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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区区杀父之仇,不值一提!【求月票】

    小院内,张飙一夜未眠,正在油灯下反复推敲着几张潦草的线索图。

    听到动静,他立刻起身开门,看到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尤其是老周背上明显带伤的两人时,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

    他一边将两人拉进屋,一边迅速关上门,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关切。

    泥鳅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和后怕,语速极快地将今晚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老周则补充了自己对那腰牌和疤脸男身份的怀疑,以及对巡夜兵丁出现时机的疑虑。

    张飙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却越来越冷,如同结了一层寒冰。

    当听到老周为保护泥鳅硬抗一棍时,他走到老周身后,掀开湿透的衣服,看到那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淤伤时,拳头骤然握紧,指节发白。

    “辛苦了,老周哥,还有泥鳅。”

    张飙的声音异常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平静之下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转身从床铺下拿出治疗伤病的药,给老周涂上,又拿了一片止疼药给老周服下。

    “张大人,那腰牌……”老周服下药后,连忙提醒道。

    “狴犴……看守牢狱……”

    张飙眯起眼睛,脑中飞速搜索着相关信息。

    狴犴象征公正、明辨是非,但也主刑狱。

    用狴犴做标识,是自诩公正,还是暗示与刑狱、监察有关?或者是某种隐秘组织的标记?

    “还有那个疤脸。”

    张飙看向泥鳅:“你把他的样貌,仔细说一遍,越详细越好。”

    泥鳅努力回忆,描述着疤脸男的特征。

    张飙一边听,一边用炭笔在纸上快速勾勒。

    他虽然画技一般,但抓住特征的能力极强,不一会儿,一个面容凶狠、带着刀疤的男性头像跃然纸上。

    “是他吗?”

    张飙将画像递给泥鳅和老周看。

    “像!太像了!尤其是那股狠劲儿!”

    泥鳅佩服得连连点头。

    老周也确认道:“八九不离十。”

    张飙盯着画像,眼神冰冷。

    这个人,是关键!

    “巡夜的兵丁来得那么巧……”

    张飙沉吟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咱们的宋佥事,或者说是他背后的皇上,还挺‘关心’咱们的安危嘛。”

    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是老朱在暗中行方便,也是在监控他们的进度。

    “张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老周问道:“王胖子和那疤脸肯定惊了,码头那边短期内怕是难有收获。”

    “惊了才好!”

    张飙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他们一动,才会露出更多破绽!码头那边暂时放一放,他们这条线,已经摸到骨头了!”

    他站起身,在狭小的屋内踱步:

    “现在,我们的重点要变一变了!”

    “第一,全力追查这个‘疤脸’和‘狴犴腰牌’!老孙,老钱!”

    瞎眼老孙和伤病老钱立刻挺直身体。

    “发动你们所有的关系,在黑白两道,给我打听这个疤脸男的来历,还有那个狴犴腰牌,到底是什么来头!”

    “重点是京城和开封方向!”

    “明白!”

    两人领命。

    “第二!”

    张飙看向老李:“你那边,加紧对户部那个掉了玉佩的主事的‘骚扰’,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更多关于‘上面’、关于‘平账’的信息。”

    “我怀疑,他们说的‘账目’,不仅仅是漕粮那么简单!”

    “交给俺!”

    老李摩拳擦掌。

    “第三!”

    张飙目光最终落在泥鳅身上:

    “泥鳅,你立功了,但也暴露了。码头不能再去了。从今天起,你跟着我,在我这院里打杂,顺便……学点东西。”

    泥鳅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地点头:“是!张大人!”

    张飙安排完,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色,眼神幽深。

    王胖子、疤脸、狴犴腰牌、神秘的‘上面’、急于平掉的‘账目’……这些线索像一张逐渐收紧的网,指向一个越来越清晰的阴影。

    李墨的血没有白流,老周他们的险没有白冒。

    “快了……”

    张飙低声自语,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就快抓到你们的尾巴了。”

    他转身,对屋内的几人道:“都去休息,养足精神。接下来,有的忙了!”

    “好!”

    几人应了一声,立刻便去休息了。

    而目送他们离开的张飙,则将目光重新落在那些线索之上。

    【朱标之死.朱雄英之死.马皇后之死.】

    【吕氏.背后之人】

    【周王府漕粮贪腐案.李墨遇刺】

    他反复分析着所有看似关联,却又没有多少关联的事情,琢磨这背后,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虽然历史上的成功者,失败者,最明显的不过朱老四和朱允炆,但除了他们,难道就没有隐藏在历史下的黑暗动乱?

