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飞龙城中风云莫测。杨心枪身着白色甲胄,手持银枪,剑眉星目,俊逸非凡。他乃飞龙城中极有名望的少年英雄,自参与搜查花笼门,很快便有奇效。
他追凶抓贼,确有本领。第一日便缩小范围,严查近二月内进城商户。同时派人登门盘查各大客栈住客。
此计一出,顿得奇效。各花笼门长老不住慌神,万不料如厮凶险,已被扼住喉咙。暗中咒骂此子,恨不得将其活剐。
飞龙城地大客多,一时半刻或盘查不到花笼门。但势必已难遁逃。那杨心枪再发布号令,杨言花笼门亦可改邪归正,如互相揭发,便可减轻罪证,保有性命。
甚至可功过相抵,归为无罪。
此计奏效显著,顷刻间花笼门人人自危,互生间隙。众长老间亦暗自戒备,恐被人揭发。短短一日内,已有十数弟子归降投案。杨心枪主持大局,选择几名罪证较轻者,拖到集市打五十大扳,便归为无罪。
此计直攻心计,余等花贼均想:“只打五十大板便能活命,实是极划算买卖!我等身卑位微,何苦去拼命?”,投案之势更为明显。花笼门顿有瓦解之势,已在溃败边缘。胜过费力盘查,胜过通缉追查,一时间众花贼蠢蠢欲动,皆欲改邪归正,主动归案自首。
众剑派长老武道虽强,但捉凶拿贼之道却不如杨心枪。均纷纷赞扬,不住称妙,听从其安排。杨心枪对飞龙城甚是熟悉,知晓通行要道,委派五派各自把守,固若金汤。
步步为营,压缩空间。
如此再过一日,随投案弟子增加,提供诸多线索,众长老、印花弟子的画像越发清晰。近二月商户排查近半,照此势头,三日内抓拿李仙,未必虚言。
这日深夜。
流花街,别春苑。众长老人人自危,不得已再相聚堂中,商讨逃命要事。各自警戒,已无昔日淡然。
汤文书骂道:“那姓杨的竖子,好厉害手段。短短一日便叫我等避无可避!再拖延下去,定被重兵围剿。”
叶乘沉咛道:“今日危局远胜往昔,昔日我等花贼遭围,却总有空子,回转之机极多。倘若单是飞龙城城防,尚有机会钻逃,大不了号令群贼,结阵强冲。偏偏还有五大剑派倾力协助,硬碰硬绝非良策,藏匿躲避更无异等死。那杨心枪倒真不可小觑,几条计策,便叫我等一筹莫展。”
汤文书说道:“素来是我花笼门作乱生事,这回还未行动,便结结实实被扣好大一帽子,好生冤枉。如今再被步步逼近,麻烦至极,麻烦至极!”
安伟成说道:“李仙兄弟,此事你待怎看?”众人目露古怪,皆已知李仙真名,坊间传闻杂多,污名难洗,骂名加身。李仙从容淡然,说道:“近日观察,飞龙城步步施压,决意要诛杀我等。但…未必没有转机。”
众人皆齐齐望来。
李仙曾将发丝散给众长老,若有线索,立即种发传音。他揽收多方消息,对城中诸况最为了然。表现沉稳镇定,已颇具花贼头首之风。
李仙沉咛道:“照理而言,此事既非我等所为,那真凶必会为我等谋备一条退路。倘若真被擒拿,他亦会事迹败露。”
“然此次情况有异,敌手颇为凶辣,处处欲置我等死地。那飞龙城围势汹汹。寄托于此,等同性命交于旁人,任由人宰割。我等还是要争取自谋生路。”
众长老连连点头。叶乘说道:“我此前便想蛰伏静等,观察局势变化。若发现可乘之机,大不了背锅遁走,反正不外呼多条骂名,但城防一日严过一日,诸剑派四处搜寻,要道皆已堵死。”
“飞龙城的‘飞羽骑’,更已出街巡察。那飞羽骑我素有耳闻,皆是难得天骄,能耐不浅。且飞龙城训有‘猎恶犬’,此犬生有赤鼻,敏锐异常,挨门挨户搜查,我等再不遁逃,便再无机会。”
李仙处境更要危过众人。他说道:“我了解到飞龙城有道运南河,河中商船积压,河道两侧,密密麻麻皆是货船。数日间怨声载道,皆欲尽快离城。”
叶乘眼睛一亮,说道:“我等或可潜藏其中,待怨气积攒,飞龙城必要开出道口子,容许商船通运。”
李仙点头道:“我知道飞龙城一大族段家,经手木材行当,商船内积压‘金线木’,木材粗壮。倘若我等,摸察清楚要处,暗中将金线木内中抛空,藏进木中,或可偷潜出城。”
李仙朝众人拱手道:“诸位若听我建议,不如这般如此,我等趁夜吃得腹饱,再备好大量吃食、清水,纷纷藏进木材中,再不闻外事,或两日、或三日、或五日…这般藏匿其中,我料想最迟不过七日,定然恢复船运。届时谁又能预料,我等已早早藏进木材内?纵然严加搜查,又能怎般?”
