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宝入腹,术蕴自生,得术金光,奥妙无穷。李仙施展“巽风息”,呼吸幽缓平淡,冷静沉稳。体悟术蕴之妙。
但感天地精华腹中滋长,凉爽透体,无尽鼓舞。朝黄露化作“五百三十九缕”天地之精,腹中盘旋打转,再经服食强化,变得九百三十六缕,安稳留存体间,以待日后消化。
金鳞术蕴、黄九参术蕴、朝黄露术蕴……彼此交融酝酿,术之雏形渐成,李仙品悟术蕴,极尽演化。他初临此境,心中既惊且奇:“原来这便是得术过程,武道取之天地,意在人定胜天。术道亦取之天地,意在天地助我。我李仙微寒出身,步步图进,能见此异景,体会这玄之又玄之事,实在运道不俗。夫人性情古怪,可待我却又…极好且极坏。”
心中复杂,旋即再想:“此缘太难言说,还是专心品悟罢!”
李仙悠久品悟。金鳞、黄九参、朝黄露…皆经服食强化,术蕴浓郁非常。他此节所感所悟,实胜过旁人。温彩裳虽未曾亲眼见过“术道·金光”,但纵观古今,得术金光者不少。
但见其周身金芒缭绕,时闪时熄。时间流逝,转眼即到清晨,朝阳光露洒满全身。李仙坐至宽敞处,盘膝静坐,周旁无外物遮挡,长发随风飘动,朝阳光线泼洒全身,如渡一层金漆,几道薄发轻拂脸颊。术蕴品尽,顺遂平安,大功告成。
这刹那得术:金光。
体魄间初蕴“术道”,已成为得术武人。李仙喜色难掩,双指并拢,施展“术道·金光”,周身迸发金芒,自手足而起,逐渐包裹全身,化作一道人形光晕。
李仙心念一动,周身化作无数茵茵光点,如水流转至丈六外,再重新聚拢,凝化为原型。“术道·金光”,亦名为“丈六金光”。
食谱·金光下篇有记,食金鳞、黄九参、朝黄露者,得术金光,身若流光,可纵丈六,可避刀剑,可闪拳脚,可瞬敌身后,可遁凶险,奥妙无穷。却耗力甚巨,日纵九丈,力有竭尽。日纵十二丈,性命危矣!
李仙未得“食谱下篇”,不知金光细要。此节身化流光,纵出丈六距离,虽感体力消耗甚巨,却兀自轻松自然。他心念再动,掐诀施展“金光术”,身化金光,纵出两丈远。
仍不觉阻碍生涩。便再施“金光术”,横纵二丈八远。终于到术之极限,流光聚拢,再显原身。原来李仙经“服食”强化,术蕴更浓郁,所得“金光”强过旁人数筹。
丈六金光变做“二丈八金光”。且耗力更小,更为轻盈自如。此异处千古罕见,只此一处。李仙更觉欣喜,琢磨:“此术看似简单,实则越是简单,用处便越多。得术金光,我保命能耐,自可再强一筹。”
李仙再运“金光”,流光溢彩,上纵二丈八,凌空再运金光,变转身位,灵便至极,妙用极多。
术道施展极耗费气力,李仙连纵数次,无力竭之势,但确微感疲劳,汗水淋漓。李仙暗道:“我气力甚大,数次便微感气力不续,看来术道虽妙,却绝非毫无节制。我且歇息一阵,再琢磨此术细节。”
就地而躺,微风吹拂,甚感畅快。外头风霜不休,碧香水阁盎然如春。景色悠然,有鸟兽轻鸣,有清泉叮咚声响。
气力有续,便开始琢磨“术道·金光”如何与武学结合。残魍枪阴森鬼魅,与金光甚是相悖。但残阳衰血剑数招,如搭配“金光术”,或有不俗表现。
