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队伍继续前行,很快就来到了皇宫门前。
皇宫的大门高大雄伟,朱红色的门板上镶嵌着金色的铆钉。
门前两侧矗立着两座石狮子,神态威严,仿佛在守护着这座皇宫的安全。
守卫在皇宫门前的士兵个个身姿挺拔,铠甲精良。
手中握着长枪,眼神锐利如鹰,紧紧地盯着过往的行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身影。
士兵将教皇带到皇宫门前的侍卫处,向侍卫长说明了情况。
侍卫长仔细检查了教皇的身份凭证,确认无误后,便让人将教皇带到旁边的等候室等候传召。
等候室的陈设十分简单,只有几张桌椅和一个香炉,香炉里燃烧着檀香,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试图缓解等候者的紧张情绪。
可教皇根本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他坐在椅子上,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是严厉的惩罚,还是死亡的降临。
他想起自己在教廷中的地位,想起自己曾经拥有的权力和财富。
再看看现在的自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任人宰割,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教皇在等候室里坐立难安,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不停地抬头看向门口,希望能够尽快得到传召,结束这种煎熬的等待,可同时又害怕传召的到来,害怕面对未知的命运。
就在教皇快要崩溃的时候,一名太监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份圣旨。
面无表情地对教皇说:“皇孙殿下有旨,宣西洋战俘进殿。”
教皇听到太监的话,身体猛地一震,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深吸一口气,跟在太监的身后,朝着大殿走去。
通往大殿的道路漫长而幽深,两旁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描绘大明历史的画作,画作色彩鲜艳,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展现出大明王朝的辉煌历史。
可教皇根本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脚步也越来越沉重,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在走向地狱的深渊。
终于,教皇来到了大殿门口。
大殿的门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一股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抬头望去,只见大殿的正上方坐着一个少年郎。
身着明黄色的常服,面容俊朗,眼神锐利,虽然年纪不大,但身上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不用说,这个人就是大明的皇孙殿下朱雄英。
在朱雄英的两侧,站着许多身着官服的大臣,他们个个表情严肃,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教皇,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警惕。
教皇看到朱雄英,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求皇孙殿下饶命啊!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从手下人的蛊惑,与大明为敌。
我再也不敢了,求殿下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次吧!”
朱雄英坐在宝座上,目光平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教皇,没有说话。
只是手里拿着一份奏折,慢慢地翻看着,仿佛教皇的求饶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大殿里一片寂静,只有教皇的哭声和朱雄英翻奏折的声音。
大臣们也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打扰到朱雄英的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朱雄英才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落在教皇身上。
语气平淡地说道:“饶你?你当初率领教廷大军攻打我大明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饶了我大明的将士和百姓?
你可知,因为你的野心,多少大明百姓失去了亲人,多少将士战死沙场?”
教皇听到朱雄英的话,哭得更加厉害了,他不停地磕头。
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皇孙殿下,我知道我罪该万死,可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啊!
求殿下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愿意为大明做牛做马,报答殿下的不杀之恩!”
朱雄英冷笑道:“做牛做马?你觉得你还有资格为大明做牛做马吗?
若不是你凑巧遇到燕王朱棣,还不知道你会为大明带来多大的损失!
胆敢率兵攻打大明,现在还想让本皇孙放过你?”
教皇听得朱雄英语气里的冰冷,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他膝行两步,沾满血污的额头在冰凉的金砖上蹭出暗红的印记。
声音都带着破风般的颤抖:“殿下!臣……臣真的愿做牛做马!
不,做狗也行!
只要能留一条命,臣愿守在宫门外,给大明看大门、舔马蹄,哪怕让臣去矿场做最苦的奴隶,日夜劳作到死也心甘情愿啊!”
他说着,竟伸手想去拽朱雄英的袍角,却被旁边侍卫眼疾手快地用长枪挑开。
那冰冷的枪尖抵着他的肩膀,让他连靠近宝座半步都不能。
教皇又猛地磕了个响头,额上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混着眼泪糊了满脸:“臣还知道教廷藏在西洋的秘库!
还有那些不服大明的教区据点!
臣都能说!都能画给殿下看!
求殿下看在臣还有点用处的份上,饶臣一条贱命!”
朱雄英端坐在宝座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扫过教皇那副丑态,眼底没有半分波澜。
殿内檀香依旧袅袅,却压不住空气中的血腥味与教皇的哀求声,显得格外讽刺。
朱雄英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教皇心上,不屑道:“用处?
你所谓的用处,是用大明将士的尸骨换的?
还是用那些被你教廷战火牵连的百姓血泪换的?”
教皇的哭声骤然噎住,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他只知道此刻求生,却早忘了那些被他视作“蝼蚁”的人命。
如今被朱雄英一一提及,才觉那些亡魂仿佛就站在大殿之上,冷冷地盯着他。
朱雄英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殿下众臣道:“你说愿做狗?我大明的狗,尚且会护着自家院落,不会无故咬杀邻里。
你呢?
你率部犯我疆土、害我子民时,怎没想过今日?
如今这般卑微,不过是怕了死,哪里是真的悔改!”
站在左侧的兵部尚书叶云上前一步,躬身道:“殿下所言极是!
此等祸/国殃民之徒,若轻易饶过,何以告慰战死将士,何以安天下百姓之心!”
其余大臣也纷纷颔首,殿内附和之声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教皇瘫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
他看着朱雄英那双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终于明白,眼前这位少年皇孙,心中装着的是大明万里河山与万千子民。
他这点卑微的求饶,在血海深仇面前,连尘埃都算不上。
朱雄英不再看他,对着殿外沉声下令:“来人!将此战俘打入天牢,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探视!
待日后查明教廷余孽罪状,再一并论罪!”
殿外两名身着玄铁铠甲的侍卫立刻应声而入,一左一右架起瘫软的教皇。
教皇此刻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任由侍卫拖拽,那双曾看向皇城繁华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
青石板上,他额角滴下的血珠拖出长长的痕迹,像是一道抹不去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