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地图 | 加入收藏 | RSS欢迎来到UFO爱好者!本网搜集 UFO 外星人 鬼故事 麦田怪圈 探索发现 UFO事件 UFO图片 UFO视频 USO等相关信息

[短篇] 时光苒苒如斯年 [已完结]

编辑:ufo爱好者 来源:ufo爱好者 浏览:4462 发布时间:2019-06-20 11:20:37 发布评论
 乔司年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但我知道他是同意离婚的,挂断电话之后,我给他发消息说:“约个时间我们把婚离了。”
他没有回我的消息,不久乔荟给我发了消息。
 
她发了个得意的表情说:“嫂子,我哥喜欢的人来家里了。”
 
乔荟一直都不喜欢我,她说这话是故意让我心里难受的,要是放在之前我或许会视而不见,但现在我不想再做那个受气包。
 
我不想再忍乔家的任何人了,
 
更不想他们把我的尊严扔在地上踩踏。
 
我收起手机想了想抱着侥幸的心理问了医生我的病情,他说治疗是有效果的,但只是增加生命长度,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所以,死是我最后的归宿。
 
听到医生这些话心里说不怕是假的,
 
但如今怕也没什么用了。
 
我带着离婚协议书离开医院回到家,回家之后我照镜子看见自己的半张脸全都是疤痕,丑陋又令人可怕,连我自己都厌恶。
 
我扯了扯嘴角笑开,疼痛让我赶紧收敛弧度。
 
我洗了个澡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只化了半张脸,随后换上我平时很少穿的金白色长裙,长直脚踝,那里的肌肤若影若现很少诱人。
 
其实算起来我很漂亮,一张脸生的高级,身材修长,皮肤又白皙,曲靖说我整个人站在那儿很高冷,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可惜,毁了半张脸。
 
我涂上鲜红的口红,拿了跑车的钥匙出门,外面正在落雪,小区里的红梅争相开放,白雪落梅,此情此景煞是好看。
 
我疲惫的揉了揉发沉的脑袋,带着离婚协议书去了乔家。
 
我将车停在乔家门口时是管家给我开的车门,刚下车就遇上乔司年到家,管家忙替他开车门,我瞧见下车的那个男人风华绝代,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上位者指点山河的气势,眼底却是一贯的冰冷。
 
他眸光漠然的望着我,难得问:“脸是车祸造成的么?”
 
我从他身上收回视线正想说是,不巧手机铃声响了,我取出来看是曲靖打的,按了接通键走到一边轻声的问:“什么事?”
 
“沈总,你遇到的那场车祸我抓到人了,是有人刻意花钱买通司机撞上乔爷开的那辆车,他们说花钱雇人的叫颂暖。”
 
颂暖,又是谁?
 
我偏头看向门口,乔司年扔下我率先进去了。
 
他背影挺拔,肩膀宽阔,令人忍不住的想依偎。
 
我想依偎他,可我打心底不敢。
 
再说,他绝不会给我依靠。
 
我脑袋晕沉沉的,感到很重,像是要压垮我的身体。
 
我皱着眉问曲靖道:“乔爷知道这事吗?”
 
曲靖答:“他们说乔爷知道,但让他们保密。”
 
乔司年是有仇必报的男人,如果他查出这场车祸是有人指使的,他一定会让那人后悔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甚至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但现在,那些人完好无损不说他还让人保密......
 
我将目光放在别墅里,心里很快猜出颂暖是谁。
 
我狠狠地闭了闭眼,挂断电话进乔家大门。
 
客厅里坐着四个人,其余的三个我都认识,剩下的那个我有过一面之缘,在那场车祸里,乔司年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她。
 
我笑了笑,主动问:“这位是?”
 
“她是颂暖,小名糯米,我哥喜欢的人。”
 
果然是她......
 
乔荟抢答,突然反应过来震惊问:“嫂子会说话了?”
 
公公也惊讶的喊我,“梨儿,你......”
 
我微笑,落落大方的解释说:“我并非天生哑巴,最近受了点刺激突然好了,说起来还是要感谢这位叫颂暖的小姐......”
 
其他人听不出来我的话外之音,但乔司年和这个叫颂暖的女人都能明白我话里的讽刺,颂暖脸色我苍白的望着我,似乎生怕我说出事情的真相,乔司年也立即喊我的名字打断我,“沈从梨。”
 
语气冷冷的,似警告又似威胁。
 
我笑开,步步紧逼问:“你在怕什么?”
 
