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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一巴掌够吗,不够再多打几下

    骂完徐斯礼,陈纾禾那口气总算顺了点。

    她大步流星地走出徐氏集团,边走边掏出手机,想给时知渺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刚才是如何把徐斯礼那个混蛋骂得无言以对、自惭形秽、三魂没了七魄!

    电话刚拨出去,还没接通,一辆加长林肯就滑到她身边停下。

    ?陈纾禾茫然地眨眼,还没反应过来,车门突然打开!一只手臂从里面伸出来,直接攥住她的手腕,猛地用力将她往里面一拽!

    “啊!”

    陈纾禾惊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进车内,摔在真皮座椅上,紧接着,车门“砰”的一下关上!车子立刻从徐氏集团门口开走!

    !陈纾禾吓得瞪大了眼睛,第一反应就是徐斯礼恼羞成怒要杀人泄愤?!

    她惊恐地抬头,却对上一双极其漂亮的狐狸眼。

    “姐、姐。”

    陈纾禾:“…………”

    陈纾禾:“陆锦辛?!”

    陈纾禾惊愕万分,“你怎么又来北城了?!”

    车厢光线晦暗,陆锦辛脸上的神情有些危险,陈纾禾心尖却有些不合时宜地荡漾了一下,尼玛的小王八蛋,一个月不见好像又好看了……

    她撑着座椅想要坐起身,然而前后车厢的格挡却缓缓升了起来,陈纾禾起到一半的身体又被男人压了下去。

    陈纾禾这会儿没兴致跟他玩什么play,双手挡住他的胸膛:“陆锦辛,你别闹,你给我起来。”

    她还敢推开他?陆锦辛眯了眯眼,直接抓住她两只手腕,扯过安全带,干脆利落地把陈纾禾的两只手腕捆住!

    陈纾禾:“!”

    “姐姐挂我的电话,还挂了两次,我在姐姐这里,没有别的男人重要吗?”

    神经病啊!陈纾禾立马挣扎起来:“你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去找……不对,你管我找谁!放开我!”

    陆锦辛非但没有放开,反而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直接塞进陈纾禾嘴里,强行堵住她的声音。

    陈纾禾想用舌头把手帕顶出去,陆锦辛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语气凉飕飕的:“在到酒店之前,这块手帕要是掉了……”

    他顿了顿,唇边弯起一抹邪气的弧度,“那姐姐这张嘴,今晚就得含点别的了。反正,我们有一整个周末可以慢慢玩。”

    陈纾禾瞬间僵住,被他话里直白的威胁吓得不敢动。

    有过一次教训后,陈纾禾深知不能跟他硬碰硬,只能趁他不注意再溜之大吉。

    她假装悻悻地垂眼,寻思以他平时的体力,应该能在十点结束,那她还能赶上凌晨的飞机去南城……

    ·

    南城,职工宿舍。

    时知渺从医院回到这个狭小的房间,一边走一边将鞋子、钥匙、包包、手机、外套都丢下,身心俱疲地倒在床上。

    她甚至没力气洗漱,被子一裹,就陷入昏天黑地的沉睡之中。

    她睡得很沉,一副要将这段时间因为忙碌而亏欠的睡眠全都补回来的样子,以至于连宿舍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嗒”声,她都毫无察觉。

    那人从外面用钥匙进了门,看到满地的狼藉,顿了顿,然后弯腰,将她的东西一一捡起来,放到柜子上。

    然后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形蹲下来,看她用蜷缩的姿势睡着。

    他喉结滚动,就一直在床边看着她。

    “……”

    时知渺这一觉睡到了深夜里,忽然感觉一只微凉的手,极其轻柔地握住她的手腕。

    指尖在她的手腕内侧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不知道在抚平什么?

    时知渺不禁蹙了蹙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光影模糊,她看到床前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徐斯礼。

    他低着头看她,眼神很深,却一言不发。

    时知渺恍惚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在梦里。

    可即便是在梦里看到他,她的心脏也会细细密密地疼起来,委屈和难过涌上,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徐斯礼看到她醒了,就低下头,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边,沙哑道:“渺渺,对不起。”

    ……果然是梦。

    只有在梦里,徐斯礼才会用这种神情和语气跟她道歉。

    现实里,他只会欺负她,把她的东西抢走给别人。

    “不接受……”时知渺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着。

    徐斯礼亲吻她的掌心,又慢慢往下,吻到她的手腕,温柔得让人想哭。

    时知渺不想现实里被他偶尔做出的温柔欺骗,梦里也要被他骗,就抬手,朝着他的脸挥了过去——

    “啪!”

    不重不轻的耳光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徐斯礼看到了她的手挥过来,但他没有躲闪的意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依旧那样深深地看着她。

    然而,掌心传来的轻微麻痹感却让时知渺一下醒过神!

    不是梦!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真实存在的徐斯礼,确实不是梦……她声音因惊愕而变调:

    “你、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你来干什么?你……”

    徐斯礼依旧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微仰着头看她,眼底情绪翻涌:“解气了吗?”

    他不躲不闪,甚至带着一种恳求的卑微,“不解气的话,再打一次,打多少次都可以。”

    “……”时知渺完全无法理解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你干什么?”

    徐斯礼却握着她的手,将掌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低声道,“你再打一下吧。”

    “……”时知渺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伸手按亮了房间的主灯,刺目的白光瞬间驱散所有晦涩不明的阴影,让彼此的神情变得清晰。

    徐斯礼头发有些凌乱,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衬衫西裤也多了许多褶皱,整个人透着一股风尘仆仆的狼狈,像是经历了长途跋涉才来到她面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斯礼也将她看得更清楚,瘦了很多的脸,没什么血色的唇,他的心口钝痛:“以后我要是再欺负你,你就直接打我。”

    不,这话不对。

    他立刻改口,“我不会再欺负你了,我保证,真的,渺渺,我再也不会了。”

    他眼底的心疼太过明显,与下午电话里那个冷漠刻薄的男人判若两人,时知渺看不懂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是为何,怕又是他一时兴起的把戏。

    她攥紧了身上的被子,屏住呼吸,下逐客令:

    “我不想听你说话……你出去。”

    徐斯礼的声音低哑下去:“我想陪着你。”

    时知渺别开脸,避开他的视线,冷静决绝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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