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城市的霓虹灯尚未完全苏醒，天际残留着一抹慵懒的橘红。林凡蹬着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手电动车，灵活地穿梭在车流与人群的缝隙里，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
“借过借过！您的水煮鱼片儿小心烫嘴嘞！”他吆喝着，声音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调调，一个漂亮的甩尾，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一个突然冲出马路追气球的小孩，引来身后司机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和不太友好的“问候”。
林凡浑不在意，甚至还有空回头冲那司机龇牙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这就是林凡，一个仿佛永远没正形、活在当下快乐的快递小哥。用他哥们儿的话说，这货心大的能跑航空母舰，就算天塌下来，他大概也会先琢磨一下这云彩像不像棉花糖。
“啧，又是红灯。”林凡单脚支地，看着眼前漫长的读秒，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刷了下。屏幕顶端推送了一条本地新闻快讯——《近期多地出现异常气流漩涡，气象专家称原因仍在调查中》。
“漩涡？这年头怪事真多。”他撇撇嘴，手指一划，新闻消失，转而点开了一个名为“修仙萌新交流群”的聊天群，里面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某款新出的修仙手游攻略。林凡飞快地打字：“道友们，刚御剑（电动车）送完一单，灵力（体力）耗损严重，求推荐快速恢复的灵丹妙药（红烧牛肉面还是老坛酸菜）？”
群里顿时一片“哈哈哈”和“楼主又调皮了”的回复。
林凡乐呵呵地看着，他就好这口，在现实的夹缝里给自己找点乐子。他从小无父无母，在福利院长大，野路子惯了，脑子活络，学东西快，就是没啥长性，干啥都是三分钟热度，毕业后换工作比换衣服还勤，最后觉得还是送快递自由，赚得也不少，挺好。
绿灯亮起。他把手机一揣，电动车再次窜出。
最后一件快递的目的地是位于老城区的一处独门小院，地址有点偏。七拐八绕之后，林凡停在了一扇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门前。院墙很高，墙皮有些剥落，露出里面青黑的砖石。
“奇怪，这地儿以前好像没这院子？”林凡挠挠头，嘀咕了一句。他自认对这片区域熟得跟自己家后院似的，但眼前这个院落却透着点陌生的违和感。而且，周围的空气似乎……特别安静？傍晚的虫鸣鸟叫在这里消失了，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弥漫开来。
“管他呢，送完收工，晚上还得跟胖子他们开黑呢。”林凡甩开那点异样感，上前敲了敲门。
“有人吗？快递！”
门内无人应答。
他又敲了敲，提高了音量：“您好！有您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依旧死寂。
“搞什么鬼？写错地址了？”林凡拿出手机核对地址，没错啊。他试着推了推门，门居然“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有人在家吗？我进来了啊？”他探头进去。
院子里空荡荡的，杂草丛生，似乎荒废已久。但院子正中央的景象，却让林凡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保持着那个滑稽的探头姿势，僵在了原地。
只见院子中央，离地大约半米的高度，悬浮着一个……漩涡。
那不是一个气流漩涡，也不是水漩涡。它大约一人多高，边缘呈现出一种极不稳定的、扭曲的光晕，内部是深邃得令人心悸的幽暗，仿佛连通着宇宙最冰冷的深渊。漩涡缓缓旋转着，无声无息，却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磅礴而古老的气息。它周围的景物，光线，甚至空间，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感。
林凡手里的快递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居然是：“我靠！特效做得这么逼真？哪个剧组在这拍科幻大片呢？摄像机藏哪儿了？”
他下意识地左右张望，寻找摄像机或者工作人员。然而，院子里除了他和那个诡异的漩涡，毛都没有。
就在这时，怀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修仙萌新交流群”的图标疯狂跳动。林凡下意识地点开。
群里已经被同一条消息刷屏了。
“快看窗外！天上那是什么？！” “卧槽！漩涡！好多漩涡！” “不止天上！我们小区花园里也出现了一个小的！” “坐标XX路，也有！” “气象局刚发布的紧急避难通知！说是什么异常空间现象，让尽量远离！”
附带着几张匆忙间拍摄的照片和短视频——城市天空中，数个大小不一的幽暗漩涡如同溃烂的伤口，静静地悬浮着。街道上，小的漩涡如同鬼魅般随机出现又消失，一辆不幸驶入的小轿车前半截直接消失了，断面光滑得吓人，后半截还停在路上，警报器凄厉地鸣叫着。
林凡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不是特效！这不是拍电影！
他猛地抬头看向院子中央那个漩涡，它似乎因为群里的消息提到的“现象”而变得稍微不稳定了一些，旋转的速度明显加快，散发出的吸力骤然增强！
