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度+1]
[熟练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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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月下,红烛已熄。第三层熟练度渐积渐涨。次日清晨,风雪渐消,寒枝红花披雪衣,房瓦屋檐垂霜被。万籁俱寂,怡人悠然。
却见阁卧宽敞,此节习剑酣畅淋漓。前日双剑合璧,第一层、第二层、第三层皆已初有磨合。但未免仓促,此节卧间独处,更无拘束。
只道积攒的情、欲、恨、怨皆述说在此剑法中。恍然忘我,双耳不闻外物。转瞬天明。小团年纪虽轻,生性聪慧,碧香水阁大小务事皆由她经办,昨夜风雪稍大,清晨需命人清扫积雪,打理庭院。
小团喊来“珍馐楼”伙计,花钱雇佣来扫除积雪,整理庭院。小团喊道:“你们进院子前,需堵耳低头。切记切记,不可抬头,不可乱望。里头花花草草,皆有莫大能耐。你等身寒体贫,胡乱观之看之,轻则神迷意乱,当场昏厥,中则寒风入体、热气灼身,大病一场。重则当场毙命,一命呜呼。”
众伙计取来棉团,将双耳封堵,再封油蜡。紧紧低头入阁清扫。廊道间积雪扫除,杂枝杂叶裁裁剪剪…
小团不住抱怨:“那李公子一来,夫人的碧香水阁,便再容不入半个女子啦。往日扫雪清淤的皆是侍女,如今都成伙计。这些伙计哪有侍女心细,唉…做事邋里邋遢,如若弄不好,挨罚挨训却是我。”
她半人高,包子脸蛋。插着腰训斥众伙计,骂了半响,见无人搭理,不禁大怒。正待提气扩音,忽想起众伙计耳中皆填棉絮封油蜡,听不到她训斥。
大感无趣,她听房瓦黄莺鸣翠,动听婉转,清脆明媚,说道:“小莺啊小莺,你如是女子,夫人也赶你走啦。若非我年纪尚小,只怕也待不得喽。”
脸蛋尽是好奇:“昨夜偶间路过那阁卧,也不知两人玩些什么,叫得欢快得很。”
她附在墙头,逗弄黄莺。那众伙计低头堵耳,一味扫除清雪,清理淤杂。路经侧阁卧居旁,浑然不知里头声音妩媚,正发生一大乐事。
时值正午。李仙手持青剑,外堂舞剑,感受剑法余韵。他暗感得意,心道:“我论学识、论见闻、论武学、论境界、论财力……都远不如夫人,有待长进。但却有一处远胜夫人。此节她已大败,平日里再厉害嚣张,到了此节,也唯有求饶罢了,浑身武学,施不上半毫。”
右掌剑痕已愈,心头恶气微出。李仙砥砺剑道,残阳衰血剑施展数回,熟练度点滴积攒。耳听[熟练度+1]、[熟练度+1]…收获甚丰,步步精进。
[残阳衰血剑·一层]
[熟练度:78652/80000登峰造极]
[残阳衰血剑·二层]
[熟练度:77953/80000登峰造极]
诸剑精进,李仙琢磨:“阴阳仙侣剑果真是合修剑法,双剑合璧,欢好融情,喜喜乐乐间便将剑道精进,远胜过独自习练。照此势头,我剑道再精进一步,不知是何光景。”
李仙收剑停练。双指并拢,身化金光流转。顷刻闪烁两丈距离。他行至一展屏风前,施展金光术穿梭。一连数次,皆被屏风遮挡,实难穿梭。
李仙沉咛:“金光术…施展术道时,我身化无数微毫光点,有形而无质,可似水流般钻隙过孔。我且再试试。”
再运术道,一团金光撞到屏风,被蚕丝拦截。有数百道微光自丝隙间钻过,大多数却停留屏外。李仙显化身形,再被拦截。他锲而不舍,一连尝试数次。
穿隙而过的微光愈发浓郁,忽有一瞬,大半数微光如透过屏风,聚拢显化身形,李仙已在屏风内侧。
[术道·金光]
[熟练度:1/100]
[描述:身化流光,穿梭自如。]
李仙再施金光术,欲原路穿回。却因初得宝术,尚不纯熟,适才穿梭屏风,全是误打误撞。这次自然失败,他自不气妥,练至周身力竭。
[术道·金光]
[熟练度:2/100]
……
……
如此这般,悄然数日已过。温彩裳每日讨还一剑,再与李仙整日沾粘,郎情妾意,情痛爱痴,潇洒欢快。浑然不知外事变转。
温彩裳阅历既丰,亦落落大方。对此事极不避讳,只情到欲起,自然而然便这般如此、如此这般。这数日光阴,快活销魂,天上人间,共此良辰。
这日午间,温彩裳、李仙共用午膳,美酒佳肴,皆非俗品。珍馐楼十九道珍馐菜肴,皆已吃尽品尽。
温彩裳玉容红晕,夹起酥膏,喂李仙服饮。小团忽低头走来,门外踌躇,虽没有异响,却已搅了温彩裳雅兴。
温彩裳微微蹙眉,不愿生气,却已有不悦,淡淡问道:“小团,何事?”
