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静静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
    等张铁驴仓皇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河边只剩下徐浪和王茜两人。
    王茜脸色苍白,还有些惊魂未定,夜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薄薄地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
    刚才与张铁驴的拉扯间,衬衫领口被完全扯破,硕大滚圆的胸部露出一大片,肌肤白得几乎发光。
    徐浪轻咳一声,“怎么样,你没事吧?”
    王茜摇了摇头,脸色挤出一个笑容:“我……我没事。
    只是没想到,朱晓明他……他竟然这么恶毒!”
    想起刚才的遭遇和听到的纵火阴谋,她仍然后怕不已。
    她实在想不明白,朱晓明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还曾经想嫁给他,真是瞎了眼。
    “没事就好,都过去了,别想那么多。”徐浪轻轻拍了拍王茜的肩膀,笑着道:“我可是第二次拯救你这个失足妇女了!
    这种情况,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许呀?”
    看出王茜心情不佳,徐浪故意开着玩笑,想调节一下气氛。
    但王茜是火爆脾气,一听徐浪不仅不安慰她,还没心没肺地开玩笑,心里的委屈全涌上来。
    一瞪眼:“你才失足妇女呢!
    行,我许你,你来吧!
    现在就来!”
    徐浪顿时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别生气呀,开玩笑而已!”
    王茜怒气更盛:“开玩笑不看时机吗?
    刚我差点被人强奸!
    你知不知道?
    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我哪知道,”
    徐浪一摊手,脸色带着一丝无辜:“要不这样,我让你强奸一把,让你出出气!”
    “滚,你浑蛋···”
    王茜顿时被气乐了,抬脚在徐浪身上踹了一下。
    徐浪疼得一咧嘴,笑道:“行了,行了,会打人就表示好了!”
    这时,王茜察觉到徐浪的目光在自己胸口直瞄,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云。
    “看什么看,都不是好东西!”
    徐浪笑道:“又不是没看过,小气什么!”
    “行,别光看,想摸吗,来呀,怂货!”
    “哎,你别逼我!”
    两人斗了几句嘴,王茜的情绪也算缓和下来,恐惧和后怕在调侃中消散了不少
    她裹紧身上的衣服,羞恼地瞪了徐浪一眼,嘴上却道:“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你怎么找到这的?”
    徐浪点了一根烟,笑道:“猜的,我打你电话打不通,担心你出事,就到这来碰碰运气!”
    王茜望着河面,目光闪烁,幽幽道:“是朱晓明约我来的,我想跟他做个了断,就来了,没想到他···”
    徐浪点点头,眸光微凝:“朱晓明这个傻B,我饶不了他!”
    “你小心点,朱长庆和赵连城有权有势,都不好惹!”
    “那又如何,看着吧,我早晚把他们连根拔起!”
    王茜看着徐浪的侧脸,眼神坚毅,心里不自觉地怦然一动。
    身上还裹着带着他体温的外套,王茜心中一荡,先前那点羞窘也化作了难以言喻的安心。
    她拉紧外套,站了起来:“好,咱们走吧,这事别跟我妈说,我怕她担心!”
    “行,明白!”
    “等等,我的手机找不到了,应该在附近!”
    “我打一下!”
    很快,在草丛里找到手机后,两人并肩朝村里走去,只留下河水静静流淌。
    另一边。
    张铁驴浑身湿漉漉地刚回到家,惊魂未定地灌了几口水。
    体内潜伏的真气仿佛一枚定时炸弹,让他坐立难安。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朱晓明,他吸了一口气,接了起来。
    “张铁驴,事情办··办得怎么样了?”
    朱晓明声音低沉,有些难以启齿,但又压抑不住那种扭曲的期待。
    张铁驴早就想好了说辞,嘿嘿一笑。
    “我出马你放心!
    那小娘们,刚开始还挣扎,后来…,嘿嘿…
    真想再来一次!”
    电话另一边,朱晓明沉默良久,恨声道:“好,看她还怎么清高!
    看徐浪那王八蛋还要不要这破鞋!”
    张铁驴一乐:“他不要最好,咱就留着自己玩,这小娘们,玩个几年都不带腻的!”
    发泄完恶毒的快意,朱晓明冷哼一声:“张铁驴,你爽也爽了,下一步,你必须帮我!”
    张铁驴心里暗骂这小子真是又蠢又毒,嘴上却附和道:“必须的,我张铁驴说话算话。
    徐浪也是我对头,我早就想对付他!
    你说怎么做吧?”
    朱晓明微微一愣,他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虽然平时目中无人,但杀人放火这种事他是真没经验呀!
    吭哧了半天,说道:“你说应该怎么办,先去加油站,弄点汽油吧?”
    张铁驴一翻白眼,心里暗骂朱晓明傻B。
    就这样的还想跟徐浪斗。
    “大哥,加油站不卖散油,你家不是有车吗,从里面抽点!”
    朱晓明点点头,声音颤抖道:“对,对,还是你有经验,咱们哪天动手?”
    “你说哪天就哪天!”
    “明··后天,怎么样?”
    “行,后天,准备好了给我电话!”
    “好··”
    电话挂断,张铁驴一撇嘴,暗骂了一声棒槌,真要跟他一起干,那就死定了。
    ····
    另一边,徐浪一直陪着王茜,一直送到家门口。
    王茜披着徐浪的外套,刚进门,李冬梅正好坐在堂屋。
    一抬头,看见女儿浑身湿透,身上还披着一件明显是男人的外套,里面的衣服似乎也破了。
    顿时吓了一跳,“哎哟,我的老天爷!
    你这是咋了?
    又掉河里了?
    这衣服怎么回事?”
    她连珠炮似地发问,一脸担忧和疑惑。
    王茜身心俱疲,不想多解释,便含糊道:“嗯,不小心在河边滑了一跤,衣服刮破了。
    是…是徐浪的衣服,他正好路过。”
    一听徐浪两个字,李冬梅的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
    语气顿时变得尖刻起来:
    “怎么又是他?
    老是跟他搅和在一起!
    你鬼迷心窍了吧!
    一个大姑娘家,衣服弄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她越说越气,开始老调重弹,“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离那个徐浪远点!
    他一个穷小子,没钱没势,还把村长得罪死了,能有什么好下场?
    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
    王茜本就心情糟糕,此刻母亲不仅不关心她,反而又开始数落徐浪,长久压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