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冕仪式结束后,我立刻回到房间,洗掉了身上的血迹与污渍,随后让人把沃德伯爵、“艾因的讲述者”丹尼尔,还有努巴尔伯爵(财政大臣)请到了房间里。
顺便提一句,巴尔萨泽和萨洛蒙爵士被我委以重任——巴尔萨泽负责皇宫及周边的安全守卫,萨洛蒙则带领魔法师军团,监视那些被逮捕的贵族,防止他们逃跑或串联闹事。
三人一进房间,就立刻单膝跪地,低下头,行了标准的君臣礼。我示意他们起身放松,沃德伯爵和丹尼尔很快抬起了头,只有努巴尔伯爵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神色局促。
“努巴尔伯爵,快请起来吧。”
“……陛下,之前臣未能察觉您的计划,还曾质疑过沃德伯爵,甚至差点耽误大事,这都是臣的疏忽,臣……”
努巴尔伯爵以为我要追究他之前的“不知情”,刚要开口道歉,我便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打断了他的话。
“您不用自责。”我语气诚恳,“这次能顺利掌控帝都,离不开您调动治安部队、封锁城门的助力——多亏了您的配合,帝国才得以稳住局势,我该多谢您才是。快抬起头来,不必如此拘谨。”
“……陛下倒是比臣预想中大度,是臣多虑了。”
努巴尔伯爵这才松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其实我心里清楚,之前的计划确实给她添了不少麻烦——他既要瞒着身边的亲信,又要协调治安部队配合,承受了不小的压力。但眼下帝国人手紧缺,内政、财政等诸多问题都需要他牵头处理,我必须让他安心留下,继续为帝国效力。
“后续帝国的财政与治安,还要多靠您费心,期待接下来能与您好好合作。”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全力辅佐陛下。”
看着他略显疲惫的神色,我忽然想到,接下来事务繁杂,或许该多留意些,避免手下人因过度操劳出意外——毕竟现在能信任又能做事的人,实在太少了。
“接下来,我想先对拉乌尔公爵和阿基卡尔公爵的家族,进行一场简易审判。”
我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三人,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接下来的安排。
顺便说一句,这场审判和我前世认知中的“审判”不同——不需要嫌疑人到场,也不需要辩护律师,就连“法官”(也就是我),也无需刻意保持中立。在这个时代的帝国,涉及贵族与皇室的权力纷争,审判本就带着“裁决”的性质,而非单纯的“查明真相”。
“此次审判,由我以皇帝的身份,行使最高司法权,针对拉乌尔公爵(首相)家族与阿基卡尔公爵(礼部尚书)家族,裁决其罪行及处罚方式。”
关于“皇帝的司法权”,这里需要简单说明:帝国的贵族,尤其是拥有领地的领主,都享有“领主权”——这份权力由皇帝授予,包含两项核心:一是在领地内征收赋税,二是拥有“领地管辖权”(即裁决领地内的纠纷、惩治领地内的罪犯)。而皇帝的司法权,高于所有贵族的领主权,有权裁决那些“身为法官的贵族”,也就是对贵族本身的罪行进行判定。
我刚才的话,意思很明确:这场审判在皇帝的权限范围内进行,结果具有最高效力。但要注意的是,这些权限并未全部明文写在“帝国法典”中,更多是代代相传的“习惯法”——说白了,就是“皇帝有权这么做,且历代都是这么做的”。
坦白说,帝国的法律体系相当松散。原因有很多:一是帝国法与各地的部落旧法尚未完全融合,部分地区仍沿用旧法,容易产生冲突;二是贵族与皇室作为特权阶层,不愿制定能约束自身的法律,导致法律对上层阶级的约束力极低;三是在这个时代,军事力量往往比法律更有话语权——若是贵族手握重兵,即便被判有罪,也能起兵反抗,法律裁决反而成了一纸空文。
更重要的是,“有法律”不代表“人人遵守”——法律需要“强制执行力”来支撑。用我前世的说法,警察就是这种“执行力”的体现;而在帝国,扮演这个角色的,是皇帝直接掌控的军队。可贵族们也有自己的私人武装,若是对皇帝的裁决不满,完全可以起兵反抗。所以,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地裁决贵族,必须考虑贵族群体的反应。
万一其他贵族觉得“今天能裁决拉乌尔和阿基卡尔,明天就可能轮到自己”,进而联合起来叛乱,那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但这次,我完全不用担心这种情况——拉乌尔公爵和阿基卡尔公爵已经被我斩杀,他们的家族本就因“首领被杀”群龙无首,即便审判结果严厉,引发叛乱,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反正叛乱迟早会来,倒不如趁现在掌控主动权,不用再顾虑他们的反应。
