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启动,姜白问她:“你还要带我去哪儿?”
裴斯越认真想了想,说:“去约个会吧。”
姜白猝不及防,一下子懵住了!
以至于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约会?”
裴斯越并不解释,而是问:“你和裴妄约会,一般都喜欢做些什么?”
姜白怀疑裴斯越是不是病了。
而且病得不轻!
“你真的……不是在搞我?”姜白一脸警惕。
裴斯越看了她一眼,淡声道:“那就先去吃个饭吧。”
姜白:“……你是不是要把我卖了?卖我之前,要送我去吃最后一顿晚餐?”
裴斯越被逗得低笑出了声。
冷峻的眉眼因这抹温和笑意而显得格外柔软,透着几分成熟男人特有的沉稳与暖意。
他说:“我只是突然发现,每次和你在一起,好像都在抓紧时间做。
“除了和你衣不蔽体的记忆,我们还真没点其它什么值得回忆的。
“所以,总得做点什么,来填补上这些空白吧。”
姜白皱着眉,仍旧觉得很不可理解。
总觉得这不像是裴斯越能干出来的事。
裴斯越也不是没看出姜白的质疑。
他微挑了一下眉梢:“怎么,我养个小情人,还不能带她出去约个会了?”
姜白抿着唇,嗓音闷闷的:“倒也不是。”
就是感觉……怪怪的。
裴斯越这一趟,带姜白去的是隔壁中型城市的繁华市中心。
他挑的是一家极其昂贵的阿根廷菜系餐厅,口味总体一般,不过用餐的体验很好,餐厅位于一栋类似于鸟笼设计大厦最顶层,四周是三百六十度的全景玻璃墙,可以很惬意地坐在这里,一边用餐,一边俯瞰整座城市的夕阳落日景。
吃完饭,裴斯越也没急着回去,而是又带着姜白去了附近的奢华购物广场,说是要陪她购物。
他解释说:“女孩子应该都很喜欢买买买。”
当然,他是不会告诉姜白,这是从李助理那里学到的。
便在顿了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太太也这样。”
姜白每次听到裴斯越提起他太太,心里就闷闷的。
仿佛内心的道德枷锁,无形之中又加了点儿分量,压得她沉甸甸的,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但她又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只能被迫接受。
此刻,她也不好拒绝了裴斯越的【好意】。
冬天快来了,她便象征性地挑了几件大衣,购物的过程,更像是在陪金主完成她的日常小任务。
本来,在这之前,二人的相处还算一切正常。
但裴斯越在经过一家精品内衣店后,有点走不动道了。
略微停顿了片刻后,他牵着姜白的手,一脸坦然地进了店里。
在店内绕了一圈,最后,他停在了摆放着情趣用品的一角,目光很是自然地扫过,对身边店员说:“都包起来吧。”
姜白:“……”
她不是生涩的小姑娘,自然知道这是要干嘛。
可是,一般霸总不都是为金丝雀挥金如土地买衣服、买包包吗?
买情趣用品算什么啊??!
逛完了街,裴斯越驱车往回走。
在快要抵达家门口的时候,姜白说了声:“先把车停在路边吧。”
裴斯越照做,但不理解:“怎么了?”
姜白解释说:“萱萱这个时候应该在她奶奶屋里睡觉,我要是现在回去了,她肯定要缠着来跟我一起睡,到时候,我就得先陪萱萱睡着后,才能来陪你。”
裴斯越道:“好,那就晚点回去。”
车子安静地停在道边,车灯全熄灭。
漆黑安静的空间中,谁也没开口说话,但空气里,却在悄然发酵着丝丝缕缕的暧昧气息。
裴斯越先是伸出手,拉着姜白的小手,缱绻暧昧地摩挲着。
姜白和裴斯越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她发现,裴斯越好像很喜欢牵她的手。
自从俩人在一起后,不管去哪儿,他都很喜欢牵着她走路。
今天逛街的时候,亦是如此。
不过,逛街那会儿,牵手更像是寻常的肢体接触。
不像现在这会儿的牵手,明显有电流般的暧昧气息在不断滋生。
果然,没一会儿,裴斯越就按捺不住了。
他倾身过来,吻上了姜白。
大概是嫌姜白的不大配合,他惩罚性地轻咬了一下她,随后又抬起另外一只手,捏着她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方便加深这个吻。
姜白在内心轻叹了一声,知道这是逃不掉了,便主动抬起手,揽上了裴斯越的脖颈。
这个信号,对裴斯越来说,无异于是巨大的鼓励。
他长臂搂着姜白的后背和臀,一个力道便把姜白抱到了自己怀里。
姜白的后背有些抵着方向盘了,裴斯越便把座椅调到了最后,最大限度地给二人腾出宽裕的空间。
大概是下午才满足过的原因,裴斯越这会儿并不着急进入正题。
而是心情不错地,给姜白挑了一件,今晚刚买的精美战袍。
他挑的是一件洁白的纯欲风战袍,上面点缀着为数不多的羽毛、花朵、蕾丝、蓬蓬柔纱,还有一个挂脖子上的精致小铃铛。
他将战袍一点点替姜白亲手换上,由于设计十分方便穿脱,没一会儿,眼前的姜白便变得性感又甜美,仿佛人间尤物一般。
特别是脖子上的那颗小铃铛,既像是猎物臣服的信号,又像是对独属于他的猫科小宠物的标记占有。
裴斯越的眼神顷刻间便暗了。
他一只手横过姜白的腰,另一只手则扣着姜白的后脑勺,颇有几分迫不及待地吻上。
狭窄的空间内,只剩下彼此的炙热呼吸声,以及小铃铛有节奏发出的悦耳叮当声……
快入冬的塞壬湾,夜里气温骤降。
裴斯越察觉到姜白不时发抖的身子,贴心地将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
可即便如此,姜白还是最大限度地抱紧了裴斯越,企图从他火炉般的皮肤表层汲取温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白没忍住,匍匐在裴斯越的怀里:“还是有点冷。”
她嗓音带着颤意,显得很弱,像是小猫似的,也不知道是冷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像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裴斯越突然就感觉心尖的位置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