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们今晚就喝红酒,好不好欧阳主任?”
夏禾看了欧阳鹿一眼。
欧阳鹿笑道:“看来今天是回不去安蒙了。”
“也好,既然今晚大家都开心,那我明天再回就是了。”
饭局开始,夏禾就主动抬杯。
“贺县长,这第一杯酒我要敬你。”
“感谢你对我的认可还有帮助,在新的工作岗位我一定加倍努力。”
贺时年嗯了一声,道:“好,有这个决心很好。”
“我也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做好调研室的工作。”
两人碰杯,夏禾竟然一杯就干了。
贺时年连忙道:“你怎么就干杯了?”
夏禾笑道:“这不,第一杯敬你嘛!先干为敬。”
贺时年笑道:“你这是将红酒当做白酒喝了呀!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
夏禾桃眼微眯,笑道:“感谢贺县长夸奖,你不用说得那么文雅,说我是女汉子就行了。”
贺时年笑道:“海洋,你看看,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自己说自己是女汉子的女孩子。”
赵海洋笑道:“夏禾姐可温柔了,用窈窕淑女,倾国倾城形容差不多。”
欧阳鹿也道:“对,海洋说得对,我也这么认为。”
夏禾笑道:“海洋这是乱用成语,倾国倾城形容贺县长的女朋友还差不多。”
“形容我可就是珍珠倒进了土灰里面了。”
提到贺时年的女朋友,欧阳鹿笑道:“贺县长,你可不能金屋藏娇。”
“等什么时候一定要带来让我们认识认识,也让我们欣赏一下她的美?”
贺时年心里有些尴尬,嘴上的笑容却不能变。
“以后有机会再说,来我敬你们两个女同志一杯。”
贺时年举杯道:“这杯酒,一是庆祝夏禾同志履新,二是感谢欧阳主任为东开区引进企业。”
“接下来,夏禾你的调研室要尽快拿出一份关于勒武县旅游资源的深度报告。”
“欧阳,签约的企业要尽快落地,服务一定要跟上。你们肩上的担子都不轻。”
欧阳鹿第一次听到贺时年喊自己‘欧阳’,虽然没有‘鹿儿’那么亲切。
但也她心里别样的受用。
这段饭前后吃了两个小时不到。
夏禾带来的两瓶红酒都已经喝光了。
散席时,夏禾已微有醉意,白皙的脸颊飞起两团红晕,仿佛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贺时年让司机送赵海洋和夏禾回去。
他则与欧阳鹿一起,他今晚回东开区宿舍住。
东开区的老易过来帮欧阳鹿开的车。
临别前,贺时年让赵海洋通知司机明早九点过来东开区接他。
赵海洋点头后,和夏禾一起离开。
贺时年上车就道:“易师傅,欧阳主任的奔驰车,能整不?”
老易哈哈一笑道:“能整,我老易这辈子除了整车什么也不会了。”
“别说奔驰车了,手扶拖拉机我都会整,也整过。”
贺时年哈哈一笑道:“那挺好。”
欧阳鹿道:“易师傅是我们东开区开车技术最好最稳的司机。”
“在鲁书记前面,他可是给县委书记开过好几年车的。”
易师傅道:“三年。”
贺时年问:“那后面怎么调来东开区了?”
老易哼了一声,难道愤怒道:“还不是汤鼎那个狗日的搞的。”
贺时年来了兴趣道:“他好歹也是县委常委,怎么会和你过不去?”
老易道:“他当时还不是政法委书记,是副书记。”
“后来他成为了县委办主任,最后才成为政法委书记的。”
听到县委办几个字,贺时年就大概明白了。
汤鼎应该是让老易汇报当时县委书记的行踪。
而老易不愿意,然后就被汤鼎整了。
这种事当初的欧华盛也干过,他当时也经常询问吴蕴秋的司机方杰。
而方杰坚守原则,从不透露,甚至不给欧华盛好脸色。
但是,相比于眼前的易师傅,方杰就要幸运得多。
曹猛成为县委办主任之后,并没有拿方杰怎么样。
现在的方杰依旧是县委书记刘青松的司机。
贺时年没有询问,但老易自己道:“当初汤鼎每天都要向我旁敲侧击询问县委书记外出的行踪。”
“做了哪些事,见了哪些人等等!妈的,我又不是间谍,凭什么要向他汇报书记行踪?”
“我一气之下,将这件事告诉了书记,书记将汤鼎狠狠骂了一次。”
“从那之后他就怀恨在心了。”
“等书记调走,他找了一个机会就将我撵出县委了。”
老易有点直了,不懂官场的迂回之道,也因此造就了他如今的结局。
回到东开区的宿舍。
房间依旧整洁如初,只不过长期没有人住,少了一点烟火气。
贺时年上了个厕所,洗了一把脸,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这时房间门被敲响。
贺时年去开门,欧阳鹿站在外面,手里提着一些小吃,几瓶酒。
“贺县长,知道你今晚没喝过瘾,特地带了几瓶酒过来。”
贺时年笑道:“来,请进!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不过瘾?”
欧阳鹿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大酒量,一斤打底的人,今天那红酒又怎么能让你过瘾?”
贺时年哈哈一笑,道:“那好,既然你带来了,我们边吃边聊,我刚好有一件事听听你的看法。”
两人在茶几上将东西摆出来。
在啤酒之下还有两瓶酒,一瓶杨林肥酒,一瓶梦之蓝。
“你这什么酒都齐全了呀,是要喝醉我的节奏?”
“我哪有能力喝醉你,我不知道你想喝什么酒,就随便买了几瓶。”
贺时年看了杨林肥酒和梦之蓝的酒度。
“嗯,就喝杨林肥酒!欧阳主任,你喝什么?”
“我喝啤酒吧!我怕喝白酒!”
贺时年找来杯子,两人倒上,碰杯,各自喝了一口。
“嗯,还是白酒舒服!”
贺时年喝一口,砸吧一下嘴巴。
“介意我抽烟么?”
欧阳鹿笑道:“看贺县长你这话说的,在你家,你说了算,怎么征求起我的意见来啦?”
贺时年也笑道:“你是女士嘛!要尊重和爱护女士。”
欧阳鹿笑道:“那你抽吧,我同意了。”
贺时年呵呵一笑,也就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
“欧阳主任,你在勒武县的时间比较长,对汤鼎这个人了解多少?”
欧阳鹿一听,微微一顿,看得出她在组织语言。
“贺县长,要我说汤鼎这个人,野心太大,隐藏很深。”
“从某种角度而言,我觉得他比之阮南州,曹宝坤等人城府都深。”
“哦?”
一听,贺时年就下意识皱起眉头。
“这话怎么说?咱们畅所欲言,你说来我听听。”
欧阳鹿道:“不说其他的,就说汤鼎这些年一直和黄广圣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就能判断,这个人的底子一定不干净。”
“你发现一个问题没有,现在不管是阮南州还是曹宝坤,都对黄广圣有一定的畏惧。”
“对,就是畏惧······而在畏惧的背后是尽可能疏远黄广圣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