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罗小薇才看清楚,一个小姐脱的光光的站在那里,老朴忍不住望了两眼,然后说“你们搞什么名堂?”
几个客人年轻的客人围着那小姐纵情的嘻笑,年轻人说“我们叫一个小姐脱,她不肯,被我们退了。这个很开放哦。”
罗小薇看清这人,她竟然是秋菊。罗小薇非常震惊,秋菊你是疯了吗?
罗小薇还没来的急多看两眼秋菊和她说话,就被客人老朴牵引着走到卡啦OK包房外的阳台,老朴说“我们不凑这个热闹。”
老朴问罗小薇有没有电话?罗小薇说还没买,老朴拿出随身携带的名片双手递给罗小薇,“有什么事,你打我的电话。”
罗小薇把名片放进随身携带的小钱包里,“对了,今天有某省级歌舞团的来演出。”
罗小薇不想进房去,她觉得见到秋菊都尴尬。
歌舞团的演出开始,吸引房内的人也纷纷走到阳台居高临下观看。罗小薇发现秋菊也穿好了露脐装,陪着客人走出阳台来观看。
楼下的舞池,一位身穿旗袍的无名女歌手正演唱一首老歌《夜上海》,美妙的音乐拌着歌手甜美的嗓音在场内萦绕:
...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
歌手模仿着老上海演员周旋,模仿表情中略微带些夸张,也为讨得那众人得欢笑。唱罢,观众皆为她鼓掌喝彩。
歌舞一个接一个的上演,每一出精彩的表演结束,都会引得小姐和客人的阵阵掌声。
罗小薇走到秋菊身边,罗小薇想和秋菊交谈,但被喧闹的歌舞声干扰,根本听不清楚。
罗小薇对老朴说失陪一下,便和秋菊回到OK房。
秋菊说她前断时间没找到事做,住在一个原“一剪梅”发廊妹的租的出租屋里,那个人罗小薇应该也认识。秋菊说,她不会打搅那个朋友
太久的,找到好的工作,她立刻就搬出去住。她说她昨天才来这里上班的,可惜昨天没做到台,不过今天可以补回了。她说,在“一剪梅”时
,她也想以后好好的“从良”,她甚至幻想能和尹仁富结婚,尹仁富当时也承诺过她的。但现在对她来说,一切都结束了!
“你们在谈些什么?”老朴很快就跟了进来。其他的客人也陆续回到卡啦OK房,虽然他们歌舞表演只看了一半。
年轻的客人一回房,又想在其他小姐的身上寻花问柳,再睹春光,但遭到拒绝。虽然罗小薇比其他几个小姐还漂亮,但他们根本不敢在自
己老板--老朴的“女朋友”罗小薇身上打主意,只要老朴不带头,他们是想也不敢想的。否则岂不是和“领导”过不去?
卡啦OK结束,老朴先为每位小姐发小费,最后才付给罗小薇,他给了罗小薇500元坐台费,并对她说,“晚上有没有空”?罗小薇婉言拒绝
。她不想和任何客人有性与金钱的交易。这500元坐台费,在罗小薇来说,还是到卡啦OK坐台以来的第一次,她知道老朴可能喜欢她。
“你以后可以打我的电话。”老朴说。
罗小薇基本和往常一样,下班与阿兰一起结伴抄小巷近路回家。
秋菊被今晚的一个客人带走,老朴说这个小姐和费用你自己搞定。
秋菊和包夜的客人一起离开了卡啦OK后,秋菊打通她朋友的电话,她朋友正在吃宵夜。秋菊叫那个朋友晚点回来,她带了一个“男朋友”
回去,她朋友当然识趣了。
回到宿舍,她和他洗了个鸳鸯浴,两人像一对恩爱的夫妻,她俩上了房内的那张大床,她始终像服务员对待上帝一样的服务周到。
她俩像回到了公元前的伊甸园,园里的水蜜桃正嫩,樱桃红了,香蕉硬了。两人品尝着禁果,只有她俩,连上帝也不存在。
他对她的服务非常的满意。他爽快的问她,“多少钱?”
她说“七百。”
他给了她五百元。她说还差200百。他显得有些奇怪而不爽“加上刚才的200元小费,不就刚好700?!”
“那200元是坐台费。坐台是坐台,**是**。两者是不同的!你给500元怎么够?我还要给公司100的。”秋菊说道。
客人硬是不想再多给,“反正总共我只能给你七百。就是桑拿,整套所有的服务也才七百。”
“桑拿是桑拿,我们这里是卡啦OK。”秋菊当仁不让。
“好,卡啦OK是吗?其他卡啦OK出街也都是500。”
“那要看什么档次的卡啦OK了,我们这里的规矩是700。”秋菊像神父讲圣经一样的不厌其烦、充满耐心、锲而不舍。
客人说不过她,但心里始终别扭,他还是让步“好了,我再补给你100啦。”
“不行!还差200。”秋菊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客人已没了耐心,但还是很坚决,丢下一百元在她床上,“要就要,不要就拉倒”。他不想和秋菊再罗嗦,欲弃她而去。谁知,秋菊反应
比他还快,飞身堵在门口,挡住他的去路,不给他出去。
客人于是像地主哀求革命队员一样的说道“你就留100元给我吧,我还要打的士回去。”
“不行,你再给100才行。”秋菊显得没有商量的余地。她对进行**与金钱交易的男人已没有丝毫的情意可讲,况且她觉得这是她应该得
到的报酬。
客人气愤的再丢下100元钱,骂道“操你妈的,臭*”。
秋菊捡起100元钱,这才让他离去。
她已不在乎他骂她什么,就是他骂她祖宗十八代,她也无所谓了。
一个多月后,秋菊对罗小薇说,她要走了,明天就要去东风镇的“福寿宫”做桑拿服务,那里更赚钱。她问罗小薇想不想去,想去的话,
她可以帮忙联系,她说进那里还非常不容易,她给“福寿宫”一个妈咪的红包就给了5000元。秋菊说“不过,听人说不到半个月就能赚回!我
决定豁出去,搏一搏。”
这种床下鞋两双,床上脱光光的“桑拿”工作,罗小薇无法接受,还是回绝了秋菊的好意。秋菊说“智者见智,淫着见淫”。
秋菊从发廊到卡啦OK,现在又将要经历桑拿之旅。秋菊像一只在特殊环境的青蛙,一只温水青蛙。(注:温水青蛙。19世纪末,美国康奈
尔大学曾做过一次实验。他们把一只青蛙丢进滚烫的水锅里,青蛙本能的一下就从滚烫的水里跳出。实验人员又改变方式,他们仍使用同样的
锅,只是在锅里换成冷水,把那只青蛙重新放回锅里,然后用火慢慢的加热。青蛙在水锅里开始会觉得很温暖,它会自由自在的畅游,等它感
到水温很烫想跳出水锅时,它已无能为力。)
这只温水青蛙,在逐渐加热的欢场中畅游,只是她自己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