“呜——！”
一阵低沉诡异的嗡鸣声终于从漩涡中传出，地上的杂草碎石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纷纷飞向漩涡，一没入那片幽暗就消失不见。
“不好！”林凡怪叫一声，求生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好奇与震惊。他转身就想跑，甚至顾不上他那辆宝贵的电动车了。
然而，太迟了。
那漩涡产生的吸力猛地暴涨了数倍，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了他！林凡只觉得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拉扯着他的身体，双脚瞬间离地，整个人像一片狂风中的落叶，被猛地拽向那个深邃的、旋转的黑暗入口！
“我日！救命啊！老子快递还没送完呢——！！！”
这是林凡被彻底吞噬前，留下的最后一句充满个人风格的“遗言”。
下一秒，天旋地转，视野被无尽的黑暗占据。强烈的撕扯感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身体每一个细胞都要被碾碎重组。意识在极致的混乱和痛苦中迅速沉沦，最后彻底陷入一片虚无的黑暗。
……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万年。
林凡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强烈的恶心感中艰难地苏醒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再是熟悉的水泥地面和老旧院墙，而是……一片深邃得如同墨染的夜空，以及夜空中央，两轮散发着妖异紫色和皎洁银色光辉的……月亮？！
双月同天？！
林凡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
他正躺在一片湿润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草地上。周围是参天古木，每一棵都粗壮得需要数人合抱，树冠遮天蔽日，枝叶形态是他从未见过的奇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某种能量？吸一口，感觉肺部清凉，连头痛都缓解了不少，但身体依旧沉重酸痛。
远处传来不知名野兽的咆哮声，悠长而充满野性，震得他心头发慌。偶尔还有划破夜空的奇异鸟鸣，清脆空灵，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气息。
“这……这是哪儿？”林凡喃喃自语，声音干涩沙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穿着那身快递公司的工装，但已经破了好几条口子，沾满了草屑和泥土。旁边的草地上，还躺着他的手机和……那个没送出去的快递盒？
他居然把这两样东西一起带过来了？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他尝试着开机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显示电量不足百分之十，信号栏那里是一个巨大、无情的“❌”。
“得，真·与世隔绝了。”林凡苦笑一声，挣扎着爬起来。身体像是被一群大汉轮番蹂躏过一样，到处都疼。他检查了一下，还好没缺胳膊少腿。
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自己肯定不在原本的城市了，甚至可能不在……原本的世界了？那个漩涡，是个传送门？把他扔到了这个鬼地方？
“异世界？穿越？”林凡脑子里冒出这些以前只在小说和游戏里看到的概念，一时间感觉荒谬绝伦，却又不得不接受这铁一般的事实——他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漩涡，扔到了一个有着两个月亮、原始得吓人的森林里！
“吼——！”
又是一声巨大的兽吼，这次似乎离得更近了，甚至能听到树木被撞断的“咔嚓”声。
林凡头皮瞬间发麻！这动静，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温顺的小猫咪！
跑！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求生的本能再次压倒了一切。他顾不上浑身酸痛，一把抓起手机和那个莫名其妙的快递盒，随便选了一个与兽吼声传来的相反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跌跌撞撞地就往森林深处跑去。
脚下的草地柔软而湿润，林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紫色的月光透过巨大的、奇形怪状的树叶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诡异的光柱，能见度并不高。林凡拼命地跑着，肺部火辣辣地疼，但吸入的那些奇异空气又不断带来一丝丝清凉的缓解，让他能勉强支撑。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实在喘不上气，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才不得不靠着一棵布满苔藓的大树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息。
