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飞碟文学 > 快穿白月光穿进be剧本 > 温润文臣他人设崩坏23

温润文臣他人设崩坏23

    “瑄陵君……”

    良久,魏子稷僵硬地抬起手,掌心极轻地覆上青黛泪眼朦胧的双目。

    湿热的泪水烫得他心口发疼,隔着自己颤抖的手背,魏子稷深深俯下身,将嘴唇贴上去。

    “你不想将我当作兄长,那我们便不做兄妹了。”他差点稳不住语调,方寸大乱又心疼难抑,“阿青……别哭了。”

    “你这样,我怎么舍得去死?”

    许是某个字眼再度刺激了她,青黛的哽咽更加急促,她甚至不安地挣扎起来:“不、不要。我不想死在奴苑!”

    泪和汗沾湿手掌,魏子稷忙将人搂入怀中,他左手紧环住青黛脊背,轻抚她汗津津的后颈,嗓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不会。”

    “不再有奴苑了,你如今是昭陵山庄的小师妹,是外人眼中行侠仗义的女侠。”

    “阿青,钺郡的一切都困不住你了。”

    男声沉静,他温柔依旧,停顿片刻后,终是泄出一点私心,“阿青……会和魏子稷永远在一起。”

    怀中人喘息声渐弱,将额头贴在魏子稷胸膛,安安静静地睡去了。

    魏子稷低头,用指腹轻蹭青黛后颈鞭痕。

    他的人生可以重来无数回,但在此死去,难道不是舍弃了当下怀中的她吗?

    这个在奴苑受尽磋磨,千辛万苦才苦尽甘来的阿青该怎么办呢?

    他把人搂得更紧,更紧。

    自从在第一回的人生里相遇,他们之间的因果就断不掉了。

    “叮——任务达成进度90%”

    第二日,青黛醒了。

    神智还没回笼,她便被热得轻哼一声。

    逐渐察觉不对劲,青黛唰一下睁开眼。她僵硬地抬起头,咫尺之间,纵然目力再差,她也能看清瑄陵君安静阖着双目的睡颜。

    她重重咽下口水,又猛然闭上眼。

    偏偏一颗心不听话,咚咚直跳,将装睡的主人出卖了个彻底,吵得青黛想捶床。

    昨晚……昨晚……

    她使劲回想,只能记起自己应该是做了在奴苑的噩梦。

    这就……跑人瑄陵君怀里了?!

    青黛面露狰狞。

    她心拔凉拔凉地想,要不先给瑄陵君一掌劈昏,她从人怀里钻出来后,再装作若无其事呢?

    不等青黛想出瞒天过海三十六计,牢房外有人粗声道:“放饭了……刘哥?刘哥!”

    “血?怎么有血?”

    接着是狱卒的拍门声:“喂!里面两个!你们把刘哥怎么了!”

    青黛无法,从瑄陵君怀里挣出来,她坐起身,面红耳赤,不敢回头看,只说:“没怎么。他吓晕了而已。”

    狱卒闻声半信半疑地去探牢头鼻息。

    确实还活着。

    青黛摊手,继续道:“他想要抢我们钱袋,我们不肯给,所以稍微凶了点而已。”

    狱卒面上鄙夷,显然也是知道牢头的为人。他再叫来几人,把牢头拖走了,临走还用刀拍拍铁栏,吓唬道:“都给我老实点!”

    青黛老实点头。

    应付走狱卒,她自然转过头:“瑄……”

    就见魏子稷不知何时已坐起身,正笑盈盈看她,那目光不加掩饰的温柔,叫人心酥了一片。

    “瑄陵君?”青黛悄声,“怎么了?”

    魏子稷略微沉吟,道:“昨夜你……”

    “昨夜?昨夜怎么了?”青黛表面好奇,实则如临大敌,“我睡得很沉,什么都不知道。”

    魏子稷漆黑一团的目光一寸寸踱过青黛的脸,而后温文尔雅的男人慢腾腾举起右手。

    他掌心裹着青黛半片裙角不说,男人那修长指节间还缠着一截桃色发带。

    飘带另一端显然在青黛凌乱的发髻上。

    青黛瞪大眼,抬手摸后脑。

    她这一动,勾连在两人间的发带轻轻摇曳,晃得人心荡神移。

    昨夜相拥而眠的纠缠昭然若揭。

    “这……”青黛是真真不知情的,“我……”

    这瑄陵君的脸上瞧不出半点破绽,她压根看不破男人究竟知不知道两人昨夜是搂抱着睡的,她强行解释道:“也许是睡觉翻身时无意缠上了。”

    “……哦。”魏子稷似信非信。

    他轻勾手指,“缠得好紧。”

    “咳咳咳咳!”青黛一阵咳嗽,她抬手要解自己头顶的发带,但越慌越找不到解法,她只得低头乱摸。

    忽然,魏子稷倾身过来,温柔摁住了她的手,他笑道:“我来吧。”

    离得也太近了些。青黛转动眼珠,佯装面无表情:“多、多谢了。瑄陵君哥哥。”

    在稀里糊涂地胡乱喊人。

    魏子稷眼神幽深,轻解缠在她青丝中的发带,笑说:“你我之间,像结发一般。”

    “结发!什么结发?”青黛一律装傻充愣,觉得一夜过后的瑄陵君变得好生奇怪。

    魏子稷但笑不语。

    片刻后,魏子稷微微退开,他合拢手掌,将整条发带握在掌心。

    青黛伸手要拿,魏子稷却收了手,自若道:“今日好好瞧狱卒是何时换班的,我们尽早行动。”

    此处不能久留,阿青会做噩梦。

    青黛闻言点头:“我也觉着不能拖。”

    说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话说,瑄陵君,你昨日教训牢头时那手法……你习过武?”

    魏子稷:“略懂一二。”

    他道:“尽力不拖阿青后腿。”

    青黛:“可师父说过你不曾习武啊,入朝为官后更是整日与文书为伍,你是何时学的?师从何处?”

    魏子稷微顿。

    何时习武?

    不过是……在某一回的人生里,不管不顾地远离朝堂、弃文从武,而后在夺下武林盟主的下一刻就暴毙而亡了,而已。

    “许多故事,我往后再和你细说。”

    “至于师从何处……”他望着青黛,意味不明道,“或许,我才算你的大师兄。”

    “大师兄?”青黛没察觉这话中隐隐的酸味,只笑道,“原来你从小就跟两位师父学过几招?”

    她眼中神采焕发,玩笑道,“这般说,我与你还算同门了?”

    “同门?”

    魏子稷笑问,“只是同门?”

    瑄陵君绝对不能笑。他不笑时,还叫人心底犯怵,偏偏笑起来是一副十分温善可欺的文人相。青黛招架不住,忙低头摸眉心,“也、也是义兄……”

    魏子稷眉梢都不曾动,从容受下。

    很快就不只是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