在乔家乔荟最不怕的就是我,她见我咄咄逼人马上奔到我面前,冷冷警告道:“你怎么跟我哥说话的呢?哼,你别以为我喊你一声嫂子你真把自己当成乔家人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啪!!”
 
我一巴掌扔在她脸上,她捂着脸震惊道:“你敢打我?”

 文学

 
我依旧不急不慢的笑着说:“长嫂如母,既然婆婆没有教你学会怎么尊重人那我教你!乔荟,你给我搞清楚,即使我不是乔家太太,我也是沈盛两家的总裁,凭你,怎么也欺负不到我头上!!”
 
我是第一次拿身份压人!!
 
压得还是乔家的人。
 
乔荟依旧难以置信,忙向乔司年求助,“哥,你看嫂子打我!”
 
乔司年眉眼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起身向花园的方向走去,我站在原地觉得可笑,在这个房间里的人都是想我离开乔家的。
 
毕竟颂暖都坐在这儿了。
 
他们的心里已经开始接受她是乔司年的人了。
 
而我这个正牌妻子,活的真是窝囊。
 
乔司年走到门口,忽而转过身道:“你,过来。”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这句话是对着我说的,我想了想跟随在他的身后去了花园,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白雪以及盛开的鲜花。
 
我的脑袋很晕,喉咙间还有腥味,我闭着眼吐了口气突然撞上一堵结实的背脊,我怔住,乔司年忽而拉住我的胳膊吻向了我的唇。
 
我心里诧异,忙在他的怀里挣扎,他禁锢着我的胳膊,将我紧紧的拥在胸膛里,淡淡的说了一句,“抱歉,昨天没有救你。”
 
我没想到,乔司年竟然会对我道歉。
 
我退离他的怀抱,笑问:“你吃错药了?”
 
他偏过眼眸冷漠道:“别笑,很虚伪。”
 
我收起笑反问:“我接受你的道歉,那你还会跟我离婚吗?”
 
说出口我就后湖了,直到这个时候我心里竟然还在奢望。
 
天上的雪下的很大,迷乱了我的眼,我视线模糊的盯着乔司年,听见他嗓音充满磁性阴冷的道:“离婚,势在必行。”
 
这是他给我的最终审判。
 
我沉默不语的取出离婚协议书递给他,他接过看也没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像一把刀似的狠狠的插在我心尖。
 
我爱他,但他不爱我。
 
这结局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注定。
 
我接过其中一份离婚协议书,勉强的笑说:“乔司年,我知道你娶我是为了沈盛两家,可我不会把它们给你,除非......”
 
他挑眉,“嗯?”
 
我淡淡的笑说:“除非我死。”
 
沈盛两家迟早会是他的,但不能让他觉得我好欺负。
 
乔司年不太在意道:“乔家收购沈盛两家是我一直以来的计划,无论你愿不愿意,结果都不会改变,还有车祸的事请你保密。”
 
他很护犊子,护的却是其他女人。
 
我抬眼,好奇问:“如果我说出去呢?”
 
说出去,颂暖的声誉肯定会受影响。
 
“相信我,你会身败名裂的。”
 
他的威胁,毫无过往情意可言。
 
我似乎突然看不清乔司年的神色,身体不稳的扶住他的胳膊,他厌恶的退后了一步,我狠狠的跌跪在地上,耳边似乎吹起了狂风,什么声音也听不见,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随时都能出事。
 
即使一个人死在家里也不会被人发现!!
 
我晃了晃脑袋,视线突然清晰了一会儿,我伸手摸了摸鼻子发现手上全都是血,我抬头怔怔的望着乔司年,发现他的身后衬着无尽的雪色,似回到了那年雪季,我欢喜的喊着,“司年哥哥。”
 
乔司年顿住,震惊问:“你喊我什么?”
 
“司年哥哥,我身体好痛,心里也好难过。”
 
雪似乎更浓了,我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人,重重的倒在雪地里,似乎有一双手将我扶了起来,略有些无措的喊着我:“沈从梨你怎么流这么多血?你醒醒,告诉我你是谁......我答应你不离婚......”
 
乔司年从没有这么失措过,一直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我抬手摸上他的脸颊,怔怔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啊?”
 
