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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这都是曹子廉的错!

    洛阳,自古就有天下之中之称。

    虽然在东汉末年几经战乱,一度焚城。

    但作为绝大部分时间里的汉魏首都。

    天下的财富、粮食、丁口、俊彦,总是不停地往洛阳聚集。

    这里依旧是全天下最富庶之地。

    徐庶小半辈子奔走于洛颍之间,深刻见识过中原人世繁华。

    有时不禁在想。

    若当年自己没有离开主公,将以什么来对抗据有这片繁华之地的霸主?

    越是细想,越感绝望。

    直到去年入蜀,重温旧梦,才终于有了些头绪。

    不过前路依旧艰难就是了。

    这正如此时。

    放眼望去,钟繇府门前大街,车马堵塞如龙,可谓寸步难行。

    徐庶感觉这样干等下去不是办法。

    左看右看,忽而看到好友石韬站在道旁的身影。

    干脆下地步行,上前招呼。

    “广元怎么突然入洛了?”

    石韬见是徐庶,打趣道:

    “这不是听闻你高升,特意来走你的门路么!”

    徐庶哈哈一笑,却未当真:

    “那正好,我今日正要来走钟公的门路。同去?”

    石韬:“同去同去!”

    马车之间仍有足够通行的缝隙。

    只要不在乎颜面,片刻就能走到钟府的大门。

    接客的是一个人老成精的门亭长。

    不过进门之后,还有一个束发少年在庭院出迎。

    一问方知原来是钟繇的嫡子钟毓。

    今日这场宴会,除了为钟繇升三公造势,还有为即将成年的钟毓铺陈人脉的意思。

    徐、石两人都是名利场里的老手了,并未因对方年少而有所轻视,主动上前交换名字出身,

    其后便是常规的酒宴。

    在座大多是颍川籍的士人,借着乡党的名义来巴结。

    不过也有例外。

    比如徐庶旁边一案的那位锦衣青绶官员。

    其人姓杜名袭,字子绪。

    早早就得到钟繇、荀彧等颍川大员举荐。

    在曹操时代官居丞相长史、驸马都尉。

    如今更是得入台阁为尚书。

    清贵无比。

    今日赴宴,更多是来给钟繇捧场的。

    徐、石二人与杜袭交情不深,但既为邻座,当然要趁机熟络。

    石韬更是挖空心思编造一些真假难辨的“故乡趣闻”,以求加深同样真假难辨的同乡旧谊。

    徐庶听得尴尬,却也不好阻拦好友求进,只好干笑作陪。

    说着说着,话题不免又转回到“太尉”这个话题上。

    这时石韬语气一转,看着徐庶神秘兮兮道:

    “听闻肃侯(贾诩)最后一次上朝时,曾献救时之计于陛下。随后不久,陛下就拔元直为御史中丞了?”

    徐庶失笑道:

    “广元莫不是认为这救时之计与我有关?”

    “我这不是心有怀疑,特来找你求证嘛。”石韬跟着发笑。

    “所以肃侯遗计到底是什么啊?”

    “陛下不说,我哪知道?”

    徐庶摇头,目光不经意瞥到杜袭。

    后者原本听石韬尬吹旧谊,神色索然。

    此时终于露出思索神色。

    显然来了兴致。

    徐庶心中一动,主动发问:“子绪身处台阁枢要,是否有听到什么风声?”

    杜袭举杯抿了一口淡酒,平静道:

    “不曾。”

    “如你所言,陛下有所隐晦。我便是知晓,也不能在这宴席闲谈中透露的。”

    “理解,理解!”徐庶很是体谅地点点头。

    但暗中扯了扯石韬的袖子。

    后者只当徐庶是提醒他“进步”的好机会。

    忙不迭开口道:

    “既是闲谈,那便随便猜猜好了。”

    “依我看,此计不是落子于关中,便是南阳。”

    “毕竟当下就数此二地蜀贼最是猖獗。”

    “而说到南阳嘛,不知二位可曾看过蜀贼的那份檄文?”

    徐庶明知故问:“可是说曹子廉是无德小人?”