“丹尼尔,此次审判,就由你以‘圣首席主教’的身份出席,见证审判过程,确保其符合圣一教教义。”
“臣遵旨。”丹尼尔起身应道。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两人家族的罪行,确保每一条都清晰明确:“拉乌尔公爵家族,蓄意暗杀前任太子让;阿基卡尔公爵家族,蓄意暗杀前任皇帝爱德华四世。此外,两家族为争夺权力,私下缔结对帝国不利的和平条约,将大片领土割让给敌国;还诬陷阿基卡尔-杜德侯爵、拉米特侯爵及贝利亚伯爵等人,捏造莫须有的罪名,进而非法侵占他们的领地与财产。除上述罪行外,两家族还存在压榨民众、搜刮民脂民膏等多项罪责。在场各位,若对这些罪名有异议,可直接提出。”
顺便说一句,帝国贵族的这类“简易审判”,流程本就简单:只需一位神职人员在场见证,皇帝宣读罪名后,由至少三位贵族确认罪名是否属实即可;而且只要没人提出异议,无需提供额外证据,裁决就能生效。也正因如此,这种审判的公信力不高,不少贵族常常公开无视或反对——但这在帝国,早已是见怪不怪的常态。
房间里一片寂静,三人都没有说话,显然对这些罪名没有异议。
“既然无人反对,那么我宣布:拉乌尔公爵家族与阿基卡尔公爵家族,所有罪名成立。”我语气坚定,说出了早已确定的处罚结果,“基于上述罪行,我裁决:没收两家族所有的领地、资产、爵位及官职;两家族现任族长(已被斩杀)追加‘叛国罪’,其余核心成员(参与过谋害皇室、侵占领地的人),全部判处死刑,择日执行斩首。若有反对者,现在仍可提出。”
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处罚过于严厉——但眼下的情况,只有“重罚”才能凸显拉乌尔与阿基卡尔罪行的严重性,让其他贵族引以为戒,也让民众明白“皇室此次是真的在清除奸佞”。这,正是这场审判的核心目的。
“本皇裁定,此次审判无异议。拉乌尔公爵家族、阿基卡尔公爵家族,家产、爵位、官职全部充公,家族核心成员判处死刑,斩首示众。审判到此结束。”
“臣,圣首席主教丹尼尔·德·皮尔斯,见证此次审判符合圣一教教义,裁决公正,具有效力。”
丹尼尔按照流程,当众确认了审判结果。顺便提一句,他口中的“圣首席主教”,在教会体系里,等同于“高阶神职人员”的统称;其下还有“次级神职人员”等头衔,但那些头衔不被视作“正式神职”。即便是西方教会的真圣大领袖,对外也会以“圣首席主教”自居,至于其他教派的称呼是否相同,我目前还不清楚。
“沃德伯爵,接下来有件事要交给你:把拉乌尔和阿基卡尔的头颅妥善取下,仔细保管好。后续公开示众、安抚民众,还需要用到。”
“臣明白,这就去安排。”
沃德伯爵领命退下后,我心里很清楚,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抓紧——我们现在就是在和时间赛跑。若是不能尽快向民众说明情况、稳定民心,一旦谣言四起,引发市民暴动,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
“丹尼尔,西方教会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格奥尔格五世(真圣大领袖)有没有反抗?”
“回陛下,教会的反对势力已经全部制服,格奥尔格五世也被我们控制起来了。”丹尼尔回答,“按照教会的规矩,我们已裁定格奥尔格五世‘勾结奸佞、亵渎教义’,判处火刑。若是陛下同意,只需将人交给教会,我们随时可以执行。”
“好,明天就把人交给你们处理,辛苦你们了。”
顺便说一句,帝国历来有规矩:皇帝无权处决神职人员,只能将其交由教会,由神职人员内部审判、执行处罚。虽然“火刑”听起来过于残酷,但既然是教会的裁决,我只需配合即可——至少不用我再费心处理这件事。
“对了沃德伯爵,还有一件事:关于我向民众发表演讲的地点,最终定下来了吗?”
其实最初的想法是,将拉乌尔和阿基卡尔公开处决,让民众亲眼看到“奸佞伏法”,这样大家能立刻明白局势变化。但我最终选择在加冕典礼上就地处死他们,民众未必能及时知晓真相,所以必须通过演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而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演讲地点的选择。
“陛下,白色广场恐怕还是不行。”沃德伯爵语气无奈,“白色广场位于原卡迪纳尔城(旧城区)之外,夹在旧萨迪城和旧杜德城之间,周边居民区复杂,目前我们无法完全掌控那里的安全,万一有人趁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
“我猜也是这样。那黑色广场呢?”
