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斌是什么人?
是周家这一代的代表,也是周家这一代的掌舵人。
看着八面玲珑,实则阴险狡诈,极其会钻营,做人!
之前因为新开会所的事,硬生生驳了他的面子,让他在圈子里丢了不少人!
他对周家,尤其是这个周文斌,可以说是恨得牙痒!
而项越,刚刚废了他手下大将孙明的过江龙,转头就去和周文斌把酒言欢?
他再联想到孙明出事的地点,正是在周文斌的皇朝会所!
一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钻入刘副区长的脑子,让他浑身冰凉!
难道...难道这不是巧合?!
是周文斌!是这个阴险的家伙和项越联手做的局?
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了!目标根本就是孙明,或者说目标就是他刘某人?
孙明在皇朝会所出事,项越动手,周文斌提供场地甚至可能暗中推动,然后项越再和周文斌公开会面...
这是在向我示威?还是在计划下一步?
越想越可怕!
他感觉他落入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之中!
不行!绝对不行!
孙明绝对不能留了!他知道得太多了!
现在他落在刘齐手里,刘齐那个软蛋肯定扛不住项越和周文斌联手带来的压力!
一旦刘齐顶不住深挖,或者孙明自己崩溃乱咬人。
刘副区长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
他对着电话那头吩咐:“我知道了!你继续给我盯紧了!有任何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不等那边回应,他就挂断电话。
抖着手在通讯录里翻找,很快找到一个没有存储姓名、只有一串号码的联系人。
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刻意压低声音:
“喂,是我。”
“之前说的货...不能留了。”
“做得干净点,要看起来像意外。”
“对,就在里面办。”
“尽快!”
刘副区长挂断电话后,心中恐惧依旧不止。
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不行,光是处理掉孙明还不够!
项越和周文斌勾结在一起,威胁太大了!
他必须寻求更强大的靠山,必须把水搅浑!不能让他们盯上自己。
他停下脚步,又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出王市长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会才被接通,
“喂?”
“市长!是我,城南的小刘!”刘副区长的语气变得无比恭敬,
“这么晚打扰您休息了,只是有个紧急情况需要向您汇报!”
“什么事?”
“是关于项越的!”刘副区长添油加醋地说,
“他前几天在皇朝会所,把我们分局的副局长孙明给废了!”
“当场拆警枪,打断手,像拖死狗一样拖走!简直无法无天!”
“现在整个城南区都传遍了,外省来了个项阎王,就是城南的天,所有人都在议论,吓得够呛!”
“他这是杀鸡儆猴,拿我们城南区立威啊!”
“而且,我刚刚收到消息,项越转头和城南社会上的周文斌搅和到一起了,孙明就是在周文斌出事的。”
“两人密谈了很久!市长,要是在让他掌握了社会上的人,接下来...”
“孙明可能就是第一个牺牲品!下一步还不知道要动谁呢!”
王市长思考了片刻,对着电话说:“项越动作这么快?这么快就在城南立住了?”
“千真万确啊市长!他现在威风得很,手段极其凶残,底下的人都怕他怕得要死!再让他这么搞下去,城南区就真要变天了!
刘副区长急切道。
“行了,我知道了。”王市长的话听不出喜怒,接着吩咐道,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处理,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别留把柄。”
“是是是!谢谢市长!谢谢市长!”刘副区长如蒙大赦,不停点头哈腰,直到对方挂了电话,他才舒了口气,感觉终于找到了靠山。
......
与此同时,市委家属院,王堰家属房。
王堰放下电话,面色沉静。
对面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市公安局的张副局长,另一个则是王市长的弟弟王军。
“哥,刘胖子打来的?又是哭惨?”王军叼着烟问。
王市长没理他,目光看向张副局长:“项越开始动手立威了。”
“选在城南,拿副局长孙明开刀,倒是合适,只是他现在还和社会上的人搭上线,是想干什么?”
张副局长眉头紧锁:“我知道这件事,还以为是个巧合,现在看来...他怎么会和周文斌搞到一起?”
“周家那小子可是个滑不留手的泥鳅,社会上的人脉也多。”
“立了威,下一步就是要站住了。”王市长手指敲着书桌,
“张健,项越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在扬市到底是什么根基?他身边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我要最详细的情报。”
“记住,现在不是和你商量,是死命令!必须尽快弄清楚!弄不清楚,你这个局长是别指望了。”
张副局长脸色一肃:“市长放心,我立刻安排下去!”
他当即拿出手机,拨给了秦峰。
电话接通,张副局长直接开门见山,
“秦峰,是我。”
“长话短说,关于项越,把你了解的所有情况,尤其是他在扬市的公司背景、实力、还有他身边的人的情况,向我汇报!”
秦峰心里一紧,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很多东西他肯定不能说假话,只是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就要衡量了。
他按照项越之前教他的,挑挑拣拣的说,
“张局,项越在扬市的公司规模很大,明面上是搞互联网和物流园区的,听说投了不少外资。”
“公司的CEO是个国外回来的高材生,很有能力。”
“外面都传是有外资背景的,实力非常雄厚,在扬市势头很猛。”
他话风一转,表现得很犹豫的样子,
“但是,项越这个人吧,感觉不像一般的老板。”
“他身边跟着的人,脸上有疤的叫疤蛇,还有那个玩刀的叫巩沙,杀气特别重,下手极狠!”
“您也知道的,孙局那么厉害的人,说废就废了,他们还能拆枪,感觉都是从刀口舔血过来的亡命徒,非常猛,对项越也非常忠诚。”
“我还...还听说,他背后可能有器官买卖。”
张副局长听着,眉头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