随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我陷入了昏迷,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有曲靖在我的身边,我疲惫的闭了闭眼,听见曲靖解释说:“沈总,你晕倒在乔家后院,是乔爷将你送到医院的,沈老先生之前在医生那边打过招呼,所以你的病情被隐瞒的很好,他们对乔爷宣城,你是车祸伤势未愈导致的昏迷。”
 
我哦了一声,曲靖递给我一份文件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是乔爷给我的离婚协议书,他让我叮嘱沈总,以后有什么事别打扰他。”
 
我猛地睁开眼,一时无措的盯着曲靖。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们已经离婚了。
 
话虽这样,但他做的也太过绝情。
 
曲靖小心翼翼的喊我,“沈总你没事吧?”
 
我摇摇脑袋问:“盛家那边怎么样?”
 
“正在融资中,明天就能完成。”
 
融资成功之后,蓉城再也没有盛家。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一直待在沈家别墅养伤,脸上的疤痕渐渐脱落,只剩下一层浅浅的痕迹,虽然难看,但也没想象中那么丑陋。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乔家一直在攻击沈家,之前与沈家合作的企业纷纷毁约,沈家除了捞点毁约金之外一无所获,不过也无妨,我让曲靖去其他城市寻找联盟,并用高额价钱买断他们与乔家的业务。
 
沈家和乔家这半个月一直僵持不下,这就是我要的结果,我要让乔司年知道,没有我的允许,他压根动不了沈家一丝一毫。
 
虽然这样做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因为后面我迟早会将沈家给他的,但我心里憋着一口气,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很好欺负,不想让他认为我沈从梨对他唯命是从,更不想悄无声息的从他世界里离开。
 
曾经我隐忍的够多了,导致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忍。
 
......
 
沈乔两家一直处于僵持的状态,直到后面我听到乔司年的最新消息,他向蓉城的所有人宣告了他的新未婚妻——颂暖。
 
离婚不过半个月他便有了新未婚妻......
 
我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好像这次我真的看清了现实,在他的世界里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就那么莫名的,我不怨他了。
 
也就是在那天我父亲给我打了电话。
 
他祈求道:“糯米,陪我去给你母亲还愿。”
 
母亲去世后最难过的还是父亲,好似带走了他整个灵魂,毫无生机可言,在我接手沈家之前全都是高龄的祖父一手在打理。
 
用祖父的话说,父亲是沈家的废人。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逝去的母亲。
 
可之前,最伤母亲的也是他。
 
人呐,往往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我怕父亲心里担忧,化了一个浓妆遮掩脸上的疤痕,又涂了粉色的眼影,换了一身青春阳光的少女装,到寺庙的时候父亲见我这样,欣慰的笑了笑说:“我家的糯米这个时候看上去才像一个孩子。”
 
似想起什么,父亲垂下脑袋难过的说:“你妈妈曾经告诉过我,说我们家的糯米坚强懂事,却也孤独敏感,可我那时生你妈妈的气,心里也难免疏远了你,在我想要补偿你的时候已经晚了。”
 
从母亲去世我失哑后,排斥一切亲情。
 
唯一喜欢的便是乔司年那个男人。
 
因为是唯一喜欢的,父亲非常赞同我们结婚。
 
可结果还是那么的不尽人意。
 
我淡淡的提醒他说:“我和乔司年离婚了。”
 
父亲张了张口,眸光望着我许久吐不出一个字。
 
我们跪在佛祖的面前给母亲还愿,在父亲去上香的时候,我在心底悄悄的问佛,何为喜欢?为何爱一个人是如此的伤人?
 
佛祖自然无法告诉我答案。
 
我起身去抽签,我固执的问了主持同样的问题,他默了默说:“不过是至此世间除此一人,花前良辰,明月清风皆可平淡。”
 
至此世间除此一人,我想要的至始至终不过一个乔司年。
 
想起他,我的眼眸瞬间湿润。
 
父亲见到我难过问,“糯米,怎么了?”
 
我哭着问父亲,“你有没有特别喜欢一个人?”
 
喜欢到骨子里,无法原谅却也舍不得。
 
“糯米,我喜欢你妈妈,为了守护你——她最珍爱的女儿,所以我在这个世界上多苟活了十九年,别怕,爸爸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我瞪着他立马道:“你这样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没想过,他竟然想在我离去后也离开这个世界。
 
“那爸爸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世上做什么?”
 
“替我和妈妈多看看这个辽阔的世界。”
 
从母亲去世后,曾经的我有多渴望他现在就有多疏离他,压根不把他放在心里,可现在......他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原因是我。
 
他的爱很深沉,沉到我一直忽视。
 
我忍着心里的酸楚匆匆的离开寺庙,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一个久违的电话,电话那端的嗓音特别欣喜,“沈总,研究有了新的进展。”
 
“陈年,时间来不及了。”
 
给我打电话的叫陈年,是一名医学教授,
 
五年前我委托曲靖找到他就一直替我做事。
 
我打小就有血液病,即使做过手术也经常复发,我很反感这点,就让曲靖专门找了个团队替我研究新的药物,想根除我这个后遗症。
 
陈年惊讶的语气问:“沈总是什么意思?”
 