李仙兴致正浓,立即院中舞剑。残阳衰血剑登峰造极,出剑时欲夹容金光术道,以求“武”“术”相融。但见那身影,剑盛朝阳,身如流光。
英姿勃发。暗处温彩裳目光一愕,含笑端凝良久。
[熟练度+1]
[熟练度+1]
……
残阳衰血剑愈渐高深。淬炼剑招架势,感悟武道意景,体中天地精华渐有消化。武道缓而稳精进。李仙沉浸其中,不知觉渐到正午。
待回过神来,深感疲乏,扶木而立,腰腿皆酸。连施展“巽风息”恢复体力。李仙暗道:“我适才一套剑法,施展十四次金光术,可谓劳累至极。每施展一次金光术,虽挪身两丈余,却如狂奔十数里般。搭配术道金光,飘闪灵动,虽能勉强胜敌,但我体力耗尽,却也危险矣!真到实战,不可乱用。”
忽听一阵掌声。温彩裳已在院旁,观望多时,她武道造诣深无可测,如鬼如魅,实在吓人。见李仙术道已成,且能耐远超“食谱”记载,目光利芒微闪。心想:“此子天资绝世,悟性奇高,与金光颇为适配。故而得术更精,术道更强?这金光术的三件精宝我皆得过手中,但因我已先服饮其他精宝,起谱那一味‘术道’,食谱尚未拼凑完整。其他精宝不敢乱服,乱了次序,否则这金光术,我倒也凑出来了。”
李仙收剑说道:“夫人,你何时到来,李仙怠慢,天寒地冻,且快进屋。”温彩裳见李仙体贴问候,眉梢露喜,颔首道:“我亦方到,李郎,你住得习惯么?”
李仙说道:“此处景美物美人美,习惯至极。夫人,咱们何时回庄?”
温彩裳心下微喜,声音平淡说道:“哦?你急着回庄了?”李仙真挚说道:“我的根总归在夫人这,也只在夫人这。夫人不计前嫌,肯再接纳我。我自然想趁早回去,将那债还清。”
“管他三千八百剑,还是三万八千剑,或是万万剑,只需叫夫人开心,我便受得。”
温彩裳眉目大喜,心神触动,“你有此心意,我很开心。”她朝别处走去,莲裙飘飘,发间步摇轻晃,甚是美艳端庄。李仙紧随身侧,二人拐出小院,便到一绿湖旁。
湖旁走过时,温彩裳说道:“方才李郎舞剑,俊逸潇洒,不失阳刚热烈,捭阖纵横间,极有不俗气度,想不到短短几年,这套阳剑你竟已胜我许多。”李仙说道:“若无夫人相助,我怎能有今日。说来夫人真是我毕生贵人,能遇到夫人,是我三生大幸。”
温彩裳喜蜜无穷,虽知李仙嘴花花,但偏就爱听,偏就要听,娇嗔道:“尽说俏皮话讨我开心。你就算讨我开心,那债钱我也不少你半分。”感触李仙掌间温度,心神荡漾不休。昨日忽被打搅,今日再无人。
李仙说道:“此生已难还清,再欠多几分,又有何妨?”温彩裳手指点向李仙胸膛,嗔道:“你倒知道,你欠我的,一生都别想还清。李郎,你将手伸出罢。”
温彩裳再度讨还一剑,见李仙神情如常,但冷汗直冒,知此剑剧痛,直达心肝,直痛神魂,又好心疼爱郎。她心情复杂矛盾,于感情诸事算不清楚,处置极有不当,但天性如此,实难更改。她满腔怨愤,独处时尚能萦绕心怀,但两人相见时听几声甜言蜜语,便一时想不起。
这日里幽幽静静,再无第三人打搅,两人游逛园景,景虽依久,却不觉腻烦。待到夜里,花前月下。两人相贴极近,细语交谈。李仙说道:“夫人,我一直有习练画术,画功渐涨,此刻美景甚好,为你画一幅画如何?”
