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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 章 我是锦衣卫!

    进了城,清理自然开始!

    和自己长的一样的人余令都怕,在这河套,余令自然也是怕这些草原人。

    真要怪就怪炒花,从他背刺马林老将军之后。

    余令就一直在告诫自己做事要多留一个心眼。

    进了城,余令看到了八白室。

    准确的来说这不是成吉思汗的遗物,是窝阔台汗依照部族的传统建造的缅怀之物。

    八白室就是寝庙,在草原地位等同于大明的宗庙。

    “成吉思汗去世之后,窝阔台汗为纪念成吉思汗,就将他的遗物置于白色毡帐进行供奉,到忽必烈时代才成为元朝的国祭。”

    余令认真的听着。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钱谦益这样的文人。

    别看这些文人在朝堂往死斗,像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一样让人鄙视。

    可这群人是真的厉害。

    先前的丁一,如今的凉凉君,这群不但能记着自己国家发生的大事。

    对大明以外发生的事情也是如数家珍,像小说一样记载着。

    年月日都分毫不差。

    “这不是墓地,也不是我们认为的衣冠冢,准确的说来,这里应该是祭祀成吉思汗灵魂的地方!”

    “这个灵帐是成吉思汗的对吧!”

    “对,这个是他的,这几个是他夫人的灵帐,随着战乱,八白室辗转迁徙,成为各部族争夺的焦点!”

    余令压低嗓门道:

    “官文里林丹可汗部才是正统!”

    “是啊,本来是如此的,达延汗统一了草原各部,战胜了叛臣满都赉阿哈拉,拿回了八白室!”

    钱谦益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道:

    “达延汗居察哈尔境内,统率左翼三万户,林丹部也就是察哈尔部,他是正统没有一点的问题!”

    余令懂了,这是正统的象征!

    后面的余令也知道,达延汗的第三个儿子巴尔斯博罗特为济农,领地就在河套,也继承过汗位。

    他有个厉害的儿子叫俺答。

    因为俺答的崛起,土默特就游离于察哈尔部的统一体系之外了。

    林丹可汗想统一,必然要打土默特。

    林丹可汗要强化察哈尔部的权威,因为八白室。

    可土默特这边有象征国祭的八白室,所以在本质上他们也认为他们才是正统,凭什么要听你的。

    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余令心中的杀气也就消散了。

    既然都想和黄金家族套上关系,以彰显证明自己的地位。

    那八白室就具备了传国玉玺般的象征意义了。

    余令看向了钱谦益,钱谦益知道不好,余令不开口他就知道余令要做什么,他肯定要扶持一批人。

    然后用扶持的人去打不服的人。

    草原各部本来就乱,如果余令再这么一搞,那各部之间就有打不完的仗了。

    余令要是把八白室搬到大明,那就好玩了,这群人祭祖要进关!

    “我……”

    “钱谦益听令!”

    “造孽啊,真是造死孽!”

    余令开始下达自己在东胜卫的第一条军令。

    就在东胜卫成为大明在前河套的大营后,余令的军令在快马的加持下朝着榆林卫猛冲。

    “aO,嗷嗷……”

    传达军令的周正骑着马发出开心的怪叫。

    一战而胜,老天爷,一战而胜啊,东胜卫以南大片土地自此属于大明了!

    想着队长说的话,周正心里一片火热。

    队长问自己想不想要土地,想不想在河套这里种麦子?

    队长说,一旦形势稳定总兵就会以军功来分土地!

    想到土地,周正的心就忍不住狂跳。

    虽然家里没几个人,土地分下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忙的过来!

    可属于自己的土地谁会嫌少啊,就算荒废了那也是自己家的土地。

    “建设兵团,嘿嘿,建设兵团啊,这是真的,真的......”

    周正想的多,尹睿想的更多。

    他尹睿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小说,看话本,能看,不代表他有学问。

    如今倒好,他一大头兵成了文职。

    他干的活也有意思,就是骑着马带着人不断的把牧民往北赶。

    他接到的军令就是如此,不杀,赶人!

    把人赶走之后,他要粗略的丈量土地。

    这活儿够文雅,也简单,但需要简单的算写。

    队长把他推举上去了,然后就成了文职了,马背上的尹睿已经幻想着自己当状元了。

    “aO,嗷嗷……”

    余令的手段是酷烈的,他的目标就是让身后的这片土地没人。

    等自己完全打下河套之后再进行下一步,后面根本就不会缺人。

    把这些人往北赶,让那些头人和首领头疼去吧!

    一旦这些人没有吃的,一旦走到绝境,他们唯一可选择的路就是犯罪,就是去抢。

    抢那些头人,抢那些首领的!

    这都是跟奴儿学的!

    余令就是要制造恐慌,制造混乱。

    等到榆林卫的六千步卒到来余令就准备把这些人往后河套赶。

    之后,余令再准备招录生活在草原的汉人。

    五路把都儿死了,脑袋余令留下了。

    身子余令没要,余令大方的给了他儿子,还给了一匹马,让他们带回去给卜石兔。

    带走的还有余令的信!