众长老闻言,皆拍手赞叹:“好妙计,好妙计。我等早早藏匿其中,料想他们极难预料。”
叶乘笑道:“倘若运气好,明日便通运,或许明日便能逃脱。”
黎久问道:“倘若我等藏身之处,被发觉而出呢?”李仙说道:“我已查探过,船运处情况复杂,自天南海北汇聚。我等藏匿进木料中,再用棉絮填满树内中空,拍打起来与实木无异,或能避开搜查。”
“如今尚未有恢复船运的消息,他等必然猜不到,我等早早藏进船内。等恢复船运的消息放出,他等必然会严查船支,紧紧把守四处。但到那时,我等已经藏在木材中,住上一段时日啦,他们再是戒备严防,也万料想不到我等早已潜伏。必然疏忽。”
安伟成问道:“倘若一直不通船呢?”
李仙说道:“船运乃一城之命脉,岂能久堵?飞龙城擒抓我等决心固然坚定,却不敢胡来乱来。船运久堵,影响城运,家族、百姓必有怨气。故而必在近期通船。”
众长老细细斟酌,赞声不绝。
安伟成目光闪烁,说道:“此计我可相助,那段家金线木便在河中商船,今日夜里,便可暗暗刨空,我等藏匿其中!等再得见天日,已是自由身!”众长老目光微闪,商谈半夜,均觉可冒险尝试,连夜行动。
翌日清晨,市井热闹,熙熙冉冉。花笼门遁逃之策,已自暗中酝酿。完美潜藏段氏商船木材中。
这日午间。
运南河巷口处,忽听一阵马蹄声。杨心枪白甲威风,持枪傲立,朝众说道:“擒抓花贼,已有成效,即刻起,飞龙城恢复船运。凡河中船只,经盘查无误,便可进出飞龙城。”
运南河堆积近千艘商船,河道宽敞,船运拥堵。河巷间怨声载道,再不通运,阻人财路,与杀人父母何异?默默施压间,果真放通船运,容许船只往来。
杨心枪年纪既轻,地位既高。消息布下,他傲目巡视,胸有成竹,气定神闲。
运南河有一道峡口。船行进出必经此处,峡口甚窄,仅能通过一船。
他驻守河道峡口,将出城船只拦下,派人上船搜查,船室、卧房、甲板、仓室……凡可藏人之处,必严加排查,绝无半点错漏。河下更散布“絮网”,此网不阻水流,不影响船运。但若有贼人潜水,必被絮网缠,不可脱身。
杨心枪心想:“那群花贼已藏船中,还当我不知道,其中倒确有位聪明角色,可惜区区花贼,小小伎俩,终究徒增笑尔。待会被发现他等行踪,他等不免狗急跳墙,跳河遁逃。届时絮网缠身,自然可不费吹灰之力,便尽皆擒拿。”
他身旁有周士杰、王德仲等人相助排查。有数艘船通过排查,确已无误,驶离飞龙城。
