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够了!”
你能不能别老是这样!
徐浪他怎么了?他没偷也没抢,靠自己的本事吃饭,不比那些游手好闲的强!
是,他以前蹲过监狱,但那也是为了村子出头。现在还不许人改过自新吗?”
李冬梅被女儿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但长期以来的固执和强势让她不肯低头,反而更加生气:
“你喊什么喊!
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能嫁个好人家!
朱晓明是村长的儿子!
有权有势!你跟了他,才有好日子过!
徐浪他有什么?
啊?他今天能给你件破衣服穿,明天说不定又去蹲大狱!
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一听朱晓明的名字,王茜好像火山浇油。
本来她不打算把朱晓明和张铁驴干的龌龊事说出来,免得李冬梅担心,但此时也忍不住了。
“你还提朱晓明!
他就是个浑蛋,是个人渣!
你知不知道,他今天把我骗到河边,让张铁驴强奸我!
要不是徐浪救了我,我··我就被他们毁了——”
李冬梅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半晌才道:“你胡说什么呀!
这不可能,晓明怎么会这么做呢!
你别听人胡说八道!”
你跟晓明好好谈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王茜气得眼圈发红:“妈,你的眼里除了钱和势,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
还要我往他身边凑?
你是不是非要看到我被他毁了才甘心!
我告诉你,我宁愿跟着徐浪吃苦受累,也绝不会再靠近朱晓明半步!”
“你…你要气死我啊!”
李冬梅见女儿如此倔强,捶胸顿足。
王茜不再理会她,用力裹紧身上的外套,转身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堂屋里,只留下李冬梅一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
第二天一早,徐浪吃完早饭,准备动身前往城里。
一是要进一批药材,二来,也到了该给苏橘井复诊的日子。
本来想让王茜跟他去,但昨天她刚刚出事,心情还在修复中,徐浪就叫了王浩。
和往常一样,王浩趁着李冬梅不注意,偷偷开着面包车在村口等待。
等徐浪上车后,两人一起向县城赶过去。
就在徐浪刚刚出发的时候,在百草堂的门口,一辆警车停了下来。
身材高挑,一身警服的梅冰冰,从车身跳下来。
她手里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件,步履生风地走进了大堂。
二楼的总裁办公室。
一看梅冰冰到来,苏橘井放下手里的工作,“冰冰,你怎么来了?”
“橘井,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你先看看这个——”
梅冰冰将文件放在苏橘井面前,神色严肃。
苏橘井诧异:“这是什么东西?”
“你的那个神医徐浪,上次我不是说要查他吗,看看,我查出了什么——”
苏橘井和林贝贝对视一眼,都露出吃惊的表情。
其实苏橘井也就是一说,想大概多了解一下这个神秘的年轻人,没想到梅冰冰还当真了。
她拿起文件快速浏览起来,林贝贝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等两人快速看完,全都惊呆了!
“吓了一跳吧!”
梅冰冰哼了一声:“这个徐神医可真不简单呀!
十几岁就给人开瓢,蹲了四年大牢,不久前刚刚出狱。
现在开始冒充神医,招摇撞骗!
连你这个百草堂总裁都上当了!”
苏橘井震惊得半天没有说话。
林贝贝惊得捂住了嘴,大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徐浪是··劳改犯,不会吧,他虽然有点土气,但看着不像坏人呀…”
苏橘井秀眉微微蹙起,但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份资料。
梅冰冰语气加重:“知人知面不知心!
橘井,你是个女孩,花容月貌,身价过亿,接触的人必须知根知底。
一个来历不明的劳改犯,他的话怎么能轻易相信?
他的医术,他的背景,一切都透着古怪!
我怕你被他骗了!”
林贝贝原本对徐浪颇有好感,此刻也动摇了,担心地说:“苏总,冰冰姐说得有道理,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
苏橘井沉默了片刻,抬起头,微微笑了笑,芳唇吐出三个字。
“我相信他!”
梅冰冰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橘井!他是劳改犯——”
梅冰冰有点急了。
苏橘井伸手,示意她别着急,缓缓道:“冰冰,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但一个人过去犯过错,并不代表他永远都是坏人。
而且,档案里说得很清楚,他是因为村里的械斗才入狱的。
简单来说,他本质并不坏!
只是因为年轻气盛才入狱的!
另外,我的病连国医圣手都无法治愈,他却让我看到了希望。
所以,我选择相信他!”
梅冰冰见她如此固执,又是无奈又是气恼。
林贝贝道:“苏总,我觉得冰冰姐说得有道理。
徐浪这家伙太可疑了!
一个蹲了四年牢的人,上哪学得一手神乎其神的医术。
这里面肯定有鬼!
说不定就是知道你有病,奔你来的。
不是图你的钱,就是图你的身子!”
这话把苏橘井说得脸一红,轻咳了一声,道:“他的医术从何而来,是有点可疑。
但肯定不是假的!
别的不说,钱大彪的老爹就是他救的!
这总做不了假吧!”
梅冰冰道:“就算他不是坏人,至少也是欺骗了你!”
林贝贝点点头:“对,我早就觉得这家伙不老实,给你针灸的时候,老盯着你的胸!”
苏橘井翻了个可爱的白眼:“他不盯着我,难道闭着眼针灸呀!”
三人在这各执己见,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苏橘井一看,笑了笑:“你们说的劳改犯,大骗子,已经到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