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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对峙

    东方即白眼神骤然一沉,握住椅背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强迫自己冷静——薛尧在京城素有“贤王”之称,是他过往默认的储君之选。

    若此事当真……

    季辞内心:哔——!大哥你以前眼是真瞎!快别提了!

    “主子!让我去!”初二几乎要咬碎牙齿,转身就要冲出去拼命!

    东方即白一把扣住他的臂膀,声音带着压迫:“留在这里!我去!”

    他起身,语速飞快,带着决断,“阿辞,随我来。”

    季辞立刻跟上,如同最忠诚的影子。

    初二急得要发疯:“我要去找孙芷,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哽咽与无助。

    暗卫探查的密报瞬息而至。

    薛尧的临时居所被锁定。

    季辞身姿如燕,率先翻过高墙,悄无声息地落地。

    初二紧随其后,如同潜行的猎豹。

    与此同时。

    书房内。

    薛尧心绪烦乱地翻看着孙正早上刚送出,却被他手下截获的加急奏折。

    奏折里详细阐述了盘炕之法及应对雪灾的种种措施,字字恳切,无一句阿谀奉承,全是忧民之言。

    他烦躁地揉着额角。

    原以为只是弄了个姿色尚可的民女,却不想是这凉州父母官的掌上明珠!

    忠臣在前线竭力救灾,他却……此事若传开,必损他“贤名”!

    正焦头烂额间——

    季辞已经摸入府内。

    【警告!孙芷生命体征急剧下降,意识濒临涣散!快!】

    系统提示如同重锤!

    季辞心念电转:‘她在哪?!’

    【出门右转第六间厢房!】

    ‘右边第六间!’

    季辞低喝示警,身影已如离弦之箭掠出!

    初二咬紧牙关紧跟其后!

    踹开紧锁的房门!

    浓郁的血腥味与一种诡异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

    床上,孙芷盖着不合身的粗布外氅,脸色灰败如纸,乌黑的长发散在枕上,脑后洇开的暗红血渍触目惊心!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季辞脸色剧变。

    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握住孙芷冰冷刺骨的手腕!

    一股蕴含着庞大生命力的异能,无声无息地注入孙芷身体中。

    肉眼可见的,孙芷脸上灰败的死气褪去几分,呼吸渐渐平稳了一些,但依旧深陷昏迷。

    初二跪扑到床边,颤抖的手悬在半空,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少、少夫人……她……还……还活着吗?”

    “命保住了!”季辞额头渗出细汗,声音带着疲惫的坚定,“但身体根基大损……需要好好调养!”

    初二像是被赦免的囚徒,紧绷的身体陡然松懈下来,竟带着一丝呜咽。

    他颤抖着手,轻轻掀开外氅一角——瞬间,所有的声音都被扼杀在喉咙里!

    入目所及,是遍布青紫和齿痕的肌肤,像一幅被恶意泼洒了所有肮脏颜色的画卷。

    他猛地将外氅重新盖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一滴滚烫的男儿泪砸在沾血的锦被上。

    他伸出手,用最轻的力道,捧起孙芷苍白冰凉的脸颊,指尖颤抖几乎压抑不住:“不怕……我带你回家……”声音低哑,却带着足以扛起山岳的承诺。

    沉睡中的孙芷,干涸的眼角突然涌出滚烫的泪水。仿佛感知到了这份刻入骨髓的守护,她的手指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似乎在黑暗中竭力想要抓住什么。

    季辞看着这一幕,胸口的怒火如同熔岩翻滚。

    她霍然起身,目光如同淬毒的寒刀扫过这间华美却如同地狱的厢房!

    指尖微弹,火油和打火机出现!

    “呼——!”

    下一刻,火苗如同活物般蹿上那张楠木拔步床。以浸染了孙芷屈辱与血迹的床褥为引,火焰猛地爆开,瞬间吞噬了精美的刺绣帷幔和锦被。火舌舔舐着木质框架,发出噼啪的爆响。

    “走!”季辞不再留恋,三人身影迅速消失在火光与浓烟中。

    东方即白不敢行事太过张扬,所以只带了季辞和初二。

    而他身为商人,自然是不会武的。

    房门直接被踹开,季辞上前就要抓人。她刚要上前,房中出现十多名暗卫。

    薛尧闻声抬头,看到闯入的几人,瞳孔骤然收缩!

    他拍案而起:“放肆!你们——”

    季辞刚想开骂,东方即白已一个闪身,不动声色地将她与初二挡住视线,对着薛尧从容拱手,朗声道:“公子!在下受托,寻人至此。人已寻得,情状……不太妙啊。”

    薛尧靠在太师椅上,丝毫不畏惧:“本公子看上她了,是她的福气。”

    季辞开口直接骂:“屎壳郎打呵欠——你好大的口气!”

    东方即白安抚小娇妻,随即他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向薛尧,“公子若能高抬贵手,容我等将人带走就医,今日之事,可权当误会一笔勾销,如何?”

    他将孙芷的惨状归为“人已寻得但受伤”,既点明事实,又给薛尧留了块遮羞布。同时以“一笔勾销”的姿态,蕴含着极大的息事宁人的“诚意”。

    薛尧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他的目光扫过东方即白身后那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以及季辞那张写着毫不掩饰敌意的小脸,心中念头飞转。

    他自然明白东方即白话里的威胁,“一笔勾销”的前提是他们能平安离开,否则……

    东方即白嘴角含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直接忽略薛尧难看的脸色,坦然地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

    动作从容,仿佛在自家书房。

    他明白,此刻气势不能弱。

    薛尧看着东方即白滴水不漏的平静,心中疑窦丛生,挥手让围上来的暗卫暂退半步,但杀气并未散尽。

    “辛老爷与江南赵氏……渊源颇深?”薛尧率先开口试探。

    “不错,”东方即白啜饮一口清茶,语气平淡如同陈述事实,“辛某乃赵氏已故家主赵不归义子,如假包换。”

    他将“已故家主”与“义子”的身份抛出,既是护身符,也是探路石。

    薛尧紧盯着他:“既是赵氏义子,那东方家满门流放时……辛老爷似乎并未施以援手?”

    东方即白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怎会?你瞧我这不千里迢迢赶来凉州了么?”

    “将我姑母(赵素素)流放之处经营得略有些人气,好让姑父、姑母少受些煎熬,便是尽了心力。”

    薛尧立刻追问:“赵不归留下一女儿,是不是就是东方家的表小姐,如今也在凉州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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