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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质问淳于越

    一想到母亲姚氏,子婴心中自然而然生出一丝温暖,前世家中孩子众多,他又是处于中间位置,得到的母爱可以忽略不计,但自来到大秦后,即使短短时间内,他也能感受到母亲的关怀,是出自真心的宠爱。

    捧在手中怕丢了,捏在手心怕化了,或许这句话才能很好地形容母亲。

    不过府中也有不乐意的地方,便是那整日‘仁政’地喊着的淳于越,此獠每日必来给父亲上课,儒家那一套一股脑地灌输给父亲。

    可以这么说,父亲之所以如此迂腐和固执,有一半是此獠的功劳,反正他见了此人不会给他好脸色。

    要不是他,恐怕父亲也不会遭秦始皇的嫌弃,不会和秦始皇有诸多冲撞,历史上并没提到此獠有唆使父亲的嫌疑,但他敢肯定,父亲之所以变成如此,必有他的教唆。

    “我回来了。”

    子婴一回到府中便大声嚷嚷,往往他出行归来,经这样嚷嚷之后,父亲和母亲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问长问短。

    可今日,子婴发现不对劲,父亲没有出现,母亲也不见身影,一问之下才知这二日母亲急火攻心躺下了,父亲前几日被皇帝敕为治粟使,推广直辕犁去了,至今未回。

    而母亲之所以急火攻心全因父亲办事不力被御史弹劾,心中抑郁,病倒在外。

    “才出去几天家里就出大事了,混蛋,明明父亲和秦始皇不对路,是谁让他去当什么治粟使的?”

    无人能回答他,但旁敲侧击之下,知道父亲当日和淳于越那老杂毛议完事之后便匆匆去了章台宫,还隐隐知道父亲去了之后淳于越也出去见了儒士,之后整个咸阳城都知道推广直辕犁之事。

    “老杂毛也参与了,他想害死父亲吗?”

    子婴在府中大发雷霆。

    明知父亲和皇帝不对付,依旧让父亲去见皇帝;明知推广直辕犁并非易事,怂恿父亲去当什么治粟使,更是利用儒士宣扬直辕犁推广。

    此獠分明间接害父亲。

    “淳于越何在?”子婴直奔议事厅,高声大叫。

    平日里淳于越就喜欢在这里授课,父亲也喜欢在这里和之议事。

    刚好淳于越今日就在,听闻有人无礼地喊叫自己的名字,火气一下子上头,抬头一看竟是皇孙,却也板着脸面对。

    “无师无父,非儒学所为,劣子也。”

    冷不防冒出这一句,子婴的火气也上头。此獠就知道之乎者也,说人长短,背后屁本事也没有,子婴直接扛上了。

    “儒学算个屁,劣子又怎么啦?今日劣子就要骂醒你。”

    “粗鄙,无礼,实不应是扶苏之子。”

    “别文绉绉的,我问你,是不是你怂恿父亲面见陛下,是不是你发动儒士宣扬直辕犁推广之事?”

    淳于越并没有否认,‘哼’的一声没有回应。

    这是默认了,子婴气不打一处来,无论是从现实还是历史上对淳于越的了解,子婴都对他没有好感,父亲之所以被秦始皇冷落,恐怕他就是罪魁祸首之一。

    话语愤然而出:“你是什么居心,明明知道皇帝不喜欢我父亲,你还怂恿他去觐见,你想他死得快点吗?”

    淳于越可不认为这是去送死,直言道:“明理者应以国家大事为己任,直辕犁如此惠民之物就应该大力推广,而皇帝呢?明明已经知道却不当回事,这是心中无民。”

    二人不知道的是,此刻有一不速之客正踏进长公子府,他正是尚新,奉命召皇孙觐见皇帝来了,可一到,便听到皇孙大吼,接着便是二人大吵大闹。

    “和皇孙争吵之人是淳于越博士?”尚新听出了淳于越的声音,实乃朝堂上并不少见此人身影。

    “他们在吵些什么?”于是他悄悄地走了过去,躲到一个角落静静地听着。

    最近皇帝特别关注皇孙,发生在皇孙身上的事儿他可不能不当做一回事。

    “放屁,你又怎知皇帝并不当做一回事?”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内史都已经呈献了直辕犁,结果呢?宫中有动静了吗?”淳于越反驳。

    儒家思想核心之一是博爱厚生,不重视民生就是不厚生,更别谈博爱。

    “你又怎知宫中没动静?须知推广直辕犁乃国家大事,并非儿戏,三言两语就能促进,它需要的是深思熟虑,你可懂?”

    “这,这......我是为天下黎庶考虑,此乃‘信’,信者,诚信也,得民心必信。”

    嗯!

    角落处的尚新听着,暗暗点头,皇孙说得没错,皇帝的确很重视此事,其实在试验田时就将此事搬上日程了,只是没有公开罢了。

    了解皇帝者皇孙也。

    就是这淳于越有点信口雌黄,太过冒失,还美其名曰‘信’,过于浮夸。

    子婴指着淳于越鼻子骂:“其实皇帝并没有不当一回事,他广开言路,暗中纳众言,正精心地落实此事,反倒是你,作为博士不好好为陛下分忧,却怂恿他人添乱,蛊惑民心,是真正的不作为,和‘信’相悖。”

    什么信不信的,都是扯淡,儒家的确有‘信’这么一说,信就是维系社会信任,这不是信任,是私心。

    “你,你,竖子不可教也!如皇帝真的要推广直辕犁,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宣告天下,让黎庶得知,我看皇帝就只是做做样子而迷惑天下,他眼里只有自己,从未为苍生考虑过。”

    淳于越也是被气到,口无遮拦。

    子婴眼睛瞪了瞪,暗想再和此獠争辩下去就要冒犯秦始皇了,淳于越想死,他可不想死,不过人还是要骂的。

    “好了,我不和你多扯,我只想问你,儒学真的能帮到父亲吗?”

    这是灵魂拷问。

    淳于越毫不犹豫地回答:“自然,儒学乃孔圣绝学,天下儒士无不崇仰,自是长公子也趋之,受益无穷。”

    “那你教我父读儒家经典,灌输儒家思想,让他觐见皇帝,帮到他了吗?”

    “这?”淳于越语塞,哼的一声不言语。

    角落里的尚新点头,皇孙说得不错,长公子醉心于儒学,到头来帮到他什么了?好像什么都没有,政事上主张和皇帝相悖,屡屡被皇帝训斥,与人相处上迂腐,不但被皇帝疏远,还遭人排斥。

    这不是虚言,长公子被皇帝冷落至今,何人为他求情了?没有,即使那些儒家博士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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