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利红长子本来在笑,可看到老猫真有些伤感的脸,他们也不笑了。
长子道:“废的不止你一个,我看死了,白月光绝不会嫁在红源厂,红源厂上千厂子弟,谁也捞不着她。”
郑利红也叹气:“莫说白月光,就其她妹子,有几个嫁给本厂的,大多嫁出去了啊,红源厂,是真的留不住人。”
“拿什么留?”长子叫:“就这么个稀烂的玩意儿,都不知道哪天倒闭,嫁给厂子弟,一起喝西北风啊。”
“唉。”老猫重重地叹气。
“行了。”长子叫道:“别跟猫发春一样了,其实即便红源厂跟以前一样红火,你也娶不到白月光,白月光眼光高着呢,就你那三泡牛屎高,就别做梦了。”
“你高。”老猫瞥着他:“你高有屁用啊。”
“但我不去想白月光啊。”长子叫:“我不做那梦。”
“哎?”郑利红突然想到一事,问肖义权:“对了肖义权,你那个霸王花呢,好象好久没看见了啊。”
他这一叫,长子老猫全看着肖义权,长子道:“对啊,肖义权,红宝宝说你泡上了霸王花,真的假的?”
“你信他胡扯。”肖义权摇头。
“我也觉得不可能。”老猫就哼了一声,然后又唉声叹气了:“白月光,霸王花,这世间美女何其多也,可为什么没一个属于我呢。”
“早点回去睡吧,梦里啥都有。”长子烦了他这嘴脸,上了摩托车,一脚油门,倏一下窜了出去。
“我也走了。”老猫摩托车也窜了出去。
郑利红却看着肖义权眨巴了两下眼睛,上次,他可是亲眼看到肖义权去霸王花脸上捏了一下的,绝不会看错,可霸王花这段时间,踪影不见,也是事实。
他还想问,肖义权却摆了摆手:“好了,我也回去了,红哥哥,明天见。”
不过肖义权没回租屋,这会儿还早,才七点多,马千里叫他喝酒呢。
肖义权跑去跟马千里他们混到十点来钟,这才回来。
到家,客厅亮着灯,但王雅不在客厅里,在她自己房里,听到响动,她道:“肖义权,回来了。”
“回来了。”
见王雅卧室灯还亮着,门也没关,肖义权就探头看了一眼:“王老师,还没睡?”
王雅靠在床档上,在那里刷手机,她穿一身暗蓝袖口带白花的睡衣裤,头发随意的披在一边,昏黄的灯光下,显得特别的柔美。
“还没呢。”王雅迎着他眼光,露出一个笑脸:“你和红源厂的人,聊到这个点啊。”
“哪有。”肖义权摇头:“他们厂长来了,那有什么聊的,七点就散了,不过我和马千里他们去喝酒去了。”
“哦。”王雅知道马千里成昆他们经常找肖义权喝酒,道:“那你早点睡吧,时间也不早了。”
“好咧,我冲个澡。”
肖义权进卫生间,里面一个盆子,王雅的衣服泡在里面,旁边一个小盆子,放着换下来的内衣裤。
王雅是个精致的女子,做事比较细致讲究,就洗衣服来说,内衣裤她从来不和其它衣裤一起洗,都是另外一个小盆子装着,最后洗。
肖义权脱了衣服裤子,把内裤也放到小盆子里,这个事,王雅跟他说过一次,他就记住了。
其实最初有点不好意思,他的内裤和王雅的混一起,太那个啥了,不过后来也就习惯了。
洗了澡出来,王雅房里已经熄了灯,不过没关门。
现在王雅睡觉,根本不关门了,肖义权也习惯了。
经过门口的时候,肖义权瞟了一眼。
王雅睡下了,侧卧着,脸向着窗子。
她身上盖着一条薄被单,身子是屈着的,这个姿势,腰与臀之间,就形成一个高隆的曲线。
就如一个高地,吸引着战士们舍生忘死地往上冲。
肖义权胆小,怕死,没敢冲,只是狠狠地盯了一眼。
回到自己房里,刷了一会儿手机,又上小网站看了一眼,朱文秀这段时间没更新,也就没什么看的。
看看时间十一点多了,手机充上电,却不上床,而是先练了一会儿天行步。
上次从安公子的山庄出来,试了一下天行步,发现天行步和玉带组合,效果特别好,他也就上了心。
天行步起源于禹步,主要步法,就是在窄小的地段左右腾挪,前进后退,左移右闪,这种步子练好了,用于技击,特别有用。
而肖义权想的,还不是上擂台,他想的,是用来应付子弹。
热兵器时代,武功再强也无用。
但枪有一个特性,子弹走直线。
再怎么练,不可能比子弹快,但你不需要比子弹快啊,只需要比射击的人更快就行了。
对方射击,一定要扣扳机,只要对方手一动,你立刻闪开,子弹自然就打不到你了。
当然,这只是理论,实际操作起来,行不行,那可得两说着的。
但肖义权可以往这个方向想啊。
就如同,老猫可以去想白月光啊。
想想有什么关系了。
他这几天,就一直想这个事,也往这个方向练。
他的身子,急速的左右晃动,速度之快,人眼根本看不清。
一般人的眼中,他身子好象根本没动一样,这就是因为的速度快到了极致。
他可以肯定的说,他身子移动的速度,绝对快过大多数枪手手指扳动的速度。
对方手指一动,扳机还没扣下,他身子先移开了,子弹自然就打不到他了。
这么练了半个多小时,身上有些热起来,就不练了,上床,盘膝坐下,静坐。
宋朝之后,星象更替,天地之间,灵气稀微,练功的效果,真的很差。
但无论如何,练,比不练强。
也不知坐了几个小时,有些坐不住了,顺势睡下。
王雅生活习惯很好,睡得早,起得也早,一般六点半左右,她就起来了。
她有练习瑜伽的习惯,一般要练三四十分钟左右,练好了,才开始做早餐。
等肖义权起来,她已经熬好了粥,还煎了鸡蛋。
吃完,她去工地,肖义权则把车子开到朱化龙他们订的酒店。
朱化龙他们人来了,参展的产品,却没有随身带过来,是另外发过来的,要接发过来的产品,要拉到展台去,展台要有特色,要另外布置。
朱化龙是厂长,动口不动手。
尚冰冰是科长,也基本属于口头派。
何月是惟一的一个兵,但她是美人。
所以,动手的,就是郑利红这些厂子弟,加上肖义权这所谓的半个红源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