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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85章 田庄夜宴

    万福鸿养了不少护卫,又离太平坊近,轻易就将乱子压了下去。

    杏花村就没这么幸运了,好在罗满为当机立断,先保人后保财,虽被抢走了不少酒水,砸坏了许多家什,终究是将损失控制在了可承受的范围内。

    段晓棠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眸色沉沉,为何偏偏是万福鸿和杏花村?

    她们手中几桩最出名的生意,恒荣祥和春风得意楼有白家参股,树大根深,一般人不敢碰。步步糕门脸太小,五谷豆坊不过是挣个辛苦钱,济生堂和花想容靠的是医术和秘方,都是技术活,油水虽足却不好拿捏。

    这么算下来,唯有万福鸿和杏花村,是实打实的肥羊, 家底厚,油水足。

    那些地痞流氓,当真有胆子吃下这两块肥肉吗?就不怕被噎死!

    他们费尽心机抢砸这两处生意,怕不是为了占为己有。

    这群人不过是台前的棋子,真正的后手,是想等他们把事情闹大,再通过官方“运作”,名正言顺地将这两处产业收入囊中。

    都敢对段晓棠下手了,背后能少得了官方的影子?

    邱明俊是怎么跳出来的?

    正是因为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段晓棠才像模像样的哭了一回穷。

    如今祝明月的信件送来,恰好印证了段晓棠的猜测,有的人就是想一石二鸟,连吃带拿。

    段晓棠身上河间王府的标签,怕是这辈子都撕不掉了。这帮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动手,岂不是打算直接和吴越对上。

    第一嫌疑人,不消说,又是那一群立场、野心不一的大小王。

    吴越在宗室里的继承权,少说排到几十名开外,偏生手握重兵,人人都想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段晓棠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唤来曹学海,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看紧了邱明俊,别让他死在我们手里。”

    曹学海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建议,“将军,那厮一心求死,防不胜防。要不…… 给他用点迷药?”

    人若真铁了心要寻死,撞柱、咬舌,哪一样不是简单易行的法子。与其提心吊胆地防备,不如干脆让人昏睡过去,断了他寻死的念头。

    段晓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冷冽,“用吧!”

    邱明俊在五庄观中少有存在感,无非是推开偏殿大门,看清那些塑像的底细,便知大势已去,竟悄悄摸出观门,妄图跳崖一死了之。

    这般决绝的求死套路,竟然让段晓棠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安置好邱明俊的事,段晓棠又转向程珍玉,语气沉了几分,“今晚广富会盯着通往五庄观的几条路,你带队人给他搭手。别让任何人溜进观里,也别让观里的人随便出来。”

    程珍玉眼神一凛,重重点头,“郎君放心,我立刻去安排。”

    花果山这两年广修道路,把原本崎岖的山路拓成了能走车马的坦途,固然方便了日常通行,却也等于把进出的路都摆在了明面上。

    即便是段晓棠这般“钻空子”小能手,再让她翻山越岭,她也不乐意呀!

    更别说那些不熟悉地形的外人,夜黑风高的山里,别说辨不清方向,单是潜藏的毒蛇猛兽、深涧险壑,就足以让人丧命。

    所以理论上,只要把住几条主干道,就等于守住了五庄观的门户,任谁来都得自投罗网。

    这边吩咐妥当,另一边观光团的官员们也都洗漱完毕。

    顺着田庄帮工举着的灯笼指引,一行人来到了宴饮的厅堂。

    屋里烧着火盆,暖意融融,正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转盘圆桌,桌上早已摆满了菜肴,热气腾腾的白雾里夹杂着肉香、酒香,瞬间驱散了众人身上的寒气。

    范成明一进屋就没闲着,一屁股坐在主位旁边的椅子上,拿起酒壶就给众人斟酒,嘴里还不停吆喝,“来来来,都坐都坐!这腊肉可是一绝,还有这炖得软烂的嫩羊肉,你们都尝尝!”

    他这大包大揽的模样,若不是段晓棠就坐在旁边,不知情的人怕是要以为他才是东道主。

    反观正主段晓棠,全程埋头吃饭,面前的一碗米饭很快见了底,鱼头豆腐汤也喝了小半,却滴酒不沾,安静得像个背景板。

    不过这做派,倒也符合她在外人面前的印象,私下里再怎么跳脱疯癫,社交场上也表现低调。

    薛留等人的模样和她差不多,安安静静地坐着吃饭,唯一的区别是他们面前的酒杯里还有小半杯酒,偶尔会抿上一口,眼神平静地看着众人喧闹。

    孙安丰倒是活跃,酒过三巡后,当即约上几个有雅兴的,明日回长安之前,先去后山赏一回梅。

    段晓棠对孙安丰的诗才不抱期望,毕竟他的诗大多是“酸性”,但人家主动提出要帮着“考察”梅山,这种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段晓棠立刻放下筷子,“你们都是此道中人,正好帮我看看梅山有什么需要查漏补缺的地方,尽管提。”

    “包在我身上!”孙安丰拍着胸脯保证,转头就和几个喜好风雅的官员聊起了赏梅的细节,屋里的气氛愈发热闹。

    就在众人酒酣耳热、谈兴正浓之际,田庄后方的山林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犬吠声,“汪汪汪”的叫声此起彼伏,带着几分狂躁和警惕,打破了夜的宁静。

    守山的狗都是经过训练的,平日里温顺得很,若非有异常情况,绝不会这般狂叫。

    段晓棠听到犬吠声,动作顿了顿,略带不满地皱了皱眉,“既非春日也非月圆,叫得这么凶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又有几声更尖锐的犬吠传来,显然不是寻常的动静。

    范成明却没当回事,端着酒杯哈哈大笑,“你这儿连个歌舞助兴的都没有,鸡犬之声倒也能凑个热闹。来,我们接着喝!”

    没过多久,程珍玉快步走了进来,对着段晓棠躬身回禀:“郎君,夜巡的庄丁走夜路时不小心踩空,摔进了后山的地窖里,动静太大,吓到了守山的犬只。”

    段晓棠追问:“人没事吧?”

    程珍玉低着头,声音平稳,“擦破了点皮,已经让人扶去包扎了。地窖口的盖子没盖严实,是我们疏忽了。”

    段晓棠轻轻挥了挥手:“没事就好。往后多宣导两句,让夜巡的人走路仔细些。地窖口的盖子也都检查一遍,盖严实了,别再出这种岔子。”

    “是,我这就去安排。”程珍玉躬身应下,悄悄抬眼给段晓棠递了个隐晦的眼神,才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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