    就像史书上从来不会写阴谋诡计,难道历史上就没有阴谋诡计?

    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张飙在‘上辈子’的折腾中,发现了一个清醒点,不能完全用成功者和失败者的历史去看待如今的大明世界。

    他记得他现代的历史老师曾告诉过他一句话:

    【我们眼睛所看到的世界,不过是世界的四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三,有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

    而现在,身处大明世界的他,仿佛看到了剩下的四分之三。

    “看来,这次‘死谏’,需要更多人帮忙啊!”

    张飙的嘴角微微上扬:“要不,宰几个老朱的皇子皇孙?”

    与此同时,开封,周王府。

    一处偏僻的院落内。

    虽已暮春,但这院落却显得有些阴冷。

    朱有爋坐在书房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脸色在跳动的烛光下显得晦暗不明。

    他对面,坐着一位穿着青衫、面容精瘦的中年文士,正是那位‘刘先生’——刘典簿。

    “李御史那边……处理干净了?”

    朱有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刘典簿微微躬身,语气平静:“二爷放心。动手的人是从外地找的亡命徒,根本不认识我们。”

    “得手后不久便被‘意外’发现,已当场‘反抗’被杀,线索到此为止。”

    “至于二爷您,那日您正在城西别院与几位文人雅士品茗论诗,人证物证俱全,任谁也查不到您头上。”

    朱有爋闻言,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一些,但眼中的阴鸷并未散去。

    “锦衣卫不是吃素的,蒋瓛那条老狗鼻子灵得很。他们一定会来查,而且会往死里查!”

    “查便查。”

    刘典簿捋了捋胡须,眼神冷静得近乎冷酷:

    “无非是再丢几个无关紧要的替死鬼出去。只要‘红铅’丹的秘密不泄露,漕运的根子不断,咱们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提到‘红铅’丹,朱有爋的瞳孔猛地一缩,这才是他真正恐惧的根源。

    他猛地看向刘典簿,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躁和一丝怨恨:

    “转圜?如何转圜?!王叔那边呢?我几次三番去信,为何石沉大海?他是不是……要把我当弃子了?!”

    刘典簿沉默了一下,避开了朱有爋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叹了口气:

    “二爷,如今风声太紧,王爷那边想必也有诸多不便。此时沉默,未必是坏事,或许正是在暗中筹谋……”

    “筹谋?我看他是想让我一个人扛下所有!”

    朱有爋猛地打断他,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尖锐:

    “当初是他找上我,许诺助我取代兄长,执掌周藩!现在出了事,就想把我一脚踢开?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恨意。

    他对那位‘王叔’的敬畏,正在迅速被恐惧和背叛感吞噬。

    刘典簿看着朱有爋几乎失控的样子,心中暗骂蠢货,面上却不得不安抚道:

    “二爷息怒!此事归根结底,都是那个张飙害的!若非他在京城兴风作浪,搞出什么反贪局,引得皇上疑神疑鬼,李墨又怎会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死死咬住我们不放?王爷的大计,又怎会横生枝节?”

    他巧妙地将矛盾引向了张飙:“而且,你父王也是被他害的,这可相当于杀父之仇啊”

    “呵!”

    朱有爋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冷血的淡漠:

    “张飙?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运气好的疯子罢了。他害了王叔?哼,王叔与他,不过是权力场上的博弈,成王败寇,何来仇怨?”

    他顿了顿,眼神飘忽,说出了一句让刘典簿都心底发寒的话:

    “至于我父王?说到底也是他咎由自取,识人不明,与我何干?若他能早些将世子之位传于我,周王府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这番话,彻底暴露了朱有爋的自私、凉薄与极度膨胀的野心。

    在他心中,父亲的命运、王府的存续,都远不如他自己的权力欲望重要。

    刘典簿看着眼前这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甚至对生父都毫无怜悯之心的年轻人,心底泛起一丝寒意,但更多的是利用。

    这样的人,更容易控制,也更容易在关键时刻抛弃他。

    就在两人各怀鬼胎,气氛微妙之际,一个心腹下人匆匆而入,在刘典簿耳边低语了几句。

    刘典簿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挥手让下人退下,转向朱有爋,沉声道:

    “二爷,刚得到消息,京城那边,张飙……开始动漕运了!”

