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栾总算能和阮·梅继续讨论他们一开始想要讨论的话题——创造可进化的生物。
老实说,经历了糕点事件,他都快忘掉自己一开始想要干什么了。
要不是阮·梅来找他继续讨论这件事,白栾都以为进化机制是阮·梅为了配合大黑塔把自己骗回来的彼岸的呢。
不过现在看来,阮·梅是真的和大黑塔联手给自己做局了,而她也真的研究出创造进化生物所需要的技术了。
这事整的也挺有趣的,阮·梅和大黑塔联合给自己做局,自己和小黑屋内的大黑塔给现实中的大黑塔做局,算是有来有回了几波。
『天才们の恋爱头脑战说是』
白栾瞥了眼系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这还有个吃瓜第一线观众呢。
咳咳,扯远了,回到阮·梅的课题上面去。
之前阮·梅让星去肘击繁育令使,让阮·梅确定了复刻出来的繁育令使无法长时间存在。
随后,她又从白栾口中闲聊时,提到的宝可梦这种生物中获取灵感,准备为蛰虫添加进化机制。
她通过利用模拟宇宙中的蛰虫数据,在模拟宇宙中进行模拟验算实验。
通过一次次模拟验算,最终,她在模拟宇宙中成功构筑出了具备进化潜力的蛰虫原型,并由此衍生出诸多变体。
换言之,如今星若是再进入模拟宇宙测试,或许就会撞见形色各异、前所未见的蛰虫形态。
这无疑会给她的测试工作增添不少惊喜。
嗯……至少阮·梅还没想着把蛰虫和其他生物融合。
模拟宇宙中的神君、格拉默铁骑数据:怎么感觉身上痒痒的,好像要长翅鞘了。
不过,模拟宇宙中取得成果,也并不能直接等同于现实中也能成功。
模拟宇宙在怎么逼真,也不过是在模拟现实,它终究不是现实。
现实中有很多潜在因素会影响阮·梅的课题,而模拟宇宙模拟不了。
对吧,『均衡』?
所以说,模拟宇宙成功,也就只能证明其理论可行,可以尝试在现实中复刻它了。
至于能不能成功,
那就各凭本事了。
模拟宇宙只要考虑理论能不能行得通就行了,而现实中的天才们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不过阮·梅能搞出生物进化机制这种东西,白栾觉得已经相当离谱了。
这算是实现宝可梦实体化里,最难的一步了,现在已经被阮·梅给解决了。
只能说不愧是天才。
虽说阮·梅专门针对蛰虫设计的生物进化机制不能直接拿来就用,需要根据自己想要创造的宝可梦来进行修改。
但这都不是问题,不就是进小黑屋,搞得是自己没进过一样。
不过在把阮·梅的技术那来创造宝可梦之前,白栾要先给她做出一只具有进化机制的蛰虫才行。
先把事给办好,再去拿报酬。
带着这样的想法,白栾投入到了如何把这只特殊蛰虫创造出来的研究中。
阮·梅对于能不能把模拟宇宙的蛰虫在现实中创造出来的看法,基本上和白栾一致。
想要创造出一只这样的蛰虫并不容易,所以她才会主动去寻求白栾的帮助。
无论什么课题,只要白栾参与进来,那成功率就是会上升,就和因果律一样。
虽然听起来,这是一种相当玄学的观点,但阮·梅会这么认为,可不是因为玄学。
她会这么认为,纯粹是因为,她真能拿出大量的数据支撑这个观点的。
虽然用大量实验数据支撑起一个玄学的观点,听起来十分的荒诞,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可能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吧。
不过,这个课题比以往要难得多,想必要花费的时间,肯定也要长上很多。
阮·梅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但是三天后,白栾告诉她,他把蛰虫做出来了。
阮·梅:?
她一开始以为白栾是在开玩笑,然后白栾带着她见到了实物。
见到实物,她还是有些不信,毕竟这只蛰虫和普通蛰虫长的一模一样,光从外观上来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差异。
这应该是个玩笑。
白栾为了报复她联合大黑塔给自己做局,而做的恶作剧玩笑。
带着这样的心理,阮·梅对这只蛰虫继续了各项测试,各种数据反馈表明——它真是自己想要的蛰虫。
阮·梅看向白栾,白栾还在和她讲述着这只蛰虫的特殊之处。
“为了防止这只实验用蛰虫逃出去,给寰宇带来第二次寰宇蝗灾盛世,我在它的体内植入了自毁机制,如果它脱离了你的帮助控制,来告诉我就行,我会销毁它。”
白栾已经让亚克标记了这只蛰虫,它无论跑到哪里,亚克都可以远程销毁它。
保险这一方面白栾是做到位了。
虽说自己是尊重生命,但如果一种生命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另一种生命的威胁,那自己也只能将其体面的送走。
这种矛盾既然无法调和,那就没什么必要犹豫。
不要和我扯什么蛰虫的命也是命,它给你妈吃了你就老实了。
什么?你说那是你生物妈?
可恶的邪恶蛰虫,竟然将自己伪装成人类,踏马的磁场转动,一百万匹力量海虎爆破拳……
白栾甩了甩脑袋,把自己的胡思乱想给甩出去。
他为了这只蛰虫在小黑屋内肝太久了,让他的精神状态处于一种极度清醒又随时会发癫的临界点。
嗯,这很正常。
搞科研哪有不发疯的?
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很清楚的知道如何正确解除这种状态。
只要整点活就行了。
白栾强顶着这种状态,继续和阮·梅讲解这只蛰虫的注意事项。
“怎么如此轻易就销毁实验样本,不试着追踪,然后回收一下吗?”
白栾挠了挠头。
“不用那么麻烦,这只蛰虫销毁了,我可以再给你做一只的。”
阮·梅看向白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她只是点了点头。
很快,该讲的都讲完了。
“总之,就这么多了,阮·梅小姐,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关于这只蛰虫,她确实没有疑问了。
所有该考虑的、未曾考虑的,白栾都已处置妥当。
他一如既往的,是个相当好用的助理。
但她有一个与蛰虫完全无关的问题。
你只用了三天。
三天,就从理论跨入了现实,造出了我预设中需要漫长攻坚才可能触碰的成果。
可为什么此刻站在这里、向我汇报结果的你……
语气听起来却像是已经燃尽了自己所有的能量,连话音都透着灰烬般的余温呢?
这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