小团惶恐说道:“夫人,外头有人寻您。不知您见是不见?”
温彩裳细细酌茶,眉头轻挑,“又是谁?如是贺问天,便说我闭关不见。”小团摇头道:“不是贺城主,倒是…倒是一位女子。”
温彩裳微提兴趣,说道:“女子?”小团说道:“那女子自报姓名,名为顾念君,说是有事找您。”
李仙闻言意动:“顾念君?这女人到此做甚?温夫人绝非善茬,岂是轻易打交道。符浩然若在,那倒好说。”
温彩裳皱眉心道:“顾念君?我如没猜错,应是顾家那小姑娘。她在穷天府名气不显,在顾府却颇有名气。她与我素无瓜葛,见她做甚。”
忽心思微闪,斜睨李仙一眼,隐觉与他相关,暗道:“我倒好奇,见见无妨。”便告知小团,将顾念君领入府邸,在内堂静坐等候。
两人如常吃饮,兴起便习剑,再揽抱快活。待到傍晚,温彩裳才行去内堂,面见顾念君。
顾念君身穿雪白狐袄,俏脸雪白蕴红,眉眼如画,容貌清美。她立即起身行礼,喊道:“王夫人!”
温彩裳微微颔首,笑道:“请坐。”顾念君说道:“多谢夫人。”
温彩裳开门见山说道:“王某与顾姑娘素少交集,何事需你上门找寻?”
顾念君听温彩裳自称王某,知她不愿显露身份,或另有图谋。但此事与她无干,自不理会,说道:“王夫人,念君…念君有一事,想问问夫人。特意前来,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温彩裳双腿交迭,身姿曼妙,一举一动风情自显,说道:“哦?何事?你直说无妨,看在顾家颜面,我若能解答,自会相告。”声音轻柔,却藏轻蔑。暗道若非顾家,你不得见我。
顾念君见她眉眼舒张,面有红粉,更显水润风韵,与灵狐宴相遇大有不同,暗感奇怪,用何物养护肌肤。虽听出话中轻视,自不恼怒,小心翼翼问道:“念君想问,那日…那位周公子,得到朝黄露,随夫人回府领取后,他…他之后去了何处?”
温彩裳眼底利芒闪烁,已起醋性,眉头紧锁。顾念君顿感利剑透体,如坠冰窟。温彩裳柔声问道:“哦?念君妹妹问及此事,难道是…你与那周公子,颇为相熟?”
顾念君说道:“相熟……”怅然若失,不知如何作答,心想:“我倒想与他相熟,却不知他如何看待我。他若不是将我视作毫无瓜葛的陌生人?”顿感神伤。
顾念君说道:“也算相熟。”温彩裳柔声笑道:“相熟便相熟,‘也算’二字,好不恰当。小团,顾姑娘等待已久,桌前怎无热茶。天寒地冻,若冷落顾姑娘,未免有失礼数。还不快快泡茶送来。”
小团立即沏茶,端送而至。顾念君小饮满酌,果真身暖口润,说道:“多谢夫人。”
温彩裳端庄说道:“那位少年英雄,确是了不起人物。你既问他行踪,想必牵扯不浅。具体如何,还请细说。”
顾念君将猎狐诸事,一一道来。她性情高傲,但却讲道理。诸事如实而说,绝无半分虚假,更无添油加醋。话中李仙极有礼节,始终隔阂,二人虽有牵扯,却无情爱诸事。纵然有…亦是顾念君忽见俊才,自顾自瞻仰倾慕。
偏偏温彩裳醋性极强,听李仙教她练箭,雪山狩狐,诸事密切接触。自然而然便有怨怼,她面上不显,端是温和笑意。
温彩裳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啦。所以顾姑娘此行,是为寻他踪迹?你认为他还在我阁中?”
顾念君心想:“这温彩裳名声不大,但危险至极,非能小觑。她东西岂是好取,我既想探他行踪,亦忧心他遭你迫害,吃了大亏。”笑道:“倒也不算寻他踪迹,而是五剑会面在即,五大剑派联袂,将在解忧楼招集众天骄、江湖散客见面。此乃难得盛事,我念及交情,想会见她一面。”
温彩裳一愕,她素来敏锐,近来疏忽,倒不知城中变动。她心道:“五剑结盟,却与我无关。”便又不在意,说道:“原来如此,这确是难得盛事。但可惜…那少年英雄,又怎会在我这里?”