“见面再谈吧。”我说。
 
他替我办了五年的事,现在临了头去见一面也算是一个了结,我让司机改了目的地去了蓉城科技大学,到了我就给陈年打了电话。
 
我从没有见过陈年,电话打过去时不远处一个发际线堪忧的中年男人接起了电话,他取出手机接通小心翼翼的喊着,“沈总?”
 
我笑说:“我在你后面。”
 
陈年转过身立马向我跑过来,伸出手腼腆的笑说:“沈总,我们这是初次见面呢。”
 
我和陈年认识五年一直都是电话沟通,这几年他虽然没有提供出根治我后遗症的新药物,但在其他方面也有不小的突破,为我名下的药物公司提供了不少的新药赚了不少的钱,曲靖特别看重他。
 
我握住他的手,笑道:“幸会。”
 
陈年与我随意的聊了几句就带我去了他的实验室,在实验室里他滔滔不绝的讲着他新研究的成果,我站在他的身侧耐心的倾听。
 
待他介绍完之后,我才语气平静的解释说:“我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顶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这次的新药......具体怎么做你可以和曲助理沟通,我晚上会给他打个招呼,他会全力配合你的。”
 
我如今的身体已经不是靠这些药物就能治好的,陈年听闻沉默半晌说:“沈总,要不我们试一试?万一还有机会呢?你别放弃……”
 
我打断他,“投入生产吧。”
 
与陈年分别后我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我顺着雪路往校园深处逛,路过一间大教室,讲台上的讲师很年轻,兜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间系着一条黑色的领带,白皙的手腕处挂着一串打磨光滑的佛珠。
 
那人的嘴唇很薄,五官看不太真切。
 
我刻意向他走近了两步站在门口,眼前这人瞧着和乔司年差不多大,五官俊朗精致,从内到外透着一股千帆过尽的成熟内敛。
 
他察觉到门口的我,偏过头望着我问:“同学你是?”
 
他的嗓音温润,眼底却是极致的冷漠。
 
我呆在原地一时没来得及回答,听见里面的学生笑着打趣道:“谈教授,你瞧小姑娘一脸痴迷的模样,肯定是你的追随者啊!!”
 
众人起哄,“小姑娘喜欢我们家谈教授啊,悄悄告诉你哦,我们家谈教授还没有女朋友,别说,小姑娘这模样长的还挺精致的!”
 
名叫谈教授的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让我进教室坐下,我哦了一声正要进去,陈年的声音急匆匆的喊着,“谈教授,那是我姐姐家的孩子,今天来学校玩呢,估计是迷路不小心跑到你这儿了!抱歉打扰你上课了,我这就带她离开,沈......从梨走吧,我送你去校门口。”
 
我偏过脑袋问:“我想听谈教授讲课可以吗?”
 
陈年面色惊讶,立马反应道:“嗯,那我待会来接你。”
 
陈年离开之后我进教室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耳边传来几个学生的嘀咕声,大家都讨论着我是陈年的外甥,家里一定很有钱。
 
听他们嘀咕我才知道,发际线堪忧的陈年家里很有钱。
 
耳边太过嘈杂,我手心撑着下巴偏头望向窗外,雪花纷纷,操场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有不少的人手里揣着雪团和伙伴们追逐打闹。
 
虽然听不见笑声,但他们一定在笑。
 
想到这,我忍不住的勾唇。
 
十八岁那年我就开始管理公司,在此之前都是请的私人家教,没怎么正儿八经的上过学,自然也没什么朋友,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他们。
 
讲台上的男人嗓音低沉温润,我听着上瘾,在教室里一坐就是两个小时,直到教室里的人走完我才起身离开,顺着积雪的路快到校园门口时,我瞧见刚刚还在讲台上讲课的男人,此刻正在和一个学生交流。
 
我路过他,他忽而喊住我,“沈同学。”
 
我不解的望着他,听见他问:“不等你舅舅?”
 
