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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南下,金瓜子

    从京城往南方的火车有很多趟,但到广东佛山只有一趟。

    每天一趟,上午十点。

    车票早买好了,没有火车能直达龙泉县。

    所以分开走,陈湛和叶凝真带着小狐狸在南昌下车,转到龙泉县。

    陈湛二人带小狐狸坐一个车厢,白五和李幺、花姐几人一起,在另一节车厢。

    其余弟子昨日便出发了。

    民国十九年,如今的火车几乎都是蒸汽机车,外观笨重粗犷,主体是高大的钢铁锅炉,顶部有圆柱形烟囱,前部有巨大的缓冲器和连接挂钩,侧面装有圆形驱动轮。

    车身涂成深灰色,机车印有“中华民国铁路”字样。

    陈湛三人坐的是二等座,木质车身,涂深色漆,车窗带窗帘,车门为单扇推拉门,软质座椅,照明灯具,车厢里有简易卫生间。

    与后世绿皮火车差距不大,但现在的火车声音更大,车身也不稳当。

    “库池、库池”

    火车缓慢前进,摇摇晃晃,时速只有四五十里。

    几个大箱子的财物,都被花姐三人带着,就放在三人脚下,三人很担心,目不转睛,这几箱金银,价值太大了,任何劫匪盗贼都会为之疯狂。

    但想想陈湛就在隔壁车厢,又放下心来。

    甚至有些期待,万一有不长眼的,要劫武林盟主的财呢?

    从京城到佛山,火车要走六七天,期间还要停靠多个车站,以及换乘。

    一开始三人还神采奕奕,花姐小声道:“轮流睡觉,你俩先睡一会。”

    三人并排而坐,花姐坐最外面,李幺和白五两人老实睡觉。

    但火车“咣当咣当”的走,根本睡不好,到第三天,三人精神萎靡,摇头晃脑,想睡一会,但心中有些担心,车又不稳当,始终睡不踏实。

    到四天。

    下午会到南昌车站,到时候陈湛和叶凝真三人要下车,虽然车站有人接应,但还有两天路程,火车上却只有三人,要守护这么大一笔财物。

    心绪更加不宁。

    “我钱丢了,钱袋被划了。”

    “我的也是,我钱也丢了,有贼!”

    “车厢关上,别让人走了,就在车厢里。”

    车厢另一侧的骚动,引起花姐警觉,三人对视一眼,不用说话,白五立刻起身去身后车厢找陈湛。

    花姐和李幺打起十二分警惕。

    至于车厢另一头的喊话,三人直接无视。

    他们都是盗门出身,虽然没在火车上作业过,但基本套路都明白。

    喊捉贼的未必不是贼,喊被偷的未必是真被偷。

    静中取闹,闹中取胜。

    多半是贼喊捉贼,闹起混乱,才好动手。

    花姐和李幺知道套路,不动声色,静静观察,但其余乘客不懂。

    车厢内本来很安静,随着声音一起,一听有人喊丢钱,人们立刻警觉,都去摸自己钱袋子,不管之前藏得多深,多隐蔽,都按捺不住去摸,去查看钱还在不在。

    这一下,便暴露了放钱的位置。

    这是惯用伎俩,“踩点”最简单的方法。

    花姐和李幺看在眼里,目光不断扫视前方,发现两个人与他们俩一样,都在扫视车厢,快速查看车厢内之人藏钱位置。

    一男一女,两人打扮简单。

    女人年龄稍大,一身格子布上衣,戴眼镜,拿两本书,像个教师。

    男人年龄小,不足二十岁,眉清目秀,穿着校服,蓝白格,胸前字迹磨损掉。

    这幅样子,确实很像老师学生,但破绽是眼神。

    哪有老师学生,眼神如此锐利的?

    两人看到猎物,眼神一对,手背过去,对身后打个手势。

    立刻身后车厢过道,冲出三人。

    一人跑,两人追,都是男人,前面跑的男人怀中抱着个包裹,身上一股子汗臭味和霉味,窗外风一吹,车厢内都是那股子味道。

    “站住,我的金瓜子还我,别跑!”

    “抓住他,大家拦住他,帮忙抓贼~”

    怀中抱着包裹的男人在前面跑,身后两人呼喊,众人一听‘金瓜子’心中一惊,什么财大气粗的人,带金瓜子

    不过坐二等座的人,都是有些社会地位的,没有下九流,都保持一分理智。

    那人跑到车厢中间,前面有人站起来,两人撞个满怀。

    手上包裹脱手,他连忙去抓,抓住包裹边缘,身后追的两人也去抓,也抓住边缘。

    “还我包裹,你找死!”

    三人用力,“撕拉~”一声响。

    黑包裹被扯碎,一分为三,包内东西散落漫天。

    “丁零当啷~”

    “哗啦啦~”

    一包金灿灿的东西,从空中滑过一道弧线,当啷落地,车厢里撒的到处都是。

    “我草!真是金瓜子啊!”