    石韬:“正是此文!不过元直……听你的意思,似乎认可这个说法?”

    徐庶冷笑一声:

    “曹子廉身负众望,却贪婪无度。此番若非辛佐治及时献计,加上夏侯仲权勇猛敢战,只怕关羽的部下都要打到洛阳城下了!”

    石韬没料到徐庶这么敢说,语气一惊:

    “不……至于吧?”

    徐庶:“如何不至于?广元刚刚归洛有所不知,前日颍川捷报,夏侯仲权接连克复定陵、偃二城,困锁昆阳,北蹙叶县,再过不久,便可打通方城道路,拔出宛城大军!”

    “如此大胜,皆辛、夏侯二人之功也!”

    “而曹子廉呢?听闻他在许昌每日寻欢作乐,甚至私下霸占行宫的宫人……简直目无君上!”

    “不瞒诸位,我这些时日正忙着搜罗其罪证,准备上白于天子!”

    石韬顿时惊得不敢再作声。

    他这些年大部分时间出任外郡,本以为好友跟自己一样蹉跎、颓唐。

    哪曾想这次回来,居然如此生猛?

    先是当众直谏太尉,如今竟还要硬撼一位宗室头号大将?

    旁边杜袭终于忍不住作声:

    “徐元直!足下为宪台长吏,当慎言!”

    “蜀贼故意传檄于洛颍,分明是借机离间天子与大将,切莫中计!”

    若在那日大朝会之前,徐庶自然不敢放肆。

    但现在他已经看清曹丕的心意,自然无惧:

    “谁说这不是敌军的离间计?”

    “那麋威一郡之士,其人智量不过尔尔,我岂能看不出他的居心?”

    “关键是曹子廉在此事上做差了!”

    “他在内不修德行,在外不守纲纪,本就满身破绽。此番更是让贼人将所谓檄文传播到了司隶,弄得朝野沸腾,军心动摇。”

    “诸位有没有想过陛下的处境?”

    “若处理曹子廉,那君臣之间必然生出嫌隙,继而导致将士怀疑主帅,大军难以调度。”

    “若不作处理,那如辛佐治,夏侯仲权这些有功之臣,又当作何想?陛下任人唯亲,有过不罚吗?”

    “让陛下陷入这种两难的处境,难道不是曹子廉的过失吗?”

    杜袭顿时哑口无言。

    尽管他不认为曹洪真的有问题。

    但那是基于军事利益和个人情感来考虑的。

    而站在一位御史中丞角度来说,纠察百官、肃正纲纪,维护君上权威都是分内之事。

    徐庶这么说,还真的没有问题。

    毕竟曹洪的那些个破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时候,因为徐庶刻意大声说话,已经引起场内宾客骚动,继而又引来了主人的关注。

    钟繇捧杯而来,先与众人对饮一圈,才走到徐庶跟前,道:

    “元直是不是跟曹子廉有私怨?”

    “若有,我可代为化解!毕竟同朝为官,公事之外,还是要尽量和睦同僚才是。”

    徐庶听出对方暗含责怪自己多事的意思,心中不住冷笑。

    一场魏讽之乱,无妄之祸,将这位曹操麾下的“萧何”给磨平了心气。

    若非去年入蜀,自己大概也是这副德行了。

    目光暗转,徐庶却故意不领情:

    “不瞒钟公,我还真与他有怨!”

    “此番蜀贼自义阳北上,寇犯颍川西境,我正指望朝廷大军能尽快解救乡梓呢!”

    “谁知道曹子廉竟这般不中用,我不怨他怨谁?”

    “就怕战事因为他而有所蹉跎,宛城难救,祸连颍川!”

    此言一出,大多数人都不以为然。

    毕竟曹洪私德再怎么不堪,军事上的能力还是得到公认的。

    不过在场大多数颍川籍士人。

    不至于为此指斥徐庶。

    为乡梓发声,有啥问题吗?

    就在钟繇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际,外头大街上忽然传来阵阵喧哗声。

    不多时,有仆人入禀。

    说关羽已经攻下宛城,阵斩徐晃,并且生擒了夏侯尚和满宠这些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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