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轻响,更衬得这角落寂静无声。
王川见对方嘴硬,也不计较,直接伸出一双魔爪,揽住对方的柳腰,并且还不老实的前后乱动起来。
夏衣轻薄,隔着一层细腻的布料,王川掌心那灼热的温度几乎毫无阻碍地透了过来,熨贴在周婉珺纤细柔软的腰肢上。
周婉珺惊得浑身剧颤,如同被电流击中。
“你……你放手!”她羞得满脸通红。
“为什么放手?”王川非但不松,反而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揽向自己,两人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要碰到她发烫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
“周姑娘,不是你让我子时来此‘商议要事’的吗?我这可是在积极响应啊。”
“还是说,周姑娘所谓的‘要事’,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看来你的诚意,确实令人怀疑啊。”
王川的话语像是一把软刀子,戳中了周婉珺最敏感的神经。
而他的动作,更是让她心慌意乱,浑身发软,抵在他胸膛的手,力道都弱了几分。
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离开,可身体却仿佛不听使唤,被他手掌熨贴的那处肌肤,烫得惊人。
连带她的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了。
意乱情迷之际,周婉珺强行提起了最后一丝理智,气息不稳的询问:
“等等!王川!你当真……会和我联手,除掉赵于兴?”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既是情动,更是对这份承诺最后的确认。
王川难受无比,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道:
“当然!我说话算话,否则天打雷劈!”
他的话语一出口,瞬间击碎了周婉珺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她眼中最后那点挣扎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羞怯与迷离。
她抵在王川胸膛的嫩手彻底软下来,甚至无意识地反抱住对方,睫毛颤抖着闭上,默许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王川心中大喜,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周婉珺的樱唇。
就在这时。
“哧……哧……”
马厩里,突然传来一串响鼻声!
王川循声望去,只见马厩栅栏边,他那匹神骏的白马不知何时竟醒了过来。
正探出大半个脑袋,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这边,那眼神里全是满满的好奇和看戏。
卧槽!这死马!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当电灯泡!瞪什么瞪?没看过人亲热啊!
这突如其来的“旁观者”把王川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破马,坏他好事!
他气得不行,又不敢大声骂,只能压低嗓子对着马厩方向咬牙切齿:
“你个憨货!把头转过去!再看以后不给你吃极品山药!”
白马:哼,主人真麻烦,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搂搂抱抱,还不让马看?偏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它不屑地甩了甩鬃毛,打了个更响的响鼻,非但没转头,反而把脑袋又往外伸了伸,看得更起劲了。
王川简直要抓狂了!
然而,还没等他想到办法搞定这个偷窥者,更吓人的来了!
一阵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正从通往后院的小径那头传来,越来越近!
有人过来了!
周婉珺吓得魂儿都快飞了,手忙脚乱地推开王川,小脸煞白,完了完了,有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一边慌里慌张地扯平衣服,捋顺头发,一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川也急得直冒汗,心里骂翻了天:“他奶奶的!谁啊这是!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后院溜达?!这不是坏老子好事吗!”
他头皮发麻,飞快地扫视四周,这深更半夜,后院私会,若是被人撞见,自己这张脸往哪搁?
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来到后院。
王川眼睛一亮,想到了躲避的地点。
他一把拉住周婉珺冰凉的小手,哧溜一下就钻进了旁边马厩的阴影里。
紧紧贴着草料堆,大气都不敢出。
一股混合着干草、马粪和马身上特有的味道扑面而来。
脚步声的主人这时也走进了后院。
王川借着月光一看,原来是心腹家仆许大牛。
他此时正揉着惺忪的睡眼,手里还拎着一根棍子,显然是听到刚才白马的响鼻,过来查看情况的。
“咋回事儿?大半夜的,闹腾啥呢?”
许大牛嘟囔着,朝着马厩这边扫了几眼。
白马这憨货倒是来了精神,看见熟人,“咴咴”地又叫了两声。
还用大脑袋蹭了蹭栅栏,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告状:快看快看,我主人躲在那儿呢!
王川在心里把这多事的破马骂了八百遍。
幸好许大牛睡得迷迷糊糊,也没太仔细看,草草扫视一圈,没发现什么贼人异状,只当是白马夜里不安分。
“没事就好……睡觉睡觉……”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嘀咕了几句,提着棍子,转身又晃晃悠悠地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彻底消失。
马厩里,王川和周婉珺同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
王川凑过去,想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好事:“婉珺,既然人都走了,咱们……”
“停手!”周婉珺一只手抵住王川凑过来的胸膛,另一只手紧紧捏住了自己秀气的鼻子,眉头蹙起,带着十足的嫌弃:
“你身上好臭啊!全是马粪和干草味儿!离我远点!”
刚才紧张的时候没察觉,这会儿心神稍定,马厩里那股浓郁气味立刻变得无法忽视。
尤其是王川,刚才为了躲藏,几乎是半抱着她挤在草料堆里,身上沾染的味道格外浓烈。
周婉珺本就有洁癖,哪里受得了这个?
动情的暧昧心思瞬间被这味道熏得无影无踪。
王川动作一僵,下意识地抬起胳膊自己闻了闻。
呃……好像是有点冲鼻子……混合着汗味、酒气,以及马厩专属气息,确实算不上好闻。
他尴尬的后退半步:“咳咳……这不是情况紧急嘛……”
周婉珺彻底没了兴致,甚至觉得刚才自己像是中了邪。
她红着脸拉开更远的距离,羞窘道:“今晚可不怨我,以后再说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根本不给王川开口的机会,提着裙子,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王川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走,郁闷的差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