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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文臣他人设崩坏21

    小巷内,一只手粗暴地拧住齐璋的脖子,将人一把甩到墙角。

    “喂,你的工钱呢?”

    “交出来!”

    齐璋猛咳两声:“没有钱。”

    对面站了三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少年,虽同样穿着粗布衣裳,却都比齐璋高了半头,瞧起来也十分结实。

    为首那个粗声笑:“我亲眼看见我爹把工钱结给你了。识相点,拿出来!”

    齐璋退无可退,腹中饥饿搅得他眼前阵阵发黑,他咬紧干裂的嘴唇,“没有。”

    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齐璋脸上。

    另外两人很默契地上前,一左一右捉住了齐璋手臂,有人说:“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松哥的爹可怜你,给你赏钱,你早饿死了!”

    “对,白眼狼!”

    为首的松哥冷哼。

    闻言,齐璋的脸红通了,他眼神愤怒,一字一句:“那是……我的工钱!”

    啪——又是一巴掌。

    齐璋的脸被扇歪,一时红白交加,他攥紧掌心,死死沉默着。

    “那是我爹的,不是你的。把钱拿来!”王松眼神得意,这小子为他爹干活,压根不敢反抗他。

    他高高扬起手掌——

    忽然,王松脖颈一阵发紧,身后有股力道将他猛地提起!

    他双脚离地,惊恐乱蹬:“谁?谁?”

    一左一右两个小跟班抬眸,待看清眼前景象,他们还没来得及撸袖干人,就一致噤了声。

    原是一柄冷硬的剑鞘探入王松后领,将人生生挑了起来。

    出手的女侠客一身利落的江湖打扮,袖口和裤腿都缠着白布带,如今单手挑起了个人,仍盈盈笑着,透着一股洒脱意气。

    她身旁还站了位气度不凡的男子。

    女侠道:“在欺负人呀?”

    两个小跟班颤颤。听说江湖中人都很残暴,他们不会被灭口吧?

    想着想着,两个小跟班变脸。他们嚎叫一声,跑了。

    “谁!哪来的不要命的东西!放你松哥下去!”王松还在咒骂着。

    青黛照做。

    一落地,王松骤然握拳向后砸去!

    然而拳头还没落到人身上,脑门便传来咚一声惨烈闷响,王松眼前一黑,如烂泥般瘫软下去。

    他晕晕乎乎地挣扎,却好半晌站不起来。

    青黛收回剑鞘,望向呆傻的少年。

    “小张?”

    齐璋回神,他防备地抱紧双臂,仓促说了句“多谢”,就埋头要跑。

    青黛伸手拦下,她道:“谢字就不用了。倒是你,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既然是来找他的,那必定知晓他前县令之子的身份了。齐璋咬紧牙齿,警惕道,“我爹五年前就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青黛略微往前半步,特意凑近了些,仔细盯着少年的脸,说:“兴州衙门后山。”

    齐璋原本紧绷着身体,听见这几个字,他明显怔住,一闪而逝的迷茫不似作伪。

    “你叫什么名字?”青黛问。

    齐璋皱眉,闷声要走。

    出乎意料的,眼前人并没有阻拦他。他一股脑跑出巷口,最后才回头看了一眼。

    那出手相助的女侠还挥了挥剑鞘,朝他道别。

    待人走了,青黛掏出热腾腾的馒头咬了口,睨地上那摊人,“松哥?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呗。”

    王松总算是缓过点劲,他一摸脑门,鼓了个大包,还贼痛!

    他嘴角一抽,又要开骂。

    青黛不多说,只是指尖在剑鞘上一叩,那冷锐剑锋便应声出鞘半寸,堂堂映亮她含笑眉眼。

    王松:“……”

    他缩脖子,忙道:“刚才那小子叫齐璋,他爹叫齐宾,是兴州前任县令,五年前在府中得急病死了,然后齐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卷钱跑了。如今就剩下齐璋一个人还留在兴州。”

    说着,王松歇了口气,鄙夷道:“县令家那么大,齐璋身上肯定有钱!”

