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熹抬起头,霍砚深已经冲了进来。
她吓了一跳,慌乱地要起来遮挡。
结果越紧张,越站不稳,刚起来,差一点又要跌倒。
霍砚深眼疾手快地冲上来,稳稳地搂住了她的腰。
浴室里,一片水汽氤氲。
乔熹在病中,脸上带着苍白的病态,因热水的蒸腾,白皙的脸蛋上透着淡淡的粉。
细致光洁的皮肤几乎看不到毛孔。
蒸汽的细小水雾挂在她脸上细密的绒毛上,让她精致的脸看着又白又亮。
四目相对中,乔熹的眸子快要被霍砚深灼热的目光刺伤。
她迅速颤了颤眼皮,躲开他的视线,要从他怀里出来。
“别动。”
他阻止了她。
男人的眸子低头看下去。
乔熹窘迫得脸蛋越发红润,赶紧侧身到里面,想挡住。
却贴紧了他的腰腹。
不小心的触碰,让霍砚深闷哼了一声。
乔熹不经意抬眸,看到他性感的喉结滚动。
他们在一起两年,在床上的时间都多于他们相处的时间。
他清楚她的反应,她也很清楚他的反应。
霍砚深哑声说:“小心碰到伤口。”
他看到她膝盖上有擦伤。
他半弯腰,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腿上,扭过她的腿,查看伤势。
乔熹立刻面对他站直,身体也贴着他的,不想被他看到。
她慌乱地说:“我没事,你快出去,我很快洗好了。”
“都受伤了,还说没事。”
乔熹再次低下头。
霍砚深比她高出不少,低下眉眼,便能看到她的长睫上挂着小小的水珠,可爱的想让他吻上去。
他极力克制着。
但,浴室里的气氛,在水雾的迷漫之下来,透着朦胧的暧昧。
过往的亲密,仿佛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
这等画面,简直会要了他的命。
他心底如万马奔腾,想她的念头如困兽疯狂叫嚣,似要冲出牢笼。
乔熹贴着霍砚深的身体,能感觉他的体温在升腾,心脏有力的搏动此起彼伏。
她往后挪了一步,“霍砚深,你快出。”
“害羞了?”
他还在压制着,却还是忍不住挑逗她。
乔熹垂着眸子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
“你别这么过分。”
她迅速绕到他身后,推他出去。
她又怎么是他的对手,他一个翻身,把她抵在浴室的墙壁上。
他凑到她耳边,温哑的嗓音很低沉,“又不是没有看过,若你觉得的吃亏,我也脱给你看……”
“霍砚深!”
她抬起头,紧咬着下唇。
霍砚深看向她,掌心托住她的下颚,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唔……”
她挣扎着,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他顺势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钉在她头顶。
冲动似乎再也无法克制……
他加深着他的吻,乔熹快要软成一汪春水,呼吸被他尽数吞没。
再这么下去,乔熹感觉她的身体要沦陷了。
她知道膝盖有伤,故意用膝盖用力去碰霍砚深腿。
刺痛感加剧,她倒吸了一口气,身体痛的哆嗦了一下。
霍砚深感觉到她的变化,立刻松开她,紧张地蹲下去,急切地握着她的膝盖,“是不是疼到你的伤口了。”
他在她的膝盖上轻轻吹着气。
乔熹的腿猛地颤了又颤。
“霍砚深。”
霍砚深蹲在她面前,抬起了头。
从下往上,她身体一览无余。
真是要命!
“求你,出去……”
她已经没有勇气了。
她的心一团乱麻。
霍砚深却突然他们之间这样的姿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的样感觉。
他想匍匐在她腿边,祈求她的原谅。
他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
他突然跪了下去。
乔熹震惊地望着他,“你干什么,快起来。”
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透着深烈的深情,愧疚,还遮都遮不住的欲色。
他抬起双手,固定住乔熹的髋骨。
吻上去。
刹那间,乔熹像是被电击似的,一股浓烈的电流直冲她的脑门,搅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些电流从大脑分发到全身四肢百骸,让她的整具身躯都瑟瑟发抖。
“霍……”
她咬着下唇,喉咙发出的声音都含糊不清了。
连一点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吻,时而快,时而慢。
精准拿捏她所有的软肋。
最后,她溃不成军地要倒下去,他起身接住了她。
她狼狈不堪,呼吸急促,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闭着眼睛,再也不敢看他。
他穿着衣服抱她到花洒下,替她冲洗。
她始终把脸藏在他的胸膛深处,不敢面对他。
即使不看他,他指尖的温柔和小心翼翼他都能感觉到。
一点都没有触碰她的伤口。
在一起那两年。
除了她不知道的欺骗,他对她的一切,都是温柔得令她心动。
此刻,也亦如往昔。
无论任何时候,即使他再需要,他都是先把她的感觉放在前面。
她又岂会不知道,他也需要。
但今天,他没有。
却把她积压四年的生理需求,释放出来。
洗干净后,霍砚深擦干净她身上的水,用浴巾包着她,抱她出了病房,放在床上。
他的衣服淋湿了不少。
“熹熹……”
男人声音发颤。
乔熹这才微微睁开眼,触碰到他目光的那一刻。
她立刻拉起被子,无比羞涩地蒙住头。
无脸见人了。
霍砚深却从旁边的被角里钻进来。
被角缝隙透进来一点光,她还是看清了他那张英俊的脸。
他灼烫的气息,全部被笼罩在被子里。
“别害羞,刚刚的你,很美,美到我心里,我很喜欢,你也喜欢,是不是?”
都这样了,他还能说这些话。
令她整个人都要无处安放了。
躺在被子里,都藏不住。
她吞吞吐吐地说:“你快回去换衣服。”
他没在撩她了,怕她羞坏了。
他从被子里出来。
给林秘书打了电话,让他送衣服过来。
病房里,寂静快二十分钟。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林秘书拎着衣服来了。
霍砚深只开了一条门缝,把衣服接过,就合上了门。
乔熹还藏在被子里。
霍砚深拎着衣服进了浴室。
身上的硬朗还没有退去。
他开了冷水。
浴室里水声飘出来,乔熹脑中瞬间又浮起方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