“黑色广场在原卡迪纳尔城内部,属于我们的掌控范围,安全能得到保障——选择那里,应该是目前的极限了。”
白色广场的优势很明显:面积更大,而且周边居住的大多是平民,演讲能让更多人听到,效果更好。但现在局势尚未完全稳定,实在没有冒险的余地,黑色广场虽然小了些,却胜在安全,只能优先选择这里。
“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您:关于参与演讲的民众,新城区只能限制在一百人以内,还请陛下谅解。”沃德伯爵补充道。
原卡迪纳尔城(旧城区)的民众,能直接到黑色广场听演讲;但新城区目前实行交通管制,旧城区与新城区之间的通道被严格把控,演讲内容很难传递到新城区。所以之前我提议,至少让一百名新城区的平民来现场听演讲,再由他们回去转告其他人,尽量让更多人知晓真相。
“既然一百人已是极限,那便按这个人数来安排吧。后续的准备工作,就辛苦您继续跟进了。”
“臣遵命,一定妥善安排。”
我心里清楚,若是只让旧城区的民众知晓真相,新城区的人仍被谣言误导,万一引发暴乱,同样会打乱计划。能多带一百名新城区的平民来,已经是间谍和卫兵们尽力的结果——他们既要监视贵族,又要维持治安,还要协调民众,任务繁重,我不能再提出更多要求了。
“哦,对了沃德伯爵,还有最后一句。”
“陛下还有何吩咐?”
“之前我曾拜托您,在加冕典礼前全力支持我,如今典礼顺利结束,后续帝国的事务,也还要继续靠您——期待接下来的合作。”
其实加冕仪式顺利完成后,我对沃德伯爵的信任又多了几分,本不必特意说这句话。但或许是出于谨慎,或许是想让他更安心,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多一份确认,就少一份顾虑。
沃德伯爵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陛下放心,臣辅佐陛下,本就不是只看‘加冕典礼’这一件事。后续无论遇到什么问题,臣都会全力支持陛下,这话绝无半分虚假。”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虽然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深意,让我觉得有些微妙,但眼下没有时间细想,只要他能真心辅佐,这些细节倒也无关紧要。
演讲的地点最终定在了西方教会的大教堂,距离准备工作完成还有一点时间。我坐在房间里,一边啜饮着蒂莫娜泡的花草茶,一边梳理着后续的计划——还有太多事情要做,丝毫不能松懈。
首先是那些被逮捕的贵族。不能一概而论地处理,必须逐一核实每个人的罪行:是主动勾结拉乌尔和阿基卡尔,还是被迫服从?是手上沾过血的核心亲信,还是只是偶尔配合的边缘人物?对不同的人,要分别决定是释放、贬职,还是定罪处罚。
而且就算要释放,时机也很关键:释放得太早,他们可能还心向旧主,回到领地后暗中作乱;释放得太晚,领地没有领主主持事务,那些原本没有继承权的次子、三子,很可能趁机争夺权力,引发领地混乱。这些都需要仔细斟酌,不能出半点差错,才能通过“区别对待”,稳住贵族群体的情绪。
其次是瓦伦公爵。按计划,娜丁应该已经把我的亲笔信安全交给她了,现在就看他会如何行动。以目前的局势来看,他收到消息后,大概率会率军返回帝都,而非继续与查姆诺伯爵的军队对峙。但问题在于,他返回帝都后该如何安排——若是他愿意留下军队,协助我镇压拉乌尔和阿基卡尔的残余势力,自然是最好的;可若是他只想带着军队回到自己的领地,那帝国的兵力就会不足,后续镇压叛乱会更加困难。
说到兵力,就不得不提查姆诺伯爵麾下的讨伐军。这支军队里,有不少是拉乌尔和阿基卡尔派系贵族的私人武装,必须尽快解除他们的武装——若是等这些贵族得知首领被杀的消息,煽动士兵“营救主人”,就会给我们添大麻烦,必须格外小心。
不过好在查姆诺伯爵考虑周全,之前就做了铺垫。最初雇佣那些雇佣兵的,是拉乌尔公爵和阿基卡尔公爵;查姆诺伯爵接任主帅后,立刻以“雇佣兵与指挥官归属不同,战场易出现指令混乱”为由,说服两位公爵,暂时将雇佣兵的指挥权移交到自己手中。
也正因如此,现在那些雇佣兵仍受雇于查姆诺伯爵——只要能按时发放薪水,他们就会听从指挥,不会轻易叛乱。但麻烦的是,这些雇佣兵的雇佣期限快到了,而帝国目前财政紧张,根本没有足够的钱再续签雇佣协议。
