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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像拖死狗一样拖出

    太子手里的权柄,让他可以随时从无到有造出一个“韩信”,只为了精确又疯狂的计划。

    任谁也是一枚棋子,看似被重用,其实随时都能被更换或者丢弃。

    这种明悟像阴冷的水浸在心里。

    令他一个浴血沙场多年、被尊为军神的人,感觉到了近乎冷酷的悲凉。

    而对那个稳坐龙椅、年纪不大的帝王,他的敬畏几乎刻进了骨子深处。

    时间仿佛凝滞,直到城下厮杀染红的天色渐渐归于平静。

    披挂着满身血污,霍渠踏上城墙。

    他那张少年气的脸上,此时看不到一丝青涩。

    霍渠靠近韩信,在他面前立定,认认真真地行了军礼。

    “末将该死,不能立即赶到救援,请大将军降罪。”

    韩信注视着眼前这位曾被他亲手提拔的属下。

    心底闪现着复杂的情绪,只是抬了抬手。

    “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救我。”说完这句话,他的声音低沉喑哑,满是倦意。

    “你是奉太子殿下的命令,来接管安西战场的。”

    霍渠道没有否认,只是平静地从怀中取出一份盖着太子金印的圣旨。

    “大将军,殿下有旨。”

    韩信默默单膝跪地,他明白,自己的时代过去了。

    “念大将军韩信,为国征战,劳苦功高。”

    “然此次安西之战,轻敌冒进,致使我二十万大军损失惨重,险些动摇国本。”

    “功过相抵,着其即刻卸去安西都护府大都护一职。”

    “返回京城,出任皇家军事学院院长,颐养天年。”

    “安西战区所有军政事务,暂由骠骑将军霍渠全权节制,钦此。”

    圣旨的内容,一点也不出人意料。

    卸磨杀驴,兔死狗烹,这是帝王惯用的手段。

    何况自己这次确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太子没有直接将自己满门抄斩,已经是法外开恩。

    “臣,领旨谢恩。”

    韩信平静接过圣旨,缓缓站起身。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奋斗了半生的土地。

    看了一眼那些跟随他出生入死,如今却尸骨无存的袍泽。

    然后,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身,走下了城墙。

    他的背影在夕阳余晖下拉得很长,显得那么落寞萧瑟。

    霍渠道看着韩信离去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但他很快压下了这种情绪。

    他清楚自己是太子殿下手里的一把刀,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感情。

    他只需要精准而冷酷地,去执行主人的每一个命令。

    “传令下去。”霍渠冰冷的声音,在血腥的城墙上响起。

    “打扫战场,收敛我军将士遗骸,一个都不能少。”

    “至于那些叛军的尸体,不必理会,就让他们在这里腐烂发臭。”

    “另外,把阿巴斯的头颅,连同那八十万叛军的人头,一起在怛罗斯城下,给我筑成一座京观。”

    “我要让这座京观,成为所有异族心中永恒的噩梦。”

    京城,太极殿。

    安西大捷的消息传回,韩信被困七日,霍渠天降神兵,三万铁骑大破八十万叛军。

    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那些曾主张放弃韩信,固守玉门关的文官们。

    此刻一个个面如死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知道自己完了。

    他们用短视而愚蠢的政治算计,狠狠打了太子殿下的脸,也打了整个帝国的脸。

    等待他们的下场是什么,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

    而那些主张救援的武将们,虽然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同样没有半点喜色。

    因为他们也看得出来,这场胜利跟他们毫无关系。

    这是太子用一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一手导演的惊天逆转。

    从始至终,他们这些所谓的帝国重臣,都只是一群被蒙在鼓里的看客。

    这种被彻底边缘化的无力感,让他们感到无比沮丧。

    龙椅上,刘据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

    他静静听着兵部官员的汇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直到兵部官员念完所有捷报,大殿再次陷入死寂,他才缓缓开了口。

    “都听完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狠狠敲在每个人心上。

    “现在,你们谁还有意见?”

    没人敢说话,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可笑。

    “既然没有意见,那就来谈谈另一件事。”

    刘据的目光,缓缓落在了那些曾主张“弃车保帅”的文官身上。

    “我记得,几天前,就是在这里。”

    “有些人信誓旦旦地跟我说,韩信必死,安西必亡。”

    “劝我为了所谓的大局,放弃一个为帝国征战了三十年的功臣。”

    “现在,我想问问你们。”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刺骨。

    “你们的眼睛是瞎了吗?”

    “还是说,你们的心,从一开始就是黑的?”

    被他目光扫到的官员,无不吓得浑身一哆嗦,扑通就跪倒在地。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臣等只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才说出那样的混账话。”

    “臣等对大晋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

    一时间,整个太极殿,全是鬼哭狼嚎般的求饶声。

    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国家栋梁。

    在死亡的恐惧面前,表现得比谁都更加不堪。

    “忠心?”刘据不屑地冷笑。

    “你们的忠心,就是看着我的江山被人践踏,子民被人屠戮,而无动于衷?”

    “你们的忠心,就是为了保全自己那点可怜的官位和身家,毫不犹豫地出卖国家利益?”

    “我的帝国,不需要这样的忠心。”

    刘据从龙椅上站起,一股磅礴的杀气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

    “来人。”

    “把这些在其位不谋其政,临危之际只知动摇军心的国贼,全都给我拖出去。”

    “革职抄家,三族之内,永不叙用。”

    “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愚蠢和自私,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遵旨。”如狼似虎的禁军冲了上来,开始一个个地点名。

    被点到名字的官员,个个瘫软如泥,被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太极殿。

    整个过程,没人敢反抗,没人敢求情。

    因为他们知道,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短短十几分钟,大晋朝堂超过三分之一的文官。

    就被刘据用最血腥直接的方式,清洗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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