王德仲说道:“杨大哥,依你所言,这些船中真有花贼?你又如何确定?这般仓促放行,倘若出错,岂不不好?”此处汇聚兵力,布防甚密,五大剑派弟子、部分长老皆暗中注意,身穿便服,藏匿四周。
杨心枪二十有七,年岁稍长,近来能耐尽显,妙计层出,颇得剑派长辈赞赏。王德仲、周士杰等跟随学习。周士杰说道:“我若没有猜错。杨大哥胸有成竹,他严查花笼门成效显著。那花贼定有压力,此刻窥到遁逃之机,必是侥幸尝试。殊不知正中下怀,此乃真正杀机所在。”
“此处商船极多,料想无个五六日,难以尽数通行。在这期间,他们必然设法混入商船,从此处遁逃。他们一来,自然就有破绽。这是守株待兔,诱敌之计。”
杨心枪自信笑道:“周兄所言,确有几分道理,但对也不对。我曾说三日内擒拿那李仙花贼,自是已有把握,而非空放大话。今日便是第三日,倘若按周兄所说,恐怕今日、明日都未必能擒得那贼子,我岂不食言?”
杨问天说道:“哦?难道杨兄有办法,今日便揪出花笼门贼徒?”
杨心枪笑而不语,轻轻点头。
周士杰跃跃欲试,说道:“那李仙如拒不认捕,务必由我出手,将其擒拿归案。此子与我素有渊源,在此处了结再好不过。”杨心枪笑道:“倒也无妨,他定也跑不脱。周兄若要展示身手,那便请便。”
周士杰大喜。时至傍晚,盘查到段氏木运大船,船只驶到峡口,其内装纳巨木,最适合藏人。杨心枪微微笑道:“周兄,机会便在眼前,且备足精神罢。”
众人惊奇。离山剑派华武问道:“杨大哥怎料定,那凶贼定在此船?”杨心枪笑道:“先前你们问我,何故如此自信,现在便解答。出来吧!”
忽见身后随兵中行出一人,中年模样,身穿兵甲,扮相与寻常士兵相似。正是花笼门安伟成。原来他早有叛离之意,但位居长老,主动投案,罪孽难抵消,自是有死无生。故暗中蛰伏,关键时刻再立大功补过,换取自身生机。
昨夜听从李仙妙计,虽感确实可行,但暗中出卖,活命之机更为稳妥。他便知机会难得,连夜暗中通报,里应外合。
本通运还需几日,他这般一出卖。杨心枪胸有成足,兼之飞龙城久堵不通,确是极大问题,便放通船运。
王德仲拔剑怒道:“是花笼门长老安伟成?好贼,胆敢藏身潜伏!”提剑便砍。
杨心枪枪身一扫,挡住此剑,笑道:“王兄弟误会啦,此人已改过自新。是我命他乔装跟随,看看同伴下场。”安伟成说道:“是啊,是啊,我已经弃暗投明,承杨兄不弃,容我改过自新,日后必行善积德,将功补过。”
王德仲余怒未消说道:“此人不知戕害多少女子,轻飘飘一句改过自新,便可无事发生?”
