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扬也没想到清风帮这么难缠,竟还在动用这么大的人力满世界找他。他们哪知道清风帮这样
发疯般找他是因为他们知道在十五天内抓不住他,他们将前功尽弃!
傲邪云得知还没有于飞杨的消息后震怒之余也明智的暗下了一道命令,十五天一过,马上停止搜
捕。以免于飞杨功力恢复再给他们造成大的损失!
“还有一个消息对我们很有利。”许文芳说。
“什么消息?”于飞杨很感兴趣。
“你和青儿在路上是不是碰到一个小姑娘和两个大汉。他们还帮了你们。”
于飞杨喝了口酒说:“对,那姑娘还解了我的穴道。她的武功很不错,在你之上,她应该是武林
中那个武林名宿之后。”
他感觉那姑娘和那两个大汉不是普通人。
“你说对了,那姑娘是‘水月洞天’顾霸天的女儿顾妙龄。那两个大汉是‘洞天十杰’的高远和
熊海。他们帮了你们后被后面追来的人围困,熊海战死,顾妙龄被擒。听说顾霸天带‘洞天十杰’向
杭州来了。你想,”许文芳带着几分欣喜说:“顾霸天来要人,傲邪云能轻易给吗?两人一个是武林
第一,一个是武林第二,这可谓是针尖遇麦芒。这下有热闹瞧,也许‘清风帮’就无暇找你了,而要
应付‘水月洞天’湖了。别看‘水月洞天’的人不常在江湖上走动,可是没人敢小瞧的。这次我看也
够‘清风帮’受得了。”
难怪他觉得他们不像是普通武林中人。原来是“水月洞天”的人。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熊海战死
,顾妙龄被擒都是因他而起的。他又欠了“水月洞天”一分情。如果不是他功力尽失他会想一切办法
把顾妙龄救出。但是他现在想帮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所幸顾霸天在武林中名声显赫。而且势力又大。
这次他应该有能力救出他的女儿。
于飞杨当场决定。“我们下山。如果他们交战傲邪云可能会动用独孤媚。我们到时要能察到独孤
媚那就太好了!”于飞杨觉得这也算是一个机会。现在他也只得病急乱投医了。总之在这山林躲着是
不可能寻到独孤媚的!
许文芳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我也正有此意。不然我给你买什么新衣服,在山里穿了
也没人看到。还有,”许文芳甚重地对他说:“我还得把你胡刮了,改变一下样。要不你现在这样别
说清风帮的人,就是瞎摸你一把也能知道你是谁。”
许文芳说的对,他现的形象太醒目了。现在这个形象可能秋风帮上上下下镌刻在脑海了。
只是于飞杨不知怎么心里有一种很遗憾地感觉。他本想见到两人后才把胡理了让他们好好看看。
一个是月无痕,一个是李旦。一个是他最爱的人!一个是他最恨的人!但是现在情势所逼。他也只能
因时而宜了。
许文芳从靴里抽出她的短刀。然后在他眼前比划着。“我可不勉强你。你要是想下山就得改头换
面一下,你要是不想下山吗,你可以留着你的胡。你选择,以后别怪我。”
于飞杨说:“我下山。”
这两天在山里他心总有一种很憋闷的感觉。
许文芳把于飞杨浓重的胡须了用刀小心的剃去,然后又把于飞杨那披散着的长发束了起来,她退
后几步重新审视着于飞杨。于飞杨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让他很难勘懂的光彩。此时的许文芳觉得的
心怦怦地跳动着。她没想到于飞杨刮了胡须束起头发后竟是这样判若云泥的变化。
她从买的衣物翻出一面小镜。原来她买了镜就是等这个时候让于飞杨看的。她把镜递向于飞杨。
于飞杨慢慢伸出手,他现在是什么样?当然不是十年前的那张面孔了。他把镜拿在手,他先没有
直接去照,他的心有些颤动。最终他把镜拿在面前,于是他看到了他。不在是上次在陈将军府在镜看
到的那个发乱须长一脸寒意让人生畏的样了。
于飞杨本来长的就不显老,加上十年在石室未经风吹日晒,他现在看上去要比他的实际年龄年轻
很多。虽然脸上有一道刀疤有些让人看起来不舒服,但是却也更填几分气势!
