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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坏了,红袖在沐浴

    杜文节不解:“要这些做什么?”

    “给你变个戏法。”

    “什么戏法?”

    “猪油变金砖的戏法。”

    杜文节还想再问,但云卓却不肯多说了。

    没办法,他只好出门喊上张大牛准备去了。

    一个时辰后,云卓要的东西被带了回来。

    他又让杜文节从袍子上扯下来两块蜀锦做滤布使用。

    而后,就霸占了八斤的灶台,开始了他的变戏法过程。

    与此同时。

    风月楼大厅中,数百人低着头,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原本大家在得知了今天不说书后都想离去,但当听张大牛说神秘的江湖说书人准备了个对联,回答上的可获得亲笔签名的定场诗集一份时,众人就陷入了狂热。

    都是读书人,对一个对子还不简单么。

    作为京城有名的才子宋濂,更是放出豪言:“论写诗我比不过先生,但论对对子,我宋某还没怕过谁。”

    然而,当张大牛将上联贴出来的时候,这位宋大才子立刻就被打了脸。

    沉吟着,望着那张对子发呆。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嘶,好对子,好对子啊。宋兄,愣着干什么啊,快对啊。”

    宋濂略有尴尬的笑了一声:“别急,正在酝酿,正在酝酿。”

    可结果,这一酝酿,便是两个时辰。

    又一次乔装跑来风月楼听书争榜一的赵青瑶也在这几百人中,当听闻云卓出题对对子时,她的心态比宋濂还要狂傲。

    我若是对得出对子的话,那和先生一块用膳的时候,定会让先生对我刮目相看吧?

    那距离我的计划,岂不是又近了一步?

    结果依旧,赵青瑶和宋濂一样让难住了。

    木兰望着脑门都憋出青筋的赵青瑶,低低的声音劝道:“公主,要不咱们放弃吧。这都中午了,奴婢都饿了。咱们先回家吃饭,吃完饭慢慢想。”

    赵青瑶紧咬着贝齿,下唇都快被她咬出血了。

    “这么多才子都没有走,你难道想要本宫做逃跑的懦夫么?本宫就不信了,对不上先生这对子了。”

    木兰一摊手:“您要对得上早就对出来了。”

    “哪这么多废话,为了和先生拉近关系,就是坐上三天三夜,本宫也要接上下联。”

    见赵青瑶这么倔,木兰也就由她去了,反正着急抓头发的又不是自己。

    因此,木兰就掏出之前买来的聊斋故事,摊开放在并拢的双腿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后厨。

    经过三个时辰的熬煮调试。

    云卓将过滤后的草木灰水加贝壳粉加细盐小心翼翼的放置在一处。

    而后,他又把八斤加工好已经冷却的猪油拿来,重新起锅添火。

    等锅开油散,才将草木灰贝壳粉细盐的混合物倒了进去。

    期间,云卓不停的拿勺子搅拌。

    看的八斤直心疼。

    完了,要只是炼油的话这勺子炒菜还能用,结果又是草木灰又是贝壳粉的,这勺子算是彻底报废了。

    也不知道掌柜的能不能给我报销,重新买个新勺子。

    想到此,他偷偷瞧了一眼杜文节。

    杜文节这会儿正着急,嘴角都起泡了。

    “驸马爷,到底行不行啊,这都三个时辰了。”

    云卓不紧不慢的搅和着:“急啥,不知道好菜不怕晚的道理么。来三儿,先帮我搅着。”

    正在和一个风月楼姑娘撩骚的胡三闻言答应了一声,恋恋不舍的走了过来。

    云卓吩咐他道:“记住了,一定要慢慢均匀的搅明白么?”

    “我做事少爷您放心就是。”

    胡三随意挥手道。

    云卓呵呵一声:“要是给我搞砸了,以后来风月楼我就不带你带七叔了。”

    胡三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还是我来吧,七叔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

    云卓发出一声嘘的声音,然后就去后院工具房里找东西去了。

    杜文节看看胡三,又隔着窗户看了看在工具房翻箱倒柜的云卓,索性一跺脚,就立在了原地。

    他倒是要看看,云卓是怎么用一口锅把猪油变成黄金的。

    等着吧,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云卓拿着一个木盒子走了进来。

    盒子不大,就是最常见的那种食盒。

    只不过云卓在每一层食盒里都加了隔开的木板,将食盒内的空间分割成了均匀的巴掌大小。

    杜文节歪着头看了一眼:“驸马爷,这是啥?”

    “模具,待会儿东西做好了,你不得用模具隔开定型啊。直接从锅里捞多不雅观。”

    杜文节闭上了嘴。

    等着吧,终于,在胡三不间断的搅拌下,猪油与各种材料变成了黄褐色的流体。

    云卓欢喜的说了一声成了,而后,就拿起勺子将锅中的流体盛器倒入模具。

    见此情形,八斤啧啧摇头,心中暗暗道:“这个食盒也浪费了,也得找掌柜的报销。”

    将所有模具都装满了流体,云卓还特意的把提前买来的各种花瓣压榨成汁,挨个融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端着模具,回头问杜文节:“有什么地方通风又不会有飞鸟小虫子的?这东西还没凝固,万一被鸟啄了虫叮了不好。”

    杜文节想也不想回答:“三楼红袖的房间啊。风月楼最好的地方了。”

    云卓听了抱着模具就往三楼去。

    他离开没多久,一个姑娘喊了一声坏了。

    杜文节回头疑惑。

    那姑娘就指着窗外逐渐西沉的夕阳道:“这个点,红袖应该是在沐浴。”

    杜文节喊了一声糟糕,连忙追了出去。

    作为风月楼的花魁,红袖虽说也卖身,但直到现在都还是处子之身。

    无他,红袖有个规矩。

    想要她身子的客人,除非能在才学上面折服她。若有能做到的,她红袖分文不取,甘愿离开风月楼为你做奴做婢。

    可风月楼开了几年,红袖就在这里等了几年。

    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才学上让红袖服输。

    久而久之,她也就成了风月楼的招牌,京城烟花院的传奇。

    这也是为什么云卓每个月会花五百两银子买才学馆的诗。

    他哪里是附庸风雅,分明就是馋红袖的身子了。

    如今,云卓上三楼,必定撞见红袖沐浴,先不说让云卓看到会不会吃亏,主要是传出去,对红袖这个风月楼招牌的也有影响啊。

    啊,合着我们花钱连手都摸不到,你一分钱没掏就能看到美人出浴,凭啥啊。

    清清白白的红袖可是比破身的红袖更值钱啊。

    尤其是靠着云卓说书的这些日子,风月楼蒸蒸日上,他还指望着红袖这个招牌给自己吸更多的金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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