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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星坠海畔的囚徒与君王

    地点:中立国,瑞仕联邦,日内瓦湖畔,一处绝密的私人庄园。

    这里湖光山色,静谧宜人,与世隔绝。庄园内外布满了最先进的反侦察设备和来自三个不同势力的精锐安保人员(暗夜帝国、W国、以及中立国瑞仕的总统卫队),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一场注定不会载入史册、却将深刻影响大陆格局的秘密会面,即将在此举行。

    与会者只有五人:

    暗夜帝国皇帝,夜熙辰。

    暗夜帝国皇后,梦婉莹。

    W国国王,威廉姆四世。

    暗夜帝国总院副院长,顾修远。

    暗夜帝国“暗影”卫队成员,代号“星刃”,顾苒。

    这场会面,是夜熙辰一手策划的“杰作”。在W国彻底臣服、内部“清理”完毕,且顾家兄妹“归心”之后,他需要最后一步,来彻底钉死这盘棋局。他要让威廉姆亲眼看到他的“子女”站在哪一边,要彻底碾碎这位敌国君主最后的念想和尊严,也要让婉莹和顾家兄妹,彻底直面并“消化”他们的血脉根源,断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庄园主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波光粼粼的日内瓦湖,室内却冰冷如窖。

    夜熙辰端坐主位,身姿挺拔,神色平静无波,仿佛只是来参加一场寻常的茶会,但周身散发的无形威压,却让整个空间都为之凝固。梦婉莹坐在他身侧,穿着典雅庄重的宫装,脸色有些苍白,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膝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低垂着眼睫,不敢看向入口方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抖。夜熙辰的手,始终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传递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和一丝冰冷的安抚。

    顾修远和顾苒站在夜熙辰侧后方稍远的位置,如同两尊沉默的雕像。顾修远穿着帝国的正式文官礼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复杂地落在虚空某处,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紧抿的薄唇和微微起伏的胸口,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顾苒则是一身笔挺的“暗影”作战常服,身姿如松,眼神锐利平视前方,仿佛一名忠诚的卫兵,只有偶尔划过眸底的极其细微的波动,显示着她并非真正的无情铁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厅门被无声地推开。在两名W国皇家暗卫(面色同样凝重)的陪同下,威廉姆四世走了进来。

    短短数月,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君主仿佛苍老了二十岁。他依旧穿着剪裁合体的国王常服,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但佝偻的脊背、深陷的眼窝、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的脸庞,以及那双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疲惫、屈辱和一丝死灰般绝望的眼睛,无不昭示着他已是一头被拔光了利齿、等待最终审判的困兽。

    他的目光,几乎是贪婪地、带着一种濒死之人般的渴求,第一时间就投向了夜熙辰身边的梦婉莹。当看到那张与记忆中林雅芝有七八分相似、却更加精致高贵、此刻写满不安与抗拒的脸庞时,威廉姆的呼吸骤然急促,眼眶瞬间红了,脚步踉跄了一下,几乎要失控地冲上前去!

    “婉……”他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带着无尽的酸楚和愧疚。

    然而,夜熙辰一道冰冷如实质的目光扫过来,瞬间冻结了威廉姆所有动作和未出口的话语。那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蔑视,仿佛在说:注意你的身份,老东西。

    威廉姆浑身一颤,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清醒。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艰难地将视线转向夜熙辰,微微颔首,用干涩嘶哑的声音,履行着屈辱的礼仪:“夜皇陛下,皇后陛下。”

    他的目光,甚至不敢过多地在顾修远和顾苒身上停留,只是极快的一瞥,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愧疚,有审视,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的悲哀。那是他的儿子和女儿,如今却穿着敌国的制服,站在他的对立面,如同陌生人。

    夜熙辰微微颔首,算是回礼,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威廉姆陛下,请坐。”

    威廉姆僵硬地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姿态拘谨,仿佛坐在针毡上。

    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开来。湖水的波光透过玻璃,在几人脸上投下晃动的光影,更添几分诡异。

