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言不合就发疯!
她气得肺都要炸了,可唇舌被侵占得连呼吸都奢侈,只剩呜咽在喉间打转。
“别……别亲了……我浑身都疼……”她眼角挂着泪珠,可怜兮兮地讨饶。
欧阳世稷却像没听见,力道反而更重,毫不留情地掠夺她仅剩的氧气。直到她反抗的手渐渐软下来,小声吟着,向他求渡一口气。
两唇微分,欧阳世稷喜欢看她迷离的眼神,因为在这一刻,她完全属于他。
这种掌控感,让他心底的燥热又翻涌起来。
顾安笙缓过劲来,气得抬脚踹他:“混蛋!”
他冷笑一声,低头又覆上去——吻是最好的封口,让她再也没空说出让他心口发紧的话。
她挣到后面实在累了,本来就缺氧,蛮力也比不过他,索性任他发挥,不然越吃力越不讨好。
她不和他倔,慢慢的,他动作也温柔下来。
方才的掠夺现在变成唇齿间的缱绻。
欧阳世稷轻柔扫过她的下唇内侧,继而深入,温柔填补刚才凶狠的痕迹。
舌尖扫过上颚,酥麻的痒意导便全身,顾安笙身子缩了一下,又被他更紧的搂入怀中。
顾安笙其实已经有了感觉,她情绪的阀早已被攻破,被吻得有些食髓知味。
手不知道何时他已放开,她神志不清,双臂不受控制环住他的脖颈。
唇瓣还未贴上去,这次是欧阳世稷按下暂停键。
他眸底兼存清明与情欲,指腹覆上她的唇,反复婆娑,擦去其上的水色。
“下次再敢说‘不理我’,我就直接吻死你。”
唇上传来他指腹的揉捻,顾安笙望着他,眼里的沉迷渐渐褪去,理智回笼。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干什么,她猛然松开环着他脖子的手,身子往后缩,内心全是对自己的暴风谴责。
她竟然被男色所迷,亲着亲着还主动追上去。
她竟然主动玩火,这是彻底想让他将自己玩坏的节奏。
她慌忙别过脸,不敢再看他,脸颊涨得通红。
可这害羞的模样,在欧阳世稷眼里却比任何引诱都管用,眼神立刻深谙起来。
该死,又起火了。
他猛地朝她扑过去,把她按在床上。
顾安笙手脚并用的踹开他,“我不要了,你滚开啦——”
她挣扎着往床沿爬,却被欧阳世稷一把拽住脚踝,狠狠拖回自己身下,牢牢困住。
他的呼吸滚烫地落在她颈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火是你自己引燃的,就得你自己灭。”
“再来我就被你折腾死了。”她指着身上那轻轻重重的淤痕发出指控,“你看这里、还有这里,全是你干的好事!”
她是真的怕了,软软的胳膊推拒他的胸膛。
欧阳世稷俯身,看着这女人身上遍布的痕迹...
喉结艰难滚动:“叫爸爸。”
“?”
她羞愤欲绝,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叫爸爸就放过你。”欧阳世稷一把扣住她的下巴。
“我不要!”顾安笙把头扭向一边,倔倔地拒绝,哪怕知道可能会惹他生气,也实在喊不出那么羞耻的称呼。
"嗯?"他危险地眯起眼眸,"再说一遍试试?"
“不叫。”顾安笙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死也不叫。”
欧阳世稷盯着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低笑一声,
“真不叫?”他俯身贴近她,“那我可继续收利息了。”
说完,他作势要吻下去。
顾安笙吓得连忙伸手去挡,指尖碰到他滚烫的唇,像被火烫到似的又缩回去,声音软得带着哭腔:“你、你就会欺负我……”
“嗯,我承认。”男人坦然地握住她手腕,按在头顶,语气恶劣又宠溺,“就欺负你。”
他低头,薄唇贴着她耳后最敏感的那小块皮肤,轻声诱哄:“叫一声,今天就放过你,嗯?”
顾安笙咬紧下唇,睫毛颤得厉害,羞耻与委屈交织在一起,眼眶都红了。
“不叫也行。”欧阳世稷忽然松开她的手,身子往旁边一倒,顺势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低哑地笑,“那叫别的。”
“老公——”
“!”
“老公!老公!老公!”
软软三声,像电流顺着耳膜窜进脊椎,欧阳世稷瞬间头皮发麻,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这称呼,他盼了整整三年。
曾经用刀抵着她喉咙,她都咬紧牙关不肯吐出的两个字,如今却甜甜地主动送上门。
男人差点飘起来,却硬压着嘴角,故作冷淡:“大声些,没听见。”
顾安笙咬了咬唇,豁出去似的深吸一口气,对着他耳朵喊:“老公——!”
尾音拖得又软又长,震得他心口发麻。
欧阳世稷心满意足,转身拉开床头柜,取出药瓶、维C和一管膏药。
顾安笙瞥见,脸色微冷:“又是避孕药?”
男人身形一僵,声音低下来:“补血药。”
“上次你逼我咽的,也是补血?”
“嗯。”
“……”她无语,“你不是说避孕药?”
欧阳世稷攥紧药瓶,冷笑翻旧账:“只许你骗我?当初你把避孕药塞进维C瓶,真当我不知道?”
顾安笙瞬间心虚,垂下眼。
“你流掉的那两个孩子,”他嗓音暗哑,“现在可以重新怀了。”
“...”
“这瓶维C,是助孕药!”他演都不演了。
“...”
“你这身子,必须好好调养,才能给我生孩子。”
顾安笙沉默片刻,顺从地接过,温水送服。
男人扯了纸巾擦了擦她的嘴,将人从被窝里捞出来。
他挤出冰凉的药膏,用指腹蘸取,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肌肤上涂抹开。
看着那身柔嫩雪肤上遍布的、属于自己的暧昧痕迹,他喉头滚动,嗓音嘶哑地低骂了一声:“变态……”
“骂谁呢?”
“除了我还能骂谁?”
隔了片刻,他又骂,“禽兽...”
“还是骂你吗?”哪有人自称禽兽的?
“看什么看?”欧阳世稷有些恼火地瞪了她一眼,干脆地承认了“罪行”,“没见过禽兽?”
顾安笙瞅着他那副“凶巴巴+自我嫌弃”的别扭表情,唇角一弯,噗嗤笑出声:“明知自己变态又禽兽,还不是照做不误?”
“是你先撩拨我的...”欧阳世稷闷声反驳,目光扫过那些淤痕,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每一道痕迹都让他心烦意乱,“顾安笙,你是纸糊的吗?这么娇气?”
“知道我娇气就不要总是欺负我。”
“欺负?”他自嘲地扯了下唇,“是谁天天折磨我?”
“哼,你昨晚那也叫‘欺负’?”顾安笙鼻尖轻皱,声音软得像糯米,“简直要命。”
那娇俏的模样看得欧阳世稷喉头一紧,只觉浑身血液再度沸腾,想要的欲望又疯狂上涌,只想立刻攻陷她。
他强行压下那强烈的感觉,逼自己专注擦药。
该死……必须让她缓一缓,她的身子,实在禁不起再一次的折腾了……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他眉头皱着,痛苦难忍,浑身浴袍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