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他侧耳倾听。那恐怖的兽吼声似乎远了一些。
暂时……安全了？
他稍微松了口气，这才有暇仔细思考自己的处境。
穿越了。大概率是。接下来怎么办？荒野求生？他可没贝爷那两下子。
就在他内心一片混乱，甚至有点绝望的时候，忽然——
【叮——！】
一个极其轻微，仿佛幻听般的声音，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感知到宿主强烈求生欲与空间适应性，‘诸天逍遥系统’激活成功……正在尝试绑定……】
林凡猛地一愣，瞬间屏住了呼吸。
幻听？还是……
【绑定成功。宿主你好，本系统旨在辅助你游历诸天万界，追求大逍遥、大自在。】
【新手礼包发放中……请查收。】
一个极具科技感的、半透明的蓝色光屏，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视野正前方，上面显示着几行清晰的文字和一个闪烁的礼盒图标。
林凡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再次张成了O型。
金……金手指？！
系统？！小说里穿越者标配的金手指，居然真的出现了？！
巨大的惊喜如同电流般窜过全身，瞬间冲散了不少恐惧和迷茫！
“妈的！天无绝人之路！果然我林凡就是天选之子！”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赶紧在心里默念：“打开！打开新手礼包！”
【新手礼包已开启。】 【获得：基础炼气诀（引气篇）x1】 【获得：劣质灵根（五行杂灵根）改善机会x1（是否立即使用？）】 【获得：基础技能抽奖机会x1（是否立即抽取？）】
光屏上文字变换，显示出开出的物品。
炼气诀？灵根？果然是修仙世界！林凡心脏砰砰狂跳。
“改善！立刻改善灵根！”这名字听着就拉胯，必须改善！
【指令确认。开始灵根改善。】
一股温和却强大的暖流突兀地从他丹田位置涌出，迅速流遍四肢百骸！林凡舒服得差点**出来，感觉全身的酸痛疲惫都在快速消退，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欢呼雀跃，身体变得前所未有的轻盈和通透，对周围空气中那些奇异能量的感知也变得清晰了无数倍！
过程持续了大约十几秒才结束。
【灵根改善完成。当前灵根：后天无属性灵根（潜力上等）。】
无属性？潜力上等？听起来牛逼多了！
“抽取！抽取基础技能！”林凡趁热打铁。
【开始基础技能抽取……抽取中……】
光屏上出现一个飞速旋转的轮盘，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技能名称，看得林凡眼花缭乱。
几秒钟后，轮盘速度减慢，最终停在了一个区域。
【抽取成功。获得：基础炼丹术（内含常见低级丹方若干）。】
炼丹术？林凡眨了眨眼。也好，好歹是个手艺活，听说炼丹师在哪都吃香。
他迫不及待地看向最后一项奖励——《基础炼气诀（引气篇）》。光屏上显示出了功法的具体内容，是一段晦涩难懂的口诀和一副灵气运行路线图。
若是以前的林凡，看到这东西绝对头大如斗。但此刻，或许是改善了灵根的缘故，或许是系统直接灌输的原因，他只是集中精神看了一遍，那些文字和图形就如同烙印般刻入了脑海，并且自然而然地理解了其运行方式！
他甚至能模糊地“看”到，周围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微的、颜色各异的光点——这就是所谓的“灵气”吗？
天才！我果然是个天才！林凡心中狂喜，差点叉腰大笑三声。
他强压下激动，决定立刻尝试修炼。按照功法指引，他盘膝坐下，五心向天，努力放空心神，尝试引导那些空气中的光点进入体内。
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那些灵气光点，尤其是那些无色的、代表无属性的灵气，亲和力极高，纷纷涌入他的身体，沿着《基础炼气诀》的路线缓缓运转，最后汇入丹田，形成一丝丝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真气！
正式引气入体！踏入了修仙的门槛——炼气期一层！
虽然只是最底层，但林凡却兴奋得无以复加！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力量的存在！这是一种超越凡俗的、掌控自身的感觉！
然而，还没等他仔细体会这种新奇感——
【警告：检测到高能生命体快速接近！方位：东南，距离：三百米！危险等级：高！建议立刻规避！】
系统冰冷的警告声突兀地在脑海中响起，同时视野边缘闪烁起红色的危险标识！
林凡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刚刚修炼出的那一丝微薄真气瞬间灌注双腿，想也不想就朝着相反方向玩命狂奔！
他刚窜出去不到十秒，就听到身后原来位置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树木断裂的可怕声音和一声令人心悸的、如同金铁交击般的嘶鸣！
林凡头皮炸裂，根本不敢回头，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凭借着刚刚强化过的身体和逃命的潜能，在昏暗诡异的森林里亡命奔逃。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直到系统提示【危险解除】才敢停下来，靠着一块冰冷的巨石，瘫软在地，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冷汗和汗水湿透，喘得如同破风箱。
太刺激了！太他妈危险了！
这个世界，果然不是那么好混的！