    随着五路把都儿战死的消息传开,就在河套平原右上角的归化城热闹了起来。

    这一战让很多人想起了二十多年前。

    那一战,大明的李如松和麻贵马塔贺兰山。

    直到今日,他们才明白,原来不是大明打不过他们,而是不想打。

    “给明朝的皇帝去信,问他们,我土默特这些年并无骚扰大明的边关,何故出兵攻打,他们要违背隆庆之议么!”

    “是!”

    “联络各部,告诉他们,八白室被大明占据了,这是我们草原的圣物,谁拿回来谁就是孛儿只斤的血脉!”

    “是!”

    卜石兔长吐一口气,到现在他也没摸清余令到底要做什么。

    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突然到一无所知。

    他觉得余令不像打仗,更像是玩闹。

    可卜石兔哪里知道,自从余令第一次到河套就开始图谋了。

    这一准备就是快十年,所以根本就不是突然……

    而是水到渠成!

    “来人,告诉王文新王大人,让他拟一道手书给大明皇帝,语气…语气谦卑些,顺义王是他的臣…臣子!”

    俄木布抬起头轻声道:

    “父汗,王大人离开了!”

    望着敢直视自己的儿子,卜石兔心里一颤,他有种不好的感觉,他故作轻松的抬起头,笑道:

    “唤他进来!”

    俄木布恭敬道:“父汗,王大人抓药去了,这是药方,你先看,他说这是规矩,得让父汗知道!”

    “拿上来!”

    药方呈上,望着药方,卜石兔脸色慢慢狰狞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道:横行万里外,胡运百年穷,顺义王,锦衣卫王文新有礼!

    哇!

    “锦衣卫?锦衣卫?”

    一口鲜血喷出,卜石兔吐血了,俄木布大惊,赶紧上前。

    凑过去一看,他脸色也变了。

    望着涌来的护卫俄木布跪倒在地。

    他被王文新耍了,望着父亲愤怒的眼睛,此刻他根本解释不清了!

    “杀了他,杀了他!”

    这一刻的王文新,杀人又诛心。

    ......

    朝着东胜卫狂奔的王文新喜不自胜,无论你俄木布也好,卜石兔也罢,都把自己当棋子来用……

    那自己就来一个将计就计!

    “滚开都滚开,我身负信使之责,可汗有书信给大明人,你你,都滚开都滚开,耽误了时间斩了你!”

    王文新一路畅通无阻,他的脸很好用!

    护佑王文新随行的人不知道王文新要归家。

    他们以为大汗真的有书信,这一群都是卜石兔的智囊团!

    王文新觉得……

    自己的过往不光彩,既然不光彩,那就努力的让它光彩点。

    所以,他假传卜石兔之令,直接带走了大半个智囊团。

    智囊团里还有一位来自西域高原的活佛。

    “动起来,快,动起来……”

    紧挨着榆林卫的三堡军户也动了起来。

    军令下达了,大明军已经在河套站稳了脚跟,除了留守将士,所有人必须前往河套。

    “大人,这到底是真还是假!”

    “他娘的,你小子打个嗝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看看尤家的车队,看看贺家的车队,你他娘的再看看杜家……”

    榆林卫的这几家就是大家心里的风向标。

    如果有大事,先看这几家,他们如果缩起来那就是没好事。

    他们如果压上去,那就是有好处可捞。

    望着疑惑散去的人跑开,周正拍了拍自己“宝马”!

    望着还有些抗拒自己的宝马,周正搂着马脖子亲昵了起来。

    一无所有的他如今有了马,这一趟真值。

    虽然当斥候苦,但这苦值得。

    榆林卫动了,军令下达后除了多嘴问一句,他们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

    前面是刀山火海都要去。

    有的人已经做好了打算。

    到了黄河跟前先看情况,如果情况不对就跑,就去当逃兵。

    逃跑虽然丢人,但相比活着,丢人也无所谓了。

    京城来人了,一名御史,一名锦衣卫。

    御史叫郭巩,锦衣卫叫吴墨阳,两人在接受检查后进到榆林卫。

    一到榆林卫,两人同时瞪大了双眼,列阵的消息此起彼伏,吆喝声接连不断,拉物资的车驾一眼望不到头。

    “打仗了是么?打仗了是么?”

    “是!”

    “在跟谁打?”

    “跟鞑子啊!我们总兵已经拿下了了东胜卫,我们现在过去挖沟,守后方!”

    吴墨阳没想到当初余令随口开的玩笑他真的做了,骑上马,准备去河套。

    郭巩见吴墨阳要走,着急道:

    “吴大人,你我都被贬,你可别丢下我啊!”

    郭巩现在的嘴巴一点不硬,这一路,跟着他的老仆死在了路上。

    这一路,如果不是吴墨阳救他,照料他,他也死了!

    榆林卫不是他的终点,他的终点是长安,这一路的情况他也看到了,流寇不断。

    没有吴墨阳,他觉得他出了榆林卫就会死。

    “等我,等我,我也去!”

    “我建议你别去!”

    郭巩忍不住道:“余令杀御史,他也敢杀我不成?”

    “他敢!”

    “如此,我不得不去了!”

    吴墨阳无可奈何,拉郭巩上马,郭巩紧紧搂着吴墨阳的腰。

    “真膈应人啊!”

    “吴大人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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