温彩裳听得“画作”,俏脸微红,想到游江一路,她言传身教字画功底。但有小贼从中作梗,发挥失常,使得画作甚乱。
温彩裳何其聪明,说道:“我看你啊,还是怕我剐眼眼睛。”李仙说道:“我只怕日后眼盲,后悔不曾为夫人画过一幅画。毕生留有遗憾。”
温彩裳美眸红润,感动心疼,说道:“好李郎,我绝非真想伤害你。你伤着碰着,我亦心疼。但你…你总叫我好复杂,你这坏性子,若不加教导,又……。这…这是无奈之举。”
李仙说道:“只教夫人开心,我痛些也无妨了。”
温彩裳爱怜说道:“好李郎…我瞧着你痛,我也心疼。你要么就再不必…”她见李仙双眸明亮深邃,煞是好看,实不愿伤他分毫,她心痛是真,怜惜更是真。几乎便说“不必剐眼,只盼日后好好待我,永不离分。”
但话到嘴旁,终未出口。她生性苛求完美,她栽培李仙之初,是见李仙天赋尚可,身世清白,忠心耿耿,处世周全。此节已将“衷爱”与“剐眼”联系,盼求李仙毕生只衷爱自己。如此方为完美。
温彩裳补偿道:“李郎,你为我受痛一毫,我便爱你多一寸。你为我剐眼,我性命亦是你的。裳龙宴诸事了毕后,我实力大有进境,旁人不知,我独告诉你。你在我身旁,旁人欺你不得。你眼虽瞎去,但我不会叫你终日灰暗。我知道门‘心眼’武学,亦可观望世间秀美风景。”
她暗想:“世间有关‘心眼’武学,实不只一门。西域佛门有门‘菩提心悟功’,习至大成,便可心眼开,以心观万物。但却不适合李郎,反倒是‘纵天宗’的‘传心结结功’更为适合,这武学需两人合修。彼此心意结连,以此通眼通心,达到心眼观物效果。却需两人齐运此功。”
“这般如此,李郎唯在我身旁,才能看清外界。我心意一动,他能看到什么,不能看到什么,皆在我掌控。这般的李郎,才独属我一人。”
她想到此处,脸颊红晕非常,情动意起。纵天宗乃邪道门派,专修男女诸事。“传心结结功”具备邪意。温彩裳既非正亦非邪,心中早有计较。
李仙说道:“如此甚好,夫人为我考虑周全。”温彩裳吩咐小团,摆设画具。两人则亭间爱聊,举止密切,早便逾越。小团年纪既轻,又知分寸,绝不打搅,摆好画具,便捂脸转身遁逃。
笔墨纸砚皆已设全。但两人言谈亲密,几乎相依,待到夜深时才回想起此事。其时十二月初旬,已入深冬,雪霜遍地,月有残缺。
李仙提笔描画,将月下美人画尽纸张上。他画功尚浅,但悟性甚高,懂得扬长避短,他见笔浅墨贱,难画出温彩裳容貌,便索性不画。只画其模糊身形,与诸多景观相衬。
温彩裳观之欢喜,要叫小团珍藏。李仙说道:“夫人,日后我天天为你作画,这幅画画功太浅,实在惭愧,算不得什么,何须珍藏。”
温彩裳说道:“难得你有心,纵然画功尚浅,我也很喜欢。”一扬袖子,将画作交给小团,涂抹某种油膏,防止画墨逸散,再装进匣中保存。
李仙原想借机将画出售,以此传递信息,招引花笼门注意。见此计难通,便再拟别计。他暗道:“我天天为她作画,她总归不会急着要剐我眼睛。”
温彩裳柔声说道:“是了,李郎,你术道悟得如何?可有出岔子?术道金光被称为丈六金光,身如流彩,可顷刻纵出丈六远。”
“你可莫瞧仅是丈六之遥,有时毫厘间蕴藏生死恐怖,这丈六之距,用处奇多。”
她此话埋藏杀机。她昨夜与贺问天交谈了毕,便抵达侧阁,观察李仙举动。她与李仙相处时虽总被甜言蜜语诓骗,但分别片刻,理智便又回归。她料到李仙本性狡诈,方一落套,岂能认命?说得好听长相厮守,忠爱入骨,实则定谋退路。是以暗中看守,如有异动,必施严惩,严逼剐眼。
但见李仙服饮精宝,心下稍喜。便观之一夜,将李仙如何得术,如何施展术道,如何搭配术道、剑法,均看在眼中。
李仙的“金光术”远胜旁人,她再清楚不过。她又知李仙仅知“金光食谱上篇”,不知食谱下篇详解,想道:“此子不知自身金光术甚强,此刻还道自身与旁人无二。我若直言问询,他必不敢隐瞒,尽数告知。这却不好玩,我且考考你衷心。先告知你丈六金光,且看看你这二丈八金光,是否也变成丈六金光,将能耐隐藏,刻意骗我。”
李仙闻听“丈六金光”,顿感惊奇:“原来食谱记载的金光术,仅能纵出丈六。我二丈八金光,却要强出许多。”如实说道:“啊?丈六金光?”
