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却直接冷哼一声,目光一挺。
“他们爱打什么主意都随他们,可东西想拿走,还得先问问他们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西域那块地,朕早就看上了。”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那边也收进来。”
“到时候,整个中亚都是大晋的地盘。”
林婉清听了眼睛一亮。
“陛下的意思是,要对沙俄国动手。”
刘启点点头,“早晚的事,不如趁现在咱们实力强盛,一口气把他们打服,省得以后还要麻烦。”
苏诗沉吟片刻,说道,“陛下,臣妾觉得这事可行。”
“不过咱们还得提前想好对策,沙俄那地方虽不发达,可地盘太大,人口也够多。”
“真要撕破脸,怕是一场消耗战,时间指不定得拉多长。”
刘启笑了笑,摆手道:“耗就耗,我一点都不怕。”
“现在粮食武器咱不缺,钱也足够的。”
“打一两年甚至更久,大晋都扛得住,不过,我还有个更好的打算。”
两个女人目光立刻投向他,好奇得很。
刘启神秘地笑了笑,“我可不只是只靠自己,打算把其他国家也拉下来跟沙俄一起耗。”
“中亚那片有好多小国,没少被沙俄欺负。”
“要是我给他们一点好处,他们肯定乐意一块儿联手动手。”
“这样的话,咱们内外一夹击,很难输。”
苏诗听完马上点头称赞,“陛下高明,这法子很管用。”
“臣妾这就去安排各国联系的事,绝不拖延。”
刘启动了点头,“行,这任务就交给你,我相信你能办好。”
苏诗行了礼,跟着快步离开御书房去忙外交去了。
林婉清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忽然低声说道。
“陛下,您说咱们一直打下去,是不是也没个头呢?”
刘启不觉得意外,只是随意地一笑:“等有一天,全世界都姓刘了,那才算结束吧。”
“婉清你记住,这世道一直都是强才是道理。”
“你不先狠一把,没准哪天别人就来欺压咱们。”
“既然必须争,倒不如主动干,把那些潜在的威胁都提早解决。”
“只有搞定这些,大晋才能彻底安稳下来。”
林婉清点了点头,好像能明白,又还是有点犹豫。
她明白他说得其实没错,可心里头还是有些不舒服。
谁也清楚,战争只有死人和破碎的家,到底不是好事。
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酷,不自强,就只能被欺负。
想保护想要守护的人,习惯了狠下心狠下手。
而刘启就是那种可以带大晋变强的男人。
或许这一路免不了鲜血与牺牲,但却是唯一能走出去的道。
林婉清想到这里,下定了决心。
无论以后再难再苦,她都会和刘启并肩。
她相信,只要刘启在,大晋总是能立于最强。
她也愿意,像苏诗一样,成为最可靠的女人。
林婉清总算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没过几天,沙俄使节团抵达京城的消息传开。
犹如巨大石头丢进、平静的水面,激起了层层浪花。
整个朝堂一下子气氛紧绷起来,这些年刚歇口气的大臣们又变得坐卧不宁。
沙俄和泰西那些遥远国家可不一样,那是真正和咱们大晋西部接壤的硬茬子。
这几年,沙俄愈发像头饿极了的北极熊。
在西域地界咬得死死的,和大晋边境的守将斗了个没完没了。
现在他们突然派使节过来,还指名道姓要谈边境问题,谁都知道这背后藏着刀子。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刘启高坐龙椅,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静静地听着底下大臣们的争论。
兵部尚书孙虎,一个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将,率先站了出来,声音洪亮如钟。
“陛下,沙俄此来,必定是来者不善,咱们不得不防。”
“西域边防线绵延数千里,地广人稀,补给困难,向来是我大晋的防守软肋。”
“沙俄人常年生活在苦寒之地,士兵悍不畏死,又善于长途奔袭。”
“若是真打起来,恐怕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恶战,对我大晋国力消耗巨大。”
孙虎这番话,代表了朝中绝大多数武将的想法。
他们不怕打仗,但怕打没意义的消耗战,把辛辛苦苦积攒的国力耗费在鸟不拉屎的西域,在他们看来得不偿失。
立刻就有不少老臣跟着附和,一个个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孙将军所言极是,我大晋刚刚走上正轨,百废待兴,实在不宜再起刀兵。”
“沙俄人蛮横无理,不如先忍让三分,用些金银财帛安抚住他们,以空间换取时间,徐图后计。”
这种论调一出,立刻引起了新派官员的强烈反对。
李斯当场就站了出来,言辞犀利。
“简直是荒唐,我大晋刚刚击败泰西联合舰队,国威正盛,岂能向区区一个沙俄低头。”
“今日割一地,明日让一城,只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让他们得寸进尺。”
“到头来,不仅西域保不住,整个大晋的国门都将门户大开,任人宰割。”
双方争执不下,整个大殿吵得跟菜市场一样。
刘启却始终一言不发,就好像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的沉默,让所有人都心里没底,谁也猜不透这位年轻帝王的心思。
终于,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刘启才轻轻敲了敲龙椅的扶手。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刘启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兵部尚书孙虎的身上。
“孙爱卿,依你之见,如果沙俄铁了心要打,我大晋有几成胜算。”
孙虎沉吟片刻,躬身答道。
“回陛下,若是在西域开战,地利人和皆不在我方。”
“臣以为,胜算最多,不过三成。”
这话一出,满朝哗然。
三成胜算,这几乎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不少主和派大臣的腰杆子瞬间就挺直了,觉得自己的观点得到了最有力的证明。
刘启却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三成,已经不少了。”
他转头看向殿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宣沙俄使节,伊万诺夫伯爵,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