    车厢里的人看一地金瓜子,再也淡定不了,开始哄抢,车厢里乱作一团。

    几枚金瓜子,落到花姐眼前,李幺也有些意动。

    “花姐.咱们”

    “假的!带一包金瓜子的人,这么蠢?”

    花姐明显经验更多,这句说完,脚踩座位下面的大箱子,对着李幺眼神示意,向前一看。

    之前被追的男子以及追人的男子,还有学生和教师。

    五人也开始动手。

    都在抢地上金瓜子,谁还记得自己包里的钱。

    五人假装捡瓜子,嘴里喊着:“别抢,别抢,别挤。”

    实际速度快速从人群中穿过,手指缝里的刀片一扫,衣服荷包裂开一道口子,一路上走,一路盆满钵满。

    但五人也很快注意到花姐和李幺。

    没办法不注意。

    其他人都在低头捡、抢金瓜子,只有两人正襟危坐,一动不动,还看着五人动手。

    撒金瓜子的中年警惕的看一眼花姐,花姐与之对视,丝毫不惧。

    “小心点,那两人有点怪。”

    他对身后四人小声一句。

    听到那人说话,李幺目光微凝,花姐手指轻点,示意他不要动,也不要管。

    这种割包的盗贼,与他们之前干的事没两样,而且这车厢不存在贫苦百姓,她不想管,但不知道陈湛管不管,若是陈湛要管,也轮不到她出手。

    花姐错开目光,不再看。

    那中年也大概明白花姐什么意思。

    五人已经“割”下不少银钱,想不动声色离开,为首中年不想招惹花姐和李幺,瞅一眼花姐脚下大箱子,准备要走。

    这时候火车的车速,打开车厢,直接跳车,带上点技巧,根本摔不坏。

    “走~”

    五人刚刚走到车厢口,身后传来一声爆喝。

    “我草!我钱丢了!”

    “是你们,你们做局,别走,给我站住。”

    青年瞬间反应过来,年龄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但一股子莽劲,掏过自己口袋后,发现钱都掉了,口袋漏个大洞。

    看五人要走,直接飞身扑向五人当中,最后面学生打扮的少年。

    他这一吼,一扑,有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但那少年已被他抓住腿,动弹不得。

    少年身上也有刀,但不敢下手,脚下一踢,青年居然踢不动,“钱还我!钱还我!”

    此时已经引起一些人注意,中年人转过头看,少年被缠住,那青年人莽,劲大,死死抓住,只重复一句,钱还我。

    “哎呦,遇见硬骨头了?”

    中年人不想耽搁时间,手中匕首掷出,直奔青年腰眼,扎腰子,身上劲立刻散了。

    但这飞刀的力度,有些大,真被扎到,估计不死也得留病根。

    “叮~”

    飞刀被钉子打偏,扎到车座后背上。

    “下手太狠了,要人命?”花姐距离青年不远,打出的钉子正好阻挡。

    “哎哟,遇上茬子了?在下林三儿,您哪条道上混的?过江龙还是地头蛇?南昌这条线,都是我们鄱阳帮在处理,多管闲事没必要吧?”

    “北方来的,盗门向来只拿东西,不伤性命,你们这么做不对。”李幺说道。

    “呦,北方来的猛龙,要翻江倒海?你们北方的规矩,关我鄱阳帮一毛钱?”

    “手砍断,走!”

    车厢里越来越多人反应过来,那边乘警也在赶来,再耽误,比较麻烦。

    中年人话音一落,身后两人掏出刀子,直奔青年,而那青年一听要砍手,手臂一颤,被少年挣脱了。

    “林三哥,没必要吧,小九挣脱了,快走吧。”年级稍大,唯一的女子说道。

    “不行,我说砍手,便要砍手,强龙不压地头蛇,看看北方的朋友,有什么本事。”

    花姐站起来,李幺也腾身而起。

    不过两人没动手。

    李幺玩味笑道:“强龙说对了,地头蛇你们鄱阳帮恐怕不够。”

    因为他和花姐都看到,白五回来了,那便说明。

    陈湛到了。

    两人直奔青年,匕首比普通匕首粗大,更似朴刀。

    刀举起来,青年趴在地上,吓得不敢睁眼,但刀没落下,两张粗狂的大脸,“嘭”的倒在他面前。

    倒地沉重的声音,震的他心脏怦怦跳。

    睁开眼睛一看,两人趴在车厢里,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脖颈处金色长针露出针尾。

    “鄱阳帮势力很大吗?”陈湛问道,问的是叶凝真。

    相比于北方,叶凝真更了解南方,虽然久不回来,但消息每个月都接收,而且八卦掌在南方开枝散叶。

    叶凝真收起剩余金针道:“鄱阳帮在南昌当地算大帮,大概有八卦门十分之一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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