    “他手下的人,正在全力追查码头那个王胖子和我们的几条线!”

    朱有爋先是一惊,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冷笑:

    “李墨那小子,果然还是把消息递出去了!张飙这是要替他兄弟报仇,顺藤摸瓜来找我们算账了!”

    “二爷,如今锦衣卫必然盯着我们,码头那边……是否要暂时收敛,避其锋芒?”

    刘典簿询问道,这是他作为谋士的谨慎。

    “收敛?避其锋芒?”

    朱有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站起身,在书房内踱步,眼神闪烁着狡诈而危险的光芒:

    “不!现在躲,反而显得我们心虚!”

    他猛地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狠厉:“张飙不是要查吗?让他查!”

    “他以为漕运背后就只有我周王府?”

    “咱们不过是替几位王叔办事的小喽啰!等他查到关键的东西,自会有人找他麻烦!我皇爷爷不是狠辣无情吗?”

    “秦王、晋王、还有我父王,就连那位死了的鲁王叔也不放过。”

    “那么,我倒要看看,为了那所谓的‘真相’,他还要处置几位藩王!是不是要逼反所有儿孙才甘心!”

    话到这里,他又转身看向刘典簿,意味深长地道:

    “你说,我那位王叔,是不是也抱着这种心态呢?他恐怕也跟我一样,想让这水越来越浑吧?”

    闻言,刘典簿瞳孔一缩,不由有些佩服地道:“二爷英明!”

    朱有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轻描淡写的道:

    “刘先生,你说……如果我那位‘敦厚贤良’的大哥,才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会怎么样?”

    唰!

    刘典簿的脸色骤然一变,仿佛对这位‘二爷’又有了新的认识。

    只见朱有爋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他嫉妒父王偏爱我,怨恨我可能威胁到他的世子之位,于是暗中勾结外人,泄露丹方,陷害父王!”

    “如今见事情可能败露,又派人刺杀朝廷御史,意图灭口!”

    “而我,只是一个被兄长排挤、欺压,甚至可能被灭口的可怜弟弟!”

    “嘶——!”

    刘典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好一计祸水东引!

    此计虽险,但若操作得当,确实能极大扰乱调查视线,甚至可能一举将世子拖下水,为他朱有爋上位扫清障碍!

    “二爷此计……甚妙!”

    刘典簿抚掌低赞:“我们可以暗中‘帮助’锦衣卫,让他们‘偶然’发现一些指向世子的‘证据’。”

    “比如,世子与某些方士过往甚密的记录,或者他名下某些来路不明的产业与漕运有所关联……只要做得巧妙,足以让朝廷的目光聚焦于世子身上!”

    “对!就这么办!”

    朱有爋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兄长百口莫辩、锒铛入狱的场景。

    “你去安排,要快!”

    “一定要在张飙查到实质证据之前,把这盆脏水彻底泼到我那位好大哥身上!”

    “是,二爷!”

    刘典簿躬身领命,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两人又密谋了一番细节,刘典簿才悄然离去。

    书房内,只剩下朱有爋一人。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脸上交织着野心、恐惧和狠厉。

    【大哥……别怪弟弟心狠,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

    【张飙……你想替李墨报仇?那就先跟我那位好大哥玩去吧!】

    【王叔……你想抛弃我?没那么容易!我会让你知道,我朱有爋,不是那么好甩掉的!】

    不得不说,不是一类人,玩不到一起。

    那位‘王叔’的策略,与朱有爋的狡诈,不谋而合。

    但朱有爋不知道的是,那位‘王叔’已经在为抛弃他,付诸行动了。

    而另一边,青州城,齐王封地。

    监察御史赵丰满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布衣,如同鬼魅般在湿滑的青石板小巷中穿行。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衫,冰冷地贴在皮肤上,但他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股冰冷的寒意和急速思考带来的灼热。

    他怀里紧紧揣着几页薄薄的、却重若千斤的纸张。

    那是他冒着极大风险,从一个被齐王府逼得家破人亡的前漕运小吏手中取得的账目抄录残片。

    上面清晰地记录着齐王府长史司如何通过操控漕帮,在山东段的漕粮转运中虚报损耗、以次充好,甚至将部分本该运往辽东的军粮暗中截留、转卖,巨额利润最终流入了齐王府的私库,而非户部的太仓库。

    更让他心惊的是,残片上还有一个模糊的标记,与他之前在‘铁盒’底部看到的锈斑,极其相似。

    这让他怀疑,齐王朱榑的贪腐,或许并非孤立事件,而是某个庞大阴谋网的一角…..