“他啊…得人黄精宝朝黄露后,便离去啦。”
顾念君大感失望,问道:“夫人可知去了何方?”
温彩裳意味深长笑道:“你好在乎他?”顾念君自觉失态,说道:“朋友间在乎罢了。”
温彩裳心道:“小贱蹄子,你这心思,骗得过自己,却骗不过我。李仙啊李仙…你倒真不老实,这才进城多久,便招惹了顾家姑娘。李郎纵然不对,但你妄自动心,更是可恶。你既送上门来,便怪自己命苦。”
面上却微笑说道:“那少年英雄得你这朋友,当真三生有幸。我如没记错,他已朝北去。”
顾念君说道:“啊!好罢,谢过夫人。”转身离开。温彩裳凝目送离,待顾念君出门,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立即朝李仙行去。
小团欲要跟随,但三步间便失身影。温彩裳悄生生,冷幽幽,已站在李仙身旁。
李仙觉察异样,问道:“夫人,怎么了?”温彩裳说道:“好李郎…我思来想去,你还是尽快剐眼罢!”
李仙说道:“夫人,你…”温彩裳说道:“你已为我画了三副画,我很满意,再多便不必啦。”她袖子一挥,一道剐目刀掉落地上,她款步慢行,缓缓绕李仙走数圈,说道:“李郎…我给你一日时间,你好好听话。谁叫你生性风流,喜爱沾花惹草。”
她不容李仙再言半句,知李仙甜言蜜语,威力甚大,多听几句,便又心软推延。剐眼之事,她早该去做,但一推再推,一迟再迟…她谈恋温存,不忍破坏,明知李仙狡猾耍诈,却纵容默许。
顾念君来访,固然令她醋性大发。却更要借此劲头,威逼剐眼之事。如气愤消散,她难免心又柔软,犹豫不决。
温彩裳心想:“我需叫他为我剐眼,而非我剐他眼。他是我爱郎,我怎能剐他眼睛。”是以不曾亲自动手,每谈说“剐眼”话题,皆是哀求、要挟、逼迫…却绝不亲自动手。
温彩裳手捏数印。“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她掌印对照八卦,一连八印施展,毫无异样动静,只觉光线渐暗。
李仙目力非凡,见阁室内蚕丝飞闪,细密却无形。
待此招施尽,她鼻尖轻“哼”一声,不与李仙说话,转身即走。阁室间只留李仙一人。
小团姗姗来迟,穿过草木长廊,遇到夫人迎面走来,脸若冰霜,全不理会她。她好奇之下,拐出长廊,朝李仙所住的阁楼望去,顿满脸惊容,双腿一软,见那偌大阁楼,已被无数白色蚕丝包裹。形状如同巨蚕茧。
原来…温彩裳所结八道“印法”,乃是“蚕衣错玉功”中的“八绝印”,意指绝天、绝地、绝风、绝雷、绝泽、绝火、绝水…。由蚕丝形成困杀局,困自其中,诸般手段,亦毫无办法。
她先捏“乾印”,身旁祖蚕倾吐蚕丝,这种蚕丝肉眼难见。她捏印刹那,手指勾动蚕丝,使得凌空编织,复杂织就,顷刻间笼罩上空,绝人轻功遁逃之意。
再捏乾印,蚕丝扎进地内,织成地网。绝人融地遁逃之意,此后震、巽、坎、离…每印一处,必绝人一种遁逃之策。待八印尽出,便是上天无路,下地无能。
昔日客栈相遇,温彩裳浅试牛刀,尚未用出此功。便叫郝青蛇不敢招架,此节对付李仙,实在大材小用。
且说阁室内,一切如旧。李仙精通五行,知万物间互有联系,风水互相牵扯。此刻却感寂静非常,一切牵扯,均被切断。如被抽离尘世,独处一处无天无地无风无火…之地。
阁室不灰暗。李仙试点烛火,却难点燃半分。温彩裳结出“离印”时,蚕茧中自成天地,武学无穷演化。已绝火种,故而不可燃火。
李仙心道:“好厉害的武学,只是用来对付我,当真大柴小用了。顾念君对温彩裳说了何事?何以叫她这般动怒,非得立即剐眼?那顾念君想必不会存心害我,夫人想剐我眼,也非一时半会。我极尽避及,但终有这日,终究需要面对。”
平静心情,见地上剐眼刀,锋芒毕露。刀身异铁所铸,划皮破肉全无痛感。李仙稍加打量,便至于旁处。他岂能真去剐眼。
李仙阁室打转,眉头紧锁。渐渐弄清楚状况,此处特殊诡异,无风、无天、无地…李仙用力奔跑踩踏,落脚无音。李仙施展剑招,极尽演化,却带不起微风。
用力推门,更觉厚沉无比。宛若已连接为整体。李仙展开重瞳,观察外侧,见阁室被蚕茧包裹,纵有通天本领,也难遁逃分毫。
李仙惊叹道:“这实力果真骇人,夫人说她实力大进,恐未曾骗我。她举手投足间,何以织就这般大茧?”