是啊,钱——这是眼下最棘手的问题之一。我倒是有几个筹钱的思路,比如暂时冻结拉乌尔和阿基卡尔家族的资产,或是调整赋税,但要想用这些钱重新雇佣雇佣兵,恐怕还是不够。可若是直接解雇他们,这些人没有收入来源,很可能沦为土匪,在帝都周边作乱,反而会加剧混乱……到底该如何处置,还需要再好好盘算。
而所有问题中,最关键、也最棘手的,是拉乌尔公国和阿基卡尔公国的局势。
这次加冕典礼,我们成功逮捕了不少两派系的贵族,但他们的家人和核心亲信,并非都来了帝都——拉乌尔公爵和阿基卡尔公爵的继承人,就都留在了自己的领地。
拉乌尔公爵的独子西吉斯蒙德·德·范·拉乌尔,担任着家族骑兵统帅,此刻肯定还在拉乌尔公国境内,一边组织军队,一边监视戈蒂洛娃部落的动向;阿基卡尔公爵的次子奥古斯特·德·阿基卡尔,也就是阿基卡尔-杜德奇侯爵,也留在了阿基卡尔公国的领地中,掌控着部分私人武装。
一旦他们收到“首领被杀、家族被审判”的消息,必然会立刻宣布继承公爵爵位,组建军队反抗——只有彻底镇压这两股势力,才能真正掌控整个帝国。
换句话说,加冕典礼的结束、帝都的掌控,都不意味着内战的终结。
事实上,真正的内战,才刚刚开始。
但换个角度想,这也是彻底击溃两派系残余势力的绝佳机会——现在两派系群龙无首,局势混乱,核心贵族又被囚禁在帝都,无法回去指挥;只要能阻止其他贵族插手,我们就能集中兵力,直接进攻拉乌尔公国和阿基卡尔公国。
若是能顺利掌控这两个公国,没收他们的领地与兵力,剩下的那些两派系边缘贵族,就会变成一盘散沙,再也没有能力反抗皇权。
只是,该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掌控这两个公国,还需要制定详细的计划……
“陛下,大教堂那边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演讲可以开始了。”
蒂莫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好,我现在就过去。”
毕竟,向民众澄清真相、稳定民心,是眼下最紧迫的事,其他计划可以等演讲结束后再慢慢细化。
“陛下,在出发之前,还有两样东西要给您。”
蒂莫娜叫住我,从身后拿出一个剑鞘——剑鞘上雕刻着简单的皇室纹章,样式简洁却不失庄重,里面插着的,正是那把被用来替换“瓦斯塔特”的“次圣剑”(剑坯)。
“这……剑鞘已经准备好了?”我有些意外,之前一直忙着处理审判和演讲的事,还没来得及让人打造剑鞘。
“是的,臣让人连夜赶制的。”蒂莫娜点头,“陛下接下来要带着这把剑出席演讲,若是一直没有剑鞘,或是剑上带着血迹,难免引人议论;装上剑鞘,既能保护剑身,也能改变它给人的印象。”
我轻轻拔出一点剑刃,发现剑身上沾着一层暗红色的液体,并非之前的血迹——那颜色看着逼真,却没有丝毫血腥味。
“这是……假血?”
“陛下英明。”蒂莫娜解释道,“若是作为普通的礼仪用剑,或许还会有人质疑;但若是让它带着‘血迹’,被民众视作‘斩杀奸佞的净化之剑’,反而能加深印象,没人会过多追问它的来历。”
「……‘净化之剑’,这个说法不错,就这么定了。」
我心里清楚,在这种时候,民众对“象征意义”的在意,远胜于真相细节——一把“沾着奸佞血迹的净化之剑”,远比一把“普通的礼仪用剑”更有说服力,也更能凝聚民心。
“还有一件事要向陛下汇报:沃德伯爵刚刚传来消息,‘有人在帝都内发现了瓦伦公爵的人,似乎在暗中收集情报’——臣觉得,陛下或许需要留意这件事。”
想来也是,瓦伦公爵不会只凭一封书信就完全信任我,派人参访帝都、确认局势,是情理之中的事。他们只是想摸清“加冕典礼后帝都的真实情况”,暂时不会有其他动作,算不上威胁。
不过既然知道了,或许可以再给瓦伦公爵传个消息,告诉他我后续的计划,顺便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留意。好了,我们出发吧。”
与之前面对贵族时的谨慎、面对敌人时的决绝不同,这次要面对的是帝都的民众——我心里没有丝毫恐惧,只有一种“终于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的坚定。
这场演讲,不是结束,而是我作为帝国第八代皇帝,真正守护这片土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