    就在靠近洞壁的浅水滩旁,一个景象攫住了江天的目光。

    一个用粗粝原木钉成的笼子,半浸在冰凉的河水里,几根木条已经断裂,歪斜地支棱着。

    笼子里,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那是个孩子,看身形约莫十一二岁。

    她身上的粗布衣裳早已湿透,紧贴着嶙峋的骨架,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枯叶。

    小脸深埋在臂弯里,露出的脖颈和手腕细得惊人,皮肤在幽光下泛着不健康的青白。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动着瘦弱的肩膀剧烈起伏,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

    她身边散落着几个啃得干干净净、带着深深牙印的野果核。

    江天的视线锐利地扫过周围。

    不远处,还有几个更破烂的木头笼子,已经完全散了架,碎木片狼藉地堆在岸边和水里。

    其中一些断裂的木茬边缘,赫然残留着令人心悸的、参差不齐的巨大齿痕,深深嵌入木纹。

    暗红色的、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斑斑点点地溅在木屑和鹅卵石上,如同不祥的符咒,一路蜿蜒,最终消失在幽暗浑浊的河水深处。

    一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水腥、霉味和铁锈般血腥气的腐败味道,冲入鼻腔。

    看到眼前的景象,江天心中不由的一沉。

    这里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尤其是那几个破碎的笼子,以及满地的干枯血液。

    ‘难不成......是生祭?!’

    江天想到这里,心中一冷,他几步趟过浅水,冰冷的河水浸湿了裤脚也浑然不觉。

    那孩子似乎被水声惊动,艰难地抬起一点头。

    乱发下露出一双眼睛,大得惊人,却空洞得如同两口枯井,里面盛满了超越年龄的疲惫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绝望。

    看到江天,那双眼睛里连恐惧都没有泛起一丝涟漪,只是茫然地转动了一下,随即又无力地垂下。

    咔哒!!!

    江天的手抓住笼门那把锈迹斑斑的巨大铜锁,五指骤然发力。

    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响起,锁鼻应声而断,被他随手扔进水里,溅起一小片水花。

    随后,江天猛地拉开歪斜的笼门。

    那孩子像受惊的幼兽般猛地瑟缩了一下,本能地想往后躲。

    但虚弱的身体只换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芦苇。

    “别怕~~”

    江天的声音刻意放得低沉平缓,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他探手从腰间的布囊里——实则是从洞天中——取出一个温润的白玉小瓶,里面盛着洞天灵潭的净水。

    拔开塞子,一股清新沁凉的草木气息瞬间驱散了些许周围的腐败味道。

    他小心地托起孩子的后颈,将瓶口凑近她干裂起皮的嘴唇。

    清冽甘甜的灵水滑入喉咙,如同久旱逢甘霖。

    孩子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身体本能地前倾,贪婪地吞咽起来。

    几口灵水下肚,她灰败的脸上终于透出了一丝微弱的活气,眼神也稍稍聚焦了一些。

    江天又摸出一个洞天里生长的、饱满多汁的朱红色灵果,塞进她冰冷的小手里。

    那孩子愣了一下,随即像饿疯的小兽,双手紧紧抓住果子。

    接着不顾一切地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啃咬起来,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混合着泥土和泪水。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江天沉默地守在一旁。

    直到那孩子急促的吞咽渐渐平复,只剩下微微的喘息,他才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洞窟里显得格外清晰:“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会在此?”

    女孩的动作停滞了,沾满果汁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果核。

    她低着头,细若蚊蚋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乡音,断断续续地讲述,每一个字都浸透着冰冷的绝望:

    “我...我是山那边...落雷村的,叫,叫阿禾...我们村...是个被山神老爷诅咒的村子...”

    阿禾说话间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仿佛光是提起这个名字就带来了刺骨的寒意。

    “只要...只要那吓死人的大雷,劈在村后头那座黑黢黢的‘镇山’上...我们村...就...就要死人......”

    “有时劈个十回八回...都没事...有时...劈一回...就...就......”

    阿禾瘦小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少的两三个...多的...十几口子...跑都没用...逃到天边...也躲不掉...那些人不是雷劈死的...是...是莫名其妙就没了...”

    接着,阿禾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我爷...在地里拔草...好好儿的...突然就栽倒了...眼珠子瞪得老大...嘴里...嘴里吐黑沫子...我姨...在灶房烧火...火还没熄...人...人就凉了...还有村东头的王麻子...赶集回来...刚走到村口大槐树下...‘咚’一声...就...就没了气儿...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哇!”

    说着说着,阿禾猛地抬起头,枯井般的眼睛里终于涌出大颗大颗浑浊的泪水:“村里的老人都说...是我们惹恼了山神老爷...要...要献上童男童女...才能...才能平息山神的怒火...”

    “几天前...又打雷劈山了...死了...死了十好几个人...村里...就把我们几个...推出来了...”

    阿禾死死攥着那个啃光的果核,指节泛白,说话的声音低下去,变成一种梦呓般的喃喃。

    这几天太难熬了,无边的黑暗和恐惧笼罩着她,让她不敢睡觉,每一分每一秒都胆战心惊的活着。

    在这几天里,阿禾一直回想起那日与爹娘分别的场景,只觉得心里像扎了把刀子般的疼。

    “我爹娘...还有个更小的弟弟...可他们...还是把我捆了...送来了...黑...好黑...好冷...听着水响...听着...听着旁边的笼子被撞开...听着...听着他们被拖走的声音...叫...叫得...好惨...”

    说着她蜷缩得更紧,仿佛想把自己缩进石头缝里,“山神...要来吃我了...下一个...就是我了...”

    ‘雷劈、镇山、山神......’

    江天沉默了,他知晓,阿禾口中的‘山神’应该就是那西山大墓下的东西。

    只是那东西太过于恐怖,他也没办法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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