休息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惊魂稍定后，他开始琢磨系统提示里的“高能生命体”。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妖兽？精怪？
他下意识地伸手进口袋，摸到了那个跟他一起穿越过来的快递盒。
“哥们儿，就剩你陪我了。”他苦笑一声，看着这个巴掌大小的硬纸盒。收件人信息已经模糊不清，寄件人……他之前也没注意。
反正也送不出去了，拆开看看是啥？说不定是什么有用的东西呢？比如哪个中二病买的户外求生刀？或者充电宝？虽然估计也没电了。
抱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林凡三下五除二撕开了包装。
里面没有什么求生刀，也没有什么充电宝。
只有一块巴掌大小，触手冰凉温润，呈不规则形状的……暗紫色晶石？
这晶石材质非金非玉非石，表面光滑，内部仿佛有氤氲的紫气在缓缓流转，散发着极其微弱、却让林凡刚刚修炼出的那一丝真气产生共鸣的能量波动。
“这是……啥？”林凡捏着这块晶石，翻来覆去地看，一脸懵逼。这玩意儿看起来不像凡物，但他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用。
就在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晶石表面某个略微凹凸不平的地方时，异变陡生！
那暗紫色晶石猛地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瞬间将林凡惊愕的脸庞映成一片紫色！
同时，一个冰冷、淡漠、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直接在他的意识深处响起，每一个字都如同洪钟大吕，震得他神魂摇曳：
【后来者……】
【既然汝已执‘钥’，踏入此界，便是缘法，亦是宿命。】
【欲归汝来处……需达‘破碎虚空’之境，并……为吾完成一事……】
【此事……关乎……汝之故土存续……】
【好自为之……】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晶石上的紫光迅速褪去，恢复了那副平平无奇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林凡却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块冰冷的晶石，瞳孔剧烈收缩，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破碎虚空？ 完成一事？ 故土存续？
那个漩涡……不是意外？ 这块莫名其妙的晶石，是“钥匙”？ 那个声音……就是把他弄过来的“神秘存在”？
回家……是有条件的！而且听起来，是极其苛刻的条件！甚至还要帮那个不知是神是鬼的家伙做事？！
巨大的信息量如同海啸般冲击着林凡的大脑，让他一时间有些处理不过来。
许久，他缓缓低下头，看着手中那块暗紫色的晶石，又抬头望了望天空中那轮妖异冰冷的紫月，脸上那惯常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被点燃的火焰。
“破碎虚空……帮你做一件事……”他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放荡不羁只是他的保护色，能在福利院那种环境长大并保持乐观，他骨子里远比外表看起来坚韧和聪明。
短暂的震惊和迷茫过后，是极强的适应能力和求生欲开始占据上风。
他不知道那个“神秘存在”是谁，不知道它要自己做什么事，甚至不知道“破碎虚空”在这个世界意味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但是——
这是他目前得到的，关于“如何回家”的唯一线索！
有目标，总比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乱窜要好！
“呵。”忽然，林凡扯了扯嘴角，那标志性的、带着点痞气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只是这一次，笑容里多了几分认真和锐气。
“有意思。真他妈有意思！”他握紧了手中的晶石，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也感受着自己丹田内那丝微弱却真实流动的真气。
“修仙是吧？破碎虚空是吧？帮大佬打工是吧？”
他站起身，拍了拍工装上的泥土和草屑，再次望向这片陌生、危险却又充满无限可能的古老森林，眼神亮得惊人。
“行！这活儿，小爷我接了！”
“不就是升级打怪做任务吗？搞得跟谁没玩过网游似的！”
“等着吧。管你是什么神秘大佬，还是这个鬼世界的妖魔鬼怪。”
“我林凡，来了！”
“总有一天，我要踏碎虚空，想回家就回家，想出来浪就出来浪！这才叫……真正的逍遥！”
夜风吹过，带起林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着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宣言。
双月之下，一个来自现代都市的快递小哥，怀揣着一个能回家的念想和一个刚激活的系统，带着一块神秘的紫色晶石，正式开始了他在这个宏大修仙世界的……
逍遥（？）之旅。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见的极高处，仿佛有一双淡漠的眼睛，于无尽虚空之外，静静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又隐没于永恒的寂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