温彩裳故意说道:“是极。丈六金光…自古而今,凡得术金光者,皆是丈六距离。”
李仙说道:“夫人,我好似有些不同。”温彩裳故作不知道:“你有不同?何处不同?”
李仙说道:“我能纵身两丈八尺。”
温彩裳喜色一闪,大觉欣慰,又隐觉内疚。惊奇道:“哦?你且试试。”李仙施展“金光术”,身化流光,纵出两丈八尺距离。
温彩裳虽知李仙与众不同,但亲眼再见,亦极感奇异,自古服饮金鳞、黄九参、朝黄露得术金光者,皆为丈六,何以独你二丈八?
温彩裳暗道:“难道我的李郎,天资真这般厉害?他既具完美相,也具‘重瞳相’。一体双相,世间难觅。确难常理度量,我的郎君,也正该如此。”
她暗自欢喜,试探已过,如实问道:“李郎,你何以金光甚强,可知缘由?”
李仙说道:“我也不知。我依夫人吩咐,照常吃饮精宝,自然而然便二丈八。我还道金光都是如此,全是夫人提醒,我才知晓特殊。”
温彩裳轻笑说道:“唉,我的李郎,如此天资,日后总归是要超过我的。”
李仙头皮发麻,心想:“你这大娘皮,我修为接近你,你定又作妖啦,岂容我超过你。”说道:“武道风景,确实诱人。我却更恋夫人软怀。”
温彩裳眼眸一亮:“你啊,就属你说话最假,我若信你,只怕这身衣裳,都得被你诓走。”
她喜听甜言蜜语,不加思索真假。与李仙相处时,总难调用心计。有时竟也被诓骗。
她再道:“也罢,此事无从考究,世间诸事,并非都要弄得清清楚楚。你有此福源,便好好接着。”
“你既已得术道,与之相关事情,我作你半个师尊,该与你说道清楚。”
李仙立即请教。温彩裳说道:“术道乃天地之敕权,妙效无穷,施展术道耗费自身气力。”
“术道需量力而行,倘若强用滥用,有力竭而亡之危。有人天生气力雄浑,术道施展便更为轻易。需依人而定。”
“且术道也能如武学般练习,增添术道巧用妙用。好如你金光术,身化流光,纵出丈许。横纵间挪移位置,自是轻易至极,不需细练。”
“但如面前隔着一面墙,你可能穿过?”
李仙身具“完美相”“重瞳相”,二者皆有利气力。这时恢复已全,施展术道无碍。见一面墙壁,立时身化金光纵去。
墙壁隔挡,将流光拦下。李仙身形显化,问道:“夫人,依您意思,我若苦苦习练,便可纵光穿墙?”
