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桐看着一脸焦急的冷小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
她转向冷小玉,语气自然地说道。
“对了,冷秘书,看我这记性。”
“我刚才从方秘书长那边过来,她正好找你呢。”
冷小玉一愣。
“方秘书长找我?”
秦疏桐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是啊,好像是有个什么紧急文件要你处理,我看她挺急的,让你马上去一趟。”
冷小玉将信将疑。
“真的吗?可是方秘书长没给我打电话啊。”
秦疏桐一脸笃定。
“那可能是太急了忘了打吧,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
“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冷小玉看了看秦疏桐,又看了看李平生。
陷入了犹豫。
一边,是林书记赶走李大哥的命令;一边……是秦疏桐的借口。
她能看出来,这是秦疏桐故意这么说。
“好的,我马上过去。”
冷小玉说道:“李大哥,你是文明人,不会给我添乱……两位,咱们走吧。”
冷小玉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对两个保安挥手。
保安自然是听命行事,转身离开。
看着冷小玉远去的背影,秦疏桐对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平生啊,这个冷小玉……好像对你不错了。”
她转过头,竖起大拇指。
李平生叹息一声:“确实不错,这姑娘曾经走过弯路,现在走回了正道。”
“别感慨了,走吧,见你的林书记去!”
李平生看着秦疏桐,表示感谢。
他深吸一口气。
伸出手,缓缓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红木门。
“吱呀——”
一声轻响,打破了走廊的死寂。
宽大的办公室里,一如他记忆中的那般整洁肃穆。
一道身影,正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
她穿着一身深色的职业套裙,身形显得有些单薄,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韧。
是林观音。
听到开门声,她并没有立刻回头。
秦疏桐跟在李平生身后,轻轻带上了门。
“咔哒。”
门锁落下的声音,像是一道最后的屏障,将内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林书记。”
“我带李助理过来,向您汇报一些情况。”
窗前的那道身影,终于动了。
她缓缓地,一寸一寸地转过身来。
当那张熟悉的、却又带着几分憔悴的绝美面容,完全转向李平生时,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猛地一缩。
林观音瘦了。
原本莹润的脸颊,此刻微微凹陷,下巴的线条更显清冷。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下带着一圈淡淡的青色。
显然是休息极差。
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星辰,只是此刻,那星辰里没有往日的温情,只有一片冰封的寒潭。
她的目光,越过了秦疏桐,死死地钉在李平生的脸上。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愤怒,有痛心,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绝望。
“谁让你进来的?”
林观音哼了一声。
每一个字,都带着拒人**里之外的寒意。
李平生没有说话。
他知道,她不是在对他发火。
她是在害怕。
秦疏桐上前一步,挡在了两人中间,试图缓和气氛。
“林书记,您别激动……”
“你先出去。”
秦疏桐苦笑着,转身离开。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进来,意味着什么?”
林观音咬牙说道:“他们就在外面看着,你这是要把自己,也一起扔进火坑里啊!”
李平生再次上前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林书记,我知道你是在保护我。”
“但你错了。”
李平生走到林观音对面,真挚的说道:“但我觉得真正的保护,不是把我推开。”
“而是我们站在一起,面对所有风雨。”
“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风暴外面,自己站在这里淋雨,这对我来说不是保护,是惩罚。”
李平生看着林观音的眼睛:
“林观音,你听清楚。”
“从今天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简单的话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狠狠地撞进了林观音的心里。
她的眼眶又是一热,但这一次,她忍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看来把你扔出去一年,你真的是长大了。”
林观音摇摇头:“对了,你看视频了吗?兴阳县,谭昊遇刺的事情。”
“谭昊?遇刺?”
李平生不解:“谁干的。”
“你。”
李平生:“……”
我才没空理会谭昊呢好吧!
“刺客招供,说是你指使的。”
“现在外面所有的舆论,都对你很不利。”
“陈人民抓住这一点,正在借题发挥,想要把事情闹大。”
李平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么拙劣的栽赃陷害,他们也想得出来。”
林观音摇头。
“不,不止是栽赃陷害那么简单。”
“我觉得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监视我的人来自省里,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
林观音的目光落在了李平生身上。
“谭昊遇刺那天晚上,你在哪里?有谁可以作证?”
李平生摇了摇头。
“那天晚上,我送姜云龙他们回酒店后,就去了酒店,后来……一个人待着,没有人证。”
李平生撒谎了。
那个晚上他明明跟林小雅在一起。
但说出去也没用,因为林小雅是他的人,不能算是证据。
“那就麻烦了……”
“谁说,我需要不在场证明了?”
林观音愣住了。
李平生声音在办公室回荡:“他们不是想玩吗?”
“那我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只是,这棋局怎么下,棋子怎么走,从现在开始,就不是他们说的算了。”
林观音皱眉。
李平生又想出什么手段?
他真的可以破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