我摇摇脑袋笑说:“他让我先回家。”
 
他点了点头,语气温吞道:“嗯,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他就先我迈步离开了,动作干净利落。
 
似乎刚刚,真的只是从长辈的角度关怀了我一句。
 
不由自主的,我跟上了他的脚步,随他在一个公交站等着车,随后又一起上了公交站,我也不知道他发没发现我的存在,我也不在意被他发现,坐在窗边目光淡淡的望着窗外,不久后他就下了车。
 
我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由衷道:“谢谢你。”
 
谢谢他刚刚给我的关怀,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于我而言却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心里,毕竟在这个世上,关心我的人只有父亲和曲靖。
 
我坐着公交车没有下车,车子回了始发地又开出去,约莫一个小时之后,我居然看见站台那儿站着一位抱着书本撑着黑伞的男人。
 
他的眸光淡淡,隔着车窗与我对上,
 
那一眼太过深沉,淬着点柔光,
 
像是幽渊的旋涡,深深的吸引着我。
 
车子在公交站台停下,我没有下车,他也没有上车,我静静的打量着他,他的皮相极好,皮肤白皙,眼眸虽淡却淬着万千星河,一身黑色的大衣里配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显得他格外优越,精致到了骨子里。
 
除开乔司年,他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人。
 
我勾唇,公交车又启动开了出去。
 
无数次轮回,我都在公交站台与他匆匆一眼而过,我没有选择下车,他也依旧没有上车,直到夜晚降临,我下车到他面前问:“冷么?”
 
我说话口里带着白气,他垂下眼眸望着我,那深处是极致的冷漠,我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他伸过手淡淡的说,“沈同学,替我拿着伞。”
 
我听话的接过伞,他拿起脚边的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条藏青色的围巾,很长很厚,他忽而绕过我的脖子,一股暖意袭来,他手腕上的佛珠摩擦着我的脸颊,我怔怔的望着他,一时之间心里有些慌乱。
 
他替我系好围巾双手撤开,身上的浅浅檀香却依旧环绕在鼻间,我垂下眼眸感激的说了声谢谢,他温润的问:“沈同学,要去哪儿?”
 
我低声的说:“我打算待会回家。”
 
“嗯,陈教授刚给我打了电话问你的行踪,我想你可能还在公交车上,所以在这儿等着你,沈同学,到家之后给陈教授打个电话吧。”
 
他说话客气,像一个和善的长辈。
 
“好的,谢谢你。”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带着一丝磁性,随后转身离开,在漆黑如墨的雪夜里只剩下他挺拔孤寂的背影,我没有问他的名字,他也没有问我的名字,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好奇心,之间的一切似乎都从此刻斩断。
 
我低头轻轻的摸着这条带着温度以及檀香的围巾,心里真诚的感谢这个陌生男人给我的温暖,谢谢他给我即将结束的人生一点美好。
 
我转过身打算等下一班公交车,却没想到撞进一双沉如深渊的眸子里,隔着十米宽的距离,我明确的看见他脸上的冷酷以及愤怒。
 
愤怒......
 
我不知道他在愤怒什么。
 
我按捺下心中对他的渴望,浅浅的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我转过身撑着黑色的大伞离开公交站,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茫无目的的像个游魂似的,最后累了伸手在路边拦着辆出租车。
 
没有拦到出租车,停在自己面前的是一辆黑色的宾利,车窗缓缓的摇下,我率先看见男人英俊的半张脸,随后是薄凉的唇。
 
我垂着眼眸望着他没有说话,他转过眸子望着我,嗓音低低沉沉的吐出一句,“怎么?又哑巴了?见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从没想过他现在还会挑着我的痛处讽刺我,我脸色唰的一白,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说:“我自认为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乔司年冷漠的目光望着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乔太......现在应该称呼你为沈总,没想到你会说话之后这么带刺。”
 
我浅浅一笑没有搭理他,他脸色狠狠一沉,这时坐在前面的助理突然下车替我打开后车门,语气恭敬道:“沈小姐,请上车。”
 
现在的乔司年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况且他有自己的未婚妻,如果现在我还选择上车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我退后一步远离那辆车。
 
见我这个举动,乔司年的脸色很差劲,他收回视线沉默不语,助理了解他的作风,直接强制性的拉着我上了他的车,伞被卡在车门处,我来不及收伞,乔司年那个男人直接攥住我的手腕迫使我扔掉它。
 
车门被助理快速的关上,我此刻非常愤怒,实在想不通现在算怎么回事,他像是将我当成了玩物,我必须要听他的话一样。
 
哪怕现在的我和他毫无关系。
 
再说开口说不要我的也是他!
 

>>>>本文《时光苒苒如斯年》全文在线阅读<<<<

查看全部评论

信息评论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