    然而,就在他试图顺着这条线深挖,接触另一个关键证人时,危险的气息骤然降临。

    今天傍晚,齐王府竟然派了一位长史,带着请柬,笑容可掬地邀请他过府赴宴,说是齐王殿下仰慕赵御史风骨,欲当面请教地方政务。

    赵丰满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判断,这是鸿门宴。

    齐王朱榑在藩王中以性情暴戾、贪婪无度著称,对自己这个‘找麻烦’的监察御史早已不满,怎么可能突然‘仰慕风骨’?

    这分明是察觉到了他的调查逼近核心,想要将他骗入王府,或软禁,或让他‘被意外’!

    他没有丝毫犹豫,表面上客客气气地收下请柬,表示稍作整理便去赴宴。

    一转身,他立刻回到临时衙署,以最快速度销毁了大部分可能牵连他人的文书,只将最核心的账目残片和几份关键笔记贴身藏好。

    然后换上市井布衣,从衙署后墙一处早已摸清的狗洞钻了出去。

    他刚离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齐王府的侍卫就径直闯入了他的衙署,声称‘保护御史安全’,实则是要控制他。

    发现人去楼空后,立刻展开了全城搜捕。

    “在那里!抓住他!”

    一声厉喝从巷口传来,伴随着杂沓的脚步声和刀剑出鞘的铿锵声。

    数名穿着齐王府服饰的侍卫发现了赵丰满的身影,如同猎犬般扑了上来。

    赵丰满心头一紧,暗骂一声,转身就向巷子深处狂奔。

    他对青州城的巷道远不如对方熟悉,只能凭借本能和运气在迷宫般的小巷中穿梭,躲避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追兵。

    雨水模糊了视线,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带来刺痛。

    他能听到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

    “绝不能被抓到!绝不能让证据落在他们手里!”

    这个念头支撑着他榨干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

    他猛地拐进一个堆满杂物的死胡同,眼看无路可逃。

    追兵的脚步声和狞笑声已在巷口响起。

    天无绝人之路!

    赵丰满目光一扫,发现墙角有一个半人高的破旧泔水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臭。

    他一咬牙,也顾不得许多,掀开盖子就钻了进去,屏住呼吸,将身体紧紧蜷缩在污秽不堪的泔水底部,只留下鼻孔勉强露出水面。

    几乎就在他藏好的下一秒,几名侍卫冲进了死胡同。

    “妈的!人呢?明明看他跑进来了!”

    “搜!肯定藏起来了!”

    “这破桶……真他妈臭!”

    脚步声在泔水桶周围徘徊,有人还用刀鞘狠狠捅了捅桶壁,发出沉闷的声响。

    赵丰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咬着牙,感受着污秽的液体浸泡着身体,刺鼻的气味几乎让他晕厥。

    万幸,侍卫们似乎被这恶臭劝退,又或许觉得堂堂监察御史不可能藏在这种地方,骂骂咧咧地搜查了一圈无果后,便转身去别处搜寻了。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赵丰满又等了好一会儿,确认安全后,才猛地从泔水桶中探出头,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剧烈地咳嗽着,呕吐出呛入的污水。

    他浑身湿透,沾满污秽,狼狈到了极点,但眼神却如同被困的野兽,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艰难地从桶中爬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和心跳。

    必须立刻离开青州城!

    齐王既然动了手,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留在城里,迟早会被找到。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忍着身上的恶臭和不适,借着夜色的掩护,向着记忆中城墙一处年久失修、可能有漏洞的地方摸去。

    他必须赶在城门被严加封锁之前,逃出这个龙潭虎穴。

    怀中的证据烫得他胸口发疼。

    【齐王朱榑.漕运贪腐还有那个神秘的标记.】

    【妈的!离开了京城,还要东躲西藏!】

    【飙哥,您.还好吗?还有兄弟们.】

    赵丰满咬紧牙关,在雨夜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但他的意志却如同淬火的钢铁,愈发坚硬。

    他知道,这次拿到的东西与‘铁盒’不同,或许,一个震惊天下的大案,即将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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