“我遭此笼困住,如何遁逃?是了…蚕茧乃蚕丝织就而成。必留孔隙,我若施展金光术,能否自孔隙中钻出。便如穿过屏风般。”
李仙立即尝试,重瞳观察,行至较为薄弱处。施展金光术,身化流光,撞进蚕茧中。金光如水“渗进”蚕茧深处,但得术尚早,控御生涩。
只渗进半毫,便处处受阻。李仙后退两步,凝目沉气,再度尝试。一连三次,无分毫效用。李仙见识稍浅,实已低估“八绝印”能耐。
施展“金光术”逃离,实是可行可用之策。却需对金光术纯熟至极,控御精细。且对“八绝印”颇为了解。基于八绝印武理,精细施展金光术,方能逃脱此囚笼。
李仙金光术既不精细,八绝印更晦涩复杂。逃脱自然无望。他再试数种办法,皆刹羽而归,力竭不续,躺地歇息。
他心智坚韧,此节虽感困难。却自不绝望,恢复体力后,知道强逃无用,便静坐思索别计:“凭我武道理解,想逃脱夫人围困,实在痴人说梦。施展金光术遁逃,已绝无可能。不需再为此耗费时间。”
“当下…如何化解险局,保全自身?我见识、武道皆弱于夫人。纵然是金光术,也难逃夫人指间。实力相差甚巨,我该尽我所能,扬长避短…”
李仙踱步思索。见架中“青剑”,握在手中,打量剑身,忽目光一闪:“我比之夫人,并非毫无长处。若论肉身纯力,我实大过夫人许多。房中作乐,不涉武学时,夫人实弱于我。除此之外,我阴阳仙侣剑造诣胜夫人一筹。”
“想尽一切,我唯此二处,勉强胜过夫人。我与夫人双剑合璧,剑势笼罩时,我应对夫人招式,实是轻松自如的。但夫人另施武学,我顷刻便落败。”
“与夫人对敌,若能始终以阴阳仙侣剑剑势沾连,使得夫人施展不出别招。便可一直纠缠,但夫人何其厉害。我纵然残阳衰血剑登峰造极,胜过夫人。但夫人若想脱离剑势,分出胜负,亦如弹指轻易。”
李仙沉咛道:“我如今残阳衰血剑一层、二层…皆登峰造极,倘若再进一步,或许有可乘之机。届时夫人进居,我便提议再双剑合璧。借机剑势沾连,叫夫人抽离不得。再图谋机会。”
李仙目光明亮,心中设想数回,均绝可行。但需残阳衰血剑再进一步。李仙再不奢求遁逃,手持青剑,习练残阳衰血剑一层、二层。
[熟练度+1]
[熟练度+1]
……
[残阳衰血剑·一层]
[熟练度:79563/80000登峰造极]
[残阳衰血剑·二层]
[熟练度:79113/80000登峰造极]
……
时间紧迫,李仙却兀自从容。先集中精力,习练第一层剑法。悬阳而立、三阳开泰、残阳将隐……诸多剑招经他无数次施展,已别具风韵。
时至傍晚。
残阳将隐时,熟练度积攒至满,李仙福至心灵,感悟难言,手中剑势顿变。更为自如,更为自在,更为自我。登峰造极之上,更有别样风景!
[残阳衰血剑·一层]
[熟练度:21/0大自我]
[描述:登峰之上,为大自我。再无拘束,再无框形。武道无拘,剑亦无拘。]
李仙浑然间心神已抽离万物。处境、危机、胁迫、利害、情爱……皆与他无关。他虽身困囚笼,心却无拘,傲游旁人所难窥探之境界。
他长剑随意比划,轻易一动,既寻常又难测,宗师风范已不足形容。他双目紧闭,面色平静,姿意乱舞。这囚笼间无天无地、无风无火……
此刻却有“我”。我身所在,即是自我。此刻若有人窥探此景,定极感动容。这舞剑之姿,尤胜意气神射!
少年舞剑,天地亦侧目,风雪亦停足。
那茧室之外,骄阳如火,紫霞流彩,市井车马如流,鸟儿欢快鸣叫。似某处发生极令人欢欣鼓舞之事,默默间影响周遭,使之一切更为鲜活快明。却无人知晓缘由。
温彩裳眉头微蹙,微觉异样,却说不上来。
李仙睁开双眸,轻呼浊气。再练残阳衰血剑第二层,他已窥知武学高境,从容不迫,当日夜中,残阳衰血剑第二层登临大自我境。
他横剑静坐,静等温彩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