温彩裳不答,再道:“那里有展屏风,你且试穿过。”
那屏风蚕丝织就,精美无穷,绣有凤凰展翅纹。李仙行至屏风前,身化流光,亦被屏风遮挡拦截,但有数百点微小光晕穿过屏风间隙。
李仙身影显化,说道:“穿梭不过,但…”温彩裳说道:“据我所知,术道金光,是能穿过屏风的。屏风乃丝线罗织而成,内存细微缝隙,你身化金光,如能自缝隙间穿过,再重新聚拢,便可透穿屏风,直达内里。”
“同理…这面墙壁如有缝隙、孔洞,你金光控御得当,便可如光芒般钻过缝隙、微小孔洞,进到墙中区域。但此事需要练就。”
李仙说道:“原来如此。”
温彩裳说道:“李郎,你且施展金光术,自我身旁掠过。”李仙依言照做,顷刻纵光,飞掠而去。温彩裳微微一笑,双指朝流光一捻。
流光顿止,如受阻滞,被迁细玉指捻在指尖。那流光还欲奔逃,但实难逃出双指之威,无奈重新聚拢,化出身形。见温彩裳这轻轻一捻,却是扼住李仙手腕。
温彩裳笑道:“身化流光,有形无质。寻常刀剑,自然难以劈砍,寻常拳脚,自然难以触及。我这招名为‘截春手’。”
“练至高深处,能将自然一抹春意,截留在手中。其中有一式,名为‘留阳’。是能捻住光晕的招式。”
“你且看。”
温彩裳一挥袖子。院中灯盏皆熄灭,登时灰暗。她挽起袖子,朝月光轻轻一捻。如摘花般“摘下”一缕月光。月光留存指尖,久久不散,温彩裳连施招式,数次捻光,月光掌间酝酿,已颇为亮茵。
她再一挥袖子。月光“哗啦啦”散尽,院中顷刻亮堂,月照满堂,好不奇特。李仙见此绝技,唯惊叹敬佩。
她说道:“这招克制你金光术。你纵然身化金光,有形无质,手段莫测。我亦可一指‘留阳’,将金光捻住指尖,将你截留而下。”
“你初得术道,正自欢喜,无可厚非。但不可因此疏忽怠慢,太过依赖。据我所知,泷雄道有一派‘逐阳刀门’,掌握一门武学,名为‘追阳断隙刀’。”
“这门武学传闻可斩断光线,你这金光术道,如在他们身前施展,纵然身化金光,亦可被砍伤。”
李仙深感受教,眼界再涨,说道:“谢夫人传教,倘若夫人不传,我怕吃亏才能悟得此理。金光术能叫我身化流光,穿梭挪闪,保命有术。但偏偏有武人,可截光、留光、断光、破光……”
温彩裳笑道:“你悟性很好,一点既通。知其长短优缺是好事,但也不必厚此薄彼。武人手段,全看自身修持。你得术金光,若遇到三境武人,既不会截春手、亦不会追阳断隙刀一类武学,自可运使金光周旋。他纵高你一境,也不易将你拿下。但金光极耗体力,长久僵持,吃亏终究是你。”
李仙知道温彩裳传授对敌经验,牢记心间,大感受教。温彩裳再道:“同理…金光术与数种武学,较为相配,我有‘弹指金光’一卷,乃中乘武学,你如喜欢,我可传你。”
李仙喜道:“多谢夫人。”
温彩裳柔声笑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我白天将你刺痛,好生愧欠,你若喜欢,便取去吧。”袖子一翻,一卷纸卷静躺桌中。
李仙取过观之,甚觉深奥。对温彩裳又爱又惧,“何以偏偏是我,遇此复杂之事。我不愿负她,可亦不愿容她伤害我。我需竭尽一切,提升实力,将她超过,将她征服。”
李仙将“弹指金光”收好,看向阁中空卧,说道:“这武学极好,但我贪得无厌,此刻更想请你教我第三层剑法。”
温彩裳雍容华贵,气质斐然,情意淳淳,自知内中含义,阴阳仙侣剑第三层,需两人同修。不修剑而修情、欲。
她张臂待揽,开怀且妩媚,热烈又自然,笑道:“你若想学,我怎会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