杨心枪说道:“话虽如此,但若无此人相助。这众花贼藏匿甚深,难免有漏网之鱼。这些遁逃的花贼,日后危害女子,亦是罪过。这位安伟成兄弟,能有这种决心,是极不错的。若无他相助,反倒不好成事。”
杨心枪笑道:“安兄,你改过自新,请带路罢。”段氏大船经得特制,船身更长更宽,盛放数千根金丝木,长有十余丈、短有五六丈,皆是栋梁之材。纵是有意盘查,也恐有疏漏。
安伟成拱手道:“自然。”朝盛放木料处行去,自诸多木材间,精准寻到几株,揭发藏身之木,无不藏匿甚深。
王德仲道:“此木当真有藏人?”用掌拍打,声音厚沉。内部不似中空。安伟成说道:“千真万确,那群花贼被杨英雄逼迫无奈,昨夜连夜行动,刨空木料,藏身其中。那李仙狡诈如狐,还晓得用棉絮填堵,从外部拍打,便无空响传出。”
杨心枪暗道:“那贼子倒好有心计,但终究只是穷途末路。藏在木料中,用棉絮封堵,虽能使得拍打木身时不发出空响。但我能精通掌法,运掌拍打,立即便可觉察异样。纵使没有安伟成告密,他等也难逃了。”
“但能尽快抓拿,总归是好事。”
王德仲、周士杰、杨问天等皆暗感江湖贼子狡诈至极,奇招百出,大涨见识。
杨心枪说道:“将这些木料劈开!”转头看向随兵,说道:“传令下去,四周戒备。花笼门长老虽虚有修为,但毕竟不弱。远处弓手备好。”
“王兄、华兄…你等剑派内,可安排妥当?待会贼子冒头,势必临死反扑,还望你等剑派长老、弟子协助。我欲尽数活抓,审出一二三四。”
王德仲说道:“纠山剑派皆已藏在暗处,封堵福运街、长寿街等处。”华武纷纷告知布局,各处确认无误。
杨心枪身旁亲卫这才劈开木材。金线木坚韧至极,一刀劈下,仅留划痕。周士杰说道:“我来罢。”取出佩剑,行至一株木材前。提运内炁,一剑刺下。
木材咔嚓嚓一声,从中断裂。其内果真中空,一团棉絮喷涌而出。众人大喜,正待细看。却嗅到一股异味。
杨心枪色变,纵声喊道:“跳河!”率先跳河。王德仲、周士杰、杨问天……等皆轻功不俗,虽不知情况,但见杨心枪惶恐惊惧,立即跟随。那异味蔓延,逐渐冒起白烟。
船中劳工纷纷跳进河中,足足过了七八息,才听“轰隆”一声,段氏商船震天炸响。近千株木材翻滚落河。
周士杰、王德仲、杨心枪等跳进河中,触水即沉,连是何情况未能弄清。立即设法脱离水中。王德仲摸出飞镖,在末端缠绕丝线,正待投射飞镖,打进船底,再借拉力浮出水面。
但他动弹之际,忽见水中有无数飘散的细丝,粗细若微发,但蔓延极长。他每有动作,身上必会纠缠细丝。愈缠越多,逐渐动作生阻,连动弹都极困难。
他惊恐至极,动作愈发激烈。细丝愈缠越密,将他裹成人茧。周士杰、王德仲、杨心枪等皆是如此。
此物便是“絮丝”,乃杨心枪布置下。在水中絮散而开,化为无数散丝。一但触碰,便被粘粘,理不清楚,唯有越缠越多。
乃擒抓潜水贼绝佳妙物。怎料一番苦心,却全应在自己身上。几人均道:“吾命休矣!擒贼不成,却落得溺毙下场。”直直朝水底沉去。
过得片刻,微感身体上浮。再过片刻,均脱离水面,被拉扯上到岸旁。是被人“收网”打捞,抓上岸了。几人身如白茧,尽被缠绕严实,虽脱离水中,却难扯开絮网。苦苦挣扎无用,空余苦闷。
听岸中人欢呼叫道:“虽不知适才震响是何事,但杨心枪大哥说了,凡絮网缠绕的人,多半是花贼。”
“杨大哥料事如神,这番果真应验。这里人还真切不少,一个两个三个……足有十七八人。”
“此行收获极大,听杨大哥说,花笼门虽是粗鄙花贼,但几名长老已有三境修为。不可妄自靠近。我等围守此地,你等速去将长老喊来。”
几人面憋通红,想要叫嚷。但絮丝紧缠,舌齿皆难幸免。张口不得,自然说不出话。眼见周旁愈聚越多人,皆心若死灰,颜面尽失,在所难免。
杨心枪更咬牙切齿,满腔愤怒,几欲抓狂。
……
……
却说另一边。李仙、汤文书、叶乘三人乔装商客,携带几位较为值得信任的弟子,已到解忧楼门前。
原来昨夜交谈,全是做戏罢了。藏匿木材中躲藏,乍看可行,实则漏洞百出,既不稳妥,又不高明,非他心怡良策。
李仙料定危机见人心,昨夜故意说出,必有人出卖。于是将计就计,在木材中填入棉絮,与一种特殊“花油”。此花油味道甚奇,被剑劈刀砍便极容易燃爆,药效却能疗愈肝脾。乃水坛熬炼而得,汤文书、叶乘皆运到飞龙城中售卖。
如此这般,便可吸引耳目。他等则借机查探“解忧楼”。李仙沉咛:“朝外遁逃,需面对飞龙城、五大剑派围攻追杀。纵然逃出城门,必遭追杀。我更是首当其冲,不得善了。反之…我若朝内探究,只需要面对幕后真凶,八成便是贺问天,阻力反而小了。”
李仙拱手道:“两位长老,愿意陪我冒险,实在感激!”