    “他爹从前多疼他,怎么会突然死了还没给他留银子。他就是在大家伙面前扮可怜,死乞白赖让大家养活他!”

    青黛的剑又滑出来半寸。

    王松低眉顺眼:“女侠,您问。”

    “兴州衙门后山,是什么地方?”

    “衙门?”王松咽口水,“那不是关犯人的吗?”

    “我说后山。”

    “后山?”王松说,“不知道。”

    他在兴州这几条街道称霸了好多年,大大小小的事也听得多,王松又道,“那里还守着官府的兵呢,没人敢靠近!”

    他仰起脖子,很自得道:“松哥我倒是去远远瞧过一眼。”

    “也没什么神秘的吧,不就是一座小山丘么?”

    青黛:“松哥这般威武,居然连那小山丘都进不去么?”

    王松挺了挺胸膛:“那小山四面八方都围着官府兵,又是盔甲又是长枪,吓人的很……咳。”

    他改口,“那后山肯定关了重犯,有什么好瞧的,松哥我才不稀罕进呢!”

    青黛收剑,看向魏子稷。

    魏子稷微微抬起竹笠:“再去别处问问。”

    在兴州晃了半天,无人知晓衙门后山究竟藏了什么秘密。能问到的,有人猜是用作关押重犯的,有人猜是县令家后花园,有人说是墓地,里面有无数冤魂,所以有府兵镇压着……

    五花八门,又各自离奇。

    青黛坐在台阶边,仰头道:“如此,只有一条路。”

    魏子稷仍在想齐璋那张有几分眼熟的脸,闻声侧目看她:“什么?”

    青黛将长剑横在眼前,出鞘,入鞘,出鞘,再铛的一声重重入鞘:“犯案!”

    于是当夜,两名窃贼潜入了县令府。

    花前月下,林大少爷羞涩地望向心上人:“音儿,我好开心。后日我们便可以成亲了,这是真的么?我没有在做梦吧?”

    池水边映出一对璧人的倒影,女人含蓄而温柔:“知延……”

    林知延的脸瞬间就热了。他小心翼翼,一点点靠近女人的唇,“那我现在可以唤你一声娘子吗……”

    女人笑,轻轻道:“不要。”

    气氛正好,耳旁忽然传来窸窣声,似有人在窃窃私语。

    男声冷淡:“非礼勿视。”

    “喔!”女声道,“……别捂我的眼睛!我本来就看不清!

    男声:“你还想看清什么?”

    女声:“瑄……您也是!你也别看!”

    男声:“……你捂我做什么?”

    女声:“那你先放手!”

    男声:“不放。”

    男声:“……你还小。”

    女声咬牙:“我及笄了!”

    女声:“啊嗷嗷!你怎么捂得更紧了!看不清!我什么都没看清啊!”

    林知延和未婚妻:“……”

    林知延和未婚妻:“啊啊啊!”

    “来人!来人!抓贼!”

    于是,青黛和魏子稷如愿喜提兴州牢房大礼包,为期七日,以作训诫。

    新鲜出炉的“采花大盗”青黛:“……怎么感觉进来的方式怪不体面的。”

    “怪你。”她眼睛向上瞥,难得横了魏子稷,嘴里嘀嘀咕咕。

    魏子稷垂眸看她,倒含了笑意。

    牢房内犯人不多,牢头干脆将这两位共犯塞进一间,他又扔进来两套囚服:“换上!快点!”

    青黛嘴里在嘀咕着什么,魏子稷已走过去,弯腰从地上捡起了囚服。

    他脸色很淡,依稀是嫌弃的。

    牢头催促:“快点脱!”

    作为监狱里的低级官吏,唯一能捞到的蝇头小利就在此了。等犯人卸下他们全身行装,换上囚服,他就可以拿走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譬如钱袋、玉佩之类。

    见两人不动,牢头用刀拍了拍牢门,急催道:“愣着做什么!快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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