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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媳妇儿亲他了

    温姝宜被男人抱在怀中擦泪,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粗糙的指腹将眼尾摩擦得发疼泛红,深邃锋利的五官显出不耐烦的狠厉神情。

    太娇了。

    温姝宜愣怔着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似梦似幻。

    “盛仲虞。”

    盛仲虞‘嗯’一声回应,“这么看着你男人做什么?又想骂我?”

    他掀开被子轻车熟路撩起她的亵衣,见小腹上没有任何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开口,语气都明显理直气壮了。

    “昨晚是你主动要的,我可没摸疼你,也没起红疹。

    你别想找理由骂我,更别想再撵我出去睡。”

    温姝宜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白皙的小腹,那上面什么都没有。

    回想起昨晚的温暖,温姝宜心头触动。

    他不在的这五年,每个月那几天她都是自己熬的。

    没有人给她捂肚子,也没有人给她暖脚。

    汤婆子根本不能跟他比。

    也没有,他这么多惹人恼的话,叫她倍感寂寞。

    下一刻亵衣被放下,她也再次被被子裹住,暖意回笼。

    “是不是疼得厉害?

    太医院的妇科圣手廖太医在外面,你起来喝口水,我让他进来给你诊治。”

    温姝宜恍惚着被喂了一杯温水下肚,“章大哥治得挺好的。”

    盛仲虞不在这些年,一直都是章崇善在调理为她调理身体,她也习惯了。

    不料抱着她的男人突然变脸,“姓章的就是个庸医,以后不许他再踏进侯府半步。”

    温姝宜蹙着眉揪住男人的衣襟,“你别胡说。

    这些年若不是章大哥尽心为我调理身体……”

    盛仲虞根本不听,一想到她在和他成亲之前有三四年都在南方跟姓章的经常在一处,就满肚子冒酸水。

    “这么多年都没把你调理好,他就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

    你以后不许再见他,否则我打断他的腿。”

    姓章的医术不行,人品也不行。

    几年都治不好他媳妇儿一来月事就小腹痛的毛病,他就该关在家里潜心专研医术。

    可他不仅不知上进,竟还敢腆着脸追到京城来。

    冒着给他媳妇儿治病的名头,上门来勾搭他媳妇儿。

    他媳妇儿心思单纯被他蒙骗,当他也瞎么?

    温姝宜看着他怒气冲冲大步离开的背影,气愤得咬牙。

    “盛仲虞,你混蛋。”

    混蛋盛仲虞头也不回,“你再为他骂我一次,我就揍他一回。

    你大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让他再也踏足不了京城这地界儿。”

    温姝宜愤愤捶床,咬他的心都有。

    当年他离开后她才发现有孕,但因种种情况胎象并不稳。

    后来小产大出血的时候,要不是有章崇善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她早死了。

    他活着的时候就污蔑看不惯章崇善,现在回来,也只是因为他的占有欲?

    盛仲虞很快又去而复返,真的带来了太医院的廖太医。

    隔着幔帐,手腕间的触感太过真实,让温姝宜怀疑这并非梦境,而是真实的。

    只是,她并没有听到廖太医的声音。

    她不知道,是盛仲虞事先叮嘱了廖太医不管诊出什么情况都不要在她面前说。

    温姝宜听着脚步声走远,这才撩开幔帐探头看。

    只看到屏风后面两道人影,一起跨出了门。

    温姝宜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越想越觉得这个梦实在太过真实。

    突然,她的视线被枕头上那根又粗又硬的头发定住。

    她的手控制不住颤抖,捏了几次才将头发捏起。

    盛仲虞身亡五年,这套被褥床具虽是旧物但也洗过无数次,不可能还留有属于盛仲虞的头发。

    她的心控制不住狂跳,快要跳出喉咙来。

    猛地拉开幔帐往窗口看去,本该空空如也的地方放着那盆盛开的墨兰。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墨兰上,墨兰的幽香弥散在房中。

    那是婚后第二个月时,盛仲虞得知她喜欢花,特意花费重金买来送给她的。

    她精心养了四个月才终于开花。

    盛仲虞活着的那两年,这盆墨兰每年都会开花爆盆。

    可盛仲虞身亡的那年夏天,这株他亲手种下的墨兰也枯死了。

    盛仲虞一进来就看到媳妇儿呆坐着又在哭,心中狠狠给姓章的记上一笔。

    想到廖太医说她是郁结于心,盛仲虞沉着眉紧了紧拳头。

    嫁给他,就这么让她难受?

    还是在为她的老情人有了孩子而伤心难过?

    看来,只是让她的老情人成亲远远不够,必须让他远离京城。

    最好是,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

    温姝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太过专注,直到温热的巾子覆在在脸上才回神。

    比起章崇善,盛仲虞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愿在媳妇儿面前提起。

    “不许哭了,再让我看到你为姓章的掉一滴眼泪,我现在就去打断姓章的腿。

    把他丢出京城,他休想进太医院。”

    盛仲虞语气狠厉,手上给温姝宜擦脸的动作却难得轻柔。

    温姝宜眼睛看不到,胡乱抓住了男人的腰带。

    再抓住他的手腕,借力翻身跪直起身。

    拿下巾子,仰头看着盛仲虞。

    盛仲虞以为她又要为姓章的说话,说什么温章两家是故交,她与章崇善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

    放屁,章崇善看她的眼神根本不清白。

    去他的情同兄妹。

    她要是敢为姓章的说一句话,他就亲烂她的嘴。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温姝宜带着惊疑和不敢置信,不错眼地看着盛仲虞。

    双手捧住他的脸,指腹一寸寸摸过浓重深邃的眉眼,锋利粗糙的五官轮廓。

    她唤出‘盛仲虞’三个字,带着浓重的鼻音,声音像在心窍里滚出无数遍。

    裹挟着无限思念、情意、还有懊悔。

    蓄势待发的盛仲虞被一声柔情似水的轻唤撞得溃不成军,身体僵硬喉咙发紧。

    娇媳妇儿分明是在勾引他!

    温姝宜稀里糊涂被揽着腰堵住唇压回床上,被碾压冲撞得软成了水。

    帐顶在晃,床架上垂下的流苏也在晃。

    唇舌微微发麻……

    埋头在她颈项间粗喘的盛仲虞是真实的,活生生的。

    她不是在做梦,是回到了盛仲虞还未离开的时候。

    强劲的冲击刺激着温姝宜想要得到这个男人更多。

    盛仲虞被第一次主动的娇媳妇儿给刺激的眼红心慌。

    媳妇儿抱着他的双手好紧!

    媳妇儿亲他了!

    盛仲虞喘着,发狠般地揉了一把怀里人腰间的软肉。

    唇齿间叼着一块儿嫩肉,反复研磨,泄愤一般。

    “故意勾我,真当我拿你没法?”

    “找打。”

    温姝宜被男人掐着腰翻了个身,趴在男人宽厚的胸膛。

    真的挨了一巴掌,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臀上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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