轮廓清晰的面孔,突出的五官,深邃又如月光一样清冷的目光。现在在许文芳的眼里,她看到的
仿佛不是于飞杨的人,而是一种可以震慑人的气势!
虽然现在他的容貌在十年里变化很大,但是他还是从这张脸上找回了一个人——马冬寒!他差点
把这个人给弄丢了!
许文芳轻声地说:“看到了吧。”于飞杨点点头。他竟有似有几分茫然。于飞杨把镜放下。心里
思绪如潮。往事历历浮现心头。有些事注定随着岁月澌灭不在记忆留下任何踪影。有些事注定根植在
心,随着岁月的变迁越积越厚。就像思念还有仇恨!
于飞杨在这个时候心里对自己说:你现在不光是于飞杨,你还是马冬寒!
的确,于飞杨加马冬寒,这是一个让任何对手都为之生畏的组合!
许文芳注视着他,她觉得她的目光竟有些不舍从他身上移开。
她说:“你总是说自己老了老了,其实你并不老,我看你比我大哥都年轻。一个人的心只要不老
,他就不会老。而且,”她带着一份激动说:“你比以前更有气势了。这是别的男人身上很少有的。
”
于飞杨说:“命有太多的事情,可以让一个人的心老去。”
许文芳用强调的语气说:“我再说一遍,你不老!”然后她又幽幽地说:“虽然有事情你不告诉
我,但是我想你经历过很多事情。你忘不了?”
于飞杨意味深长地对她说:“一个忘记过去的人,他也没未来了。”
许文芳带着一种别样的心情说:“现在你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团迷。希望以后我能解开它。”
于飞杨笑笑说:“以后你会知道的。到时候我还要上门拜访令尊。我要亲他喝酒,一醉方休。”
许文芳高兴地说:“好啊!我爹最喜欢喝酒了,只是他酒量很好,没几个人能喝的过他,他总是
报怨没有对手。”
于飞杨笑着说:“到时候我一定要让他尽兴,而且,”于飞杨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看着许文芳说:
“我还要当面谢谢他!”
许文芳听了这话心里甜滋滋地。脸上有了几人娇羞模样。她以为于飞杨要当面对她爹说:谢谢你
生了一个好女儿。她那里知道于飞杨要谢十六年前那晚的“一臂之力”
于飞杨又把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换了。许文芳把他换下的那旧衣一把火给烧了,她说:“这一
烧也把你身上的霉气都烧了。”
外面的长衫是紫色锦缎终缝制,做工考究精细。这也不是一般人家的人能穿的起的。于飞杨穿习
惯了布衣觉得很别扭。
他说:“你应该给我买件布衣的。”
许文芳打趣说:“别穷命了,我又不是让你花钱。你知不知道你在穿上这身衣服那是又有气势又
显得高贵.”
于飞杨无奈摇摇头。
许文芳说:“你看我瞅着颜色也不错吧。让你以后大红大紫。”
于飞杨不知该说什么好。“但愿如此。”
许文芳看着很是满意,刚才还是一个显得很落魄的人现在变成了一个光鲜明亮的一个人了。
许文芳笑着说:“别说‘清风帮’的人了,我都有点认不出你了。”
于飞杨摸了下脸上的那道疤。他再怎么变,这道疤也永远改变不了。但愿别人不要太注意他脸上
的这道伤疤。能不注意吗?
傍晚时分于飞杨和许文芳出了山。山下有两匹马,那是许文芳带来的。上了马后于飞杨又回头看
了一眼那座山。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在这座山里差点丧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