叶乘、汤文书皆为烛教教众。故较为可信。汤文书说道:“哪里,哪里,也都是为了活命。”叶乘说道:“正所谓外刚内虚,一味朝外遁逃,唯有撞上铜墙,有时反其道而行,更有希望。李兄弟这计谋,我是认同的。”
李仙说道:“那些女子在此处失踪,此处定有蹊跷。可笑那五大剑派众长老弟子,脑袋生蛆,竟无人怀疑。”
叶乘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一来嘛,咱们花笼门确实臭名昭著。二来嘛,那贺城主名声太好。让谁来了,都不免赖定是我等所为。”
李仙喃喃道:“现下已赖定是我所为喽。我倒真冤枉,我又何德何能,能将这群女中豪杰,尽皆擒拿。”
三人乔装打扮,如寻常商客,落落大方行进解忧楼。解忧楼乃寻欢作乐之地,更有美酒佳肴侍奉。叶乘、汤文书出财出力,包下一厢房,豪点十余道菜肴。
李仙沿路观察,发现解忧楼玄机极多,机关暗局极复杂。落座厢房后,李仙沉声道:“两位长老,此处耳目多,不便一同行事,不如分开行动,我先走一步,若有线索,便持发会知我。”摘下六缕发丝,分别交给两人。
叶乘叹道:“李兄弟这能耐,当真好用至极。只是这般薅取,这满头乌发岂不不够用?”
李仙笑道:“这倒不劳费心,我头发旺盛至极。”他搬运脏浊,淬炼五脏,滋血生发,轻易至极。
李仙悄声遁走,朝举办“凤宴”的阁室潜去。解忧楼内远外方,通体血红,漆料是“震煞漆”,常用在棺椁上。
凤宴的场地甚是宽敞,中间有大圆台,周遭围一圈白玉案桌,圆台中有栋木楼,造型甚奇,纯是“木椅”“木棍”等杂物搭建。木楼间并无榫卯固定,结构极为松散,一脚便可踢得倒塌。
且甚是歪扭。自下而上望去,时而东扭,时而西斜,时而北歪,时而南拐。奇特至极,偏偏不曾倒塌。
想必当日筹办凤宴,众女在玩“垒楼”比试。用身旁之物,投掷至台中,使得木料堆积成楼,再逐步添加木料,将“木楼”垒高。最后看谁人武学较差,令木楼轰然倒塌。
这木楼间每一根木料,都蕴藏武学,经久不散。故而模样奇特,违背常理,却始终不曾倒塌。李仙观察良久,暗道:“武学能提现心性性情。这些女子或含蓄或热烈或其他,玩得甚是开心。且武学均不弱,其中几人,能耐更极不浅。为何会无故失踪?”
正思索间,忽听一阵脚步声靠近。一知鎏金银虎靴踏进此处,李仙藏好身位,顺势望去,不住奇道:“怎么是她?”一位他极为熟悉的女子来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