    最终,是夜熙辰打破了沉默,他看向身边的梦婉莹,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婉莹,不打个招呼吗?这位是W国的威廉姆陛下。”他刻意省略了所有可能的亲属称谓。

    梦婉莹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看向夜熙辰,眼中充满了乞求和无助。夜熙辰回望着她,目光平静,却带着绝对的权威。梦婉莹知道,她躲不过去。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向威廉姆,声音细若蚊吟,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厅堂里:“威廉姆陛下。”五个字,冰冷,疏远,划清了所有的界限。

    威廉姆如遭重击,身体肉眼可见地晃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痛苦的、压抑的叹息,低下了头。

    夜熙辰又将目光转向身后的顾修远和顾苒:“修远,顾苒。”

    顾修远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汇报工作:“威廉姆陛下。”礼仪周全,却比梦婉莹的称呼更加公事公办,不带任何感情。

    轮到顾苒。她跨步,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动作干净利落,声音清脆冰冷,如同出鞘的军刀:“威廉姆陛下!”眼神锐利,带着“暗影”成员特有的、对任务目标的审视感,没有丝毫对“生父”应有的情绪波动。

    威廉姆看着这对儿女,一个冷漠如冰,一个锐利如刀,心中最后一点侥幸和希冀也彻底粉碎。他明白了夜熙辰的用意。这不是家庭团聚,这是胜利者的炫耀,是征服者的审判!夜熙辰在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他:看,你的血脉,如今是我最锋利的刀!你,什么都不是!

    巨大的悲愤和屈辱涌上心头,威廉姆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夜熙辰,声音因极致的情绪而扭曲:“夜熙辰!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让我见他们,就是为了这样羞辱我吗?!”

    夜熙辰淡淡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只徒劳挣扎的蝼蚁:“羞辱?威廉姆陛下言重了。朕只是让你认清现实。婉莹是朕的皇后,修远和顾苒是朕的臣子。他们与W国,与你,早已没有任何瓜葛。今日一见,是让你安心,也是让你……死心。”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威廉姆,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砸在对方心上:“记住你在龙城说过的话,记住W国现在的处境。安分守己,你的王国还能延续。若再有不该有的妄想……”

    夜熙辰没有说下去,但目光扫过梦婉莹和顾家兄妹时,那毫不掩饰的占有与威胁,已说明一切。

    威廉姆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沙发上,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一具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连最后一点为人父的尊严,也被践踏得粉碎。

    “朕累了,回去吧。”夜熙辰不再看他,轻轻揽住梦婉莹的肩膀,站起身。梦婉莹如同提线木偶般,依偎着他,机械地迈动脚步,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威廉姆一眼。

    顾修远和顾苒紧随其后,目不斜视。

    威廉姆独自一人留在空旷冰冷的大厅里,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窗外,湖光山色依旧明媚,却照不进他一片死寂的心底。他缓缓抬起颤抖的手,捂住脸,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终于冲破束缚,在华丽的大厅中低低回荡。

    湖岸边,夜熙辰亲自为梦婉莹拉开车门,扶她坐进加长轿车。他看向垂手肃立的顾修远和顾苒,淡淡吩咐:“你们坐后面那辆。”

    “是,陛下。”两人齐声应道。

    车队无声地滑入车道,驶离这片承载了太多复杂情感的湖畔庄园。

    车内,梦婉莹将脸埋进夜熙辰的胸膛,无声地流泪。夜熙辰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却望向窗外飞逝的景色,深邃难测。

    后车,顾修远闭上眼,靠在椅背上,脸色疲惫。顾苒则挺直脊背,望着窗外,眼神坚定,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与己无关的任务汇报。

    星坠海的血脉,在这日内瓦湖畔,完成了一场无声的、残酷的告别。旧的羁绊被彻底斩断,新的枷锁已然套牢。未来的路,对于这命运相连的几人而言,注定将与暗夜帝国的阴影,纠缠得越来越深。而执棋者夜熙辰,已然将所有的变数,牢牢握于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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